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個沒有手機的年代,是偵探活躍的年代。神探小野和越老爺子代表了兩種不同的觀點。有意思是的當時司法界出現了百家爭鳴的情況。這是因為東唐在二戰後,人們對於美國協助確立的法律體係存在一定的疑問而導致的情況。
有檢察官首先提出反刑訊逼供,但是也有反對者。爭論的焦點在於,不對疑犯采取一定的措施,以刑偵技術來說,難以達到目的。
這是很現實的問題,當時沒有DNA技術,指紋技術依靠的也是人眼的鑒定。最重要的證據是口供。這就是越老爺子提出的以人為本的原因,越老爺子破案也是從人這方麵觸發,疏於物證,而強於人證。
小野相反,持物證觀點。小野是一名化學係的大學生,他是東唐最早提出硝煙反應入法案的人。同時小野也是一名筆跡鑒定專家。專心物證領域發展的小野,一度受到司法界的支持。但是在小野生涯最頂峰的時候,筆跡鑒定出錯,把無罪之人定罪,導致其自殺以證清白。越老爺子以人為本,最終破案成功。小野因此離開名唐,到橫唐居住,此後不再參與理論爭鳴,也不再介入司法業務,專心當一名私家偵探。
以人為本對人的要求很高。這人必須能達到一定的水準,在麵對嫌犯的時候,基本可以判斷嫌犯在撒謊,或者說實話。越老爺子因此成為名唐大學一名客座教授,開課三年,目的是培訓和訓練司法人員。
這就是越家的雛形。
本世紀開始後,刑偵技術得到飛躍式的發展。痕跡學,DNA,指紋采集,毒理實驗,法醫昆蟲學,物證學等等。諸如痕跡學,一張紙不再是一張紙,因為打印機的緣故,一張紙擁有自己獨特的‘dna’。因此,傳統刑偵技術慢慢的變成輔助技術。
還有一個取得重大發展的是律師行業,此來源於民眾們的法律意識開始增強。罪犯遇見警察審問,不再心虛,不再害怕,他們開始懂法,懂得用法律武器遏製警察,保護自己。能製約他們的隻有物證。
矯枉過正,由於過於強調證據,導致部分嫌犯難以被定罪,甚至無法提出指控。越老爺子七十大壽時,越老爺子的學生們聚會一堂,有人就這個問題發表了個人看法,引發討論。
對現行對待嫌犯寬鬆,對執法人員嚴苛的法律,很多人表示不滿,認為沒有達到一個平衡。因此,民間秘密社團:朱蒂提亞孕育而生。
朱蒂提亞(簡稱朱蒂)是一個被混淆了概念的女神。從曆史上來說,朱蒂被當作正義和公正女神,後成為司法女神,也就是說近代司法的最早出發點是正義和公正。
以朱蒂為名的原因,是朱蒂社團成員認為各唐法律違背了初衷。但律師行業興起,讓法律被定義為秩序。這也是必然發展的結果,因為秩序是有標準的,也是可以有標準的。但正義就不是這樣,你有你的正義,我有我的正義。
媽媽說多吃青菜,身體才健康。爸爸說,開心最重要,喜歡吃什麼就吃什麼,隻有心情好,身體才會好。這兩個觀點都存在正麵和反麵的例子。因此無法說服任意一方接受另外一方的看法。存在很大主觀性,諸如網絡上有一億人罵你,實際上還有69億人沒罵你,這69億人中有多少支持你呢?反對你的人,認為不可能有支持你的人,但事實並非如此。惺惺相惜也好,臭味相投也好,總是有支持你的人。
作為主客觀的秩序無可避免成為法律發展的方向。
老張看老王妻子洗澡,老張稱是老王妻子誣陷。
老李妻子誣陷老白看自己洗澡,老白說自己被誣陷。
假設大家都堅持自己的口供,那正義應該怎麼審判?老王妻子太醜,不應該會有人看,於是老張無罪。老李妻子很漂亮,老白一定是看了,老白有罪。
或者是,老張是下三濫,二進宮人員,日常和鄰裡關係很差,是社區一霸,故而老張肯定看了。老白是楷模,經常做義工,因此老白肯定沒看。
再複雜一些,沒有人看老王妻子,隻是老王妻子以為有人看,抓到了老李呢?
