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上就是我知道主要的幾個了,也是神靈的群體墓葬,方便你找。至於那些單獨的墳墓,我倒是不建議你去。”
弗裡安聲音放的平緩,慢慢說道。
“那些既然獨自葬在了外麵的神靈們,要麼是強大無比,你恐怕就是成為了神靈,想要去探索他們的墳墓,也是凶險無比。”
“要麼就是那些弱小無比,沒有族群作為依靠的神靈,在迫不得已的情況下,才會把自己的墳墓放在外麵。雖然探索難度不大,但他們可是相當的窮,說句難聽的,他們的墳墓恐怕早就被挖的乾乾淨淨了。”
“要選,就選那些群體墓葬形式的。”
蘇葉點了點頭,知道弗裡安這是在指導自己,也沒反駁什麼,當即笑著說道,“恩恩,我知道了!”
“對了,能不能告訴我一個單獨的墓葬,萬一我的運氣不錯呢。”
這些神靈再窮,那也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他們的陪葬也必然是堪比一座寶藏,萬一運氣不錯,弄到了神器,蘇葉也是血賺不虧。
另外,反正現在有弗裡安和阿格斯這兩個神靈做免費信息提供者,多問幾個墳墓,總歸是沒壞處的。
弗裡安還沒有開口,阿格斯的聲音,便是驀地在蘇葉的耳邊響起。
“弗裡安那家夥是因為不知道哪裡還有單獨下葬的神靈墳墓,所以才會這麼勸導你,我來說吧!”
“單獨神靈的墳墓,我知道一些。最近的就是這個珞珈山脈,在它的北側坡地之下,就是一個低等神靈——艾隆的墳墓,艾隆那家夥當初跟我有仇,所以我在聽到他死亡的消息之後,特意花了大量的時間,才找到了它的墳墓。現在不知道有沒有被挖掘開,你可以過去看看。”
“另外,在珞珈山脈旁邊的光輝森林之中,還有幾個墳墓,我給你詳細說說,光輝森林之中,有一座長方形的湖泊,麵積並不大,在那個湖泊的下麵,有一個神靈的墳墓,是誰的,我忘了,畢竟我也是聽說的,這個需要你自己確認。”
“在光輝森林的一個叫做南坡山的地方,山頂之處有一個洞窟,你可以過去看看,裡麵好像也是一個神靈的墳墓。”
“在光輝森林……”
阿格斯的記憶力似乎是非常的不錯,不急不慢的將光輝森林之中隱藏的神靈墳墓,一一說給了蘇葉。
蘇葉也是第一時間把這些重要的信息,給牢牢記下,不時主動向阿格斯詢問一下,獲得更為確切的信息情報。
十多分鐘之後。
弗裡安微微鬆了口氣,笑著說道,“我知道的差不多已經都在這裡了,能不能夠把他們的寶貝從墳墓中挖出來,也完全看你的個人機緣了。”
蘇葉收起用來記載神靈墳墓的紙張,神情感激的說道。
“真的非常謝謝兩位的幫助!”
弗裡安:“哈哈哈,夜風,你真的是太客氣了!”
阿格斯:“我們也隻是把一些我們所知道的事情,告訴你而已,沒幫什麼大忙,你也完全不用在意的。”
現在差不多就算是跟弗裡安和阿格斯兩人混熟了,至少蘇葉現在是這麼認為的。
腦海裡突然想到了之前遇到的那個風係神靈“阿裡斯”,名字倒是跟阿格斯相差不多,他們是不是有什麼關係?
神色一陣猶豫遲疑之後,蘇葉便是直接開口主動向阿格斯詢問道,“阿格斯神靈,你知道阿裡斯嗎?”
“阿裡斯?!”
麵對蘇葉的這個詢問,阿格斯的語氣之中,當即是多出了幾分掩飾不住的驚訝,“他是我的哥哥,一個瘋子,你怎麼知道他的名字,難道是從哪裡聽到了它的下落?”
略微躊躇了一番,蘇葉最後還是選擇沒有任何隱瞞的對阿格斯說道,“阿裡斯他就在這個珞珈山脈之中,而且距離你應該並不遠。你們現在所在的位置,是位於一個叫做爬蟲族族地地下的巨大無比的礦洞之中,阿裡斯現在應該就在這個礦洞的底部!”
