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星針灸之術,需要引動天地之中的自然力量。
李雲目前能達到第一重境界,但他已經透支自己的力量強行衝擊到第三重境界。
鬥轉星移……
連太陽都避其鋒芒!
狂風如同巨大的手掌一般在移動天空中的星月。
北天星宮之中,天煞星黯然失色。
李雲汗如雨下,他的肩膀猛然一沉。
雙腿的膝蓋仿佛承受著巨大的壓迫力,他已經站不直身體。
就如同有一座巍峨大山壓迫在他的脊梁上一般。
李雲喉頭一甜,猛然吐出一口血來。
他拚儘全身的力量,一縷精元灌入銀針之中。
體內真氣劇烈的呼應著,全部彙聚入手掌之中。
“嘭!”
李雲單膝跪了下來。
最後一枚銀針總算是落下了。
第四重……
無比的艱難。
他已經透支精元,若是再強行施展第四重天星針灸術,隻怕是需要耗費生命力量。
“柳小姐已經氣色恢複了!”
蘇虞香驚呼一聲。
“呼……”
李雲長舒一口氣。
他咧嘴一笑,說道:“藥,給她服下……”
“嘭……”
李雲徹底失去力量,身體沉沉的倒了下去。
外麵的天氣恢複正常,天空也恢複了正常的白晝。
很多人抬頭看著天空,不明白剛剛為什麼突然變成了黑夜,仿佛那隻是眼花了而已。
一股銀光在柳嫣然的皮膚上湧動著,隨即緩緩的沒入皮肉之中。
她慢慢的睜開眼,長舒一口氣,就像是長久的窒息一般,貪婪的吮吸空氣。
李雲已經被人抬到了客房。
他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鼻翼嗅到了熟悉的中藥味道,他猛然睜開眼。
“柳小姐,柳小姐怎麼樣了?”
李雲急切的問道。
“你個臭小子,是隻知道女人,也不知道關心關心我這個老頭子。”
李雲的手緊緊捏著胡東來的手腕,他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連忙鬆開手來。
“來,把藥喝了。”
胡東來沉聲說道。
“我休息休息就恢複了。”
李雲勉強擠出一抹笑容,他的臉上卻毫無血色。
“現在我是醫生你是病人,怎麼治那也是我說了算,你小子給我老實點。”
胡東來沒好氣的說道。
“我來吧!”
柳嫣然走上前來,一股淡淡的香味充斥著鼻腔。
“沒事了?沒事就好!”
李雲嘿嘿一笑。
“李雲你這用的是什麼針灸之法,怎麼如此耗費體力?就像是用命在施針啊!”
胡東來有些納悶。
“喝藥喝藥。”
柳嫣然小心翼翼的用調羹給李雲喂藥,還特意將藥吹的比較涼了才給他喝下。
蘇虞香在旁邊不知道為什麼心裡有些不舒服,她覺得是自己替陳子瑤吃醋了,子瑤妹妹不在,這李雲就跟彆的女人勾搭上了。
可是礙於身份,她也不好說什麼,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二人眉來眼去……
胡東來沉聲說道:“李雲在針灸之前自己服下了一些鎮陽藥,導致陽氣外泄,現在隻能在這間臥室中休息幾天,要是邪氣入體非得丟掉半條命不可。”
“那都行,隨便他住多久,他可是我們家的大恩人啊!”
柳肅學的眼中閃過一抹異色,他恨不得馬上將李雲變成乘龍快婿。
看著女兒情竇初開的模樣,他自然是很清楚。
以前柳嫣然對任何男人都是無比冰冷的,唯獨對李雲卻是很溫柔。
李雲喝了藥以後,感覺身體好受了一些。
他是擔心自己的真氣和體內的陽氣傷到柳嫣然,所以才會服用鎮陽藥,男人陽氣衰弱輕則大病一場,重則斃命,尤其是透支了真氣和精元,要不是有胡東來,恐怕他現在已經廢了。
李雲長舒一口氣,體內的藥生出一股股暖流湧向四肢百駭。
“能給我弄點雞湯喝嗎?我感覺自己需要補補身體……”
李雲微微一笑。
“李先生你說這話就折煞我了,你要什麼我不給你啊!隻要你吩咐,我馬上就去辦!雞湯是吧,馬上讓人給你燉人參雞湯!”
柳肅學急忙跑了出去。
陳秀梅一臉滿意的笑了笑,要是這個女婿收下的話,那可就完美了。
“對了李先生,你現在跟蘇虞香是什麼關係啊?”
陳秀梅自然是看得出蘇虞香有些不滿的樣子,正所謂打鐵要趁熱,挖牆腳動作要快。
“她是朋友,也是我乾姐姐。”李雲嘴角微微一勾。
“這樣啊……”
陳秀梅吞了吞口水,說道:“你看我家女兒怎麼樣?長相身材沒哪點差,我們家女兒也……”
“媽你瞎說什麼呢!他有老婆了,再說我跟他剛認識沒多久,一直把他當大哥哥呢!”
