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二章:背水一戰!(1 / 1)

險惡的局勢變化,逼得周陽等元嬰期修士隻能再次重聚一團。

而且這一次,幾乎所有北庭洲修仙界剩餘的元嬰期修士都被召喚過來了。

眾修齊聚的地方名為天池山,乃是北庭洲修仙界一個大門派雪蟾宮的山門所在。

說起這雪蟾宮,和周陽之間也還有過一段故事。

當初在【昆虛界】的時候,一個雪蟾宮出身的金丹女修,利用他和薑鳳仙二人對付一頭守護珍稀靈物【冰晶雪蓮】的異種冰蟾,事後卻過河拆橋想要獨吞靈物,結果被他技高一籌給反殺了。

當時他從其手中還搜集到了一件雪蟾宮傳承秘寶,一隻可以從異種冰蟾屍體內提煉出【月蟾真血】的玉蟾。

可惜後來因為薑鳳仙被神女宮幽禁關押,其原本用來調配延壽寶物【太陰靈液】的【月蟾真血】和【寒玉真髓】等物,都被神女宮宮主婁飛鳳給用掉了。

這段經曆除了周陽和薑鳳仙兩個當事人外,並無第三人知曉,而且也已過去了數百年。

此時他來到雪蟾宮後,想起這件事之時,也隻是在心中感歎一聲世事無常,便沒有再多想此事。

因為眾多元嬰期修士身處之地距離雪蟾宮遠近不同,使得眾修抵達此地的時間也是有先有後。

周陽和郭淮陽算是來此比較早的一批人了。

他們二人到了有兩日後,徐天霖與青陽真人才抵達此地。

如此算上僥幸從冰城當中逃生後,最先趕到此地的沈夢龍,如今還在北庭洲修仙界的流雲洲修仙界元嬰修士便全齊了。

五人相聚一堂,自然不可避免的就談起了冰城淪陷之事。

“哎!十八真人赴北庭,隻一載不到,便隻剩我等五人殘存,徐某這些日子每每思及此事,便是悔恨無邊!”

“倘若……倘若徐某當日能夠強硬一些,多讓幾位道友出城蕩魔,也不會……也不會導致沈道友以外的全部人都葬身異域!”

徐天霖滿臉悔恨的拍打著大腿,對於冰城淪陷之事自責無比。

周陽觀其人麵色,好似一夜之間蒼老了百年一樣,精氣神可謂是差到了極致,顯然收到消息後的這段日子裡,對方心中是極不好過。

他倒也理解徐天霖的心情,這次援助北庭洲修仙界,徐天霖受到流雲洲修仙界各大勢力推舉成為主事者,這本是一件對其本人而言極具好處的事情。

隻要成功助北庭洲修仙界掃平魔災,作為流雲洲修仙界援軍的主事者,徐天霖在兩大修仙界之中都將積累極大的聲望,日後接掌【流雲商盟】的大權將不再有任何問題。

但是現在,他需要麵臨的不隻是聲望大跌之事,而是回到流雲洲修仙界後,如何向那些隕落的元嬰修士所在勢力交差之事。

元嬰期修士對於任何一個勢力,都是宗門梁柱一般的存在,損失任何一個,都會導致宗門實力降低。

這一次折損在北庭洲修仙界的元嬰修士數量,算起來已經達到了流雲洲修仙界所有元嬰期修士數量的十分之一。

如此大的戰損下,不管徐天霖有什麼理由,身為主事者的他,都逃不掉被追責的結果。

周陽甚至相信,要不是徐天霖壽元還有數百年好活,要不是其修為地位在【流雲商盟】當中排行前列,恐怕這會兒對方戰死沙場的想法都會有了。

如果作為主事者的徐天霖也戰死在北庭洲修仙界,那其他勢力自然無法再指責他什麼了,反而在宣傳上麵還要將他列為一個英雄人物。

“徐道友也不必太自責,生死皆由命,我等都知道,當時是寧道友等人自己選擇留在冰城內,要怪也隻能怪那些魔修太狡猾,怪敵人隱藏的實力太強!”

