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日料吃完,已經華燈初上,夜幕降臨。
喻嘉賜看了眼時間,笑著提議道:“陳哥,時候還早,要不要出去玩玩?”
“去哪?”
“我有個朋友開了家夜店,我們去那坐坐吧。”
陳東成點點頭:“行,那就麻煩你了。”
“沒什麼。”
喻嘉賜笑著搖頭,打了個電話。
說了一通,然後對陳東成比劃一個搞定的手勢。
“好了,陳哥,我喝酒了,我叫個人來?”
“不用,我秘書在附近。”
陳東成掏出手機,給謝靖宇發了信息。
沒一會,謝靖宇就回複已經到了門口。
他之前也在附近等著陳東成,隨便吃點東西。
“走吧。”
陳東成笑著起身,然後走到門口結賬。
喻嘉賜看了眼和張璐挽著手,特彆親密的鄭丹妮。
“陳哥,你讓你秘書開車載我就行,地址我發給你了。”
“好。”
陳東成對謝靖宇點點頭,謝靖宇就跟著喻嘉賜先離開了。
“剛才為什麼不說啊?”
鄭丹妮有些不解,還以為陳東成會在吃飯的時候說呢。
“影響食欲,一會去玩的時候再說,也不遲。”
陳東成隻是不想因為這點小事,影響吃飯的心情。
“老板。”
龐正陽開著奔馳大G,來到陳東成麵前。
上了車,按照喻嘉賜發的地址,龐正陽把車開到複興公園。
喻嘉賜和謝靖宇已經守在門口了,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看到奔馳大G,喻嘉賜笑著迎過來:“陳哥,卡座訂好了。”
陳東成看著眼前這家夜店,夜店的名字是Richy。
燈牌閃爍著耀眼的藍光,不過沒什麼人氣。
喻嘉賜對這很熟悉,門口的服務員也認出喻嘉賜,把陳東成他們帶到卡座。
“陳哥,隨便點,今晚說什麼都得我買單。”
喻嘉賜坐在陳東成旁邊,鄭丹妮和張璐坐在另一側。
“喻少,魏少說了,您這單算他賬上。”
服務員把酒水單遞給陳東成,對喻嘉賜恭敬的說道。
“魏哥也真是的。”
喻嘉賜嘟囔一句,臉上還是很高興的。
這代表他有麵子,他們這種二代不缺錢,對麵子看得比錢還重要。
陳東成掃了眼,價格算是中檔。
隨便點了個酒水套餐,就把酒水單還給喻嘉賜。
“剩下的你看著配,告訴魏哥心意我領了,但今天我請的是貴客,下回再免單吧。”
喻嘉賜直接把酒水單給服務員。
服務員了然,這位喻少今天是打算大出血了。
“那成,我就給您按五千的配?”
“嗯,去吧。”
喻嘉賜點點頭,他平時來一次消費也就是不到兩千。
但今天請陳東成,肯定得場麵大點。
“這家夜店開的有些年頭了吧?”
陳東成剛才就注意到室內的裝修明顯有些陳舊,至少都得有十年的光景了。
“是啊,曾經這家店外跑車無數,每天晚上都爆滿。”
喻嘉賜頗為感慨的點頭:“我那時候還小,也是聽我表哥他們說起過,十年前在魔都,他們家絕對是最火爆的夜店之一。”
風水輪流轉,十年前的火爆,不代表他們能一直火下去。
尤其是隨著眾多資本的介入,越來越多的新夜店出爐。
不僅新夜店的麵積和裝修比這些老夜店強,就連設備和投入也不是他們比得了的。
“我聽我朋友說,他們幾個都在商量把這間店停了,實在沒什麼利潤,都開始賠錢了。”
“這麼慘?”
陳東成有些驚訝,沒想到這種老店的形式會惡劣到這種程度。
“可不是,陳哥你看,現在這個點,店內總共才三四桌,能不賠錢嗎?”
喻嘉賜看了眼周圍沒酒吧的服務員,小聲道:“平時我們要是來,還有折扣,酒水的價格也比外麵的便宜。”
陳東成點點頭,也看出這家夜店沒什麼戲了。
這環境倒是挺好的,處於複興公園內。
以前可能會有不少人覺得小資,但隨著其他夜店進駐,以後夜店的場子大才是關鍵。
比起那種能容納幾千人的大場子,這種老夜店對年輕人一點吸引力都沒有。
來夜店就是為了裝逼,這家夜店連人都沒幾個,花錢裝給誰看啊?
