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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真格的了嗎?”
看到這準提周身佛光普照,七寶妙樹更是爆發出了無以倫比的生之力,此刻的他化成一個開天辟地的巨人,一舉一動間莫不鎮壓日月乾坤,神通無量。
廣成子也眸中微凝道。
不過旋即又放鬆下來,嘴角微楊。
“不過,這才有點意思,不愧是聖人的神通,天道加持,在洪荒天地上便是無敵的嗎?端是不凡,隻是對付我還差了許多!”
廣成子冷然一笑:“就讓你也嘗嘗自己神通的味道,膽敢插手我闡教事物終究勢要付出代價的,若不讓你吃點苦頭,還真當我東方無人!”。
“歸墟返元。”
廣成子靈魂深處那古老樸質的混沌珠一動,無數不朽物質開始運轉,混沌紋路慢慢亮起,虛空此時也停止了流動,一股玄之又玄的混沌之力開始洶湧。
雖然不能動用劍陣,但混沌珠同樣是廣成子隱藏最強的底牌,足以叫他擁有鼎定乾坤的力量。
廣成子眸中古樸韻味一閃,接著左手緩緩前伸,一掌之中仿佛包含了諸天混沌,無儘歸墟,無窮乾坤。
“嗖!”
準提所開辟的七色寶光剛剛靠近廣成子,就被廣成子伸出的的手握住,好似化為魚肉,任其拿捏!
就仿佛一隻螻蟻的兩個細小螯足接住了太古巨人的一指。
什麼?!
看到廣成子如此輕描淡寫的動作,頓時在場眾仙為之愕然,不禁張開了下巴。
心裡滿是荒謬!荒謬絕倫!震撼到無以複加。
看到這一幕,不僅僅是在場眾人,便是讓準提驚住了,不由的大驚失色道。
“這......怎麼可能,你怎麼可能借助我這天道一式。”
畢竟,他身為混元聖人,運用洪荒天道至理,幾乎就是無敵的,便是同階的老子,元始天尊他們都要小心應對,不敢馬虎。
可他現在實在無法形容,眼前這廣成子是如何做到的?
“哼!”
此刻,廣成子卻沒有眾人想得如此輕鬆寫意,氣息略有虛浮,麵色有些發白。
歸墟返元,是混沌珠無上混沌神通,也是混沌珠晉升上品混沌靈寶所帶來的功能之一,能承接一切神通之術,同時運用自身。
但其並非沒有副作用。眼下這聖人之力還是超乎想象的強大,即便接住這七寶妙樹神光,但這餘波就要讓他不好受,同時之後混沌珠恐怕又要沉浸一段時間了。
雖說如此,但也無所謂,正好用這個壓力檢驗一番這些年修行的成果,
心裡這麼想著,可廣成子卻沒有絲毫留情,有些事情可以睜一眼閉一眼,但有些卻必須施以雷霆手段。
頓時廣成子那黑白迥異的雙色瞳孔一睜,一道陰陽不朽之氣彙聚其內,驀然間,天上地下眾生的陰之線、陽之線儘數沉陷在他腦海之中。
然後就見廣成子提手。
一股奇異的力量在他手中閃現,頓時準提戰出的聖人神通驟然發生了巨大的改變,好似玩具一般被廣成子肆意改變形態。
下一秒,隨著廣成子周身不朽劍意湧現,一柄金色的佛之劍便出現在他手中。
“斬!”右手持劍一落,一道無法形容之光,仿佛通往天國的道路,時光在此可凝結,劍光過處泛起層層無法言述的漣漪,向著準提整個人吞噬而去。
法則禁斷,佛光普度。
時空被度化,成為了佛子的升天路。
這一片時空,化為了永恒的禁忌。
無法形容的劍光璀璨,瞬間便叫準提全身一頓,腦海中有些空白,好似萬千佛陀在菩提樹下輕語。
他從來沒想過,他自己的聖人之能還能綻放如此光輝!
這是真真正正的佛門大道!
此刻,準提猶若大夢初醒,仿佛自沉睡中醒來,雙眼透漏著一抹迷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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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突然,從天上陡然降下一道緋紅光華,將廣成子這佛之劍打的一偏,從準提身旁劃過。
“轟!”
“轟!”
