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好戲開場(1 / 1)

大叛賊 夜深 1216 字 27天前

穿清不造反,XX萬人輪。

朱怡成也曾同其他中二少年一般在龍空上高呼過這句話,可要這輪到他麵臨這種局麵的時候,他還是覺得也許自己被萬人輪來得生存機率還比較大些。

帶著對未知的恐懼和不安,直到淩晨時分朱怡成這才昏沉沉地睡著,迷迷糊糊睡了也沒多久就被一陣喧嘩聲給吵醒。

“請公子……更衣!”

大門打開,一個從沒見過的黑衣男子帶著兩個健婦直接進了屋,衝一臉迷糊的朱怡成拱拱手,隨後一示意,兩位健婦二話不說上來就扒他的衣褲。

“你們要乾什麼?我的衣服……彆……彆啊!彆扒這,這是我的褲子……!”

還沒搞清楚怎麼回事,目瞪口呆朱怡成的上衣就被扒下來來了,緊接著連褲衩都要難保,嚇的他死死捂著腰帶尖叫起來,難到自己今天真要被萬人輪不成?

“公子不要怕,她們沒有惡意,隻是請公子沐浴罷了。”

高進見朱怡成這副膽戰心驚的樣子暗暗好笑,放緩語氣解釋道,同時這時候又有幾個漢子抬了一個大木桶進來,木桶裡放滿了冒著蒸氣的熱水。

“嚇死我了,早不說!”瞧見木桶,朱怡成這才鬆口氣,自己的XX可保下了。不過死捂著褲帶的手依舊沒鬆,嘴裡不住喊著:“不用客氣,我自己來……我自己來就行!”

高進笑著點點頭也不再勉強,隻是關照健婦好好伺候朱怡成,在兩位健婦“虎視眈眈”的目光下,朱怡成飛快地脫掉褲衩鑽進木桶裡,當全身被溫度適中的熱水給包圍後,他的心頭才漸漸放鬆下來。

在健婦殷勤的“伺候”下,朱怡成終於洗了來到這時代的第一個澡,沐浴完擦乾身子,隨後又被換了上一件奇奇怪怪的長袍,這長袍顏色花裡胡俏的,穿在身上哪裡都顯得費大,尤其是兩個袖子更又寬又長,挽了半天也挽不利索。

不僅如此,她們還給朱怡成戴了頂帽子,帽子是又高又重,壓得脖子酸痛。朱怡成搞不明白她們究竟想乾什麼,剛想抬手把這帽子給取下,就見一健婦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嚇得他連忙又把手給縮了回去。

如同木偶一般被打扮了半天,總算把朱怡成給折騰完了,隨後健婦把朱怡成領出了房門,在外等候許久的高進衝著出來朱怡成上下打量了一番,滿意地點了點頭。

“請公子隨我來……。”高進很是客氣地說道,朱怡成也不知道要去哪裡,隻能嘴裡哦了一聲在健婦的左右護送之下跟著高進走。

此時,外麵已經天色大亮,約摸著大概上午九十點的樣子,一直沒出過門的朱怡成邊跟著高進,一邊好奇地打量著四周。

他們所處的地方似乎是在一個山穀裡,望眼瞧去不是山坡就是樹木,高處還籠罩的霧蒙蒙的一片瞧不太清楚。山穀中沒什麼像樣的道路,隻有靠人踩出來的一條小徑,幾處泥牆和木頭再加茅草搭建的房子隱藏在樹林之間。

衣袍的下擺寬大,小路又不好走,朱怡成隻能兩手提著衣擺前襟一腳高一腳低地跟著,而那兩位健婦在後麵幫忙抬著後襟,如果換個地方,比如說教堂之類的場所,現在的朱怡成倒有一副新娘子穿著婚紗步入教堂的節奏。

走了大概十來分鐘,轉過前麵一個彎眼前開朗起來。不遠處就看見一片平地,平地的中央搭著一個草亭,草亭前還有個用竹子紮起來的高台,左右站了三十來個人列成兩行,而中間還有三人站著,這三人中最醒目的是袁奇,至於他兩旁的人分彆是王友三和周忠良。

“大哥,朱五公子駕到。”

高進快步上前行禮,袁奇看著打扮一新的朱怡成滿意地點點頭,今天袁奇也換了一副裝束,身穿一件八卦道袍,腰間插著一把拂塵,在山風吹拂下遠遠瞧去似有出塵之意。

“大當家,吉時已到。”周忠良抬頭看看日頭在一旁提醒了句,緊接目光朝著不知情況的朱怡成望去,當兩人目光一碰之時,周忠良用眼神提醒朱怡成不要慌張,一切按商量的來。

瞧見周忠良在,朱怡成也稍微定了定了心,雖然他不明白袁奇這幫人整這麼一副場麵究竟想乾什麼,不過既來之則安之,朱怡成被兩位健婦引到一旁的竹椅坐下,然後看著接下來發生的一切。

兩行中各走出兩人,用高昂和富有節奏的聲音相互喝喊起來,這喝喊既有些像對詞,又有些像山歌,語句中文縐縐再加上濃重難理解的鄉土音,除了什麼老子,老母幾個單詞外,朱怡成也聽不明白其他究竟是什麼內容。

你一句,我一應,四周眾人卻聽的肅穆異常,包括袁奇在內臉上都有一股凝重和神聖。

隨著一聲清脆的雲鑼響起,那兩人退下,此時此刻王友三站了出來,用嘹亮的聲音喊道:“開……香堂……咯!”

話音剛落,四周一片鑼啊、笙啊、管啊、笛啊還有二胡嗩呐之類的同時奏起,頓時顯得熱鬨非常,簡直和民間娶小媳婦過門時有的一拚。

在熱熱鬨鬨的音樂聲中,隻見袁奇正正衣冠,邁著四方步朝高台走去,上了高台他取出拂塵,口中高唱著東一擺西一晃地開始跳起了大神,跳著跳著還玩了幾手憑空變黃符、無火自然的把戲,看著下麵這群人是興奮連連,演奏的更是起勁。

隨著袁奇最後一句悠長的“遁入老君門,從此脫苦海……”的男高音詠歎調結束,音樂聲也戛然而止,袁奇把拂塵插回腰間,點了三柱香,在高台虔誠下跪衝天行禮,台下眾人也同時一片跪下,跟著袁奇一同磕頭。

上完了香,袁奇起身後看著台下,隨後把目光投向了依舊坐著不知所謂的朱怡成,麵帶微笑對他點了點頭。

朱怡成不明白對方的意思,也隻能回了個笑容。而此時已經來到他身邊的周忠良輕聲提醒道:“公子,大當家這是要您上台呢。”

“上台?”

周忠良手上不閒著把朱怡成給扶了起來,同時在他耳邊道:“今天老君門大開香堂,您可是重中之重,莫慌,公子還記得老夫說的那些話否?”

朱怡成下意識地點點頭,周忠良道:“等會上了台上大當家如何說您就如何做就是了。”

朱怡成在周忠良的攙扶下一步步上了高台,來到高台中央。台上風大,吹著他的衣袍烈烈作響。同這個時代的人相比,生活在二十一世紀的朱怡成是個名副其實的小白臉,麵白唇紅,身材勻稱,再加上這一身打扮在台上,很有些貴族大家的風範。

隻可惜,他的這身穿著有些不合適,因為一時間弄不到前朝的衣冠,王友三隻能臨時找了一套戲服來湊合,寬大的戲服長長的水袖,再加上腦袋上頂的不倫不類的紫金冠,在台上的朱怡成和站在一旁道袍裝扮的袁奇相呼應,簡直就是準備唱一台大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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