柳嫣然的笑容之中帶著濃濃的哀傷。
她恨不得自己能早點認識李雲,然後將他據為己有。
可是自己能活多久都是問題,她已經沒有愛彆人的資格,隻有默默的看著。
陳秀梅心裡很不是滋味,在她看來,眼中的準女婿已經被彆人給搶走了。
不過怎麼樣也沒什麼女人能比得過自己的女兒,說不定她還有機會!
胡東來在旁邊看著也是心裡打起小算盤,要是能讓自家孫女拜他為師,說不定能擦出愛的火花來。
“對了我還有點事情,你小子記住要按時喝藥,後麵我會再過來看你。”
胡東來將藥方放在桌子旁邊,隨即將自己的藥箱背上。
他看著李雲淡淡的笑了笑。
這些天住在柳嫣然的家中也很舒服,每天都有人照料,柳嫣然幾乎成了他的貼身丫鬟,他的衣食住行都伺候的妥妥當當。
本來李雲打算住個四五天就回去,可是後來胡東來沒有答應,李雲也被陳秀梅夫婦留在家中。
李雲心說正好能有機會休息,這種機會可是很難得。
倒是蘇虞香很苦悶,在華中堂她沒想到靠自己來配藥看診,把她累的喘不過氣來。
郎智一邊忙著給病人抓藥,一邊抱怨道:“沒了李老弟,可得累死我們跑腿的,這家夥有異性沒人性啊!”
“你才知道呢?我們倆乾脆早點把華中堂關門,跟著休息兩天得了。”
蘇虞香沒好氣的說道。
她說這個當然是氣話,主要還是想到陳子瑤,這李雲自己有老婆,還住在女孩子的家中。
“沒天理啊!華中堂賣給我爸假藥,把我爸給治殘了啊!”
一個紅毛混混在門口嘶吼著。
隻見門外幾個病人家屬掛著牌子。
“無良黑醫賣假藥”
幾個字無比醒目。
紅毛混混的吼叫聲引來了不少人的注意。
畢竟李雲的醫術還是很出名的,很多人在這裡治好病還沒花多少錢,但是一聽人說這裡賣假藥,很多人就圍了過來。
看熱鬨的人越來越多。
黃毛見狀哭嚎著:“李雲給我滾出來,我爸要是出什麼事,我要讓你償命!”
“無良黑醫賣假藥啊!”
隻要是有人賣假藥,以後這人的醫途就算是毀了。
“叫李雲給老子滾出來!”
黃毛怒吼道。
郎智擼起袖管就準備直接將鬨事的給丟出去,蘇虞香見狀趕緊勸說道:“狼哥先看看情況。”
“還用說什麼?我們李先生不可能賣假藥,這些人不是來找茬的就是受人唆使!”
郎智一臉怒意。
黃毛見到郎智這五大三粗的漢子,心中一顫,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自己被一隻餓狼盯著一般。
“我幫你看一看怎麼回事。”
蘇仁民快步上前。
“喲?這不是蘇先生嗎?”
人群中有不少人都是認識蘇仁民的。
“蘇先生醫術超群,一定能還我一個公道啊!”
黃毛哭嚎著。
蘇仁民將華中製藥廠的包裝盒拿了起來,隨意的看了看,又將藥膏捏了一些在手心裡。
他裝模作樣的說道:“這種藥膏是沒問題,確實是一些中藥,按理說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
“讓我看看病人的狀況。”
蘇仁民沉聲說道。
黃毛立即將布掀開來。
躺在木板上的男人,他的手臂上一塊傷口已經感染化膿,而且還有惡化的趨向。
很多人嗅到了這股惡臭,立馬捂著鼻子退到一邊。
濃水還在不斷地往下流淌,此時蘇仁民吼道:“真是夠無恥的!”
“你們確定用的是他們華中堂的藥嗎?”
蘇仁民質問道。
“來之前我都查過,華中製藥廠就是華中堂的老板李雲,正是他做假藥!”
黃毛咬牙切齒,看著他就像是心裡很不爽一般。
“沒想到這華中堂還賣假藥,以後可不能來這裡看病了!”
一個老人說道。
“照我看,人家康安堂看病花那麼多錢也是應該的,這華中堂賺不了什麼錢,他們還怎麼運營下去呢?我看這藥八成都是假的。”
眾人議論起來。
“打倒無良黑醫李雲!”
黃毛忽然大吼一聲。
“你他媽的找死!”
郎智見到黃毛衝進來,一腳將他踹飛出去。
“還敢跟老子動手,看老子怎麼收拾你!”
黃毛大吼道:“大家跟我一起把他們店給砸了,不要讓無知的人受他們的欺騙啊!”
“給你臉了!”
郎智一巴掌扇了過去,黃毛身體倒飛出去。
蘇仁民微微一笑,說道:“他們賣假藥還敢打人,趕緊讓警察抓他們!”
“媽的看老子怎麼玩死你!”
蘇仁民一臉陰狠的看著郎智。
正是因為郎智揍人,不少人都湧到了門口,郎智已經快攔不住了。
“蘇小姐趕緊躲一躲,彆讓他們傷到你。”
郎智急忙說道。
“都吵什麼吵?看你們不像是來治病啊!”
李雲回來的時候,已經看到這事情的經過,他隻是沒有馬上出現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