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0章打發纏人精
“我和你說,今天下午的時候,有一個人來了學校,這個人可討厭了……”
女醫生對著丈夫說起來,巴拉巴拉的,吐槽個沒問。
果然就如陳牧之前想的一樣,自家婆娘所說的那個討厭的人,就是他今天下午見到的那個年輕人。
據說,那個年輕人是大明星的一個追求者,而且特彆瘋狂。
他看過了柳曼青第一部獲獎電影以後,就喜歡上了大明星,生出了把明星追到手、變成自己老婆的心思。
之後,他仗著有錢有勢,一直追逐著大明星。
柳曼青去拍戲,他跟著去劇組,柳曼青去走紅毯,他跟著去走紅毯,柳曼青去參加慈善活動,他捐款支持……總而言之,用女醫生的話兒來說,就是像隻鬼一樣跟著柳曼青,讓柳曼青不勝其煩。
之後柳曼青息影,去了海青省做公益。
這人又追了過去,隻是因為沒辦法像柳曼青一樣呆在海青省的貧困地區,所以才離開了。
可是即使這樣,隔三差五的他還是送花送禮物什麼的,殷勤無比。
這一次,也不知道怎麼聽說柳曼青來了巴河鎮錄節目,他立即追了過來,簡直比搜尋犬都要敏銳。
“你知道嗎老公,那人可臭屁了,有兩個錢就以為自己有什麼了不起似的……嗯,我和你說呀老公,今天下午正好我去給吐爾遜大叔檢查身體,沒想到就在村口遇到他了,我當時還不知道這個人,他問了我學校怎麼走,我告訴他,你知道他做了什麼嗎?”
女醫生瞪大了一眼漂亮的大眼睛,看著陳牧。
陳牧的腦子裡再一次出現了預兆,忍不住浮現起仍然塞在自己口袋裡的兩張百元大鈔……然後果斷搖頭:“不知道!他……他究竟做了什麼?”
女醫生說:“他居然掏出兩張一百塊錢,直接扔到了我身上,然後開著車就走了,那錢都掉地上了。”
果然……
陳牧下意識的用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口袋,把兩章百元大鈔塞得更深:“那這樣看……那人是挺可惡的,切,兩百塊錢?哼,小看誰呢?”
“可不就是這樣嘛,老公,他把兩百塊錢扔我身上哩,好像誰差他這兩百塊錢似的,你說這人討厭不討厭?”
“討厭,肯定討厭啊!”
陳牧毫無負擔的點頭附和,同時又忍不住好奇問:“那老婆,那兩百塊錢你撿起來了嗎?”
“彆打岔,這是重點嗎?”
女醫生瞪了男人一眼,繼續又說:“後來我回到學校,就看見那人的車子全都停在學校的大門前麵,把學校門口都堵住了,孩子們放學想要回家,全被堵在了門口。”
陳牧一聽自家婆娘這麼說,就知道那兩百塊錢她撿起來了。
自家婆娘不差錢,也不貪財,主要是不能浪費,既然人家都給了,這錢不要白不要。
當然,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那年輕人帶著車隊把學校大門給堵了,陳牧頓時有點生氣了:“這怎麼行?居然敢把學校大門給堵了,嘖,要是我在啊,肯定找人把他們都圍起來,罰他們的款。”
女醫生說道:“我當時也生氣極了,上去就和他們吵了起來,後來陸離姐和曼青出來了,他們才讓開一輛車,讓孩子們離開學校。”
微微一頓,女醫生又說:“回來之前,我也是聽曼青說的,有一次這人去劇組找她,她實在煩不過,就開著車直接衝出劇組的大門溜了,後來這人每次來找她,都喜歡先把大門給圍了,以防她又‘逃跑’……嘖,你說這人是不是變態?都有點禁錮人身自由的意思的了。”
還能這樣追星呢……
陳牧聽呆了,看來這人也是個奇葩啊,真是衝著把明星追成老婆去的。
“那人說,這一次一定要把曼青帶走,再也不讓曼青留在這種破地方了……”
“等等,他說什麼?”
陳牧聽著聽著,眉頭一皺:“他說我們這裡是破地方?”
女醫生點點頭:“是,他是這樣說的,說我們這裡是破地方,讓曼青跟他走,不要留在這裡吃苦,作踐自己。”
“我們這兒哪裡破了?”