店內人少,服務員的速度也很快。
沒一會就端著一大堆酒水,軟飲和零食過來。
留下一個服務員,一直幫著倒酒。
“來,陳哥,這頓算是我為你接風。”
喻嘉賜端起酒杯,對陳東成笑著說道。
“謝謝。”
陳東成也喝了一杯,酒的味道還挺正的,沒摻水。
“你放心,這家店是朋友開的,我們來肯定不會摻水,但要是其他人。”
喻嘉賜雖然沒說,陳東成也懂。
雖然人不算多,但也有歌手駐唱,一家夜店愣生生的快變成清吧了。
“嘉賜,你小子來的真特麼是時候,我正跟女朋友……”
正喝著酒,傳來一道聲音,一個穿著一身機車服的青年走過來。
“魏哥,給你介紹下,這位是陳東成。”
“陳哥,這位是魏子良,我鐵哥們。”
魏子良知道喻嘉賜的眼光很高,能被他鄭重介紹的,肯定不是一般的富二代。
“陳少,有時間多來玩,報我名字就行。”
魏子良笑著和陳東成握手說道。
“好,有機會一定。”
陳東成回了一句,然後重新坐下。
魏子良找個位置坐下,氣氛也更熱鬨了。
聊天才知道,魏子良隻是這家夜店的一個小股東,還是從一個老股東手裡收購的股份。
這才沒兩年的功夫,這家夜店都快走到關門的地步了。
“唉,嘉賜,聽哥一句勸,眼睛一定擦亮,老子就是被那幫孫子給忽悠了,現在想撤都沒人願意接手。”
魏子良雖然隻是個小股東,那也是老板。
服務員隻能低著頭,裝沒聽到。
“魏哥,我覺得說不定還有戲,現在不是有挺多人喜歡複古風的,你們稍微裝修一下,整不好還真能再火一把!”
喻嘉賜在旁邊勸道,他也知道自己哥們有多心煩,平時也少跟他抱怨。
“裝修?”
魏子良冷哼一聲:“那幫孫子,哪個舍得掏錢?”
“而且我們的合約馬上就到期了,到時候租金就是個大難題,反正我是不可能再往裡扔一分錢。”
“租金到期了?”
喻嘉賜愣了下:“有這麼快?”
“嗯,就在明年,不過看這個形勢,估計租金到期,大家一散,酒吧裡的東西能賣就賣,起碼還能收回點錢。”
魏子良想著就特麼鬱悶,當初他也和喻嘉賜一樣,拿著家裡給的一千萬風風火火的就要投資。
他們這種富二代平時比較愛泡吧,剛好有個人說了一嘴想出售股份。
魏子良就上了心,等買到手,才特麼發現這是個坑。
而且是巨坑!
“陳少,你那家公司在哪啊?”
魏子良喝了口酒,隨口問道。
他心裡還真對這位挺好奇的,魏子良能看得出來喻嘉賜對陳東成的態度相當尊敬。
這就很明顯了,陳東成絕對不是一般的闊少。
“在環球中心。”
“環球中心?那地方死貴的,怎麼想起去那租寫字樓?”
魏子良愣了下,魔都的寫字樓那麼多,這位闊少還真任性。
“魏哥,陳哥不差錢,你看到那塊百達翡麗沒有?”
喻嘉賜指了指陳東成手腕的百達翡麗,語氣有些羨慕道:“一塊手表就要上百萬,你覺得陳哥差那點租金?”
“臥槽,還是5160G?”
魏子良聞言,湊到陳東成身邊看了下,一眼就辨彆出型號。
“方不方便讓我過把癮?”
魏子良有些眼饞,他的手表雖然不差,但也就是五十多萬的水平。
真要是花127萬買一塊百達翡麗,魏子良得心疼死。
陳東成笑著把手表解下,遞給魏子良。
魏子良小心翼翼的接過來,看著百達翡麗的標誌,特意看了眼表盤背麵。
“我就覺得百達翡麗這款最好看,不過手工鏨刻的雕花是真特麼的貴。”
魏子良愛不釋手的把玩一會,喻嘉賜也跟著研究一會,才把手表還給陳東成。
“兄弟,你這表可以。”
魏子良嘴裡還不聽念叨著,相當眼熱。
陳東成把手表戴上,也沒太當回事。
現在一百多萬的手表,陳東成都覺得有點不符自己身份了。
起碼從遊戲薅這麼多,怎麼說也得帶一塊五百萬的吧?
主要是升級後的經驗值,成了陳東成比較頭疼的地方。
“魏哥,你說我們投資個夜店怎麼樣?”
喻嘉賜突然問道。
“投資夜店?”
魏子良搖搖頭:“嘉賜聽哥的,這裡麵水深著呢,你沒關係沒足夠的錢,弄不起來的。”
“關係你有,我有錢不就行了。”
喻嘉賜平時也泡吧,知道夜店一晚消費有多恐怖。
隻要能把夜店炒火,一晚上營業額破百萬,一點難度都沒有。
“就算我有關係,你又能拿出來多少錢?”
魏子良歎口氣道:“首先租金就是個問題,你起碼得交一年的租金吧。
按照魔都如今這行情,一年租金得幾百萬吧。
裝修更彆說了,夜店最費錢的就是裝修,沒幾千萬的投資根本玩不轉。”
“我有一千萬,魏哥你不是手頭還有一千萬嗎?”
喻嘉賜又看著陳東成:“陳哥,要不你也投個一千萬玩玩?”
原本喝酒的陳東成愣了下,搖搖頭:“我為什麼要投資夜店,我不覺得夜店會賺錢多快。”
“陳哥,我覺得你不像差錢的,反正我們就算失敗了,大不了回去接手家裡產業,你覺得呢?”
喻嘉賜很清楚錢不是一個人賺得道理。
三個人中,他是力量最弱的。
陳東成有錢,魏子良有關係。
喻嘉賜願意多費點心,就算夜店不賺錢,也算是磨練自己了。
“投資倒不是不行,等你摸清行情再說吧。”
陳東成不置可否,投資夜店賺得那點錢,可能還沒有投資一家有潛力的公司賺得多。
但要是能有個自己旗下的夜店,偶爾的來魔都喝喝酒,倒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