郭淮陽嘴巴張了張,聲音極低的小聲安慰著徐天霖,隻是底氣多少有些不足。

但有著他帶頭出言,周陽等人便好跟著出聲了。

隻見沈夢龍當時就連連點頭道:“郭道友說得對,冰城淪陷的最大原因,還在於我們所有人都嚴重低估了那位【天屍上人】的真正實力,倘若不是那一戰中,其展現出來的實力遠超此前情報所知,我等縱然失去護城大陣守護,也不至於讓大部分道友連逃命都來不及逃出便身隕在他手下!”

“說起這個,沈道友不妨把當日情況再詳細給我等說一遍,老夫也想知道,那【天屍上人】到底隱藏著什麼厲害手段,竟然能夠令我方造成如此大損失!”

青陽真人麵色凝重的看著沈夢龍說道。

聽到他問起這個,沈夢龍眼中頓時就忍不住流露出一絲恐懼之色,好一會兒過後,才麵色難看的說道:“是身外化身和真魔秘術,那【天屍上人】原來還藏著一具修為達到元嬰中期的僵屍分身,這具分身在穿著六階魔甲的情況下,可以說是所向披靡,任何法器神通都難以將其斬殺。”

“而且此魔修行有一種魔眼秘術,隻需被那魔眼釋放的魔光一照,出竅的元嬰即使施展瞬移之術也會被強行打斷瞬移,並且暫時失去瞬移能力。”

“同時此魔還掌握一種變化神通,可以變化成為一種三頭六臂的怪物,變身後不但法力增加許多,還獲得了極為強大的肉身防禦和恢複能力,並且還能因此施展數種聞所未聞的詭異魔道神通!”

變化成三頭六臂怪物?

周陽聽完沈夢龍的話,不由神色一動,卻是想到了當日在魔城之中,被自己以【火龍罩】困住後煉化的那具魔屍。

當時那具魔屍臨死之前,也是變身成為了三頭六臂怪物,從而獲得了遠超原本所擁有的力量。

現在看來,魔屍的變身神通,和“天屍上人”所掌握的那種變身神通應該是同一種。

不止他想到了這些,當日曾經與他同行的青陽真人,也很快想起了這事,當即便看向他求證道:“老夫記得當日魔城一戰,周道友煉化的那具魔屍,似乎最後也施展出了三頭六臂變身神通。”

“是的,當日那具魔屍的確是施展了三頭六臂變身神通。”

周陽微微頷首,確認了這件事。

青陽真人見此,立即就說道:“那沈道友和周道友不妨都把自己看見過的三頭六臂怪物神通法術說一遍,這樣後麵若是我等再遇上此等怪物的話,也能提前做好應對準備。”

這等要求周陽和沈夢龍當然都不會拒絕,二人當即便將自己見識過的三頭六臂怪物神通法術說了一遍。

這樣不知不覺間,話題就從徐天霖身上轉開了,再沒人提及擔責的事情。

如此又過去了七日後,八成以上身處北庭洲修仙界的元嬰修士,都集中到了雪蟾宮的山門所在。

這些元嬰修士數量加起來,已然達到了五十一位!

隻可惜這五十一位元嬰修士裡麵,修為達到元嬰後期的堪堪隻有六人,其中還包括徐天霖和郭淮陽這兩位來自於流雲洲修仙界的元嬰後期修士。

剩下的元嬰修士裡麵,元嬰初期修士也占據了七成,隻有三成不到十五人修為達到元嬰中期。

而在魔災發生之前,光是北庭洲修仙界本土的元嬰期修士數量就超過了六十人,其中元嬰後期修士就有五人。

由此可見,這次魔災對北庭洲修仙界所造成的摧殘是有多麼嚴重。

“諸位道友,這次聶某召集諸位道友齊聚此地,想來諸位心中也都明白是想做什麼了。”

“冰城一役,八位同道和近百位金丹修士,數千紫府、築基修士慘遭魔修屠戮,令我方遭遇了開戰以來最為慘痛的敗仗,也將我方好不容易穩固下來的局勢重新打翻。”

“如今冰海魔淵中的聖魔分身得了大量高階修士屍體作為血食祭品,定然會開始嘗試凝練真魔之軀,一旦被它成功,後果將不堪設想。”

“所以各位道友,值此生死存亡之際,整個北庭洲修仙界的安危,甚至是整個靈寰界的安危,都已經是係於我等身上!”