陳牧有點生氣了:“他是瞎了狗眼嗎?我們這兒的環境明明這麼好,而且越變越好……嗯,人也好,他怎麼敢這麼說?”
巴河就算再不好,也隻能說是巴河鎮自己人可以說,彆人這麼說,怎麼聽怎麼讓人膈應,反正陳牧不爽的。
“老公,那人那麼討厭,你明天去幫我們把那人趕走,好不好?”
女醫生很恰到好處的慫恿了一句。
陳牧想了想,沒吭聲。
他覺得那年輕人雖然討厭,可如果能把大明星帶走,卻為他解決了一個大問題。
這些天,他一直在想辦法,看怎麼樣才能在大明星簽訂了代言合同以後,就把她弄走。
現在看來,那年輕人似乎是個契機。
被那年輕人這麼纏上門,柳曼青肯定呆不住的,到時候不用去趕,她也會自己走人的。
“老公,你想什麼呢?”
女醫生看著男人,又問:“你去找人把那個討厭的人趕走,好不好?”
陳牧搖了搖頭:“這樣不好吧,人家畢竟遠來是客,我們找人去趕人,好像有點不太厚道。”
女醫生皺了皺眉,沒說話。
陳牧輕咳一聲,試探著又勸:“要不我們再看看,這是柳老師私人的事情,說不定她能自己解決好,對不對?”
女醫生眉頭皺得更深,語聲清冷問:“你去不去?”
陳牧知機,立即點頭,語氣堅定道:“去,我明天就去。”
女醫生這才滿意了,又小鳥伊人般倚在老公的身邊,用豐滿的熊部頂在老公的手臂上,柔聲道:“老公,你真好!”
“嗬嗬……”
……
第二天,陳牧帶著自家侍衛隊的四名成員,和女醫生一起挺進喀拉達達村。
來到希望小學門口,車子還停在那裡,不過卻不堵門了,隻挨著學校的圍牆停靠。
陳牧跟著女醫生進了學校,去找柳曼青,
“柳老師,你真的想把人趕走?”
陳牧問道。
柳曼青還沒說話,一旁的經紀人倒是先說了:“陳總,如果可以的話兒,就請您幫一下忙吧,那人一直纏著曼青,實在太討厭了。”
陳牧看了一眼大明星,發現大明星也正眼裡帶著點期待的看著他。
這小眼神果然不愧是影後……
陳牧忍不住又看了一眼女醫生,發現女醫生死命用眼瞪他……自家婆娘就實在多了,他隻能點頭:“好,我看看怎麼處理吧。”
走出學校。
陳牧則在周圍走了一圈,看了看那些車子。
車子都鎖好,顯然一晚上沒動。
大清早,村口已經聚集了許多老人,坐在一起聊天。
陳牧過去和老人們寒暄了幾句,老人們都很待見他,讓他很快知道那個年輕人和一眾保鏢,昨晚都住在村民們的家裡。
“給錢的哩,很爽快的嘛,一個屋子給一千塊,吃飯另算,當然要給他們住,賺錢的嘛……”
其中一個接待了客人的老人樂嗬嗬的說,似乎很為昨天晚上的天降橫財感到高興。
陳牧說道:“大叔,那個領頭的人在哪裡?我想見見他,有話想和他說。”
老人沒二話,直接領著陳牧去他家,那年輕人就住在他的院子裡。
他的院子是收拾得最乾淨、最整齊的,陳牧進門的時候,就看見那年輕人正坐在院子中間的小幾前吃著東西,周圍站著四名保鏢。
陳牧隨著老人進門的時候,那四名保鏢的目光一下子盯了過來,帶著審視的意味。
陳牧沒客氣,直接過去,在那年輕人的前麵坐下了。
那年輕人怔了一怔,抬頭看陳牧。
陳牧看了一眼小幾上的食物,紅燒羊肉麵、饢、配著清燉羊肉,他一下子就覺得自己餓了,覥著臉說:“大叔,讓大娘給我也弄點吃的,你這做得一看就香。”
老人聽見陳牧這麼說,高興得臉都笑開了花,能讓尊貴的客人誇獎自家的食物,對主人來說絕對是最美好的讚許,所以老人立即就往廚房走,說道:“好哩,小牧你等著哩,我立即讓萊麗給你弄。”
陳牧點點頭,這才看向那年輕人,笑著說:“老板,我們見過,記得嗎?”
