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單上的這個所謂向日葵舞蹈比賽,是一個全國性的少兒舞蹈比賽,現在正在進行的是市一級的比賽,也就是X市的市內比賽。
獲勝的前三名可以去參加省一級的比賽,再獲勝則參加全國賽。
陳牧之所以覺得有意思,是看到了最後一句話:“我們期待你的表現!期待你走得更高更遠!”
陳牧對“表現”這兩個字挺敏感的,畢竟這些天他一直在琢磨一級幫助目錄說的“根據各種因素,判定老師們在工作中的表現”的話兒,這時候看到這個,立即忍不住聯想如果老師帶著孩子參加比賽並獲獎,是不是也屬於在工作中有所表現。
看著那張傳單,暗暗琢磨了好一會兒,陳牧覺得還真有這個可能,決定回頭就和尕恩恩說說,看能不能組織孩子們來參加這個舞蹈比賽。
學校裡的那些孩子,不論男女,都從小學過一點舞蹈,雖然不見得個個跳得優秀,可畢竟有點基礎,如果能練一練,參加個比賽還是可以的……尤其是阿依慕,陳牧覺得那孩子的舞跳得越來越好了,年紀那麼小,就跳得那麼好,不試一試真是可惜了。
當然,這事兒的重點是陳牧想知道讓孩子們參加比賽,是不是會漲“士”字進度條,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兒,那他就有譜了,以後讓孩子們好好練,多參加比賽。
起了心思以後,陳牧決定去詳細谘詢一下,於是又拿著傳單往回走,去找剛才那個發傳單的女生。
那女生還在之前那個位置發傳單,陳牧走過去,問道:“請問一下,參加你們這個向日葵比賽,有什麼具體要求嗎?”
女生抬頭看了看陳牧,回答道:“你好,我們這個比賽分成六歲到八歲、九歲到十一歲、十二歲到十四歲這三個年級組……”
女生巴拉巴拉的講了一通,陳牧很認真的聽著,全都記下了。
女生講完,試探的問道:“請問您是替誰問的?年紀多大了?”
陳牧笑道:“我就是正巧看到了,隨便問問。”
女生怔了一怔,這“不替誰問”是什麼意思,忍不住上下打量了一下陳牧。
之前沒留心看,這時候才發現陳牧很年輕,看起來不像是有孩子的人。
女生不禁很微不可察的皺了皺眉,她長得好看,身材條件也好,這兩天在這裡發傳單,總有一些無聊的人過來搭訕,現在她突然覺得陳牧也是這樣的人。
腦子這麼一轉彎,她頓時不怎麼想說話了,隻想走開繼續發傳單。
陳牧不乾啊,他還想問問這個舞蹈比賽的一些具體信息,例如報名的人多不多,評判標準怎麼樣,容不容易拿獎……反正有很多東西都想弄清楚,所以他看見女生要走,連忙說道:“那個,我還有幾個問題想問……”
女生轉頭看他一眼:“如果有什麼想問的,就去我們的網站查詢吧,我們網上對於各種問題都有詳細解答,還有人24小時在線解答。”
陳牧看了看傳單上的網址,想了想後說道:“不好意思啊,我那兒上不了網,所以……那個……嗯,還是問你吧。”
上不了網?
現在什麼地方上不了網啊?
女生看陳牧的眼神更加鄙視了,這樣的謊都說得出來,要不是看你長得還不算猥瑣,老娘啐你一臉。
陳牧沒留意到女生的異樣,繼續問:“我想問一下,你們這個舞蹈比賽報名的人多嗎?都是怎麼評判輸贏與否的?評判標準是什麼?”
女生沒回答,隻說:“先生,如果您真的對我們的比賽有興趣,就帶著孩子過來當麵報名好嗎?我們的報名是有一個簡單的小麵試的,到時候你有什麼問題都可以當麵詢問麵試老師。”
說完,女生轉身就走。
“不是,你彆走啊,我還沒問完呢……”
陳牧覺得這女的怎麼這樣,話沒說完就要走,這特麼發個傳單都這麼牛氣的麼?
女生看見陳牧還想糾纏,轉過頭來就想發飆懟人,昨天她就懟過一個糾纏她的家夥。
不過她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另一邊有人說道:“陳牧,你乾什麼呢?”
陳牧不用轉頭都知道是誰,張口就回:“你稍等,我問點事情。”
那女生看見阿娜爾古麗,有點驚為天人,隻覺得這個維族小姐姐長得真是太美了呀,比那些大明星都完全不差,忍不住就看呆了,口水直往心裡留。
阿娜爾古麗走過來,看了女生一眼,對陳牧問道:“你問什麼事兒呢?”
陳牧把傳單遞給她:“我想問問這個舞蹈比賽的事兒,回頭幫阿依慕報個名。”
阿娜爾古麗看了看傳單,沒什麼興趣,又遞回給陳牧:“那我到停車場等你,你快點啊!”
“好!”
陳牧轉過頭,看向那女生,問道:“你給我說說,你們這個舞蹈比賽報名人多嗎?嗯,就是競爭會不會很大?”
見過阿娜爾古麗以後,那女生一下子幡然醒悟了,看陳牧的臉也覺得正氣了不少,所以有問必答,兩人一問一答了好一會兒後,陳牧這才心滿意足的走了。
女生看著陳牧晃悠悠的背影,想到之前的事兒,忍不住用手裡的傳單狠狠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臉:“黃小羽,你是不是莎比啊,以為你自己是鑲紅鑽的大美女呢,見到個男的就覺得人家撩你,丟不丟人啊?”
陳牧在停車場上了車,兩人一路往加油站的方向趕,才剛走出X市,維族姑娘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圓圓的聲音從電話裡傳來:“你在哪兒呢?是不是和陳牧在一起?”
“是,我和陳牧來了X市,正往回趕呢。”
“讓陳牧那小子聽電話。”
阿娜爾古麗的電話是接著車載藍牙的,陳牧聽得見,聞言立即開口問了一句:“圓圓姐,你找我?”
小胖妞沒好氣的說:“不是我找你,是警察找你。”
呃……警察?
陳牧皺了皺眉,這電話,怎麼很一種“你事發了”的既視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