一聲聲驚天的震動傳出,劍氣撕裂大地,展開一條萬萬丈的溝壑之路。
咚
最終這一件的恐怖之力連斬陣中的三座神山,三座大嶽立刻一分為二,切麵好似鏡子般光滑,但是其上殘留的痕跡似乎也被廣成子無上劍意和佛門大法侵蝕灼燒。
隱約之間,散發出淡淡禪意,以及這淩駕一切劍修之上的強橫劍道。
同時經受此劍之後,眼下這九曲黃河陣也終於支撐不住了,腳下黃河之水立刻蕩漾起絲絲漣漪,接著便亂石穿空,地崩山摧,無法想象的偉力爆發出來。
大陣乾坤震動,無數商周將士紛紛凝聚軍陣,不斷抗衡這大陣崩解之力。
同時也有不知多少修士刹那間灰飛煙滅,在大陣的解體下化作齏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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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
劍光消散,廣成子全身戰意內斂,洶湧的法則亦重新回到體內,廣成子雙目內神光流轉,背負雙手,一雙眼睛看向頭頂之上的一方虛空。
“好恐怖的劍意,這廣成子竟然能調動我的力量,融會貫通,再加上這詭異的殺機。當真是強橫,這些年廣成子這廝又做了什麼?”
堪堪逃得一條性命的準提麵色慘白,此刻精力也沉浸在方才那一劍之中,自己的心神淪陷,他居然被屬於自己的力量蠱惑了,甘願在那一劍下葬送了性命,真是好生氣人。
當即準提便忍不住想找廣成子的麻煩。
可還沒等邁出一步,一道人影的出現卻讓他不得不停下手中動作。
看著這溫婉如玉,慈祥和藹的女子,不光是準提,便是在場眾人下意識的脫口而出。
“我等見過女媧娘娘!祝娘娘聖壽無疆。”
見到這位聖人出現,在場活著的人全都是恭恭敬敬的鞠了個躬,顯然認出這位是混元聖人的其中一位,實力強得可怕,更是苦心潛修,深不可測的存在。
就算是麵色極為難看的準提,見到這位出現,都是忍不住露出凝重之意,全然將心神集中在這個女人身上,廣成子的事情都放在一旁。
畢竟女媧雖不常在洪荒露麵,但並不代表她實力底下,相反她是準提認為可怕的人。
連廣成子也微微躬身,對這位聖人表示恭敬。
“徒兒拜見師尊,師尊怎麼突然入世?”
此刻,突然一道有些虛弱的聲音在周圍傳揚,引起了在場所有人的注意。
隻見,那損傷頗重的陸壓道人竟然來到女媧身前行禮,最令人矚目的還是那‘師尊’二字。
頓時便讓在場修士齊齊吸了一口涼氣,沒想到一向潛修的女媧娘娘竟然有門下弟子,怪不得這陸壓先前能撼動準提,原道如此,當真是大機緣。
無數人心中都滿是羨慕。
準提聽到這陸壓的稱呼之後,也不禁愣了一愣,就算是他也是第一次知曉陸壓原來是女媧弟子,不得不說,女媧把他藏得太好了。
可是想到先前和這陸壓結成的因果,忍不住有些心虛。
“師尊,這準提聖人實在是太過分了,不僅強行入劫,更是打傷了弟子,還想讓我受西方教印法,歸了西方而去.......”陸壓做出一副可憐相,惡狠狠的瞪了準提一眼,朝著女媧緩緩將事情道出。
女媧聽了一下,便立刻知道發生了什麼,頓時又好氣又好笑,自己這個徒弟還真是不省心。
不過倒也沒落了她的麵皮,也不枉她準備護他一護。
頓時,女媧眼珠子一轉,向著一旁的廣成子莊重道:“廣成子道友,我這頑劣徒兒所言是否屬實?!”
“陸壓所言極致,準提聖人的確不合體統.......”
麵對這落井下石的機會,廣成子自然不會放過,但也不會欲加其罪。
可還不等他說完,準提便開口道:“女媧道友,不是貧道出手,而是你之弟子以下犯上,公然冒犯貧道,這才給其一個教訓。
況且,這陸壓確實和貧道有一段大因果,和我西方教有天定之緣。”
“喔,既然這樣,那經曆此劫之後,我徒便和西方教因果儘消除如何?!!”
言下之意便是從此陸壓和西方教再無瓜葛。
此言一出,不僅是準提便是廣成子和陸壓都麵色一變,心思各異。
準提當即按耐不住,直接出聲道:“女媧道友,若是其他事項,貧道皆可答應,但此事萬萬不行,此番因果非同一般。”
開玩笑,無論如何,這陸壓都是一位絕世大能,隻要加入西方教,即使不做任何事!他所帶來的氣運,也足以讓西方教上升一個台階。
如此機會,準提怎麼會放手?!
女媧聽聞後,好似也料到了準提的想法,當即也淡漠道:“準提道友,你在仔細斟酌,你若是同意,那先前在殷商算計本宮之事,便一筆勾銷,可若是.......”
剩下的話音,女媧不用說,準提都明白,當即麵色大變,很是凝重,眼神有些糾結,心裡早就大罵道。
這女媧是如何察覺先前算計她之事的?可惡啊?我怎麼總覺得我被人算計了,有幕後黑手?究竟是誰?
一時間,準提腦海中一片複雜,暗暗思忖,麵色變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