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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霄被打出真火,滿腔惱怒,下手也越發淩厲了,混元金鬥耗光萬千,直至陸壓性命。
而陸壓見此也眼珠一轉,非常‘配合’的氣息起伏,狼狽般的開始節節敗退,叫闡教一眾金仙放下的心又莫名的懸了起來,想要出手相助。
但麵對這九曲黃河陣的隕仙之力,他們自己都隻能勉力支撐體內靈力流失,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陸壓,麵色猙獰,心中滿是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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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在此時,突然一道耀眼的金光卻從遠處傳來。
“哈哈……”
伴隨著一陣笑聲,一個道人身影出現在陸壓道人身旁。看清來人身份後,一眾闡教金仙這才齊齊鬆了口氣。
他們有救了。
而陸壓也是雙眼一眯,心裡暗笑道。
“燃燈啊燃燈!!你果然還是沒忍住啊,終於還是出現了,不枉貧道演這出大戲。”
心裡雖然這麼想著,可是他麵容不變,嘴角一揚,有些疲憊的驚呼道。
“燃燈道友既然來了,且快快助我一臂之力,將這雲霄鎮壓,這九曲黃河陣端是玄妙,有隕仙之氣,貧道一人之力實在撐不住.........”
“是極是極,長老先速速救我等出去,一切再做商議!”
“燃燈長老快出手,我等定不會忘了長老今日之恩,來日定有回報!”
“.........”
一時間,亦是有闡教金仙和西岐大軍紛紛求援,讓陣內都不禁一片嘈雜。
同時,那雲霄的麵色也悄然沉了下來,眸中有些冰冷。
這陸壓一人都讓她感到無與倫比的壓力,若再加上眼下這來人,大事不妙。
“嗬嗬.........”看到這一幕,燃燈也淡笑了一聲。
可是下一秒。
“噗呲!”,“砰!”
一道微風拂過,突然陸壓的麵色戛然而止,由紅轉白,滿是冷然,低頭看著貫穿自己胸膛的長尺,一股無匹威能想要徹底將他抹殺。
下一刻,也不由的輕歎一聲,神色鐵青,眼眸好似地獄餓鬼般轉身去看向了這偷襲之人。
燃燈!
不錯,這偷襲之人正是這燃燈道人,身著金袍,腳踏祥雲,玄光繚繞,此刻,他正是用先天靈寶乾坤尺襲殺他。
若是一般的修士,即便是準聖大能,身受如此傷勢,即便不直接隕落,也要修養萬萬年以上之久。
不僅是廣成子,在場闡教眾仙和人族所有人都戛然而止,場中一片寂靜,可眾人心中卻感覺風雲再起,宛如掀起驚濤駭浪,極不平靜。
眾人心中紛紛都冒出同一個想法。
“為什麼.......這是為什麼?”
這一刻,即便是作為對手的雲霄也摸不著頭腦,這燃燈作為闡教長老竟然偷襲他們自己人,這是內訌嗎?
當下也繞有興趣的開始作壁上觀起來。
“哈哈!!”
而回應眾人的隻有這燃燈的狂笑之聲。
他在闡教待了多長時間,久到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了,反正道祖三講大道之後,他便是拜入這闡教門下。
無數年了,他一直都不被人重視,以他一個先天魔神臣服聖人,這是一種恥辱,他燃燈道人在洪荒,就一個笑柄。
可是他為何如此?為的不正是這茫茫大道,到了今日,他終於完成了自己的使命,今後西方教第三大尊的他前途無量,並且它的天定之寶也終於經過重重波折落在他的手裡。
從此,他燃燈道人一定平步青雲,這個恥辱終於在今日得以洗刷了,燃燈道人一時間有些控製不住自己的心情,暢快淋漓,暢快啊。
燃燈點了點頭,拔出乾坤尺便後撤好幾步,忍不住的仰頭得意大笑,好似視天地為無物。
“噗!”
陸壓口中又流出了紫金色的神血,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張燃燈道人,好似回光返照般磕磕絆絆的道。
“是你...........這一切....都是你搗的鬼!趁我和雲霄鏖戰,兩敗俱傷之際,將我們一網打儘.....
你究竟想做什麼?”
見陸壓如此虛弱的神態,雙眼一眯,前所未有的舒暢,又瞥了一眼陸壓手腕上的摩柯珠,眼裡不時的閃過一絲寒光。陰沉沉的笑道。
“陸壓道友果然智慧驚人,不錯,貧道可是費了好大的心思才讓雲霄道友前來和你一戰,趙公明之事,二霄之事,全是在下暗中所做,目的自然是為了道友手中的摩柯珠啊..........”
