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陳鬆青笑道:“也就賺點辛苦錢,比起徐生一部電影賺了十幾億,我們這些人羨慕都來不及啊!”
徐誌說:“能這麼賺錢的電影整個全球一年也不會有幾部,不過能這麼賺錢的房產在香江可是遍地都是啊!”
“這倒也是。”陳鬆青點點頭,又似乎無意的問道:“聽說徐生打算入手一家中環的物業?”
“陳生的消息可真是靈通啊!”徐誌笑了笑,果然不出他所料,自己昨天在金門大廈參觀了一圈,看到的人很多,以陳鬆青的為人處世與財力,收買一些人很容易。
陳鬆青道:“做生意,當然得知己知彼,徐生,我就直說了,金門大廈我誌在必得,我知道徐生不差錢,但我們如果都不相讓,那最後隻會便宜英國佬而已,所以我希望徐生能夠放棄這次收購!”
徐誌笑道:“既然不能便宜英國佬,為什麼佳寧不能放棄?”
陳鬆青說道:“徐生已經有自己的主業,而且也拿到了旺角中心的地皮,但我們佳寧現在還缺一個大型項目,所以希望徐生割愛,當然,我也會給徐生一定的補償?”
“什麼補償?”徐誌倒是頗有興趣。
陳鬆青道:“我們佳寧已經打算借殼上市,在上市之前,我可以低價售於徐生10%的股份,徐生也可以加入我們佳寧的董事會,這樣即使我佳寧收購了金門大廈,徐生也可以分一杯羹,大家一起合作,不是更好嗎?”
“這可不算什麼好處,萬一你們公司股票跌了怎麼辦?”徐誌也明白了對方的想法,其實就是想拉他入這個驚天騙局,雖然讓出來了10%的股份,但有了徐誌的保證,為了陳鬆青做起各種騙局肯定更容易蒙混過關。
陳鬆青笑道:“這點徐生絕對放心,我們佳寧目前已經同時發展16處樓盤,而且未來還會大力發展中環區域,一旦上市,股價必然暴漲,更何況有風險才有利潤,這點道理徐生應該明白!”
徐誌道:“好,那什麼價格入股?”
陳鬆青早有準備,說道:“10%的股票,2000萬港元,徐生,這已經很優惠了!”
“佳寧這兩年雖然發展不錯,不過想拿出接近10億港元收購金門大廈,應該很困難吧?陳生有沒有談好合作的銀行?”關於佳寧的真正價值,問起來其實沒有任何意義,對方能在幾年內從銀行騙取幾十億港元,假賬估計做的美國國稅局都難查出來!
陳鬆青道:“當然,我們家族與馬來西亞的裕明財務是長期的合作夥伴,不要說10億,30億也沒問題!”
“隻要陳生有把握就好。”徐誌笑了笑說道:“金門大廈我可以放棄,入股也可以,明天我會安排人去貴公司查看賬目,不知道有沒有問題?”
陳鬆青不以為意的說道:“當然,隨時歡迎!”
“好,那祝我們合作愉快!”徐誌握手說道,既然要入股,當然得查看對方公司財務,不過徐誌也知道對方拿出的肯定是假的,也就準備走個過場而已,隻要股票數目比例沒問題,等眼前之人在香江股壇呼風喚雨之時,他就可以直接套現走人。
至於金門大廈,待陳鬆青的集團被瓦解後,可以在想辦法重新買回來,而且那時已經爆發地產危機,雖然港島的黃金物業能抗跌價,但總會跌一點,比起現在也未必會高多少。
臨走之前,徐誌突然說道:“陳生,雖然你在東南亞這邊有資金幫助,但這裡是香江,在這裡做生意,如果能夠獲得彙豐的幫助,那麼必然會一日千裡,發展的更好!”
“彙豐銀行?”陳鬆青想了一下,點點頭說道:“也對,香江這裡畢竟是彙豐銀行的地盤。”
徐誌道:“不錯,彙豐銀行相當於香江的央行,而且不管是什麼樣的生意,如果能夠獲得彙豐銀行的貸款支持,那麼生意操作起來也會更方便,現在的香江首富包玉鋼就是彙豐一手扶持起來的!”
