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趙文陽還十分委屈,如果不是親哥開口,他才懶得過來。
沒想到這李雲不識抬舉。
他正在氣頭上,忽然電話響了起來。
“老弟,李先生請來了嗎?”對方急切的問道。
“馬上就好了!剛剛到文海市呢!”趙文陽笑了笑。
“抓緊時間啊!我告訴你我可是打聽清楚,隻有李雲能治好老爺子的病,而且我問清楚,這病隻有鬼醫十三篇中的針灸之法能治療。”
他接著說道:“而且我托人問過文海市一品堂的王老,他很有資曆了,他推薦說是隻有李雲會這種針灸之法。”
趙文陽急的差點就暈過去。
這下可完蛋了!他已經把李雲給得罪死了。
“老弟你不管怎麼樣,拿多少錢砸都行,趕緊去找他!”
趙文陽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對方沒聽到趙文陽聲音,連忙問道:“怎麼回事啊?你說說話,不是已經到文海市,還有多久到華中堂啊?”
“哥?你打聽清楚,能治好老爺子的人,還有沒有?”趙文陽急忙追問道。
他臉色無比難看,五官擠在一團。
“沒有了!王老認識很多國手名醫,他說的沒錯了。”對方連忙說道。
這下可糟糕了,忽然對方意識到是不是情況不對勁。
“老弟,到底怎麼回事啊?”
趙文陽這才肯將實情告訴他,這時趙文清猶豫了一陣,說道:“也不知道二妹答不答應啊!”
“二妹!”電話那頭交談起來。
他們將這事原本說了一通。
誰知道趙莉爽快的答應了下來。
正是因為這老爺子年紀大了,趙家現在群龍無首,老爺子要是走了的話,那他們趙家就得淪為三流家族。
趙莉那是為了父親磕頭,傳出去也是因為孝道,到時候家產豈不是……
趙莉他們就在病房門口,她立即將實情也如實告訴趙老爺子。
沒想到趙老爺子冷聲說道:“我不答應!你不許給那個廢物磕頭。”
“哎喲爸……為了你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願意!”趙莉眼中泛著狡黠之色。
這時候趙文清勸說道:“爸!二妹也是為了您著想啊!”
“那個狗東西吃著鍋裡的望著盆裡的,還在外麵養女人,死的早也是活該!你們都不許去!”趙老臉色鐵青。
“老頭子你傻不傻啊?現在你都這樣了,還不肯治病,不就是磕頭,那小蘇死都死了,磕頭就磕頭唄!”趙莉他們的母親也是在旁邊乾著急。
“為了爸!我豁出去了!”趙莉連忙說道。
這下可是表現的足了,要不是有這個女兒,恐怕還輪不到這樣的好機會。
母親卻眼眶通紅,說道:“真是委屈你了,我的寶貝女兒,還得給這種人磕頭,我做娘的心裡難受啊!”
越難受越好,越愧疚也越好!
趙莉就是不願意跟著這個廢物過苦日子,跟著他也抬不起頭來。
沒想到他死了倒是還有點利用價值了。
華中堂內。
郎智小聲問道:“嚴兵他們今天下午休假,我要不找他去幫你報仇?”
李雲擺了擺手,說道:“沒事,這種人多得是。”
現在郎智也底氣十足,嚴兵他們招攬來了不少特種兵,全都是精銳中的精銳,要弄他一個趙文陽太簡單了。
這時李雲見到郎智手掌上纏著繃帶。
“手怎麼弄的?”李雲連忙問道。
“今天搬東西不小心讓箱子給砸了,不礙事的。”郎智輕描淡寫的說道。
李雲眯著眼,這小子可是特種兵,搬東西還能給砸到手?
郎智的力量這麼大,要是被東西砸著不可能,他的反應也很快。
“最近幾天偶爾開小差,我以後注意點。”郎智笑了笑。
李雲仔細看了一眼,郎智的腳踝上也有割傷。
“你這腿……”
“李先生這是我不小心,讓釘子給碰了,不要緊,我打了破傷風。”郎智憨憨的笑了笑。
有點奇怪了!
李雲連忙問道:“最近有沒有什麼江湖術士來這裡?”
“那沒有看見過,他們這些人都沒在附近出現過。”郎智一口否定。
江湖術士那些人,見到正規的中藥鋪都是繞道走。
“那有沒有什麼很奇怪的人跟你接觸?”李雲連忙問道。
郎智撓了撓頭,這時候李雲還在四處看了看。
可是他也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這時蘇虞香一巴掌拍在他的肩膀上,說道:“李雲你轉悠什麼呢?丟東西了嗎?”
“沒事,就是隨便看看。”李雲淡淡的一笑。
“今天我們一起吃頓飯吧?”周靜笑著道:“兩位老師可是我人生中最重要的老師了!”