燃燈自知雖然重創了這陸壓道人,但為了保險還是先亂其心境為好,以防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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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隨著燃燈緩緩的說出這來龍去脈,到也讓一眾闡教金仙麵色徹底沉了下來,陰沉如水,此刻的他們心情就像一把刀狠狠的紮在他們心頭上,在緩緩滴血,一時間場中竟然安靜了下來,寂靜的讓人發慌。
“原來是你,燃燈老兒納命來。”
還不待陸壓道人有什麼動作,卻見那一旁的雲霄麵色變了又變,由青便紫,似擇人而噬一般,氣的全身都在顫抖,銀牙緊咬,一字一句道。
原來是這燃燈在幕後操縱這一切,無論如何也要將其碎屍萬段。
頓時雲霄便朝著燃燈道人衝了過來,殺氣騰騰,無數損仙之氣凝成一股,朝著其席卷而去。
可當下,突然,卻見雲霄頭頂虛空深處,陡然湧現出萬丈金光直接籠罩雲霄全身,一時間,竟然讓她動彈不得,好似有萬千山嶽鎮壓而下,不周隕落。
燃燈轉頭瞥了一眼這滿目猩紅的雲霄,望著她不斷掙紮渾身狼藉的模樣,滿是胸有成竹的譏諷道。
“放棄吧!你獨自一人麵對西岐眾人,還和陸壓大戰一場,你如何還有餘力,貧道早就有製你手段,休要不自量力了。”
說完,燃燈又看向陸壓,渾身的陰鷲的氣勢蓬勃而出,一身準聖初期的氣魄,鎮壓而下。
“陸壓道友,摩柯珠與貧道有緣,道友現在若是識相的交出來,貧道可是留你一條殘魂,助你輪回轉世,不然你我就隻能做過一場了........”
陸壓眼眸深處閃過一絲微不足道的笑意,臉色不變,冷聲道。
“好你個燃燈,貧道看得起你叫你一聲道友,不想你身為玉虛門下,聽元始法旨的闡教長老,竟然如此厚顏無恥。
居然為了一己之私,連連殺害截教真修,還嫁禍給闡教,你如此挑撥闡截兩教之間的關係,簡直罪該萬死,兩位聖人定然會將你神魂打入九幽世界,永世不得翻身.......”
陸壓模樣好生淒慘,但語氣卻絲毫不輸於人,鏗鏘有力,正義執言,好似在抨擊世道不公,將燃燈打入恥辱柱上。
同時手裡的扶桑神樹所化成的枝丫一抖,遙指燃燈,洶湧的先天神火映照九天,將無儘雲朵都渲染的通紅,顯然已經做好了激鬥的準備。
“哼,苟延殘喘之輩,也敢如此囂張,找死.......”
燃燈見陸壓道人根本不留餘地,當即也是一怒,譏笑了一聲,手裡乾坤尺勃發衝天煞氣,頓時朝著陸壓殺了過來。
而陸壓自己的事情自己知道,當即也絲毫不懼他,手中扶桑神樹連連甩出,同燃燈戰在一起,一時間沒有落下風。
整個九曲黃河陣卻開始顫抖連連,煞氣崩解,一道道深淵版的裂紋將黃河之水阻斷開來,地底煞氣升騰,陣紋一陣紊亂,這先天大陣顯然有些承受不住這般威勢。
雖然早就有所準備,但這一番動手還是讓燃燈麵色一驚,滿是謹慎。
這陸壓好強,強到深不可測,身受如此重傷,竟然還讓他有種望而卻步的衝動,他巔峰時期該有多強?
不能衝動。
可陸壓卻不會如燃燈的意,一邊鬥法,一邊往闡教眾仙的方向而去,下手越來越重,讓燃燈也按耐不住,打出了真火,怒火衝天,沒有注意到兩個人打鬥移動的方向竟然是闡教的上空。
沒多時,陸壓不經意見到下方闡教眾人,也心裡暗笑,下手越來越狠辣,當即就讓燃燈額頭生汗,背後都被汗水浸濕了,受了不小的傷勢。
兩個人的打鬥餘波早就驚動了所在的闡教金仙和前來幫忙的五湖四海中人,此刻具是目不轉睛的觀看。
終於還不到一盞茶的功夫,見這陸壓始終攻之不下,燃燈也不禁大怒,頭頂慶雲金光一閃,一顆佛陀舍利普照大千,莊嚴神聖。
伴隨著一身禪唱,便有那一盞宮燈從舍利上閃現,其上的一縷青煙氤氳而上,裹挾無儘唄風,化為一道道的死亡之首直接朝著陸壓彙來。
陸壓見此心裡更加開心了,這小子終於忍不住了,邊打邊大叫道。
“燃燈,你這個眾叛親離,數典忘祖的虛偽之徒,你本事道門闡教長老,可你竟然修的西方教大法,簡直之膽大包天,你難道早已叛出闡教,投入西方教了嗎?
好啊,好的很,今日貧道和你拚了........”
陸壓大喝罵完之後,下方觀戰的所有人頓時臉色各異。那些前來幫忙的三山五嶽之人,眼睛一閃,有些莞爾的看向闡教眾人,有些譏諷意味。
而闡教十二金仙等人卻都是臉色大變,看上麵的戰鬥,闡教眾人全都是麵色通紅,滿目駭然起來,氣的都快冒煙了,真的貪戀人家法寶也就算了,可這燃燈竟然修的西方教功法,如此精通,這不是敗壞闡教臉麵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