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出了蘭博基尼酒店,直接回到診所。
鄭衛國還給他打了個電話,問他現在在什麼地方,鄭衛國說是已經在診所門口等著了,聽他這口氣,應該是有生意上門。
好在酒店距離診所不遠,倒是省了車費。
李雲前世就沒有打車的習慣,現在擁有內力,李雲一路小跑五裡路,卻沒有大口喘氣,額頭上連一滴汗水都沒有。
鄭衛國穿著一身純白色的運動裝,他身邊另外一人穿著身軍綠色的製服。
那人神情威嚴,皮膚黝黑,雖然人到中年,但因為久經嚴酷的訓練,但看上去像是六七十歲的老人,頭發也全都白了。
對方雙手背負,一雙眼睛仔細打量著李雲。
“兄弟,你總算是來了,要是再不來,你可就少了單大生意!”鄭衛國咧嘴一笑。
“小兄弟,快幫我們引薦引薦你們這裡的神醫吧!”一邊的男人摘下自己的帽子,熱情的跟李雲握了握手。
“這位是我狼哥,綽號西北狼。”鄭衛國笑著拍了拍二人的肩膀。
鄭衛國壓低聲音說道:“不過狼哥,我打算介紹給你認識的神醫,就在麵前。”
“喔?”被稱作狼哥的人,由上而下打量李雲一番。
這般年紀,即便是學習中醫,那也是剛剛入門,怎能稱得上是神醫呢?
他能治病嗎?
這男人眉目之中透著一絲疑惑,他也是將信將疑,說不定是鄭衛國跟他開玩笑。
一個身穿職業裝的女人駕著電瓶車駛來,她扶著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女孩下來。
那女孩眉頭緊鎖,看上去似乎很痛苦的樣子。
李雲還嗅到了一絲血液的味道,要知道他擁有醫術傳承以後,五感都要比一般人敏銳。
這女孩捂著腹部,李雲連忙將門打開來。
那個中年女人立即將女兒扶著進來,李雲衝著鄭衛國招了招手,說道:“你們先進來坐坐吧!”
“請恕我招待不周!”說完,李雲立即讓女孩坐在看診的桌子前。
為她把脈之後,李雲問道:“吃了哪些藥?”
“因為孩子去年高考,孩子辛苦奮鬥三年,在高考之際就怕來親戚,後來得了個偏方就……”
女人說完仔細回憶起來。
“不會是紅糖水兌白酒吧?”李雲眉頭緊皺。
“對對對對”女人接著道:“自那之後啊!我家女兒後來有幾個月沒來親戚,但是一來簡直是要命啊!”
她躬身問道:“醫生你能治這病嗎?”
“且等一等!”李雲擺了擺手,說道:“近兩月吃過哪些藥?”
“烏雞白鳳丸什麼的,但是吃了不管用,這一來親戚就成了這般模樣,疼痛的難以忍受。”女人眼中有些自責。
李雲擺擺手,說道:“彆急。”
他取了一勺蜂王漿,又在抽屜捏了些藥粉倒入杯中,用開水衝泡,一股淡淡的花香味彌漫開來。
李雲將玻璃杯端了過來,說道:“我再給你開一副藥方,調理身子,不過以你的體質,沾不得酒,喝了還可能會複發。”
“醫生這樣就行了嗎?我去過好多醫院,都沒辦法醫治。”女人連忙說道。
李雲嘴角一勾,說道:“要是吃了這藥治不好,任打任罰。”
女孩等著藥水涼了一些,抿了幾口,隨即眉頭舒展開來。
“好像是舒服了一些!”女孩一臉驚喜的說道。
這藥水喝下以後,一股熱流在腹部流轉。
等到一杯水喝完,女孩站起身來。
“沒事了!真的不疼了!”女孩甜甜的一笑。
“真的啊?太謝謝醫生了,您真厲害!”女人急忙誇讚道。
“按照我寫的藥方,還有注意事項好好調養身體。”李雲微微一笑。
“對了醫生診金多少錢啊?我就在你這裡買藥!”女人說著掏出錢包。
李雲愣了一下,本來他沒打算收診金,算了算這藥材的成本,他伸出五根手指頭。
“五百?”女人絲毫沒有猶豫。
“五十……”
李雲說完,女人愣住了。
這年頭上哪個醫院動輒不是幾百上千的,在華中堂治好了病,這反倒是隻要五十塊。
女人還以為是自己在做夢呢!
這一舉卻讓鄭衛國和狼哥二人看在眼裡,狼哥神情有些動容了。
李雲還真是不簡單啊!
拿了藥遞過去,那中年女人連忙道謝。
跟李雲告彆以後,李雲這才看向鄭衛國。
“真是對不住。”李雲搬來凳子,坐在狼哥的身前。
狼哥的真名叫做郎智,他以前和鄭衛國是在一個部隊,關係也是比較不錯的。
李雲抬手拍了拍郎智的肩膀,說道:“身上的舊疾複發了吧?”