“不了,我還得回去,我父親一個人怪可憐的,我想跟他說說話。”蘇虞香今天見到趙文陽以後,更是心裡無比懷念父親。
不論父親有沒有錢,一直對她都是很寵愛。
趙莉從未儘過作為母親的責任,她隻知道自己享受生活,走的時候也是悄無聲息。
本來蘇虞香還以為是母親跟人跑了,沒想到是拐了個小白臉回了趙家。
想到這一切,蘇虞香心裡就很難過。
這時蘇虞香忽然說道:“其實我跟父親都不想回蜀中。”
“帶著他的骨灰四處漂泊,既然李雲也不在了,那我就另外找個地方,父親生前喜歡海邊。”
蘇虞香強忍著悲痛的心情,眼淚在眼眶中打轉。
李雲咬了咬牙,他恨不得馬上告訴蘇虞香自己的身份。
“你先坐著!冷靜點!”李雲連忙說道:“含羞草放在嘴裡,含著能讓你大腦冷靜思考,這題是重點……”
“嗯?”蘇虞香忽然愣住了。
她看著李雲說話的口氣,一時間想起那個故人來了。
那個李雲其實不知道,含羞草含在嘴裡,比較傻,也是蘇虞香告訴他的事情。
這件事,他居然告訴了這個男人。
不會吧?
那天兩人坐在江邊,他們靠的很近……
近在咫尺一般……
蘇虞香的精神有點恍惚,她忽然有點頭暈,手慌亂的抓住李雲的手。
他的手腕……
李雲手腕上戴著一根發帶,那是蘇虞香的!
怎麼會在他的手裡?
難道這個李雲跟他就是同一個人嗎?
正在蘇虞香亂猜測的時候,忽然趙文陽又走了回來。
“李先生啊……”
“滾!”郎智直接擋在他的麵前。
這次趙文陽可使買了個真的藥王像,而且是純金的。
李雲愣了一下,看來他是下血本了。
“李先生剛剛我一時糊塗,這不是趕緊賠罪來了。”趙文陽嘿嘿一笑。
“你個傻逼!”郎智沉聲喝道:“剛剛你侮辱李先生和蘇小姐,怎麼回事?”
趙文陽直接跪在地上,他抬手就在臉上抽了起來。
“李先生對不起,是我太急了!我爛嘴!”趙文陽說完就不住的抽自己的臉。
這聲音可是響亮無比。
如果他不能讓李雲原諒自己,恐怕會因為這件事,讓家裡其他人責備他,到時候他可就慘了。
“用力點!”李雲喝道。
趙文陽卯足力氣,狠狠的抽自己的臉頰。
沒幾下他的臉就已經腫了起來。
眼睛都快眯成一條縫了。
為了分家產,他也是豁出去了。
“慢慢來,不急不急,繼續打。”李雲微微一笑,帶著蘇虞香到後院坐下。
他泡了一杯茶,這時看著蘇虞香問道:“你覺得好些了嗎?”
“嗯!”蘇虞香追問道:“你手上的發帶,誰給你的?”
糟糕!
自從他占據這個身體,拿上前世自己的東西,就一直將這根發帶纏在手上,這也是他追憶蘇虞香的一種方式。
李雲正想著怎麼解釋,忽然司機張大膽直接跑了進來。
“李先生,之前您說的事情我們都答應了!能辦到!”張大膽急忙開口道。
“什麼?”蘇虞香微微一愣。
這些日子父親受了不少委屈,她也同樣如此。
最後趙家人還說是父親在外麵沾花撚草得了花柳病走的,這些她都記得。
沒想到趙莉他們居然會答應的這麼快,這讓蘇虞香感到意外。
這時李雲微微一笑,說道:“你們家老爺子也答應了嗎?”
“什麼老爺子?”張大膽愣在原地。
“沒有啊!你不是說過隻要趙莉跟她相好的男人磕幾個頭就成了?”趙文陽說話有些含糊不清,他的嘴都已經腫了一圈。
“彆跟我嘰嘰歪歪,我是說要磕頭磕到滿意,還說磕幾個頭,你倒是很會討價還價啊?”李雲冷笑一聲。
趙文陽彆提多委屈了,沒想到想蒙混過關還是不成。
李雲根本不吃這一套啊!
他隻能馬上打電話跟趙文清聯係,看看他那邊是怎麼辦。
不過電話剛打通沒多久,就聽見老爺子的聲音。
“那狗東西生了花柳,他的墳都臟,弄死我吧!我絕對不磕頭!”老頭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
“咳咳咳……狗東西……咳咳咳……”
老爺子忽然一口氣差點沒上來。
“醫生!”趙莉呼喊道。
“李先生我爸快撐不住了,您可要幫幫忙啊!不能見死不救啊!”趙文陽頓時就急了。
病床旁邊,趙文清冷笑一聲,說道:“爸!咱們先答應了,等治好了病,我摘了李雲那小子的腦袋,給咱趙家添個家具!”
趙萬光微微點頭,說道:“那小雜毛,我要他死無葬身之地!”
“好!爸您隻要答應,剩下的就好辦了,您的身體要緊!”趙文清極力勸說道。
李雲馬上給他弄了一些藥丸,他的病症有些複雜,但應該是神經疾病的一種,與迪文的病症差不多。
不過也有一些區彆。
趙大光吃了藥以後,身體馬上就好了很多,他已經行走自如,隻是病症暫時緩解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