陳鬆青眼珠一轉,說道:“我會去試試,多謝徐生了!”
“不客氣!”看著陳鬆青離開的背影,徐誌不由得很是期待,在曆史上雖然彙豐也被佳寧坑過,但涉及的金額隻有2億港元,而彙豐憑借著自己的關係渠道,第一步就從佳寧的物業拍賣中收回了貸款,根本沒有什麼損失。
但這一次,如果陳鬆青將主要心力放在彙豐身上,那必然會是一場驚天大戲,要知道,陳鬆青靠著各種假賬,從馬來西亞的裕明財務手中騙取了4.6億美元,如果這個數據的一半放在彙豐的身上,哪怕不會傾家蕩產,也會元氣大傷。
……
“徐生,我們已經和第三方財務機構核查了佳寧公司最近兩年的財務,這的確是一家優質的公司,光是上半年的利潤就超過1500萬港元,我們以2000萬入股10%,的確很劃算!”辦公室內,姚明誠單獨向徐誌彙報道。
既然要入股,總不能什麼都不做就直接給錢,姚明誠還是請了第三方財務公司一起去查看佳寧的財務報表,回來後就得到了一個優質公司的彙報。
“一點問題都沒發現?”徐誌笑道:“據我我知,今年年初佳寧置業在沙田區推出60座複式豪華彆墅,平均價格是周圍房價的一倍,雖然連我都看好現在香江未來的房價,但60套彆墅三天之內就全部銷售一空,我還是很懷疑的?”
姚明誠答道:“這個交易我們查過,雖然成交價格是很高,但每筆資金都有銀行交易記錄,錢也入了公司的賬,沒什麼大問題,徐生,你懷疑什麼?”
“沒什麼。”徐誌招手笑道:“那就按照約定簽合同吧。”
佳寧能夠操作這麼大的一個騙局,如果這麼容易能發現漏洞,就整個香江的執法部門也太白癡了,要知道79-82年之間,證監會和廉政公署經常性的調查佳寧的財務,也沒有發現什麼大問題。
甚至在陳鬆青被抓捕後,相關人員明知道佳寧的賬戶有假,但費勁心力仍然沒有找到核心的交易記錄,最後隻是判了陳鬆青幾年牢獄之災,甚至他的一些私人財產政府也沒辦法沒收,待他出獄之後,仍然住進了自己的豪華彆墅,這種逆天的操作能力,真是很讓人佩服。
姚明誠又道:“徐生,佳寧的陳生想就這次合作舉行一次大型的發布會,想讓你約個時間……”
“不用!”姚明誠的話還沒有說完,徐誌便直接打斷拒絕道:“告訴陳鬆青,我不會參加發布會,還有董事會的位置我也不要,這次我對他的投資就隻是純粹的商務投資,僅此而已!”
其實利用陳鬆青賺一點零花錢隻是順便,操作的好或許能賺個一兩億港元,賺這點錢其實方法多的是,不管是遊戲還是房地產方麵都很簡單,之所以投資佳寧,他最希望的其實就是陳鬆青能夠狠狠的坑一筆彙豐銀行,自己也好從中獲取更大的好處。
不過陳鬆青玩的太大,除了銀行和各種財務公司,也多次向百姓融資借款,更不用說無數購買佳寧股票的股民,自己投資佳寧可以,但如果當上了董事,要知道董事理論上是必然參與公司的重要投資,未來佳寧出事後必然會被連累,有理也說不清甚至還會引起廉政公署的調查,那才是無窮無儘的麻煩。
而如果隻是投資,隻要等到陳鬆青將泡沫做大的時候套現離場,那麼後續的事情就和他再也沒有任何關係,甚至為了擺脫一些所謂的“道義連帶責任”,徐誌也可以故意留一小部分股票在手中,做成自己也是受害者的模樣,
姚明誠點點頭說道:“好,明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