“是不是脊椎有點問題?還有腰間盤突出坐骨神經痛?”李雲問道。
這種病都是上了年紀的人才容易犯,而郎智隻有四十多歲,但這些毛病纏身,根本沒辦法。
現如今,年輕人中也有很多得這些病的,他們大多數都是白領,因為長時間久坐引起。
每到陰雨天氣,他的幾種病簡直疼的要命,尤其是梅雨季節到了以後,他甚至會連著幾天沒法下地。
“小兄弟說的對,我找過很多醫生,可就是治不好,而且年紀越大,這些病就折磨的越是厲害。”郎智說完歎了一口氣。
李雲微微點了點頭,說道:“那是不是有時候也會頭部發暈惡心想吐?”
“對啊!你居然連這個都知道!”郎智站起了身子,挺直腰杆,問道:“小兄弟,我這病能治嗎?”
“能!不過這病要是想治好,你得能忍受巨大的痛楚。”
李雲淡淡的說道。
他咬了咬牙,說道:“我不怕!”
郎智說話間,帶著軍人的鐵血氣勢。
尤其是他這樣的軍人,一定是經常執行高難度的任務。
帶著他到了後麵的治療室,脫下上衣以後,李雲見到他背上十幾處駭人的疤痕,便知道他經曆了很多磨難。
他上身充滿爆炸性的肌肉,展示著不凡的力量。
脊柱位置好像是被刀砍過一般,脊柱有些移位。
傷口愈合,但暗傷還在,這暗傷可能會伴隨人的一生。
李雲立即讓他趴在病床上,隨即調動體內的真氣,以真氣凝絲,代替銀針。
他左手尋穴,手指在郎智的背部按壓丈量。
這背部受的傷太多,他身上的穴位發生嚴重偏移,沒有四五十年經驗的中醫,根本找不準穴位。
李雲卻很是輕鬆,他右手一翻,一枚針絲入肉。
郎智也是個真男人,即便是這入骨之痛,居然一聲不吭的承受著。
“忍一忍,這一次更痛。”李雲說完,右手一翻真氣凝絲,直接拍入他脊柱大穴。
郎智咬緊牙關,他背部滲出汗水來。
這還不是最痛的!
李雲以針絲刺激穴位以後,便拍了拍郎智的背,說道:“這一下是最痛的,你最好咬緊這塊布!”
李雲將一塊洗乾淨的布卷起來放在他嘴邊。
“不用!”
郎智本想反對,鄭衛國連忙勸說道:“還是咬著比較保險,萬一真的很痛咬著舌頭就不好了。”
他這才不情願的將布咬住。
李雲忽然問道:“鄭衛國,你當兵多少年了?”
“從十八歲開始,我現在已經當……”
李雲左手早已按住脊柱位置,右手猛地一掌拍了下去。
這傷口一定是刀砍過的,加上槍傷,這位置的筋脈鬱結。
“呃……”
趁著朗智注意力分散,李雲用鬼醫正筋手將他的筋脈和骨骼矯正,這一掌如同斷骨之痛。
郎智的後背已經全是汗水,李雲鬆了一口氣,說道:“沒事了。”
他跳下病床,活動活動手腳,發覺身上的舊傷已經不疼了。
“最近注意點,一旦運動,很容易讓你的筋骨再移位,休養個三四十天就沒什麼問題了。”
李雲笑了笑說道。
“這就沒事了?不用吃藥什麼的?”郎智有些詫異。
“已經好了,如果你運動量過大,還真的得吃藥加上治療,到時候比這還痛苦。”
李雲笑著道。
郎智將滑出上衣口袋的照片塞了回去,那是自己的女兒,李雲沒有看清楚照片上是誰。
那其實是郎智的女兒,他尋找女兒已經很久,但是到現在都沒有下落。
“對了李雲,你在文海市認識這麼多人,要不再幫我一個忙,給郎哥安排個工作。”
“隻要郎哥不嫌棄這裡就行,我這裡缺一個跑腿乾雜活的,平時沒事打掃打掃衛生,幫我換換這病床的床單,也沒什麼累活。”李雲笑了笑。
“多謝了!”鄭衛國急忙道謝。
“管吃管住,工錢就一月五千,等轉正了給你六千加上提成。”李雲這樣說,也是為了讓郎智覺得,留在這不是特殊照顧,而是他自己的能力努力的結果。
李雲看著他後背上的傷,華夏若不是有這樣的軍人用身軀抵擋黑暗,哪裡來的這樣穩定的生活環境。
他對軍人有著天生的敬佩,能幫上忙自然不會推脫。
“李先生,多謝您收留我!”郎智心中熱流湧動著,李雲這人性格豪爽,給他打雜絕對不委屈。
鄭衛國鬆了一口氣,這艱巨的任務總算是完成了……
“李雲給我出來!”
外麵一個身穿西裝,身材壯碩的男人吼道。
李雲大步走到門前,這裡停著十輛車。
下來的三四十人,全都是一樣的打扮。
看他們這股氣勢,一定都是經過長年的訓練。
帶頭的年輕人,眉宇間透著一股威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