“一旦我等選擇退縮,選擇逃亡,則北庭洲修仙界必將淪為魔域,則靈寰界將再度被真魔界所入侵,到時候我等還能退往何處?還能逃往何處?”

“聶某無能,屢次敗於魔修之手,屢屢被魔修所算,連累諸多道友因此命喪魔修之手,本是無顏再說領導諸位道友之事。”

“但是這一次,聶某卻依舊厚顏想請諸位道友再信聶某一次,與聶某一道為北庭洲修仙界的安危,為靈寰界的安危,再戰魔域,再戰群魔!”

……

雪蟾宮內用於商議大事的掌門大殿內,五十一位元嬰修士齊聚一堂,聶玉霜立於上首位置,正滿臉肅穆之色的望著下方眾修說著開戰之事。

這一次他召集幾乎所有位於北庭洲修仙界的元嬰修士,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直搗黃龍打上魔域,與群魔決一死戰。

其實這的確也是一個機會,那位聖魔分身此刻想必正忙於凝練真魔之軀,無法輕動,更不可能離開冰海魔淵。

而為了確保其成功,“天屍上人”等元嬰魔修定然是要全部雲集魔域之中為其護法守衛。

錯過這個機會,想要將這些魔修一網打儘根本沒可能做到。

隻是有著前次遠征魔域的慘敗結果在前,這次聶玉霜重提此事,應和的修士卻是不多了。

更有一位出身於北庭洲修仙界的元嬰七層修士直接出聲道:“聶道友方才所說的話,我等都懂,如果沒有和群魔一戰的決心,我等今日也不會響應道友的號召來到這裡。”

“隻是請恕在下直言,今日這裡聚集的元嬰修士雖多,可是憑今日聚集在這裡的我等,就想要戰勝群魔,掃滅魔域的話,怕是希望渺茫!”

“而若是我等再次戰敗,那局勢才是真正危險到了無法挽回的地步!”

周陽看了這位出聲修士一眼,很快就根據自己這段日子閱覽過的資料,認出這出聲之人乃是北庭洲修仙界一個頂尖大門派“飄雪宮”的大長老,名號“飛雪真人”。

北庭洲修仙界的實力本來就在各大修仙界處於墊底層次,這位“飛雪真人”在北庭洲修仙界除了聶玉霜外,就是最頂尖的數人了。

其這時候出來說這種話,可謂是彆有用心啊!

聶玉霜倒是鎮定,聽完“飛雪真人”的話後,其麵色絲毫不變的冷靜言道:“飛雪道友的擔憂,聶某又何嘗不知?但是時不我待,現在那聖魔分身還未凝練出真魔之軀,我等占據絕對的人數優勢情況下,還有一些機會能夠阻止住它。”

“但若是繼續等下去,等它成功凝練出真魔之軀的話,莫說我等隻有五十人,便是人數再增一倍、兩倍,也將再無一絲勝算!”

話語說完,他大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飛雪真人”,沉聲說道:“拚死一搏,我等尚有勝算,如果坐以待斃,等待那聖魔分身凝練出真魔之軀,我等怕是隻能舉家逃離北庭洲修仙界了!”

此話一出,“飛雪真人”和在場的所有北庭洲修仙界元嬰修士都是麵色大變。

除了周陽等流雲洲修仙界修士外,今日在這裡的北庭洲修仙界元嬰修士,哪個背後不是有著自己的門派和家族?