最後沒辦法,隻有能由法官高興,又法官來斷定誰有罪,誰沒罪。
秩序不一樣,有證據嗎?有證據,有罪。沒證據,無罪。優點是界限分明,缺少爭議。後果容易造成聰明人開始利用這個規則去做壞事。
諸如前文提到的某人和養女,(文中已經特意說明假設是真實戀愛,為什麼還有那麼多人抬杠呢?)某人就有能力鑽法律的漏洞。法律規定,十四歲,自願,無脅迫等等。證據拿出來,你看,我們是戀愛,聊的可好了,她還吃醋。
一旦聰明人做壞事,被定罪的機率通常比較低。你有DNA,我有漂白水,你有指紋鑒定,我有化學燒傷。你有監控,我有人皮麵具。你有毒理實驗,我有新陳代謝。
越三尺:“朱蒂的核心不是我爸,更不是我爺爺,而是我哥。”
“越正?”著名偵探小說家。說起越正,有部分粉絲咬牙切齒,很好看的一本書,寫了一半之後,越正就停更了開新坑。七年過去了,粉絲們認為要出新書,越正重新開始連載。越正最著名的一本小說,從99年其高中時期開始不定期在雜誌上連載,寫到02年,斷了。突然05年又寫了一年。06年又斷了,到了17年又開始連載。
越正長篇連載時缺乏節操,但10萬字左右的短篇小說極其暢銷。目前很多影視公司一直想購買越正一百多部短篇小說的版權,大多被越正拒絕了。唯一拍攝成功隻有白茹主演的女偵探,隻有三集。越正回應稱,就他知道的明星中,隻有白茹符合,也隻符合三部小說主角的形象。
越正是越家的另外一位名人,因為是文學界的人,幾乎沒有人把他當作司法界的人看待。越正小說基本是以以人為主的偵探故事,因此寫起來有血有肉,比冷冰冰的物證好看的多。但沒多少人認為越正在小說中反應了其的司法觀。
前文說21世紀因為刑偵技術的發展,出現了新老刑偵觀念的衝突。衝突出現了一些不好的結果。第一個方麵,出現被技術淘汰的人員。第二個方麵,因之前技術力量,出現冤假案被解雇的人員。第三個方麵,中年人或者老年人接受新生物的能力較弱,以往為之驕傲的能力,在和年輕人競爭中凸顯不足,甚至很多問題還要向晚輩請教。無法給聰明人定罪的案例越來越多。
越三尺道:“你可能沒想到,烈焰的司徒岩就是朱蒂社團的成員。”
司徒岩是一名學者,參與多部法律的製定。他一直是反對者,反對全唐走海洋係法律路線。那為什麼東唐還是慢慢偏向海洋係呢?是因為每一部法律製定不僅需要支持者,更需要反對者的聲音。
如果隻有支持者,那會很荒唐。什麼?公交車很擠?擠一擠就好了嘛,都說了是公交車了。說這話的人通常不坐公交車。必須請認為公交車很擠的人來監督對公交車調整的法令。
越三尺:“社團內也分成兩派,一派是我爺爺學生的傳統派,他們認為主人輔物。如同元子案一樣,由我這位神探來鎖定犯罪嫌疑人,而後用一些手段將嫌疑人繩之以法。另外一派是新進派,他們認為結果遠遠比過程更重要。傳統派的非法手段排除了刑訊逼供,使用非暴力手段獲取證據。新進派更為瘋狂。”
越三尺:“比如一個案子有三個嫌疑人。傳統派無法下結論,會對三人進行全麵信息收集,比如A是罪犯,他把血衣扔掉,過程被一直監控他的人抓拍,證據會交給警察。如果一直沒有明確證據,傳統派和傳統派警察合作,對疑犯施加各種壓力,其中最厲害是精神壓力。但手段隻用到這裡。”
越三尺:“新進派近年開始使用藥物,這藥物能讓人幾個小時,甚至更長時間失憶。藥物可以讓人在半昏迷狀態下回答問題,這人醒後根本不記得有這麼回事。李某某案就是最典型的藥物手段,根本沒有監控,沒有跟蹤。李某某喝了點酒,酒內被下了點藥。有人和他說,你女兒被殺了,埋在那個地方。通過來回刺激,李某某說出了地點。”
