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羽點了點頭說道:“我不但知道你們大戰,還都知道你和聖堂聖子兩敗俱傷。”
李平安先是點了點頭,又連忙搖了搖頭說道:“沒有的事,明明是貧道稍勝一籌。
聖堂聖子落荒而逃,貧道隻是稍受了點傷,現在已經痊愈了。”
夜羽瞥了李平安一眼,嗬嗬發出一聲冷笑。
李平安不好意思說道:“其實聖堂聖子也有些本事。”
夜羽皺眉審視著李平安,有些疑惑說道:“你竟然連聖堂聖子都打不過?我們在地府第一次相遇的時候,你不是很厲害的嗎?”
李平安無奈說道:“那是在地府之中,貧道能夠得到調用地府的力量。”
夜羽若有所思所動:“也就是說,你其實並沒有達到聖者境界。”
李平安搖頭說道:“我肯定沒有達到你們說的聖者境界。”
夜羽感歎一句說道:“虧了,早知道應該把三清觀搶過來的,現在太熟不好下手。”
李平安無語看向夜羽,少女,你這心思很危險啊!
李平安咳嗽一聲,問道:“夜羽姑娘,貧道想像您打聽一件事。”
夜羽說道:“什麼事?”
李平安正色說道:“你知道冥王之子嗎?”
夜羽下意識看了一眼後院方向,然後點頭說道:“聽說過一些傳說。”
李平安皺眉說道:“聖堂的人一直說貧道小弟子清明是冥王之子,還說什麼冥王之子降臨,千年大劫開啟,為了天下蒼生,一定要斬殺貧道弟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夜羽下意識喝道:“胡說八道!明明是他們逼人太甚。”
李平安疑惑說道:“夜姑娘,你怎麼這麼激動?”
夜羽冷哼一聲說道:“本姑娘最看不慣他們顛倒黑白。”
李平安作揖說道:“還請賜教!”
夜羽說道:“這件事要追溯到一萬五千年前,上一任冥王墨白在任之時。
那時墨白剛成聖位,榮登冥王之位,集結冥界所有超凡鬼王,煉製一柄大黑傘,送於陽間子嗣,庇護他的安全。
後來大黑傘的存在被聖堂上上上任聖子發現,心生貪念,想要斬殺冥王後人,搶奪大黑傘,但是冥王後人也不是易於之輩,兩者糾纏交戰數年不分勝負,最後上一任聖子以冥王後人的愛人威脅,搶奪大黑傘之後殺害冥王後人。
冥王大怒之下打通陰陽兩界,數十超凡鬼王率領無數冤魂厲鬼進攻聖山,殺的日月無光聖山崩潰,無量光神和冥王雙雙重傷,聖子被也在大戰之中被碎屍,無數鬼魂聖堂弟子隕落。
後來冥界退去,每隔千年冥界積蓄一定實力之中,墨白冥王都會將大黑傘投入人間,選擇對聖堂怨恨之人,以之為棋對聖堂發起進攻,這就是他們所說的千年大劫,冥王選中之人被稱為冥王之子。”
李平安皺眉說道:“那是前任冥王時候的事情,現在來說不是早就應該結束了嗎?”
夜雨得意笑道:“理論上是如此,但是吧!新任冥王多機智,立即就發現了這個事情的好處。”
李平安疑惑說道:“什麼好處?”
夜雨得意洋洋說道:“冥界之中每時每刻都有大量冤魂厲鬼誕生,無數大大小小的鬼王割據混戰,打的一片混亂,嘈鬨不休實在是打擾冥王大人睡覺,再加上新任冥王也看一些人不爽,便將千年大劫延續了下來,先打聖人再打萬妖林然後打神劍山,看誰不爽就打誰,順便消耗一下過多的亡魂。”
李平安嘴角抽搐一下,無語說道:“你說的是你吧?冥王會因為打擾睡覺就發動千年大劫?到了他們那個地步,胸納宇內,氣吞山河,怎麼可能像你說的那麼兒戲?”
夜雨冷哼一聲說道:“不信拉倒!”伸手將屁股下麵的言情小說拿出來,自顧自的翻看。
李平安疑惑說道:“就算你說的是真的,這冥王之子也輪不到清明啊!他和聖山並沒有仇怨,和其他聖地也沒有交集,冥王怎麼會選中他來當冥王之子?”
