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晨凡在加油站住下的當天晚上,李易老人派的專職護理就來了。
那護理是個中年男人,看起來木木的,沉默寡言,但是卻能給人安心感。
李晨凡被安排睡在客廳的沙發上,那男護理則打地鋪。
也不知道他是李易老人花了多少錢請來的,反正準備齊全,很有點什麼環境都能適應的意思,竟然帶來了睡袋,直接在沙發旁鋪開就睡了。
陳牧看了那男護理一眼,心裡默默點讚,這人一看就是能吃苦的。
當然,他可不會管李晨凡他們兩人睡得舒不舒服,反正李晨凡死賴著不走,他巴不得這貨受不了自己走人才好。
這一夜平平安安的,啥事兒沒有。
第二天,因為有了李易老人“重酬”的五十萬,陳老板豪爽無比的給胖子開了二十萬,讓他孤身踏上開辟新市場的征程,順帶把小金杯給開走了。
到了這時候,陳老板才開始感覺到需要買一輛……哦,不,是買兩輛車子。
一輛是加油站用的,另一輛則是林場送貨用的。
攤子鋪得越來越大,事情變得越來越多的同時,花錢的地方也隨之變多,這讓陳老板總有一種錯覺,那就是自己的兜裡的錢長腿了,會自己跑走,一點也存不住。
唯一讓他感到安慰的是花了那麼多錢、乾了那麼多事以後,林場的植樹麵積在迅速擴大,他每天收獲的生機值大幅增加,這一段時間,他手裡已經積攢了超過五十萬盎,速度比之前快了一倍。
“看來很快就有一百萬盎了,到時候是兌換那個什麼領地種子呢,還是攢到兩百萬再升級呢?”
陳牧有點猶豫,不過這事兒還有時間慢慢考慮,並不需要著急。
第三天,民宿終於全盤完工,加油站的眾人舉行了一個簡單的落成儀式。
作為老板,陳牧很裝逼的剪了一次彩。
為了日後的宣傳,參與剪彩的特邀嘉賓包括了管影帝和網紅女醫生。
這倆都是名人,陳牧在剪彩時特地和他們倆照了幾張相,準備將來放到網上去做宣傳。
阿娜爾古麗看見女醫生能參與剪彩,當即發起飆來,說自己也是股東,必須參與剪彩,然後她自己從廚房拿了把剪刀,硬生生擠進了剪彩的行列。
陳牧為此瞪了她好幾眼,哪還有這樣的,居然自帶剪刀來剪彩,這臉皮也太厚了吧……真心讓人無語。
剪彩過後,是檢驗工程質量和建築效果,以便於給人家工程隊結尾款。
三十間民宿房間,都是一室一廳的標準,裡麵有簡單的幾件家具。
整個設計唯一值得稱道的,就是每個房間裡,都有一麵大的落地玻璃窗戶,采光非常好。
而且,所有窗戶的設計都是裡外兩層的。
這是因為在荒漠上,沙塵暴來襲的次數太多,所以必須采用兩層窗戶,才能有效隔絕沙子進入室內。
“將來如果需要,我們還能在上頭加建一層的,保證一摸一樣,先前地基我們已經打好了,做好了這個準備……”
“衣櫃、桌子、壁櫥、椅子……這些都是我們最好的木工師傅做的,用的都是好材料,保證用個幾十年沒問題……”
“還有後麵的發電機的機房,做了隔音,隻要按照我們說的定期加油就行……”
工程隊的工頭巴巴的給陳牧介紹著,他在鎮子上也聽說過陳牧的名聲,知道這小子是鎮上、市裡的領導們都留了名的人,所以表現得特彆客氣。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
這道理陳牧當然懂,所以驗收完畢後,很痛快的就給了錢,一點也不帶扭捏的,還說將來再有工程,一定再找對方。
工頭高興啊,一邊把錢包裡揣,一邊把胸膛拍得啪啪響:“放心,彆的不敢說,陳兄弟你的工程我一定努力做好……嗯,我們有售後的,有什麼問題你隨時找我,我們免費給你維護。”
工頭走後,就是搬家遷入的時刻了。
管影帝和圓圓首先選了相鄰的兩個房間,把東西都搬了進去。
李晨凡和他的男護理緊隨其後,也選了兩個挨著的房間,提著行李箱直接入住。
再然後是白眼小姑娘,把胖子的東西搬過來,為胖子選定了一個房間。
陳牧一邊幫著白眼小姑娘,一邊故意對旁邊的女醫生說:“你看看,這裡的環境多好啊,這落地玻璃窗多敞亮啊,要不你也搬過來吧,隨便選一個房間,我幫你搬。”
女醫生瞟了他一眼,撇撇嘴:“我現在住得挺好的,都住習慣了,懶得搬。”
陳牧無奈,隻能轉頭看向另一邊,討好的對維族姑娘說:“你呢,你覺得怎麼樣?環境是不是不錯?要不要搬過來?”
維族姑娘直接搖頭:“不搬。”
“為什麼呀?”
“現在圓圓姐都搬過來了,那房間我自己一個人住挺好的,搬過來乾什麼?”
陳牧皺了皺眉,用看階級敵人的目光看著女醫生和維族姑娘:“你們這樣就不講道理了吧?之前那是沒有辦法,我才把自己的房間讓給你們了,現在有了這麼好的地方,你們還占著我的房間,這就太過分了吧?”
女醫生看了維族姑娘一眼,說道:“你要想住回去,就讓她搬,反正我不搬。”
維族姑娘立即反唇對嗆:“憑什麼要我搬啊?哼,我也不搬!”
陳牧看著這倆人,氣得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合著鬨了這麼一圈,自己反而成了沒地方住的人,這特麼還有道理可講嗎?
好一會兒,陳老板才回過神來,咬牙切齒的說:“行,你們厲害,哼,不搬就不搬,可彆怪我哪天一個不爽,直接衝進你們房間去睡啊,到時候真鬨出什麼事兒,勿怪我言之不預。”
“你敢?”
女醫生抿了抿嘴,好像有點生氣的看著陳牧。
倒是維族姑娘比較奔放,直接勾了勾手,輕哼:“有本事你試試。”
陳牧不吭聲的幫白眼小姑娘把東西都放好,這才轉身出去:“誰怕誰啊,大家走著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