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場後方,金雕化形的老者一楞,憤怒叫道:“卑鄙!竟然搞偷襲。”
身影一陣騰空而起,喝道:“黃公公,吾乃蒼蠻山脈金雕王,速速受死。”
“呔~吾乃蒼蠻山脈灰熊王。”
“吾乃蒼蠻山脈靈蛇王!”
“吾乃蒼蠻山脈陰煞鬼王~”
一個個人影爭先恐後騰空而起,將黃公公團團圍在中央。
黃公公瞬間傻眼了,麵對這麼多比自己相仿或者比自己強的對手,一句臥槽差點脫口而出,心中流出一股絕望淚水,沒有你們這樣欺負人的!!
片刻之後,黃公公破敗的屍體砸落。
所有人看向高空另兩個戰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個個束手束腳不敢出手,慶帝是已經日暮西山了,不出意外他死定了,所以眾人也就不再畏懼。
但是聖堂,眾人即使有賭一把的心思,想要投靠三清觀,博一份希望,但麵對聖堂之時還是束手束腳。
白曉純騰空而起喝道:“小師弟,看師兄來助你一臂之力。五行大遁木之遁~”
天空嗡的一聲降下籠罩數千米的巨大木林,大主教和寧炔頓時被籠罩在木林之中。
轉瞬之間勝負逆轉,戰場上蕭元帥看的是目眥欲裂,握著長戟的手都在發白。
王振宇開口勸說道:“王爺退兵吧?”
蕭元帥無力說道:“退兵!”
“殺啊~”
“殺啊~”
“殺啊~”
慶軍逃,鎮西軍追殺,殺喊之聲盈天。
……
四麵環山的湖泊之中,一艘小船微微蕩漾,船前坐著兩個人正在垂釣,一個穿著紫色道袍的青年,一個是穿著白色華貴長袍的中年人,正是李平安和明微商兩人。
兩人看著水裡的倒影,慶軍倉惶而逃,滿身是血的大主教以重傷的代價衝出木林,裁決司司座也費力擺脫石皓追擊。
李平安哈哈大笑說道:“明堂主,看起來是貧道贏了。”
明微商握緊魚竿,皺眉說道:“為什麼?封天養向來怕死,他為什麼要幫你們?還有那群妖獸為什麼也要幫你們?”
李平安說道:“我想是因為他們也受不了慶帝的壓迫了吧!不要低估一個人的血性,即使再貪生怕死的人也不缺殊死一搏的勇氣。”
明微商手中白玉一般的魚竿一甩,一條漆黑的大魚從湖水之中躍出,噗通一聲砸落在船倉之中。
明微商站起,冷哼一聲說道:“我先釣上來的魚,所以是我贏了。”手中魚竿丟在船上,一步踏出衝天而起。
李平安大聲叫道:“喂~你可彆以大欺小啊!”
明微商徑直飛走,絲毫沒有回李平安的話。
李平安低頭看向船倉裡麵的魚,白色的光線纏繞在魚身上,哪裡是釣出來了,明明是捆上來的。
白色絲線和魚竿緩緩化為熒光飄散,大黑魚不斷的在船艙裡麵跳躍。
李平安站起來笑嗬嗬說道:“清風的老丈人輸不起啊!不用釣,今天吃魚。”
接下來一段時間,聖堂和慶帝同時發力,逼迫國內散修高手,各方門派加入前線,有些高手響應慶國和聖堂的征兆,還有一些直接一怒之下投靠了鎮西軍,全國修士都被牽扯到這場大戰之中,國內一片混亂。
幾個月之內,連番大戰修煉者死傷慘重,無論是慶國陣營,還是鎮西軍陣營都有大量死傷,黑熊王上榜,禦獸宗大長老上榜,鬼王上榜,聖堂大主教何天涯上榜。
裁決司司座宗斷仞終敗在石皓手下重傷而逃,大軍不斷向慶國皇都逼近。
李平安一直吊在大軍後麵,這段時間李平安也沒有閒著,越是逼近大決戰,心中越是慎重。誰都不知道慶帝和聖堂還有什麼後手,為了保險起見李平安一邊研究陣法,試著將一字長蛇大陣與兩儀大陣相融合,另一邊則是試圖通關記錄玉符鐘馗伏魔。
大軍遠處的一個地穴之中,李平安盤膝而坐,雙手之間扣著一枚閃閃發光的玉符,一絲元神已經沉入玉符之中。
漆黑的亂石山上,鐘馗手持伏魔劍和奪心鬼王戰的激烈,鬼氣神力肆意縱橫,帶著恐怖的威力,摧山裂石,遮天蔽日。
李平安展開陰陽兩極大陣,躲在戰場的邊緣,大陣融入天地,溝通一絲陰陽法則,全力抵擋躲避著大戰餘波。
良久之後,山洞裡麵李平安額頭已經浮現密密麻麻的冷汗,猛然睜開眼睛,眼裡帶著狂喜之色,大戰結束了,鐘馗斬殺了奪心鬼王,貧道活到了結束~~
腦海之中頓時響起一道聲音:“叮~恭喜宿主苟過鐘馗伏魔,獎勵鐘馗鎮魔劍使用機會一次。”
李平安眼裡閃過一道狂喜,鐘馗鎮魔劍那可是出自地府的真正神器,比紫青雙劍等級還要高,即使自己發揮不出多少它的實力,但用的好的話絕對是一件大殺器。
就在李平安通關鐘馗伏魔的時候,慶帝也離開了皇宮進入聖堂之中。
現在的慶帝顯得更加可怕了,披頭散發如瘋似狂,紅色的目光猶如野獸一般。
慶帝帶著濃鬱陰森的黑暗進入聖堂之中,充滿光明的聖堂大殿瞬間被黑暗掠奪一半空間。
明微商微微皺了一下眉頭,對充滿黑暗的慶帝很是不喜。
慶帝隱身黑暗之中,冷笑說道:“嘿嘿~聖堂裁決司重傷,聖堂大主教身死,聖堂裁決軍團損失殆儘,聖堂?以朕看不如改成烏龜堂吧!”
明微商平淡問道:“這麼拙劣的激將法就不用使了,說吧!你來做什麼?”
慶帝咬牙切齒沙啞說道:“朕要和三清觀觀主一戰,既分勝負,也分生死。”
明微商搖了搖頭緩緩說道:“從上次你戰敗之後,你就已經沒了和他交鋒的資格。”
黑霧頓時劇烈波動起來,慶帝陰沉說道:“所以,朕要你幫我。”
嘿嘿冷笑說道:“聖堂損失如此慘重都是你的不作為造成的,一旦聖山怪罪下來,你也脫不了乾係。”
明微商臉色一沉,大殿內頓時充滿了沉重的壓力,沉吟片刻之後緩緩說道:“那就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