“這個礦洞當前深不可測,我再試圖探索其底部的時候,意外遇到了阿裡斯。準確的是說,我還沒有見著他的麵,就被阿裡斯攻擊了,他在不斷地怒吼,似乎非常的仇視人類!”
蘇話音剛落,弗裡安倒是驚呼了起來:“珞珈山脈裡麵的巨大無比的礦洞?!”
“阿格斯,難道我們現在在天坑之中?”
阿格斯沉聲回應道,“應該是了!”
“阿裡斯那個家夥,當初因為肆意屠殺人類,而被他的好朋友,一個人類的神靈,抓到了天坑之中,並且直接對其進行關押。”
“我們相互爭鬥了這麼久,也無意識的昏迷了許多次,每一次醒來都是在不同的地方,沒想到這次我們竟然是出現在了天坑之中。”
“看來,背後操控我們的那個家夥的實力,是相當的可怕啊!”
弗裡安:“反正我到現在都沒有見過那個家夥的真麵目,應該是一個高等神靈,甚至是更強大的存在。”
…………
“額!”
聽著阿格斯和弗裡安兩人的對話,蘇葉的神色之中,已經是出現了些許的驚訝。
阿格斯和弗裡安竟然是被人操控的對象,而且強大到他們兩個人都不知道對方是誰!
換句話說,在湖中央平台之中的長生花和陰影花,並不是阿格斯和弗裡安兩人種植的,很有可能是那個一直操控他們的那個強大存在種植的。
那麼自己現在突然出現在了這裡,是不是已經進入到了對方的注視之中。
不過,情況又有點不太對勁。
陰影花和長生花都枯萎了,明顯那個家夥已經很久都沒來了,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亦或者他有什麼其他的目的打算!
想著想著,蘇葉的眉頭都是已經不由得微微皺了起來,腦海裡一片混亂。
突然蘇葉想到了一個關鍵事情,自己拿了對方種植的陰影花和長生花,會不會得罪了對方。
那可是一個至少高等神靈的存在,一口氣或許就能夠把自己滅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糟糕了。
過了好一會兒,蘇葉突然詢問道,“弗裡安神靈,可不可以告訴我一下,你們在這裡,已經待了多久?”
弗裡安大概估算道,“快一百年了吧!”
“一百年啊……”
聽到這個回答,蘇葉的內心莫名的鬆了口氣。
換句話說,那個強大的存在,很有可能一百年都沒有來了,估摸著是出了什麼事情,很可能就是永遠都不會再回來了。
看了眼超級背包中的陰影花和長生花,蘇葉的內心頓時是變得踏實了不少。
蘇葉隨後緊跟著問道,“那麼,可否告訴我一下,這個天坑的由來,我真的是非常的好奇!”
“由來?”
阿格斯遲疑了下,隨後還是緩緩說道,“雖然關於天坑的事情,在天堂山眾神之中有約定,不能夠對神靈以下的任何存在透露半點。不過現在整個天堂山都應該崩潰了,神靈們死的也都差不多了,況且你還是獵神安德烈職業的傳承者,告訴你也應該沒什麼太大的問題!”
“天坑,是連接監獄和人間的通道,監獄是眾神設立的,裡麵不關押神靈,隻關押那些眾神認為他們有罪的生靈或者是種族。在整個天臨之中,一共有一千座監獄,他們遍布整個天臨。而在這個珞珈山脈地下,就是存在著一座監獄,也是很早就建立的,大概已經有兩千年了。”
“阿裡斯之所以被人類神靈囚禁在那裡,恐怕也是為了讓他鎮守珞珈山脈地下的監獄,同時也防止有人從天坑之中進入監獄,去救那些罪人。”
“看來,阿格斯這次真的是走大運了,竟然會因為看守監獄,而在眾神大混戰之中,活了下來,否則的話,以他的性格,差不多就是第一批先死掉的。”
謎底被解開,蘇葉的神色當即恍然大悟的自言自語道,“原來是這樣的!珞珈山脈地下並不是什麼地下世界,而是一座監獄,一座存在了兩千年的監獄,那麼意味著裡麵也很有可能存在兩千年的種族,那可就是真的有意思了。”
蘇葉的心中,已經打定主意,以後有機會,一定要去珞珈山脈地下監獄中看看,或許會有什麼樣的額外收獲。
想法冒出來之後,蘇葉立馬想到了第一層障礙,那個看守監獄的阿裡斯,必須要通過他,才能夠進入監獄。
不過既然阿裡斯弟弟哥阿格斯在這裡,那麼說不定有什麼辦法,可以通過阿格斯,讓阿裡斯同意自己進入地下監獄。
之前已經問了不少問題了,蘇葉也就是相當熟絡的立馬詢問阿格斯,“如果我想要進入珞珈山脈地下監獄,不知道阿格斯神靈,你有沒有辦法,讓阿裡斯同意我進入其中?”