夜雨翻看著小說,隨意說道:“你怎麼知道是冥王選的?也許是大黑傘被偷了呢?”
李平安失笑說道:“怎麼可能?誰能偷冥王的東西?”
夜雨小聲嘀咕說道:“真有可能!”
夜羽躺在躺椅裡麵翻看小說,李平安在旁邊陷入沉思,怎麼也想不明白冥王怎麼會選清明作為冥王之子?難道冥王腦袋抽筋了嗎?還是說他發現了清明氣運之子的身份?!
……
日上正中,夜雨啪的一下將書合上,起身說道:“我先回去了!”
李平安回過神來疑惑說道:“今天不留下來吃飯了嗎?”
夜羽說道:“不了,家裡有人等著呢!對了,提醒你一下啊!聖堂那群人可不是這麼容易放棄的,他們還會再來的。”說完之後,朝外麵飄然而去。
走出三清觀之後,夜羽的身影一閃消失陽間,出現在靈界之中。
一身黑衣的焚天孔雀在夜羽身邊浮現,淡淡開口說道:“不是偷的,是光明正大拿的。”
夜羽無語說道:“你還有理了是吧?”
焚天孔雀淡淡說道:“為了保護寧炔的安全。”
夜羽懶洋洋說道:“把大黑傘給他他隻會更危險。”
焚天孔雀說道:“浩然本打算讓他拜夫子為師,有夫子的保護,聖堂不敢亂來。”
夜雨打量著焚天孔雀說道:“你偷我大黑傘,孟浩然讓寧炔拜師夫子,小算盤打的這麼精細,你們好厲害啊!”
“不是偷的,是拿的!”
兩人身影在靈界之中緩緩變淡,消失無終。
……
數月之後,恢複全盛的灼光聖子來到東域中部浩然書院。
一座浩大的城池裡麵,書生遍地,往來無白丁。
城池外一片山脈上,聳立著一座座宏大的建築,文氣才氣在山峰山脈上空升起,衝霄如柱,這就是聞名四方界的書山,也就是浩然書院所在地。
朝陽大日東升,一道金光大道從太陽之中鋪設而來,朝山峰頂部蔓延而去。
兩隻雙頭白虎異獸拉著一架華麗的鑾駕腳踏金光大道,朝著山峰頂端的一片建築飛奔而去。
白虎拉著鑾駕落在山頂,降落在書院門戶之前,書院大門上方牌匾上寫著四個大字浩然書院。
大門前一個灰衣中年人正在清洗牛車,用刷子給大角牛刷洗身體。
華麗的鑾駕簾子拉開,灼光聖子從裡麵走出來,笑著說道:“君臨兄,彆來無恙?”
中年男子放下手裡的刷子,拱手一禮笑著說道:“灼光聖子大駕光臨,有失遠迎~”
灼光聖子笑哈哈說道:“君臨兄客氣了,你我兄弟之情,談何遠迎!”
君臨放下手,淡然笑道:“聖子前來所為何事?”
灼光聖子笑容一收,正色說道:“本座聽聞,道門膽大包天鎮壓了書院十三先生?”
君臨淡然說道:“小十三做錯了事,理應受到懲罰。”
“就算十三先生做錯了事,也該由夫子來懲處,道門有何資格鎮壓聖者弟子?如此行為未免太不將書院放在眼裡了。”
君臨皺了一下眉頭,說道:“聖子何意?”
灼光聖子肅然說道:“據我聖堂探查得消息,道門弟子清明乃是冥王之子,還請君臨兄一起與我進入西域,斬殺冥王之子,救出十三先生。”
君臨搖了搖頭說道:“道門並沒有什麼冥王之子。”
“我聖堂超凡親眼得見,他定是冥王之子無疑!”
君臨笑著說道:“我十二師妹和道門相處日久,道門之中並無冥王之子。”
灼光聖子皺眉說道:“難道十三先生你們不救了?浩然書院的麵皮也不顧了?”
君臨緩緩說道:“夫子自有打算,聖子請回吧!”
“哼~”灼光聖子冷哼一聲,轉身走上鑾駕。
兩隻白虎低吼幾聲,轉身踏著金光大道,朝太陽之中奔跑而去。
君臨拱手一禮,笑著說道:“送灼光聖子!”
直起身之後,君臨繼續為大角牛刷毛。
踏踏踏~身穿月白長袍的夫子從書院之中走出,開口說道:“剛剛誰來了?”
