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眼之中,李平安雙手發抖,臉色冷汗直冒,雙手之間一道符文明滅不定,現在他已經顧不上下麵的變化了,毛骨悚然的感覺充滿心頭,完蛋了~玩脫了~控製不住了!
砰~
雙手之間符文破碎。
李平安瞳孔一縮,要死了!下意識將陰陽斥力運用到極致,猛然陣法之外衝去,充分發揮自己的潛能,瞬間消失在陣法之中。
刹那間,陣法之中陰陽暴動,轟~巨大的爆炸響起,在高空掀起一朵巨大的蘑菇雲,暴亂的陰陽之力橫掃而出,將整個天地照亮。
剛跑出陣法空間的李平安,噗一口鮮血噴出,直接被爆炸的餘波撞的倒飛出去,直飛出數千米才緩緩停下來,看著遠處巨大的爆炸心有餘悸,他們應該活不了吧?
心中閃過一絲遺憾,雖然是對手但是對於明微商李平安還是很欣賞的。
慶軍和鎮西軍全都衝出營帳,抬頭看著猶如白晝一般的天空,震驚的長大嘴巴,這就是修煉者之間的戰鬥嗎?太可怕了吧!
鎮西軍陣營之中,受傷的封天養走出營帳,抬頭看著太空陰陽糾纏的磅礴之力,瞳孔猛然一縮,這就是五階啊?!露出一絲苦笑,一步之差天地之彆。
石晧和白曉純也都走出營帳,微微張大嘴巴看著天空震撼的場景,封神之戰以來,師兄弟幾人所向睥睨,難免滋生了我是高手的自傲情緒,但是現在那點驕傲自滿被打擊的支離破碎,原來這才是高手。
蘑菇雲緩緩散去,暴亂的陰陽之力平複,李平安朝爆炸中心飛近,瞳孔猛然一縮,他們竟然還活著。
隻見兩人人影立在空中,明微商身上升起一道金色防護罩,慶帝身上籠罩蒙蒙白光。
李平安苦笑一聲,果然每一個大能者都不是好對付的,貧道好像要完蛋了~
明微商大口喘氣,頭上帶著的一個黃金頭冠無聲無息化為粉碎飄散,身體劇烈顫抖起來,噗噗噗~一股股血柱從體內濺射而出,染紅白色長袍,臉色煞白。
一陣風吹來,慶帝手中舉著的玉璽隨風飄散,國運至寶就此消失,啪啪啪~慶帝身上炸出一朵朵血花,黑龍帝袍瞬間支離破碎,身體不住的顫抖,境界直接跌落五階。
李平安眼睛一亮,咦~都受傷了。
明微商手中駐著拐杖看向李平安,無力說道:“我們認輸!”
“敗了~敗了~”慶帝抬頭哈哈瘋狂大笑叫道:“朕敗了,朕竟然敗了~”
“咳咳咳~”笑著笑著猛然彎腰,劇烈咳嗽起來,又是幾口淤血吐出。
“唉~”明微商歎息一口氣,轉身朝東方飛去。
慶帝直起身來,瘋狂大笑著朝遠處搖搖晃晃飛去。
李平安忍不住悶哼一聲,嘴角流出一絲鮮血,露出如釋重負的笑容自語說道:“終於都解決了。”
身上燃起一道紫色的火焰,血跡全都瞬間焚燒殆儘。
李平安調息一會,腳踩太極圖朝下麵飛去,降落在鎮西軍營帳之前。
李雲洪裡麵彎腰恭敬說道:“恭敬觀主歸來。”
封天養也帶著眾多修煉者鞠躬說道:“恭迎觀主歸來!”
李平安浮塵一揚說道:“都起來吧!”
“是~”所有人站起來。
李雲洪期待看著李平安說道:“觀主,這一戰誰勝了?”
其餘修煉者也都看向李平安,眼裡帶著隱隱的不安和期待。
在眾人期待的視線之中,李平安輕笑說道:“貧道稍勝利一招。”
李雲洪捂住胸口,腳下踉蹌後退一步,麵色一陣潮紅,眼露狂喜之色。
牛大力連忙扶住李雲洪,擔心說道:“王爺,您沒事吧?”
李雲洪深吸一口氣,哈哈大笑說道:“高興的,我這是高興的,大局已定!”
其餘人也都發出哈哈哈的大笑聲,就如李雲洪說的那樣一般,觀主勝了就是大局已定。
接下來李平安又在軍營之中住了兩日。
第三日傍晚,一尊小石門浮現在帳篷之中,石門緩緩打開,一身神官袍的寧炔從裡麵走出來。
旁邊直打瞌睡的白曉純猛然驚醒,驚喜叫道:“小師弟,你終於回來了。”
寧炔神魂和地上盤坐的肉身重合,睜開眼睛,一躍而起,手裡握著李平安的法劍,笑嗬嗬說道:“有勞師兄護法了。”
白曉純毫不在意說道:“你是我師弟,我幫你護法是應該的。”
從地上站起,說道:“走,我帶你去找師父。”
寧炔眼睛一亮,驚喜說道:“師父回來了?戰況如何?”
白曉純得意洋洋說道:“當然是師父勝了?”帶著寧炔朝外走去。
兩人來到外麵不遠處帳篷之中,見到了正在床上打坐的李平安。
寧炔雙手捧著法劍,跪在地上說道:“師父,弟子前來複命。”
李平安睜開眼睛,手一招法劍咻的一聲飛回,落入李平安掌心,笑著說道:“起來回話!”
“是~”寧炔從地上站起來,恭敬站立。
李平安問道:“幽冥世界如何?”
寧炔恭敬回道:“在師父法劍帶領下,弟子將慶國境內幽冥世界轉了一遍,一片混亂殺伐不休,鬼怪林立。但鬼王皆是慶國皇室,被弟子斬殺。”
李平安點了點頭說道:“不稀奇,慶國以往帝皇死後受全國香火祭拜,很容易就能在下界成就鬼王,其餘有望成就鬼王的鬼怪應該都被他們吞噬了。”
從床上起身,說道:“你們留在軍中幫助你們師兄完成封神之戰,為師要先回去了。”
白曉純,寧炔齊齊作揖說道:“是!”
李平安朝外走去,走出營帳之中,一腳踏出腳下生出一個小巧的太極圖,托著他朝天空飛去,轉眼之間消失無蹤。
過了一會,李雲洪帶著眾多修士前來營帳之前,在外麵笑嗬嗬叫道:“觀主,李雲洪求見觀主。”
營帳嘩的一聲掀開,寧炔從裡麵走出來,說道:“王爺,我師父已經回去了。”
“啊~”李雲洪驚叫一聲,連忙問道:“什麼時候走的?”
寧炔說道:“就在剛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