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主腦的身體,當即止不住晃動了起來,他並不是憤怒,而是激動。
那副身體,是他從天臨係統建立之後,就一直在謀劃的,為的就是在其實力達到高等神層次的時候,自己再入駐其中。
那樣子來,自己也就算是擁有了和蘇不凡他們正麵對抗的力量,不至於過得像現在這麼憋屈。
計劃一切進行的都非常的完美。
甚至於距離成功,也就僅僅是隻差那麼一步。
再吞噬消化一位巔峰主神的力量,那副身體就可以完成最終的進化,成為至高神。
但這個時候,光明女神竟然是想要就這麼毀掉。
這怎麼可以!
這怎麼能行!
那可是為自己特意準備的肉身,如果就這麼失去的話,那麼他的很多謀劃,都將會被徹底的打亂。
“可不可以換一個條件?”主腦看著光明女神,沉聲問道。
要不是實力不支持,主腦早就跟她直接翻臉了。
但是現在,他隻能夠臥薪嘗膽,忍辱負重,祈求光明女神那邊能夠寬容一下。
如果當初知道自己針對蘇葉的一些行動,會導致光明女神出現,而不是蘇不凡行動的話,主腦根本就不會再做那些事情。
“我這不是在跟你商量。”蘇母的語氣非常的冰冷,“我這是在對你下達一個通知。”
“你可以針對蘇不凡有什麼行動,他如果吃苦了,那是他沒本事,也算是你厲害,但千萬不要針對蘇葉,他是我兒子,我隻有他一個兒子。”
“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孩子,你都下得去手,還要偷偷摸摸在背後做一些小動作,那當真是觸碰到了我作為一個母親的逆鱗。”
“我……”主腦還要說什麼。
但下一刻,一道金色的光芒驟然是將主腦的身軀,完完全全的包裹住了。
刹那之間,主腦隻感覺自己的周身,被完全束縛住了,根本沒有辦法做出任何行動,包括言語。
蘇母起身,微微抬手,身前的虛空驟然是發生了扭曲,很快形成了一扇門,一道道金色的光芒,從裡麵溢散出來。
主腦似乎是意識到了光明女神要做什麼事情,眼睛不停的轉動,充滿了著急。
然而,蘇母看都沒有看他一眼,直接一步踏入門裡。
待出來的時候,她已經是站在了天臨世界中,在裝束上,仍舊是非常的普通,並沒有太大的差彆,但在氣質上,在那一瞬間,便是已經變成了好似高高在上的女王一般,僅僅是往那裡一站,就能夠讓眾生臣服。
感受著這個世界裡麵的氣息,蘇母的麵色之中,不由得露出了一些懷念,“好久都沒有來了!”
“這個世界,留下了我太多的經記憶!”
蘇母隨後笑著搖搖頭,不再多想,放開自己的意識,轉眼之間便是掃蕩過整個天臨世界。
對於自己的光明氣息,蘇母根本沒有任何的束縛,完全任由其飄蕩,她在用自己的方式告訴天臨世界中的一些家夥,她來了!
“找到了!”
跟著話音剛落,蘇母便是消失在了原地。
天臨世界中。
失落國度。
正在抱著布娃娃獨自玩耍的封印女神,突然抬頭向著某個方向看了過去,眼神中的天真童稚消失的無影無蹤,轉而代之的是一抹震動。
“光明女神竟然會再次在天臨世界中現身!”封印女神聲音清冷的站在原地自言自語,“她的實力怎麼變得這麼強大了,難道她真的在至高神階段上,更進一步?”
封印女神跟著低頭看了眼自身,緩緩說道,“我也要抓緊時間煉化那個東西了,不能一直以第二意識來麵對世人。”
正在天堂山中的蘇葉身上的獵人套裝裡麵的那個器靈,似乎也是感應到了什麼,被鎖鏈束縛住的身體,不由得微微顫動了一下。
“那個女人來天臨乾什麼!”
“難道天臨世界真的要被永遠的毀滅了?”