君臨連忙恭敬說道:“是聖山的灼光聖子,以小師弟被道門鎮壓的事情激我與他一起對付道門。”
夫子冷哼一聲說道:“以後少和他玩,心不正!”
君臨拱手為禮說道:“弟子遵命!”
夫子飄身上了牛車,掀開門簾走入其中,說道:“君臨,去西域!”
“是!”君臨應了一聲,一跳坐在車轅上,手中牛鞭一揮,啪的一聲脆響,大角牛踏踏踏朝山下跑去。
數日之後,北域聖地神劍山上空,一道金光綻放,金光之中灼光聖子的身影浮現,開口說道:“東方帝瞑,老友來訪還請現身一見!”
神劍山所有弟子紛紛抬頭,看著天空那道宛如金色大日一般的身影,知道其身份的全都心中凜然,不知道的弟子心中都升起一股疑惑,他是誰?竟敢直呼大長老名號!
山頂劍閣之中,一個頭發花白的老者抬頭看向空中,開口說道:“灼光聖子!請入劍閣。”
灼光聖子一步邁出,跨越重重空間,瞬間出現在劍閣之前,身上刺目的金光收攏,直接朝裡麵走去。
東方帝暝看著走進來的灼光聖子,滄桑說道:“聖子光臨神劍山,有何賜教?”
灼光聖子直視東方帝暝直接說道:“你可知在西域出現一種新的劍法?比你神劍山的劍法還要強!”
東方帝暝淡淡說道:“道門禦劍術,我自然有所耳聞,但要說勝過我神劍山的劍法,那卻是誇大了,雖然說道門禦劍術有些奇特之處,但我神劍山的人劍雙修,劍人合一方為劍之正途。”
灼光聖子感歎一聲說道:“你太驕傲了,你沒見過道門劍法,而我卻是親自領教過的,一劍化萬劍,萬劍橫空,將我逼的一陣狼狽。”
東方帝暝目光一凝,下意識說道:“怎麼可能?你可是超凡巔峰。”
灼光聖子正色說道:“現在聖者之下無敵的強者又多了一位,。”
東方帝暝沉默一下,說道:“灼光聖子來神劍山就是為了和我說這些嗎?”
灼光聖子看著東方帝暝說道:“我想請你一起出手對付道門,事成之後道門劍法全歸神劍山,結合道門劍法,你未必不能踏那一步,進入聖境。”
東方帝暝精光爆射,沉思一下點頭說道:“可!聖地威嚴不可侵犯,道門無視聖地威嚴,確實不該存在,就此抹去吧!”
灼光聖子笑嗬嗬說道:“如此才好!”
東方帝暝從緩緩主位上站起,滄桑的目光變得淩厲,猶如一柄塵封利劍出鞘一般鋒芒畢露,恐怖的劍意在劍閣上方升起,你扭曲空間攪動風雲。
兩人身影瞬間消失在劍閣之中,一道劍光,一道金光劃過天空。
……
西域三清觀之中,李平安正在給石墨舉辦入門典禮,收其為記名弟子。
李平安將一套道袍遞給石墨,笑著說道:“從今日起,你就為三清觀記名弟子,道號就還叫石墨吧!不計輩份之中。”
石墨跪在蒲團上,雙手上舉接過道袍,欣喜說道:“多謝觀主!”
旁邊觀禮的石晧欣喜叫道:“太好了,娘親也入了道門了。”
石墨從地上站起來,撫摸著柔順的道袍,心中也是一陣輕鬆,這樣我就也不是外人了吧?!
李平安突然皺眉,猛然扭頭看向東方,兩股通天徹地的恐怖氣息衝入西域,正朝三清觀飛射而來。
李平安臉色一變,腳下升起一道六道輪盤,身影瞬間消失在大殿之內。
眾人一愣,白曉純嘀咕說道:“師父去哪裡了?”
寧炔臉色一變說道:“不好,一定是聖堂的人又來了。”
清雪也著急說道:“師父前些日子剛痊愈,現在他們又來了,他們知道了師父的實力,一定是有備而來。”
石晧著急叫道:“不行,我要去幫師父。”轉身朝外跑去。
石墨連忙跟出去叫道:“晧兒,你又不知道觀主去了哪裡?”
其餘幾人也都跟著跑出大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