越三尺:“據我所知,這是第一步。如果沒有成功,新進派要進行第二步,這一步就是直接上暴力手段。至於是綁架威脅,還是刑訊逼供,我就不清楚了。”
越三尺:“新進派和傳統派有很多矛盾,你真想滅朱蒂社團,就必須先滅我哥。我哥是兩邊的平衡碼。我哥是一個很有個人魅力的人,連我爸也很重視我哥的意見。要達到你的目的,我推薦一年前的天啟案。”
天啟是名唐一家小酒家,一年前發生了命案,男主人死在臥室之中。這個案子在朱蒂社團內部出現了極大紛爭。傳統派通過自己的手段調查,認為女主人不是凶手。但是新進派通過藥物調查,女主人不僅坦白了殺死男主人,更說出凶器是美工刀這一證據。
因有藥物提供的證據。新進派,一課課長劉浩逮捕了女主人。通過來回審問,和疲勞審問的方法,讓精神本處在低穀的女主人精神崩潰,承認自己殺死了男主人。
作為傳統派的越傳認為搞錯了,雖然男主人對女主人存在家暴的事實,但是女主人沒有任何殺死男主人的念頭。女主人是一個死要麵子的人,對外一直宣稱自己老公是最好老公。案發前後,女主人身體沒有遭受傷害,不可能是激情犯罪。作案者另有其人。
這個衝突導致劉浩和越傳之間原本不和的關係變得緊張。案子庭審時,女主人的律師是一名法援派遣的新人律師,沒有要求鑒定女主人的精神狀態。作為新人律師不敢咬警察,對警察審問違規的一些蜘絲馬跡,新人律師自圓其說。最後女主人被判十五年監禁。在入獄半年後,女主人因為精神問題,從監獄被轉到精神病醫院。
越正說服越傳不要插手劉浩的案子,越傳雖然最後沒有動用權限唱對台戲,但是也不接受越正的解釋。社團多次聚會,越傳等數名傳統派在聚會中屢次提到這個案子,讓聚會的大家都不開心。
當越三尺案發後,越正希望越三尺繼續為司法工作,可以作為顧問身份,專職破案。不過在越傳的支持下,越三尺最終離開司法界,成為一名偵探。父子兩人關係也因此出現了裂痕。
越三尺道:“隻要把這案子翻了,朱蒂社團就會四分五裂。但不是僅僅法庭庭辯上獲勝,必須要拿出能證明女主人無罪的證據。”
曹雲:“你……賣的是你哥。”
越三尺:“算你運氣好,我爸和我一個陣線,否則你也彆想說服我。”
曹雲嗬嗬一笑:“是,是。”你單獨出來開沒有生意的偵探社,我就知道你和他們理念出現了衝突。
曹雲:“作為小神探的你肯定查過這案子了?”
越三尺:“這案子確實有些棘手。如果有其他凶手,必然是外界入侵。這問題就來了,男老板對外是個老好人,查詢了他開業半年的這家小酒樓,沒和人臉紅過。夫妻住在二樓,現金等就在一樓的收銀台。有人入侵,不要錢,直接去二樓殺人,這難以解釋。另外我查看女主人初審幾盤錄像帶,發現女主人不敢看丈夫的照片,甚至不敢認屍。她委托律師幫她處理後事。”
曹雲:“有可能怕屍體呢?”
越三尺道:“不,一個月前,女主人還陪同閨蜜出席了閨蜜父親的葬禮,甚至還幫助閨蜜給其父親穿衣服。”
曹雲想了一會:“你不會是要坑我吧?給我一個女主人肯定是凶手的案子讓我去查?”
越三尺:“你能查出什麼?這案子還是我來查。這種案子,伴隨時間的推移,有時候線索會越來越多。”
曹雲:“你……打算坑我們?”難道你為了坑我,連自己都不放過?
越三尺:“曹雲,你必須對我有起碼的信任。”
曹雲:“就因為有信任我才會問。否則我就把這話藏在心裡。”
這就是正反論證,曹雲這麼一說,越三尺找不到反駁的理由:說的真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