如果逃離北庭洲修仙界的話,他們仗著元嬰期的修為,或許還能平安逃到其他修仙界。

但是他們那些後輩親人,弟子門徒,卻是難說了。

而且在北庭洲修仙界,他們是一方勢力之主,底下有著萬千修士供養他們。

可一旦逃離北庭洲修仙界的話,他們就成為了無根浮萍一樣的散修,到時候想要獲得一座可以修行的六階洞府都難。

並且就像聶玉霜此前說的那樣,一旦北庭洲修仙界完全淪為魔域,一旦真魔界再度入侵“靈寰界”,他們就算現在逃離北庭洲修仙界又能如何?

覆巢之下無完卵,這個道理誰人不懂?

那“飛雪真人”當時就不說話了,低頭沉思了起來。

他不說話,有人卻是站出來說話了。

隻見一個北庭洲修仙界的元嬰中期修士站起身來,向著聶玉霜拱了拱手,沉聲問道:“聶道友,兩個多月前,道友就說已經聯係上了重陽前輩,如今過去這麼久時間了,以重陽前輩的修為,再怎麼慢也該趕到北庭洲修仙界了吧,不知聶道友可有他老人家的最新消息?”

聶玉霜聞言,不禁苦笑著搖了搖頭道:“重陽前輩仙蹤難覓,他老人家便是趕到了北庭洲修仙界,不主動露麵的話,也無人能夠發現他老人家的行蹤。”

如果能夠聯係上【重陽真人】杜重陽,他哪還用得著在這裡和眾修講道理,直接就可以用對方的名義頒下法旨,命令眾修向魔域發起反攻了。

這個道理其實眾修都知道,這時候那人詢問此事,也不過是心中存有一絲僥幸,不願輕易放棄這個希望罷了。

所以儘管聶玉霜的回答讓人失望,那出聲修士還是說道:“重陽前輩既然答應會趕來北庭洲修仙界對付那聖魔分身,定然不會食言,在下建議我等還是再等一等為好,想來那聖魔分身即使已經開始凝練真魔之軀,也不是一時半刻就能成的!”

“聶某當然知道重陽前輩的重要性,可現在問題是,我等並不知道重陽前輩何時會現身,更不知道那聖魔分身凝練真魔之軀需要多久。”

聶玉霜滿臉苦澀的說著這些,不禁搖了搖頭,眼神淩厲的看著那出聲修士說道:“唐道友說等一等,是要等多久?十天?一個月?還是三個月,甚至是半年!”

“聶道友說得有道理,即使要等,我等也不能在此地等下去,而是應該先去那魔域之外等待,要知道從此地到那魔域,可是還有兩三個月的路程要走!”

“兩三個月後,重陽前輩再怎麼樣也該趕到北庭洲修仙界了,到時候我等正好在魔域之外恭迎仙駕到來!”

徐天霖忽然站起身來,朗聲應和起了聶玉霜的話。

他目光一掃殿內眾修,語氣沉重的說道:“諸位道友,此番北庭洲修仙界為魔修所禍亂,我流雲洲修仙界一收到求救訊息,就組織了十八位元嬰修士和數十金丹修士前來救援,而今連番惡戰下來,已經隻剩徐某等五人殘存在此!”

“便是如此情況下,我等尚且未曾言退,諸位道友生於北庭,長於北庭,家族門派皆在北庭,守土之心難道還不如我等外鄉之人堅定嗎?”

“徐某的話或許難聽,可諸位道友仔細想想,若是此番諸位道友真的不戰而逃,其他修仙界同道修士得知此事後,又會如何看待諸位?又有誰敢再與諸位相交?”

安靜!

