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你連這種事情都要管。”一道清脆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李平安嚇了一跳,連忙扭頭看去,隻見趙欣悅正感興趣的看著朝外麵蹦的大蛤蟆。
李平安沒好氣說道:“十二先生,你走路怎麼沒有聲音?”
趙欣悅疑惑看向李平安說道:“我沒有隱藏啊!以你的修為應該很容易就能察覺到我,怎麼會嚇到?”
李平安一時間噎住了,我要怎麼說?難道承認我就是二階小修士?其實內心還挺享受這種當大佬的感覺的。
白雲在旁邊笑著說道:“十二先生有所不知,觀主常年隱居,平日裡生活都與凡人無疑,所以並無警惕之心。”
趙欣悅麵露恍然,然後搖頭認真說道:“這樣不行,修煉界步步危機,豈能如此大意?”
李平安看著兩人一問一答,把這個事情完美解釋出來,一時間無話可說。
白雲恭敬彎腰一禮,說道:“觀主,我去招待香客去了。”
李平安隨意說道:“去吧!去吧!”
白雲視線在觀主和十二先生身上掃了一眼,嘴角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轉身朝遠處走去。
趙欣悅看向大殿,嗔怪說道:“昨日你還告訴我那是裡麵是供奉的你們祖師像,現在看起來明明是神殿。”
李平安叫屈說道:“十二先生,你有察覺到神力嗎?”
趙欣悅微微一愣,細細探查了一番,確實沒有絲毫神力氣息,大殿內隻有三個塑像,普普通通非常正常,心裡閃過一個念頭難道真的是祖師殿,可是祖師殿這麼會對這些凡人開放?
李平安笑著問道:“你不是在看字嗎?怎麼出來了?”
趙欣悅回過神來,拿出那幾頁紙認真看著李平安說道:“我已經能確定這確實是一種新的文字,書院有這片天地所有文字的記錄,我卻不曾見過這種。能告訴我這上麵寫的什麼嗎?”
李平安看了一下左右,道觀內越來越熱鬨了,人來人往都會多看兩人幾眼,說道:“後院說吧!”
“好!”趙欣悅點了點頭,兩人朝後院走去,院子裡四小已經不見了蹤影,不知跑哪裡玩耍去了。
兩人坐在涼亭裡麵,李平安結果紙念道:“天地玄黃,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張。寒來暑往,秋收冬藏。閏餘成歲,律呂調陽。……束帶矜莊,徘徊瞻眺。孤陋寡聞,愚蒙等誚。謂語助者,焉哉乎也。”
念完之後,將紙張放在桌子上。
趙欣悅閉著眼睛還在回味,幾秒鐘之後睜開眼睛,欣喜說道:“好文!簡短深刻,具有很強的教育意義。”
李平安笑著說道:“這個叫做千字文,本來就是我們啟蒙用的。”
“可以送個我嗎?”
“可以啊!”李平安大方點了點頭。
趙欣悅欣喜說道:“謝謝。”把桌子上的紙張折疊起來,收入袖口。
趙欣悅說道:“雖然你們有自己的文字,但是不學外界通用文字是不行的,出去寸步難行。”
李平安點頭認可說道:“十二先生說的對!我也正打算找個時間學習通用文字……”
打量著趙欣悅說道:“要不,你教我識字吧!”
趙欣悅驚訝說道:“我?”
李平安露出笑容說道:“是啊!你教我通用文字,我教你漢字可好?”
趙欣悅輕笑一聲,點了點頭說道:“好吧!從現在開始。”
李平安搖了搖頭說道:“先不急,我和你打聽一個人。”
“誰?”
“寧炔。”
趙欣悅驚訝看著李平安說道:“你問他做什麼?”
李平安故作高深說道:“貧道掐指一算,貧道與他有師徒之緣。”
趙欣悅眼底閃過一絲茫然,什麼掐指一算?怎麼總說這些古怪的話?但還是說道:“寧炔是我在東洲遇到了,我前來的路上遇到了魔族高手糾纏,他幫了我一下,求我帶他去書院拜師,我同意了。”
李平安心中先是一驚,然後又是一喜,還沒有拜師,那就是還有機會,連忙問道:“以十二先生您的修為,他怎麼能幫到你?難道他也有強大的修為不成?”
趙欣悅輕笑一聲說道:“李公子還是彆叫我十二先生了,叫我趙欣悅吧!”
李平安點了點頭,拂塵一揚認真說道:“那你也彆叫我什麼李公子,叫我李道長或者觀主都可。”
額~道長是什麼東西?趙欣悅疑惑了一下,繼續說道:“寧炔雖然沒有接觸修煉,但他氣運深厚有一把黑傘,乃是難得的防禦寶器,幫我擋了那魔族高手一招。”
李平安委婉說道:“這應該是件小事吧!浩然書院招收弟子乃是大事,豈能這麼簡單就招人入院?而且走後門這種行徑傳出去對浩然書院聲明也有損啊!”
趙欣悅若有所思點了點頭說道:“李公子說的是,那就讓他參加下次的書院招生大典,就算通不過也可以給他在書院之內找一個活計。”
進不去?怎麼可能進不去?按照以往的慣例,招生大典完全就算氣運之子的舞台,到時候肯定是一枝獨秀,力壓當代,書院先生震驚,夫子喜愛,甚至還會被夫子收為親傳弟子。
趙欣悅又遺憾說道:“隻可惜他是天生廢體,並不適合修煉,恐怕進了書院也難有大成就。”
李平安精神一震,連忙問道:“何為天生廢體?”
趙欣悅驚訝的看了李平安一眼,隨後就釋然了,他一直隱居修煉,可能真不知道何為廢體,解釋說道:“我等修煉者,納天地元氣於胸前氣府,廢體就是氣府堵塞不通,天地元氣無法進入。”
李平安直直的看著趙欣悅胸口,氣府?這不是中丹田嗎?可我們道門煉氣主要修煉的是下丹田,也就是說所謂廢體也許能修煉我道門功法?
趙欣悅臉色一紅,朝旁邊側了一聲身體。
李平安眼前一花,回過神來看著趙欣悅,連忙歉意說道:“我剛剛看在你的氣府,並沒有其他意思,你彆誤會。”
趙欣悅輕輕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的!”
兩人陷入尷尬的沉默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