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麵的湯,那可是高湯,熬了好久才將那骨頭汁水熬出來,去油,又鮮,獨一份的美味。
吃過就再難忘懷……
佐料也是,和彆家不一樣的,就說這辣子就能說出許多個講究。
辣子先炒熱,再炸,等到八九成熟,再上一層他秘製的醬料,隔老遠,都能聞到這秘製的香味。
劉漢山聽卓青峰在那跟他講,聽得煩躁不已,“你再吹得錦上添花有什麼用啊?沒人進來啊,沒人嘗,那也沒辦法傳播出去啊。”
人都有從眾心理的,喜歡往人多的地方擠,以為排隊長的地方便是味道好,特好吃。
眼下店裡沒有一個人,冷冷清清,便愈發難得有人來,甚至連嘗試都不敢。
這就像陷入了一個死局。
劉漢山不死心,就站在門口,扯著個老鴨嗓喊,“快進來看,進來瞧,麵館新店開張了。”
他麵子薄,哪做過這種事兒?
木工大多沉默寡言的,不擅長和人交際什麼的。
但今天他真的是豁出去了,不多時就喊得臉紅脖子粗的,活像隻鬥雞。
馮春花一掌拍在他腦門上,“少丟人了,你這麼喊,彆人想進店的,都被你給喊走了。”
劉博超舉手,“兒臣附議。”
最近讀得是古書,都快走火入魔了。
劉漢山撓撓頭,頭都給撓禿了,“……那怎麼辦啊?”
劉漢山站在門口探頭探腦的,凳子上就是有釘子,坐都坐不下。
卓青峰倒是滿不在乎,“再等等。”
“還等什麼啊?再過一會兒,就會有一大波人出現了,趕早市的,還有去醫院的,那才是大單。”
劉漢山完全搞不明白,卓老弟這葫蘆裡到底賣得是什麼藥,他到底故弄玄虛在等什麼。
而劉博超則是左看看,右望望。
咦,奇怪,小團子呢,還有她的幾個哥哥們也一起不見了。
正當劉博超盤記著要去找小團子他們時,小團子走了出來,劉博超眼睛一亮,卓錦初鳳眸則是危險的一眯。
彆人家的豬乾嘛老惦記他家園子裡的白菜,弄得他手裡的刀總歸不太安分。
小團子已經褪去了鬥篷,小臉被蒸得紅撲撲的,是熱的。
白白嫩嫩的一小隻包子臉,那麼明顯的紅潤,就好似裡麵包著的是桃心流沙餡。
她穿著一件煙青色的水袖長袖,配黑色百褶裙,油光水滑的頭發分成兩簇,鬆鬆軟軟的紮成兩個麻花辮,柔順又美麗,一根根頭發都乖巧的去它該去的地方,除了兩頰留了兩縷,平添可愛,其他連一絲一縷的碎發都沒有。
看似慵懶,其實暗藏玄機,兩鬢這裡卡了兩隻藏藍色小蝴蝶,帶細閃的那種,不仔細看,都瞧不見。
她手裡似拿著什麼東西,都快有她高了。
劉博超剛才隻顧著看小團子去了,現在才發現這是一副牌子,寫得十分醒目的價格牌。
字是卓錦初寫的,在場的人,他的字敢認第二,沒人敢認第一。
畫是小團子添的,她在每一種麵條旁邊畫了簡筆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