“這個自然是一件小事情!”
阿格斯不在意的回複道,同時蘇葉看到自己下方的“黑色”陡然流動凝結,化為了一隻黑色的手,手裡麵拿著一枚玉佩,遞到了自己的跟前。
“這是我的身份證明,你可以直接交給阿裡斯,他會答應你的。他雖然已經瘋了,但也非常清楚,我是他唯一的弟弟。”
阿格斯的話語之中,蘇葉聽出了幾分掩飾不住的滄桑。
兩個兄弟兩雖然都活著,但一個被囚禁,另一個被操控,誰都不太好,也可以說是另一種程度上的可悲。
蘇葉接過玉佩,玉佩普普通通,並沒有什麼特彆的地方。
把它放進自己的超級背包中後,蘇葉神情感激的說道,“謝謝!我會把你在這裡的事情,告訴阿裡斯的。”
阿格斯的聲音,第一次出現了些許帶著感激的變化,“謝謝你,夜風!”
而這個時候,弗裡安似乎是看到了什麼,聲音當即是有點激動的說道,“夜風,你似乎擁有成為天選之子的資格,而且當前已經獲得了一名神靈的認同,好像還是一個水係神靈!”
蘇葉當即故作驚訝的詢問道,“弗裡安神靈,您怎麼知道的!”
原本還想要把這件事拖到後麵,等跟阿格斯和弗裡安兩人的關係真的熟絡了之後,再說慢慢的。
畢竟自己的天選之子的身份,需要三個神靈的認同,而且還需要神靈主動為你消耗神力。
之前在闖修羅級河神道的時候,獲得了河神的認同。
現在如果再獲得阿格斯和弗裡安的認同,那就直接擁有天選之子的身份了,這對於蘇葉來說,可是一個機遇。
誰知道弗裡安竟然是察覺出來了,蘇葉也就隻好拿出自己影帝級的表演,讓接下來的事情,順利下去的。
弗裡安當即大笑著回複道,“哈哈哈!夜風,這對於我弗裡安來說,簡直就是小事一件。沒想到安德烈的弟子,未來會擁有角逐眾神之王的可能性,真的是讓我大吃一驚。”
“看在你小子態度不錯的份上,我把我的認同給你,希望能夠在未來走的更遠。”
沒想到,弗裡安就這麼直接同意了。
蘇葉真心的感激道,“謝謝您,弗裡安神靈!”
“哈哈哈!!”
弗裡安隻是笑了笑,下一刻他鄭重無比的聲音,便是在蘇葉的耳邊響起。
“我火係神靈——弗裡安,在此為獵神安德烈的傳承者——夜風認證,我以神的名義,認可夜風的天選之子的身份!”
下一刻,係統的消息提示,當即是在蘇葉的腦海裡響了起來。
“恭喜您,成功獲得火係神靈弗裡安的認可!距離天選之子的身份獲得,還差一位任意神的認可。當前進度——2/3!”
伴隨著係統的消息提示,蘇葉整個人的神色,也是當即興奮了起來。
現在已經獲得了兩個神靈的認同,接下來隻差一個,就算是成為了真正的天選之子。
緊跟著,弗裡安的聲音再次響起。
“臥槽,這玩意兒對神力的消耗出乎意料的有點大啊!”
這一次,從弗裡安的聲音之中,蘇葉聽出了掩飾不住的幾分虛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