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還是趕緊讓李先生看看吧!”
陳興宗咧嘴一笑。
“好!去吧!”
壯壯便徑直走到李雲跟前,李雲淡淡的說道:“如果不是我跟陳總是朋友,我一定不會給你看診。”
“哼!”
鄭誌友輕哼一聲,眼神輕蔑的看著李雲。
在他看來,這個人絕對沒什麼真本事,這麼年輕一定是靠著坑蒙拐騙。
給壯壯診脈仔細檢查一番之後,李雲輕笑一聲。
“不知道二位今天來,到底有什麼用意呢?”
李雲質問道。
陳興宗微微一愣,隨即開口道:“李先生您這是怎麼了,我不是帶朋友他們過來看病嘛!”
“看病?我看你們意圖不明,不是來看診的,你們兩人演戲演的倒是挺像那麼回事的,趕緊跟我說實話,你們來到底有什麼目的!”
李雲語氣沒有絲毫的感情。
郎智一聽到李雲如此說,頓時心神戒備。
陳興宗的手緊緊捏著拳頭,他的手心裡全都是汗水。
“怎麼著?誰說來演戲的,趕緊看病,是不是不會看啊?”
鄭誌友沒好氣的說道。
畢竟陳興宗也是沒有跟他交代過文海市發生的事情,若是告訴他自己靈魂離體的事情,他一定不會這般說話。
李雲那可是奇人,隻是他囑咐過陳興宗,這些事情不能說出去,所以他沒告訴任何人。
“這壯壯是你的侄子?”
李雲挑了挑眉頭。
“是啊!怎麼了?跟這個病有什麼關係嗎?”
鄭誌友問道。
“這根本不是你的侄子吧!下次騙人最好是演的像一點,你們最好還是說實話。”
李雲沉聲說道。
“哼!這就是我侄子,不用我騙你什麼的,你不要轉移話題!”
鄭誌友一臉輕挑的看著李雲。
“是嗎?這要是你親侄子,你還能這麼餓他?你一個大老板,居然連一口飯也不給孩子吃,還真是夠狠毒的!”
李雲沒好氣的說道。
“你肯定是治不好他的病!先告訴我他到底有什麼問題。”
鄭誌友一臉漠然的看著李雲。
“壯壯對吧?現在是不是很餓啊?”
李雲問道。
“嗯!”
壯壯點了點頭。
“狼哥趕緊幫我點一份飯給孩子吃吧!他一定餓壞了。”
李雲沉聲說道。
“我今天帶孩子過來,不是聽你說彆的,你趕緊告訴我孩子到底病因何在,他可是看上去病重,這病你要是看不出來,就彆跟我扯彆的了!”
鄭誌友似乎是沒耐心跟李雲繼續說下去。
“哼!”
李雲冷笑一聲,直接將孩子胸口內藏著的一塊玉佩拿了出來。
“小小年紀給他戴血玉,你們是要讓他死嗎?”
李雲質問道。
“怎麼了李先生?”
陳興宗追問道。
“還用問嗎?這孩子命理弱,經不得血,見不得血腥,你們還偏偏讓他戴著血玉,這非得出事不可!”
李雲一把將血玉拍在桌子上。
“這……這還是刻的水龍紋,孩子命理不僅弱,他還是怕水命,不能近水,你們讓他戴著,晚上一定睡不好覺,平時精神不佳,而且血玉對孩子來說不大好,容易讓他邪氣入體。”
李雲解釋道。
“我就跟你說過,他是懂得玄術還知道風水,之前跟你講過李先生的事跡,我可沒有跟你吹牛!”
陳興宗沒好氣的說道。
“你當真明白?”
鄭誌友連忙問道。
“略懂罷了。”李雲淡淡的說道。
他知道一定是鄭誌友想要試驗試驗自己。
“這孩子適合戴手環戴緊鎖,最好是在十五歲之前穿紅襪子,身上隻能戴金。”
李雲如實道來。
“李……李先生,那您是知道我的情況嗎?”
鄭誌友神情大變。
要知道李雲隻是隨意看了孩子,就能知道這孩子的命數。
“好你個鄭誌友,你現在信了吧?我告訴你剛剛你太狂了,現在惹怒李先生,他等會就不理你了,看你怎麼辦!”
陳興宗斥責道。
他是想要將自己撇清關係,生怕李雲會怪罪於他。
而且陳興宗怎麼著也不敢得罪李雲啊!
這件事反正也是鄭誌友一手策劃,他現在可是隻有自己承擔一切了。
“李先生啊!先前是我不對,我想試試您啊!我怕被人騙了,您一定要幫我啊!”
鄭誌友雙膝一軟跪倒在李雲麵前。
本來李雲是打算讓郎智送客,先前他那樣傲慢,對自己一點沒有尊重可言。
隻是現在他跪在自己麵前苦苦哀求,李雲心裡都有些軟了。
“李先生啊!之前我是被一些江湖術士騙的很慘,所以我才會如此小心,請您不計前嫌,等您隻要幫了我,我認打認罰悉聽尊便啊!”