“是你?”
那年輕人怔了一怔。
雖然昨天陳牧帶著鴨舌帽,還戴著太陽鏡,看不見臉,可他記得陳牧的笑容,還有說話的語氣。
他表現得有些訝異,問道:“你怎麼會在加油站乾活?”
“我怎麼會不在加油站乾活,我本來就是開加油站的嘛。”
“不是……我知道你是誰,嗯,昨天沒認出來,現在認出來了,你是那個陳牧,對吧?”
那年輕人上下打量著陳牧,說道:“我聽說你的生意做得很大,怎麼還在加油站裡幫人加油?”
“生意做得很大,和在加油站裡幫人加油,好像沒什麼衝突啊!”
“呃……”
那年輕人想了想陳牧這話兒,好像的確沒什麼不對的。
隻是一想到昨天陳牧接自己兩百元大鈔那個熟練的樣子,他就覺得有點怪怪的。
沉吟了一陣,那年輕人問道:“你找我有事?”
陳牧點點頭,直接問:“你為什麼來這裡?”
“我來找人。”
那年輕人也回答得直接:“我是來找柳曼青的。”
陳牧開門見山道:“哥們,柳老師現在是我們這裡的客人,你來這裡……嗯,她覺得騷擾到他了,所以不好意思,我想請你離開。”
“離開?”
那年輕人眉頭一皺,眼底的敵意一下子就重起來:“你喜歡去哪裡就去哪裡,憑什麼讓我離開啊?”
陳牧平聲靜氣的繼續說:“我說了,柳老師是我們這裡的客人,她來這裡做節目,是為我們這裡做宣傳,我們這裡所有人都不希望你打攪了我們的客人。”
那年輕人說:“可是現在節目已經拍攝完成了呀。”
陳牧接口:“就算節目拍攝完成了,柳老師也是我們的客人。”
那年輕人看著陳牧,突然問道:“你是不是在打柳曼青的主意?”
“嗯?”
陳牧怔了一怔。
感覺這人的腦回路真是帶著濃濃的醋意啊,這怎麼就轉到這上麵去了?
好好說話都不懂……
陳牧的臉色一下子就冷下來了:“你彆有的沒的說一堆,柳老師雖然是長得好看,人也不錯,可不見得人人都要像你這樣喜歡她,當舔狗。”
“你……”
那年輕人聽見這話兒,臉色一下沉了下來。
陳牧繼續說:“待會兒吃完飯收拾收拾,今天趕緊走,這裡不歡迎你。”
那年輕人冷哼道:“我要是不走呢?”
陳牧抬頭看著那年輕人,沉吟了一會兒後,用很平和的語氣說道:“你可以試試。”
那年輕人的臉上閃過一絲不信邪的神情,也不吃樂,直接站起來就走,一邊走一邊對保鏢們招呼道:“走,我們到學校去。”
這意思……
就是不走了……
陳牧也不著急,等著老人把食物都端上來,香香的吃了起來。
老人就在旁邊看著,抽著煙杆子。
陳牧一邊吃,一點道:“萊麗大媽的手藝真好,這麵做得特彆筋道。”
“那是,萊麗的手藝可是我們村子裡最好的。”
老人替自家老伴吹了一句,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過這麵做得的確好就是了。
吃完麵,陳牧才又說:“大叔,剛才那些人,不能把他們留在村子裡了。”
老人怔了一怔,隨即也沒二話,點頭說:“好的哩,我待會兒就和其他人說,不接待他們了。”
“好,謝謝大叔!”
“不用謝的哩,你說的話準沒錯。”
“那我走了!”
陳牧起身離開,一邊走,一邊掏出電話來,給鎮上派出所的所長打個電話,讓他們過來趕人。
柳曼青是這裡的客人,來巴河是為了中央空調宣傳口拍節目宣傳當地的,現在有人纏著她,找派出所來處理,準沒錯。
打完電話,陳牧晃悠悠的往學校走。
現在還隻是他最輕量級彆的手段,他在巴河真想要對一個人趕儘殺絕,能用的手段多得是,隻是沒必要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