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姆說的倒是有道理,事到如今再找中醫也於事無補了。
勒普斯痛哭起來,西蒙修斯喃喃的說道:“李雲啊李雲,要是你們在這裡,應該有辦法的吧?你們那麼有自信,你們為什麼就不多勸勸我呢!”
這時西姆瞪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道:“西蒙修斯先生,你是全球醫學聯合會的執事長,你難道也相信他們那種騙人的把戲嗎?”
隻見大門突然打開來,一個穿著白大褂的年輕人跑了進來。
“保爾,你來乾什麼?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皮埃爾喝道。
“有藥!秋張莉小姐早先就給我寄來了藥,說是如果阿嘟姆出現病危的情況,服下以後就能保住她的性命!”
保爾連忙說道。
他手裡捏著一個純白色的瓷瓶,遞到了西姆的手中。
“這藥,誰知道有沒有用,中醫的藥大部分都是沒作用的,彆相信他們。”
西姆隨口說道:“現在阿嘟姆已經病危了,我們能做的就是讓勒普斯先生送她離開人世,她的時間不多,彆讓她再受罪了。”
這時勒普斯一把將他手裡的瓷瓶拿了過去,說道:“我來給她服藥,不管怎麼樣,現在我女兒已經沒有彆的機會,一定要試一試!”
“勒普斯先生,現在你要冷靜,中醫的藥沒有用,病危的情況就更不用說了,這種藥還是扔掉吧!”
西姆說著還在搶奪藥。
西蒙修斯連忙問道:“保爾,你沒有騙我吧?”
“這是真的,是秋張莉小姐寄給我的,說是應急用的,隻要出現病危,她說服下就能讓阿嘟姆的情況緩解。”
保爾一臉嚴肅的看著他。
“好!”西蒙修斯點了點頭。
勒普斯吼道:“快把藥給我女兒服下!”
他看向了不遠處站著的保爾,伸手極力的將瓷瓶遞過去。
保爾一把將藥拿在手中,他捏出來一枚藥,說道:“西蒙修斯先生,就是這種藥,真的可以給阿嘟姆服用。”
西蒙修斯點了點頭,說道:“去吧!”
勒普斯喝道:“快一點,求求你了!”
保爾轉身就要走,西姆一把將他給攔住,抬手摟著他的肩膀。
“保爾,現在你可要考慮清楚,以前你追求秋張莉小姐的事情,大家也都知道,即便是你幫她做什麼,也不會有用的,她不會看上你。”
西姆接著說道:“現在阿嘟姆還沒死,但是她一旦服用這種藥物死了的話,那你就是罪魁禍首了!”
“彆聽他說,我不會找你的麻煩,快去給我女兒服藥!”
勒普斯吼道。
旁邊的皮埃爾緊緊的將他手拽著,不給他下床的機會。
西姆說的倒是真的,這件事對於保爾來說沒什麼好處,一來得不到秋張莉的心,二來也可能會承擔巨大的風險,不僅是會丟了自己的工作,說不定他這輩子都要在牢房度過。
他一個剛轉正的小醫生,根本沒什麼地位。
西姆看著他畏懼的樣子,手朝著藥瓶抓了過去。
西蒙修斯一把將他的手拍開,說道:“行了,讓我來吧!”
“你!”
隻見西姆臉色慘白。
沒想到此時的西蒙修斯,居然不是跟他站在一起的。
西蒙修斯喃喃的說道:“我女兒不會害我,這藥肯定有用的,我相信他們!”
“保爾,我給你二十億美金,如果出什麼事,我都不會找你麻煩,而且我會保你!”
勒普斯吼道。
“你們還敢相信勒普斯?他這種人經常用陰險的招數,要是你們給阿嘟姆用了藥,這責任肯定承擔不起,不光是米國官方會找你們麻煩,我想勒普斯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
西姆還想再威脅他們。
“三十億!我能給你三十億,快去啊保爾!”
勒普斯吼道。
保爾低著腦袋,這錢有沒有都是一說,這樣做肯定會將西姆給得罪的。
西蒙修斯冷笑一聲,說道:“西姆,為什麼你要拚命攔著我們,讓開吧!”
“你可要考慮清楚,這對於我們全球醫學聯合會來說,是巨大的恥辱,我們西醫居然要用中醫的藥,這傳出去都難聽,而且這藥要是讓阿嘟姆死的更快,那對我們是沒什麼影響,但如果真的服了藥,讓阿嘟姆恢複了,我們米國醫療協會和全球醫療聯合會那將會受到巨大的打擊。”
西姆沉聲說道。
他此時在意的根本不是這條人命,而是切實的利益而已。
西蒙修斯白了他一眼,說道:“你怎麼能這樣想,我們都是醫生,你知道我們醫生隻管救人,不管彆的!”
眾人也都聽得清清楚楚,知道西姆的想法,不過西蒙修斯也是執意要救人,西姆也不敢再攔著了。
“你去吧去吧!反正也救不活了!”