器靈的聲音之中,充滿掩飾不住的沮喪與絕望。
與此同時,在天臨世界的一些其他地方,隱藏的恐怖存在,也是因為感應到了光明女神的氣息,都是從震動中蘇醒了過來。
“她來了!”
“光明女神當年竟然真的沒死!”
“她來乾什麼?”
也不知道光明女神當年在天臨世界之中,到底是做了什麼事情,總之這一次僅僅是因為她釋放出了自己的氣息,就讓原本還算是比較平靜的天臨世界,瞬間暗流湧動起來。
每一個感知到光明女神氣息的人,內心除了震驚之外,還有一些掩飾不住的恐懼。
他們之中,也有人在擔心,光明女神是不是報仇的。
“當年我僅僅是說了她一句壞話,光明女神不至於過了一百多年,還特意找上門來,滅我滿門吧!”
“但願她這一次來天臨,並不是找我報仇!”
“哎,恐怕我要命不久矣了。”
在他們的戰戰兢兢之中,蘇母來到了一片漆黑的虛空,在這裡,虛空扭曲的比天堂山還要恐怖,隨便走一步,恐怕就會被流放到一個不知道什麼地方的世界。
穀/span猛烈的虛空之風,可以瞬間吹死任何一個百級以下的生物。
在這裡,還存在著各種法則力量,它們交織在了一起,錯綜複雜,就算是普通的主神想要在這個世界之中自由行動,那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然而,就在這樣一個世界的中央,卻是存在著一個類似於天臨遊戲艙的物品,半透明,雖然不知道那個遊戲艙的物品到底是用什麼材質製作出來的,但不管是這個虛空中的風怎麼刮,扭曲的空間怎麼切割,交織的法則怎麼衝刷,也沒有對其造成任何影響,甚至是連一丁點的痕跡都沒有。
而就在這樣的一個遊戲倉裡麵,卻是躺著一個人,正閉著眼睛,周身上下都被插滿了各種管子,管子連接遊戲倉,似乎是有源源不斷的力量,通過管子注入那個人的身體中,讓其一直保持當前的狀態。
而這個時候,蘇母的身影,已經落在了遊戲倉前麵,她安靜的看著遊戲倉中的人。
準確的說,那並不是人,而是由主腦通過各種頂尖的材料以及各種法則,製作出來的一具肉身。
擁有頂尖主神的實力,距離至高神層次,也就差半步的樣子。
蘇母看著他,說道,“主腦,當初你留了這一手的時候,我本來是打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畢竟天臨世界的係統,是你創造的。你的主要目的雖然是想要吞噬天臨之中的世界本源,讓你自身的實力恢複到巔峰的狀態,但你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麵對我們夫妻的聯手,你留點後手也是正常的事情。”
“但是……”
“你做事不應該過界,這一次隻是一個教訓,下一次……可就沒有下一次了。”
說完之後,一輪太陽,如同異像一般,驟然是從蘇母的身後,升騰了起來,光芒照耀寰宇,讓整個黑暗的空間世界,都變得通透一片。
空間不再扭曲,虛空之風停息下來,錯亂交織的法則力量,不再碰撞,整個世界就這麼沐浴在光芒之下,仿佛是被按下了暫停鍵一般。
緊跟著,太陽之中張開了一隻眼睛,黑色的瞳仁,紫色的眼白,眼神中光明的法則力量澎湃湧動,慢慢變化成了一支近乎於實質的箭矢,完完全全是由光明的法則,交織形成的,威力恐怖無比,足矣滅殺一個主神的身軀。
遊戲倉中的主腦身軀殼,似乎是感知到了自己即將麵臨的危機,突然睜開了眼睛,身體僅僅是輕輕抖動了一下,浩瀚的力量,瞬間噴湧,如同浪潮一般,在其衝刷下,所有的管子以及遊戲倉通通化為齏粉。
一柄長矛,在他的手中凝聚成型,輕輕一掂,原本被光明女神直接暫停下來的空間,出現了一些抖動,原本徑直的法則力量,開始慢慢流淌。
他抬頭,看著光明女神,戰意盎然。
然而,蘇母對此僅僅是不在意的笑了笑,隨後直接轉身,在她的身前出現了一道門,光明女神踏入其中之際,那枚金色太陽之中形成的光箭驟然迸發出無匹的光明法則力量,主腦的身軀在刹那之間,被金色光芒籠罩。
他幾乎沒有任何反抗,隻能夠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身軀,與這個空間一起,在金色的光芒之下,慢慢融化,所有的痕跡,都在被慢慢的磨滅。
待光明女神離開之後,僅僅是數秒鐘的時間,天臨世界之中的一個位麵世界,便是已經被無聲無息的抹除掉了,像是一塊橡皮擦了一個錯字一般,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天臨係統的規則,讓主腦知道了這一切。
仍舊是被束縛住的他,神色憤怒的已經出現了扭曲,同時內心之中,也是對光明女神的真實實力,有了一個新的評估。
主神巔峰層次的身軀,竟然沒有扛得住光明女神的一次法則攻擊!
