“這是什麼功法？”

李牧看著傷口，問向一旁的柳青禪。

李牧是讀書人，書生是主業，至於武道隻是副業，很多武道常識不知道。柳青禪是江湖人，很多武道常識都知道。

“這是九陰白骨爪大成之後，一爪掏心！”柳青禪說道。

又是檢查著其他屍體，皆是心臟被掏空了，中了九陰白骨爪。

有的已經過了七天，屍體已經發臭了。

在命案爆發後，沒有直接上報，而是自己解決著，直到自己無法解決，王員外才上報。

明顯對朝廷不信任。

李牧忽然問道：“為什麼百姓寧可相信民間謠言，也不相信朝廷告示？”

柳青禪沉默了。

又是看向了孫夢兮，孫夢兮道：“朝廷告示，報喜不報憂，出了事情儘量捂蓋子，實在捂不住蓋子才說是小事故；可民間謠言，可能有不實之處，虛假之處，卻是能做到預警，百姓有了最壞打算！”

李牧沉默了。

就好似狼來了，說假話多了，真的狼來了，反而沒有人相信。

行走在院落當中，李牧在尋找著痕跡。

“回稟大人，房頂上有交手的痕跡，還有瓦片破碎，是有武者在較量，其中一人武功很高，隻是一招就是擊殺了對手，至少是先天圓滿，甚至是更強大！”調查了片刻，柳青禪說著最近調查情況。

“大人，看這塊加上碎石頭，這是九陰白骨爪，抓下的痕跡!”孫夢兮指點著一處破碎的假山說道。

“還有這裡大樹上，有一道薄薄的傷口，應該是寶劍刺穿！”黑狐指點著一處位置，說道。

眾人說了一大堆，王員外皺眉道：“李大人，意思是說……這不是狐妖，而是真正的人為？”

李牧道：“十層是人為！”

“可牆壁上，半夜怎麼會出現血紅色字，還有屍體化為白煙消散而去！”王員外不解道。

“這算是小魔術吧！”

李牧淡淡道。

魔術，沒有看透之前，神秘無比；可看透之後，不過如此。

“等會我配製藥水，謎團就是解開了！”

大約是半個時辰後，配製好了藥水。

到了一個房間當中，四周拉好窗戶，變成黑夜的樣子，對著牆壁，李牧潑下藥水，立刻牆壁變成了血色，三個死字，猙獰而恐怖；隻是頃刻後，牆壁的顏色又是恢複了。

“原來如此，隻是雜耍而已！”

王員外鬆了一口氣。

“至於，井口裡麵的鬼影……”

李牧打開井口，有衙役上前，很快打撈出一具屍體，已經開始腐爛了，臭味很嚴重。

一些膽小的衙役，已經開始吐著，或是害怕的表情。

孫夢兮更是到了一邊，吐著口水。

李牧神情不變，死人見多了，就不怕了。

忽然看到了柳青禪神色不變，很平淡的樣子，問道：“你為什麼不怕？”

柳青禪道：“活人我都不怕，還怕什麼死人！”

李牧上前檢查著，死亡時間已超過一個月了，具體時間已經沒有辦法調查，隻是看出是一個女子，麵容也是模糊了，采集的信息有限。

檢查著傷口，已經缺少心臟，一擊斃命。

“有些難！”柳青禪道：“江湖上，修煉九陽白骨爪的，沒有一千也有五百，很難調查的！”

高手殺人，很難留下線索，破案難度在提升著。

孫夢兮道：“從現場殘留的痕跡可以看出，凶手的武功很高，應該是先天後期，甚至是先天圓滿，至於輕功更高，踏足瓦片而不破，這等武功，似乎唯有飛賊，或是采花賊，才有這樣的輕功！”

柳青禪道：“既然凶手是先天後期，有如此實力，要將王員外家殺個雞犬不留，易如反掌，那為何要這樣？”

李牧道：“可能犯罪分子，是一個精神病！”

前世，瀨戶水泥殺人案件，一個日本少女遭遇了四個男子非人待遇後背殺手，其中的過程讓人不寒而栗，結果犯罪分子隻是判處四五年就是被釋放了，理由是未成年人；還有福田孝行殺人案，殺人犯奸殺一個婦女，殺死十一個月女嬰，結果隻是被判處無期，可能又是幾年後保釋出來，最後日本幾千人遊行示威，最後才判處死刑。

他們為何殺人，無非是覺得殺人好玩，可以取樂。

還有我爹是某某，我有辯護團……

思想有些跑神，李牧回過神說道：“參考著過去的犯罪事件，犯罪案件，主要是兩大類，一類是利益巨大，為了巨大的利益而犯罪，還有一類犯罪，是過激犯罪。在這兩大類之上，還有一類人，犯罪不是為了利益，不是過激，殺人是為了取樂，是為了好玩！”

“取樂，好玩？”柳青禪不解道。

孫夢兮似乎想到了什麼。

李牧道：“王員外，我們今晚就在你家坐鎮！等待著罪犯上門！”

“大人，你可一定要儘快抓出那個裝神弄鬼的人啊，我們已經好幾天沒敢睡覺了。”王員外說道。

說著，李牧暫時在王家住下了。

“大人，裡邊請！寒舍簡陋，就委屈大人了。”安排好房間，王員外說道。

到了夜晚，四周有衙役巡邏著，李牧握著寶劍，等待著。

“啊！”

忽然，一聲尖叫傳來，李牧立刻起身而去。

到了門口，有兩個丫鬟守護著。

李牧道：“裡麵是誰？”

丫鬟道：“是我家三夫人，正在洗澡！”

“三夫人！”李牧想要闖進去，可男女有彆，硬生生人止住了。

呼吸之間，孫夢兮出現了，進入了閨房當中，結果三夫人消失不見了，隻有一個浴桶，還有一些衣服丟在一旁。

“大人，三夫人丟了！”

孫夢兮說道。

李牧也是走進去，看到了浴桶，又是看著四周。

伸手在浴桶當中，探查了一下，水還溫暖著，裡麵還有花瓣，結果三夫人消失不見了。

房間中被收拾的整整齊齊，沒有半點淩亂的樣子，尋找了片刻，沒有找到凶手留下點蛛絲馬跡。

李牧問道：“說說，三夫人失蹤之前，發生了什麼？”

“晚上的時刻，三夫人說要沐浴，讓我去燒水。大約半個時辰，我領著人送來熱水。”丫鬟說道：“接著，就是守在門口。接著，傳來了三夫人的慘叫聲，接著大人就到了！”

丫鬟戰戰兢兢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