鄭誌友完全沒有先前那般張狂,現在看著卻是無比可憐。
他一邊抹眼淚,一邊說著自己的遭遇,一定是以前被坑的很慘,要不然也不會如此小心提防自己。
其實在鄭誌友進來之時,李雲就已經看出來他印堂發黑,肯定是他自己有問題。
所以他才會先配合陳興宗演戲,倒是想要看他們有什麼花招。
“行了行了,我答應你了!”
李雲擺了擺手。
“謝了李先生,先前的事情是我不好,我跟您道歉,我心裡也很愧疚。”
鄭誌友連忙再度道歉。
“你既然是陳總的朋友,那這件事也就好說了。”
李雲沉聲說道。
“李先生,現在您是不是……”
鄭誌友站在李雲身邊,一臉恭敬的看著他。
“這是你們的外賣吧?”
一個送外賣的小哥走了進來,他將食物放在桌上。
郎智點了一大堆的炸雞翅和烤雞腿,孩子吞了吞口水,眼中閃過一道精光。
“叔叔謝謝您!”
壯壯笑著說道。
“帶他到那邊的椅子上吃吧,那邊中藥味沒那麼濃。”
李雲沉聲說道。
不過李雲倒是有點心裡不爽,他們中午還是去飯店吃飯,卻沒有給孩子吃的,這有點過分了。
“鄭先生,你這樣有點過分了吧?孩子餓了多久了?你們大人也不能不管他吧?”
李雲質問道。
“李先生我們其實是沒有吃飯,剛到龍都,老陳就硬拉著我過來了。”
鄭誌友低著頭說道。
“李先生,我們都是餓著肚子的。”
陳興宗說話間揉了揉自己的肚子。
“其實啊他已經好幾天都沒有吃飯了,最近一直在打營養液。”
陳興宗歎了一口氣。
“您看我手臂上,這裡全都是針紮的,您又是醫生一定看得出來。”
鄭誌友連忙替自己辯解道。
李雲微微一愣,隨即說道:“可是你們這樣可不行,你們大人沒吃能如何,孩子還在長身體的時候,千萬不能餓著!”
“其實這孩子是個孤兒,老鄭偶然碰到,這才想著來試試李先生您,可不成想您慧眼一下就看穿了。”
陳興宗如實道來。
“是啊!孩子之前是跟著一個老乞丐乞討,我前些天收養回來的。”
鄭誌友急忙說道。
“這事情還是港區的那個大師看的,他精心設計,就是為了幫老鄭試探您。”
陳興宗說道。
“那位大師既然如此精通,怎麼他就沒有幫你解圍?”
李雲眉頭輕輕一挑。
“是這樣的,港區那邊的大師說是他沒辦法。”
鄭誌友說著眼眶中又擠出兩滴淚來。
“其實我可能快撐不住了,現在沒彆人能救我,要是您也不答應,我回去就花錢安樂歸天,我可不想這麼痛苦下去了。”
鄭誌友連忙說道。
“行了行了,我是想知道他到底是怎麼回事。”
李雲擺了擺手說道。
“還不趕緊讓李先生給你看看!”陳興宗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
鄭誌友走上前掀起自己的衣袖。
給他診脈以後,李雲沉聲說道:“單單從脈象上看不出來,你的皮膚有些發硬,有什麼感覺嗎?按壓的時候是痛還是什麼?”
“沒感覺!”
鄭誌友搖了搖頭。
李雲沉思片刻,便開口道:“你先把衣服脫乾淨。”
“狼哥麻煩你關下門,今天就不接診了。”
李雲沉聲說道。
“李先生,我是脫外套嗎?”
鄭誌友問道。
“都脫掉,隻留一條內褲就行。”
李雲沉聲說道。
郎智急忙將大門關上,鄭誌友沒有絲毫猶豫,他直接將自己的衣服全都脫下來,露出自己富態的身材。
當然他的身體看得出來皮膚都很硬。
“我來看看!”
李雲拿著刀片,經過消毒以後捏在手中。
“李先生這是要做什麼啊?”
陳興宗一臉緊張的問道。
當然鄭誌友才是最緊張的人。
“我是看看你身上的神經有沒有疼痛反應。”
李雲解釋道。
“那麼長的刀片,若是在身上割破肯定會痛的啊!”
陳興宗眉頭緊皺。
李雲冷不丁的在他手臂上割開一道傷口,可是鄭誌友隻感覺到自己的皮膚有一種拉扯感。
“沒有感覺對嗎?”
李雲問道。
“是啊先生,我一點也沒有感覺到疼痛。”
鄭誌友一臉驚訝的說道。
他看到自己胳膊上破了一道傷口,還有些許血液流淌出來。
不過他的血液呈現青灰色,而且很粘稠,也隻有少量血液流淌,看著就柳不對勁。
“還真是夠狠毒的。”
李雲喃喃的說道。
隨後他走到鄭誌友的身後,在他的後背輕輕拍了一巴掌。
“哎喲好疼啊!”
鄭誌友驚呼一聲。
“怎麼了老鄭啊?哪裡疼啊?”
陳興宗一臉擔憂的問道。
“這裡是你的三大穴位之一的幽穴,疼痛那就不對了,說明你身體極為不堪。”
李雲如實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