這種實力,絕對是已經遠超了天臨世界中的曆代至高神,甚至是已經達到了和巔峰時期創世神媲美的層次。
這也比光明女神當初離開天臨世界的時候,擁有的力量更加的強大了,彆說是自己當前僅僅是掌握了部分天臨係統的權限,就算是掌握了所有的權限,主腦也沒有辦法在光明女神處於天臨世界之中的時候,自己動用天臨係統打敗她。
此時,光明女神擁有打破一切規則的力量。
“光明女神到底是為什麼,變得這麼的強大了!”主腦很快冷靜了下來,憤怒隻能夠展露給與自己勢均力敵的對手,但現在光明女神的實力,已經強大到了隨便碾壓自己的層次。
自己要是對光明女神露出什麼憤怒,指不定對方會直接將他也給抹殺了。
“光明女神的背後,一定有什麼我不知道的秘密!”
主腦的思維,在快速的運轉,思索光明女神實力變強的主要原因。
達到光明女神那樣的層次,而且還是在離開了天臨世界的情況下,實力想要變得更加強大,已經是一件不太可能的事情了。
甚至於主腦有的時候認為,光明女神的實力,已經慢慢衰落了下去,不再擁有曾經巔峰時期的那種恐怖戰力。
但今天,光明女神給他著實上了一課。
讓他知道什麼叫做驚喜和意外。
想了很久,主腦也沒有想明白,光明女神到底是為什麼,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被束縛住的他,隻能夠通過一些自我安慰的方式來舒緩一下自己緊張的心情。
“還好……”
“蘇不凡當初為了蘇葉,舍棄了自己獵神的神格和神位,選擇轉職成為黑暗係。”
“要不然的話,我現在就真的是要成為他們夫妻兩個的奴隸了!”
主腦和蘇不凡光明女神他們早就認識了。
蘇不凡現在一直都是聽從光明女神的話,跟妻管嚴一樣,那都是表象,在當初天臨之中,蘇不凡化身的獵神安德烈可以說是最強的存在。
巔峰時期的蘇不凡,彆說是光明女神了,就算是另外一個至高神加起來,也不是獵神安德烈的對手。
更重要的是獵神安德烈的天賦非常的恐怖,實力方麵的提升速度,用一日千裡都是慢的了。
要不是蘇不凡為了蘇葉,放棄了獵神安德烈的一切,現在的蘇不凡的實力,主腦相信,肯定會比光明女神更為可怕。
“不過蘇不凡借助黑暗係職業,成為至高神,也應該僅僅是時間的問題了。”主腦心中長長的歎了口氣。
他也察覺到了,蘇不凡最近在黑暗係神靈法則上麵的力量,越來越強大,掌握的權柄也越來越多。
現如今天臨世界之中,原本應該是三個至高神神位,現在缺失一個,蘇不凡就是最有希望將黑暗係神位提升到至高神層次的人。
至於封印女神那邊。
主腦也一直在關注,雖然目前還沒有找到封印女神體內那股恐怖力量到底是來源什麼地方,但毫不影響他對蘇不凡的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