徐天霖這毫不留情的一番話,說得殿內眾多北庭洲修仙界之人紛紛垂下目光,不敢與之對視。

此番北庭洲修仙界向各大修仙界求援後,流雲洲修仙界是響應最快的,援軍過來也是最快的,更是唯一成功把援軍送過來的修仙界。

可是這唯一到來的一支援軍下場,在場眾修都已看見。

因此徐天霖這番話儘管說得頗為難聽,一點都沒給在場眾修留麵子,眾多北庭洲修仙界之人也沒人有底氣站出來反駁。

何況徐天霖的話雖然難聽,可說得卻也是事實。

如今北庭洲修仙界和其它修仙界連通的跨修仙界傳送陣雖然被毀,但一些消息想要傳出去卻並不是太難辦到。

所以他們如果敢不戰而逃的話,消息肯定是無法瞞住的,一定會被其它修仙界的人所得知。

到時候就像徐天霖說的那樣,麵對他們這些連自己家鄉都不願出力保護的“逃兵”,其它修仙界各大勢力即使不拒絕他們入境,也定然不敢收容他們融入自身門派家族。

偏偏現在的各大修仙界主要靈山福地和修行資源,都是掌握在那些本土大勢力手中。

如果逃到其它修仙界後,不能加入那些大勢力,等於他們的道途幾乎就徹底斷絕了,這個代價對於一些還有望上進的元嬰修士而言,不可謂不大!

“徐道友既然都說到這種程度了,在下也沒臉多說什麼了,在下修行一千七百多載,活也算是活夠了,與其背負一輩子罵名再苟活千年,倒不如和那些魔頭拚了!”

一個北庭洲修仙界元嬰二層修士忽然從地上站起,神色堅定的朗聲說出了自身決定。

有他帶頭之後,其他有著同樣想法的人就少了許多負擔了。

隻見一個滿頭銀發的元嬰三層修士,當即就起身喝道:“池某修行兩千載,一生從未離開北庭,難道這次要以一個懦夫、逃兵的身份離開北庭嗎?絕不可能!”

“何某相交八百年的好友和三位弟子皆亡於魔修之手,此仇不報,何某有何顏麵再立於天地間!”

一名白發如霜的中年男子慨然站起身來,聲音冰冷的表達了自身心意。

此人話音落下,便又有一位渾身散發著冰寒之意的冷豔女修起身應道:“妾身雖是女流之輩,可也知道人離鄉賤的道理,今次若是不戰而逃,豈不更讓人輕賤?妾身辛苦修行千載,終日與冰雪寒霜為伴,可不想往後餘生都在千夫所指的罵聲中渡過!”

就這樣,一位又一位元嬰修士陸續起身說著各自的理由表達戰意,很快就帶動著更多的人加入了其中。

到最後,殿內四十六位北庭洲修仙界元嬰修士,有三十二位都起身發表了決戰宣言。

他們之中每多一人出聲,聶玉霜臉上的欣慰欣喜之色便越濃鬱一分。

等到再無人出聲之後,聶玉霜臉上已經滿是欣喜的笑容。

隻見他先是笑著對這些出聲的修士拱了拱手,感謝這些人對自己的支持。

接著他臉上笑容一斂,麵色肅然的看著餘下那些未曾出聲修士問道:“飛雪道友,寒鴉道友,各位道友剛才的話語,你們也都聽到了,現在就剩你們十四位道友還未表態了,難道你們真的想要不戰而逃嗎?”

“飛雪真人”等人臉色此時自然是非常難看,他們沒有出聲,其實就已經表明自己意見了。

隻是他們也沒想到,到了這種時候,願意和聶玉霜一道拚死一戰的元嬰修士,還有這麼多人。

現在他們這十四人麵對著雙倍於自己的同階修士目光逼視,心中壓力也不是一般的大。

“聶道友這話是什麼意思?莫非我等若是不願加入你們的話,你們就要對我等動手不成?”

“飛雪真人”臉色變了又變,最終還是一咬牙,冷冷看著聶玉霜說出了心裡話。

他們果然是想要不戰而逃!

聶玉霜當即麵色就是一寒,眼中寒光閃爍的看著“飛雪真人”,張口欲罵。

但他罵聲還未出口,一個如雷音般浩大威嚴的聲音,忽然從大殿之外傳了進來。

“誰想要不戰而逃?杜某倒要看看,哪個混賬敢如此大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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