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鮮的大港要說哪裡有名,自然非釜山莫屬。
釜山在朝鮮半島的東南角,在朝鮮高麗王朝時期就是有名的港口,而且釜山這個地名在朝鮮語中也代表著港口的意思。
當年萬曆年間,豐成秀吉妄圖以朝鮮為跳板入侵大明,當時日本侵略軍由本土至對馬島然後首先攻占的朝鮮港口城市就是釜山。占領釜山後,日本方麵就以釜山為據點,展開了對朝鮮的攻掠。
假如不是當年萬曆皇帝出兵相救朝鮮,最終把日本人趕回本土的話,也許這朝鮮國早就不複存在了。
而現在,朝鮮的釜山已改名南港,名義上已屬於大明所有,這是當初朝鮮派使臣至大明請罪時,朱怡成直接向朝鮮索取的。不過同濟州牧不同,大明對於南港並沒實施類似濟州的統治,也未在南港駐紮戰艦和大量軍隊,僅僅隻是以駐朝鮮大臣的名義在南港設下官邸,再加上原來朝鮮的行政衙門,對此地進行管轄。
所以說,除了名字有改動外,此地一切依舊如常。
明軍自濟州出,直接航向東北駛向南港,一日之間就逼近此地。
當大量的明軍戰艦出現在海麵上時,南港的朝鮮人嚇得是目瞪口呆,原本朝鮮兵備就不怎麼樣,朝鮮軍隊的無能疲軟是出了名的,整個朝鮮也就是他們的水師稍能打些,那些陸軍除了平時壓製地方欺負一下朝鮮老百姓外,根本就沒太強的戰鬥力。
何況如今朝鮮內亂嚴重,國主包括攝政的王世子已經失去了控製朝鮮局勢的能力,老論和少論兩派各自在打得不可開交,隨著王城的大亂,朝鮮各地也亂成一團,各派勢力相互攻擊交戰不休,哪裡還有誰顧得上其他?
所以當明軍戰艦前來時,整個南港除了在港口的水師外,其餘軍隊包括其在南港的官員根本做不出任何反應。就算是那些水師,當見到鋪天蓋地的大明戰艦氣勢洶洶而來,哪裡還敢有絲毫抵抗的心思,不是直接駕著船四散而逃,就是甚至索性把船往碼頭一靠,直接逃下船去不知蹤影。
就這樣,大明登陸海軍幾乎沒有碰到絲毫抵抗,在隆隆的炮聲中直接就靠上了港口,隨後架起跳板,戰兵一個接著一個從船上登上了朝鮮土地,當大明軍隊控製住港口的同時,那些朝鮮軍隊基本已經跑的連人影都沒了。
“就這樣簡單?”跟隨著朱一貴踏上朝鮮的土地,黃殿神色有些古怪。雖然知道朝鮮人不能打,可這也太容易了點吧?
之前和清軍作戰,大明就算占據上風那也不是說贏就能贏的,原本以為再怎麼樣朝鮮人具有港口之便,再加上港口這邊還有著炮台這些設施,至少也會打幾下給明軍帶來些麻煩才能放棄抵抗。
而現在,僅僅隻是明軍的戰艦放了幾炮,對方卻什麼反應都沒人就跑光了,整個登陸作戰從開始到結束完全就如同平日的靠港上岸那麼容易。
“派一隊人由碼頭向外搜索,其餘部隊迅速集結!”朱一貴同樣有些意外,但作為統帥的他卻依舊下達了戰時命令,讓自己已經上岸的部隊立即由碼頭向內陸進行搜索,同時集結陸續登陸的部隊。
“朱帥,張帥還在後麵,是否……。”一個參軍有些遲疑地說了一句。
朱一貴眼珠子一瞪:“怎麼?老子的命令不作數?”
“這……卑職……卑職隻是……。”那參軍是張鰹派來的,原本是安排在朱一貴身邊作為聯絡官。原本他隻是想提醒一下朱一貴,此次作戰的真正主帥是張鰹而已。可是在朱一貴的目光掃射下,那參軍頓時覺得後背發涼,一時間不知道怎麼解釋才好。
“軍情如火,兵貴神速,張帥那邊本帥自會解釋,貽誤戰機你知道是什麼後果!”
“是是……卑職這就去……。”參軍連聲應道,急急跑去傳令了,等參軍離開,朱一貴左右看了看,對身邊的黃殿和吳外道:“你們兩個過去瞧瞧,讓各部抓緊時間,接下來究竟是吃肉還是喝湯就看我們的了。”
“明白!”
一聽朱一貴這話,黃殿和吳外哪裡還不懂他的意思?頓時興衝衝地帶著幾個人就去收攏登陸的部隊了。
片刻後,朱一貴把先行登陸的四千餘人部隊臨時編成了四個戰鬥單位,隨後就親自率軍向北而進,根本不管還沒登陸的另外四千部隊甚至包括統帥張鰹和後勤輜重什麼。
當張鰹得知這個消息時,朱一貴早就領著部隊一路勢如破竹,也不知道打到哪裡去了。見到這個結果,張鰹先是被朱一貴這番操作驚的目瞪口呆,接著又無可奈何,隻能讓後續部隊抓緊登陸,同時派出一支部隊跟隨朱一貴前進的方向尾隨其後,以防止朱一貴孤軍深入太甚,從而吃虧。
張鰹的擔心其實沒什麼必要,自明軍登陸開始,南港的朝鮮人全都一轟而散,甚至有不少朝鮮軍將見明軍大艦來襲馬上就明白了出了什麼事,雖然在平時這些家夥喝幾兩酒後就習慣自吹自擂,甚至還會罵上大明幾句,以表示自己是朝鮮李氏王朝的忠臣。
可到真正麵對大明軍隊的時候,這些家夥早就嚇得腿軟了,天朝上國的威名一直壓在朝鮮頭上,何況這些年來大明是武功赫赫,無論在神州又或者海外,幾乎打遍天下無敵手,麵對這樣的強敵,平日裡隻知道欺壓老百姓的他們如何有膽量和大明強軍對抗?
就這樣,當朱一貴帶兵朝著內陸猛進,朝鮮方麵根本就沒組織什麼抵抗力量,就算有幾個自認為勇猛的愣頭青領著人妄圖阻攔朱一貴的腳步,但在朱一貴所率的部隊麵前根本就沒什麼用。
朱一貴是什麼人?如果要論起臨陣指揮,在大明他足以排到前三,就連清軍最精銳的部隊他都絲毫不看在眼裡,何況這些朝鮮兵?
一排火槍過去,簡直不費吹灰之力,朱一貴就乾掉了這些弱雞,然後連戰場都懶得打掃,繼續揮兵向北,仿佛一口就要從這衝到漢城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