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這個位置是不是就非常重要了?大臣們各有心思,這個話題一提出來,大殿裡麵的氣氛就古怪了起來。
聽到這個提議,神情難看,瞬間黑臉的人是誰呢?當然就是戶部尚書佀鍾。
朱厚照轉頭看了一眼戚尤,又看了看戶部尚書佀鍾,臉上的表情頓時玩味了起來,原本朱厚照以為自己的兩位舅舅隻是勳貴,仗著自己的姐姐是皇後,橫向霸道,往自己的懷裡麵摟錢,現在看來不是這麼回事啊!
在自己的兩個舅舅的身邊似乎形成了一股勢力,而且這個勢力還不小,這個戚尤應該就是他們的人。
朱厚照不禁看向了戶部尚書佀鍾,這個人有點意思,看得樣子就知道了,這個戚尤說這件事情顯然沒和他報備。雖然戚尤在為朱厚照說話,但是朱厚照卻覺得佀鍾反而更靠譜一些,投靠外戚,打壓上官,這個戚尤明顯人品有問題啊!
自己那兩個舅舅是什麼德行,朱厚照在清楚不過了,心裡麵暗自記下了戚尤這個名字。戚尤說完了,大殿裡麵頓時就安靜了下來,事出突然,有人是沒反應過來,有的人則是無所謂的樣子,不過心裡麵是不是真的無所謂,這個事情就不好說了。
“事關重大,諸位愛卿回去想一想,然後上奏折議一議吧!”朱佑樘見沒人說話,便自己開口了。
這件事情仿佛早朝上的一個小插曲,很快就過去了,像是在池塘裡扔下了一顆小石子,它直接就消失在了水麵上,但是它蕩起來的漣漪注定會慢慢的擴散出去。
下了早朝,朱厚照回到了自己的鹹陽宮,對劉瑾吩咐道:“你去把楊蓮給找來!”
這個從東廠那邊要來的太監,現在也算是派上了用場,時間不長楊蓮就來了,朱厚照看了一眼楊蓮,然後說道:“去一趟東廠,讓楊大伴去查一查戶部給事中戚尤,和上次一樣,彆出什麼疏漏。”
楊蓮不知道朱厚照為什麼要查戚尤,但是他不敢有絲毫的怠慢,連忙說道:“是,殿下,奴婢這就去!”
等到楊蓮離開了,朱厚照準備去上課了,今日來給朱厚照上課的是李東陽,朱厚照需要準時準點的過去。
早朝上的事情根本就瞞不住人,很快消息就傳的到處都是了,說什麼的都有,其中也有人擔心,這個人就是謝遷。朝中之事,有些大,有些小,但是鹽政絕對是大事情。回到內閣的值班房,謝遷對就劉健說道:“今日戚尤所奏之事,閣老如何看?”
“這一次怕是有高人啊!”劉健笑了笑,帶著幾分調侃的著說道,隻是語氣並不是很輕鬆,歎氣道:“佀鍾怕是要麻煩了。”
見謝遷看著自己,劉健感慨的道:“佀鍾自從做了戶部尚書,這幾年他都做了什麼?難道子喬也不記得了?”
謝遷搖頭道:“我怎麼可能不記得,佀鍾這幾年都在為朝廷操勞,這幾年朝廷入不足當出,佀鍾也是費了不少心思,他也得罪了不少人。佀鍾上的那份題本,壓了幾個月了吧?怕是沒消息了。”
聽了謝遷的話,劉健捋著胡子,笑著說道:“我倒是覺得未見得,前些日子壽寧侯入宮之事,子喬可聽說了?”
謝遷一愣,隨即點頭,笑著說道:“聽說了,是求乞長蘆鹽場鹽引十五萬免鹽課,據說去了兩次。”
“因何沒成?”劉健笑著反問道。
“皆被太子所阻,據說壽寧侯被太子狠狠的訓斥了一頓。”謝遷說道這個,臉上的笑容也濃了起來,一副老懷大慰的模樣。
劉健點了點頭,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氣,笑著說道:“何不讓佀鍾將奏折再遞上去一份?”
雖然劉健說到這裡就不說了,但是謝遷自然是聽明白了,上一次佀鍾的奏折被人陛下壓下來了,直接留中不發,這都幾個月了。誰都知道是什麼原因,但是現在太子輔政,批奏折也有太子的份,在上一次然後將這份奏折送到太子的手裡麵,對他們這些內閣大學士來說,難度不大。
從太子對壽寧侯的態度上就能看得出來,如果太子看到了那份奏折,多半是會準奏的,而且挨收拾的多半還是壽寧侯。
“如此甚好!”謝遷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這件事情,他們都是太子老師的,對太子真的是喜歡的不行,天資高,好學,同時為人謙虛謹慎,勤儉節約,可以說是非常好的儲君人選。想了想,謝遷又抬頭問道:“那今日之事當如何?”
“先不管,看看再說!”劉健放下手中的茶杯道:“這一次還是鹽政的問題,看來是有人不甘心,咱們先不管,先把佀鍾的奏折遞上去再說。”
朱厚照完全不知道內閣大學士在算計自己,上午上課,下午練武,中間還去了一趟西苑那邊,那邊的訓練進行的如火如荼的,非常好。晚上陪著自己老爹批改奏折,朱厚照對於這些已經很熟悉了,不過今天晚上老爹沒來,這事朱厚照也不是第一次遇到了,尤其是老媽懷孕之後。
一份一份的批改奏折,很快朱厚照就發現了一份很有意思的奏折,這份奏折是戶部尚書佀鍾上的。
原本朱厚照以為這份奏折是佀鍾要說鹽政的事情,可是翻看了一下,朱厚照發現根本不是,這份奏折是以前留中的奏折,這一次又被遞上來了。大概看了一下日子,這份奏折壓了幾個月了。
“倒是有意思!”
沒有翻開奏折朱厚照就知道這份奏折怕是不簡單,隻是不知道是誰又把這份奏折翻出來的,另外一件可以確定的事情是這份奏折是有人想讓自己看到。將奏折打開,朱厚照倒是想看看這份奏折有什麼不同尋常。
翻看了幾眼之後,朱厚照歎了一口氣,這份奏折還真不尋常,這是戶部尚書佀鍾上任不久之後上書的。
雖然佀鍾上任戶部尚書沒多久,但是他之前是做戶部侍郎的,對戶部自然很了解,這份奏折就相當於佀鍾的施政方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