西姆搖頭歎息。
西蒙修斯立即將藥碾碎,阿嘟姆現在已經沒有意識了,根本沒辦法將藥吞下去的。
他弄碎了以後,看向身邊的醫生,沒有一個人給他端熱水。
勒普斯見狀趕緊去倒了水遞給西蒙修斯,他已經沒有一點架子,就像是一個尋常人一般。
他衝著西蒙修斯討好似的笑了笑。
將藥水給阿嘟姆灌下去以後,可是沒見到她有任何反應。
心電儀都已經發出警報,她的呼吸也變得微弱了。
西姆料定這中藥沒有任何作用,現在他們也是徒勞無功的。
皮埃爾走上前,探了探阿嘟姆的鼻息,說道:“人已經馬上就不行了。”
他們摘掉了氧氣罩,現在隻能等著了。
西蒙修斯心裡無比緊張,因為沒有聽李雲和秋張莉的勸阻,這條人命算是他害死的。
他看著阿嘟姆沒有好轉的跡象,讓人將心電儀全都關閉。
皮埃爾有很充足的醫療經驗,所以他檢查也不會有任何問題。
勒普斯手心裡全都是汗水,他走上前,輕輕的喊道:“阿嘟姆,我的女兒……”
“阿嘟姆你要醒過來,爸爸一直等著你。”
勒普斯焦急的看著阿嘟姆。
一邊的皮埃爾走上前來,他探了探阿嘟姆的鼻息,已經斷了氣了。
再聽心跳,他發覺阿嘟姆的生命體征完全消失。
在醫學上,已經可以判定她的死亡了。
“勒普斯先生,在兩點十分二十秒,您的女兒已經去世了。”
皮埃爾歎了一口氣。
“好在最後阿嘟姆走的時候很安詳。”西姆接著說道:“馬上我們可以準備後事,另外我們全球醫療聯合會,特彆給阿嘟姆一套衣服,隻有特殊身份的人離世才能穿這樣的衣服。”
“這套禮服也是特彆邀請大利著名的設計師製作的,價值不菲。”
西姆沉聲說道。
幸好現在阿嘟姆沒有醒過來,他提著的心也放下來了。
若是被中藥救活的話,對他們的影響也是很大的。
“不!我女兒一定還活著!”
勒普斯眼眶通紅,緊緊抓著阿嘟姆的手。
他感受著這隻手上的溫度慢慢的降低,而西姆則是希望馬上就準備後事,這樣的話也不會有任何奇跡了。
“都是我的問題,我不該懷疑秋張莉。”
西蒙修斯一臉愁容。
“這不怪我們,能做的都做了,而且我們代表著國際上最好的醫學,這點毋庸置疑。”
西姆連忙說道。
他可不希望勒普斯將罪責推給全球醫療聯合會。
勒普斯看著女兒沒有半點反應,連忙說道:“你們再看看,說不定我女兒還有救!”
“不可能了!”皮埃爾走上前,再度檢查了一次。
“心跳完全沒了,她已經沒有任何生命體征,現在已經是死亡了。”皮埃爾沉聲說道。
突然勒普斯身體劇烈的顫抖著,說道:“我女兒醒了,她剛剛手動了一下!”
勒普斯恨清晰的感受到阿嘟姆的手指顫動,但是她的力氣很小。
“隻是神經沒有完全死亡,所以還可能會動,勒普斯先生請你冷靜。”西姆不緊不慢的說道。
“不!真的是動了!”
勒普斯喝道。
皮埃爾走上前來,拿著聽診器,突然他倒吸一口涼氣。
“我女兒還活著!你們要趕緊救她!”
勒普斯吼道。
西姆擺了擺手,說道:“現在勒普斯先生精神狀態不大好,還是趕緊扶著他去休息吧!”
看著勒普斯瘋狂的用中東語言和阿嘟姆說話,西姆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
看來勒普斯這是要瘋了,對於他們來說是好事,將來勒普斯也不會再找他麻煩了。
皮埃爾激動的說道:“我也看見了,是真的動了,她有輕微的呼吸!”
勒普斯捧著阿嘟姆的臉頰,但是他的手很輕。
西姆瞪大眼睛,他吼道:“你們都瘋了嗎?這人已經死了,你們都是看錯了,即便是動,那也是神經沒有完全死亡,過不了多久就停下來了。”
“你們不要再折磨死者了,讓她安靜的離開人世吧!”
西姆一把將皮埃爾推開。
“是真的,我沒有騙你,真的動了,我聽到了細微的呼吸聲!”
皮埃爾吼道。
西姆走近了一些,看了一眼,卻沒見到阿嘟姆有生命跡象。
“沒動啊!你們都是看錯了,肯定是碰到哪個關鍵的神經,讓她神經有反應,不要亂來了,都讓開點!”
西姆咆哮道。
皮埃爾臉色慘白,他又清晰的看見阿嘟姆的手指頭勾了勾。
這明顯是要蘇醒的征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