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王從文也是不容易,一張老臉擺在這,李雲不給他麵子都不行。
吳晴和王惜朝完全就是小孩脾氣,說話也不知道過腦子。
李雲擦乾淨手,拿起豆漿喝了一口。
“還是李雲氣量大,你們以後多跟人家學學!”王從文冷聲說道。
王惜朝和吳晴微微點頭,但是看得出來他們心中很不服氣的。
“正好,李雲你等會有時間,幫我們去看看,康欣大廈又出事了,這次是有八個職員犯病了。”王從文壓低聲音說道,生怕被彆人給聽見了。
“王老您說笑了,雖然我這人氣量大,但是我也要麵子。”
李雲咧嘴一笑,說道:“當初吳小姐不是說她公司不歡迎我,難道我還能厚著臉皮去嗎?”
本來他就不記恨這二人,但是看在王從文的麵子上,他也得搓一搓對方的銳氣。
省的以後他們在外麵吃大虧。
這王從文眉頭一皺,李雲說是原諒,這不是又繞回來了。
他看向吳晴,說道:“你還不讓李雲去幫你?是你攆走彆人,現在要求人就得有求人的樣子!”
吳晴臉頰憋的通紅,說道:“李雲是我當初不對,請你原諒我,幫我這一次吧!”
她說完咬緊嘴唇,這臉紅的像是滴血一般。
王從文見到孫女都道歉了,這應該就算是過去了。
李雲嘴角微微一勾,吳晴這種脾氣暴躁又高傲的冷美人,願意向他低頭,心中也是一陣暢快。
他解開圍裙,拿上一個袋子,這裡麵早就準備好了東西。
因為康欣大廈肯定是會出事的,而王老也一定會找上他。
跟陳霜月他們打過招呼,李雲立即跟著王從文上車。
此時還是陽氣正盛,畢竟是到了中元節,這鬼節可不一般。
從正午開始,陽氣開始衰弱,到那時就不好解決了。
說不定那些得了羊癲瘋的人都要死。
餘秋一直留在康欣大廈,若是李雲不能出手,隻能由他來解決。
王從文給二人相互介紹了一番,他們在辦公區域跟在李雲的身後。
李雲看向了自己留下的避煞符,這符已經不見了。
“是不是我孫女的手下不小心給洗掉了!”王從文連忙說道。
“不是!”
李雲眉頭緊皺,這是避煞咒失效,所以畫的符文也消退了。
他將手中的黑色的塑料袋打開來,裡麵放著三個碗,取了一些糯米灑在門前。
“都退開一點!”李雲冷聲說道。
王從文點了點頭,其實吳晴她也不想留在這裡,看著有些害怕。
王惜朝本想繼續看下去,可是王從文衝他瞪了一眼,說道:“今天就開始禁足!你趕緊回去!”
“爺爺我就看一會兒嘛!”王惜朝哀求道。
李雲微微一笑,他看這小子真是傻,非得惹王從文不開心乾什麼。
隻有王從文和餘秋站在李雲的身後,他們也是安靜的看著李雲去鼓搗。
李雲右手掐訣,默念破煞訣,忽然灑在通道口的糯米冒起白煙來。
這餘秋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之色,心道這小子果然有點手段。
李雲將準備好的黑狗血取出來,食指在上麵沾了一些,右手捏劍訣,直接在黃色的符紙上刻畫破煞咒。
符紙擺放在地上,李雲捏著劍訣大喝道:“起!”
十多張黃符飛了起來,懸在李雲的麵前。
忽然他右手指向通道和四麵的窗戶,這黃符化作一道流光飛了出去。
餘秋見到符紙自動燃燒起來,心中一股涼意也緩緩的退散。
看來李雲是真的高人,年紀輕輕道法了得啊!
王從文心中更是認定了這個孫女婿,一定要撮合他跟吳晴的婚事。
李雲右手揮動,燃燒過後的符紙灰燼忽然化作一條黑色的長繩子飛向窗外,不知道它虛空中捆住了什麼東西,忽然沒入地麵消失不見。
“呼……沒事了!”李雲說的很輕鬆。
餘秋眼中閃過一抹精光,若是能跟李雲攀上關係,那以後可就方便了。
“王老您打電話問問吧!那邊的病人應該都康複了。”李雲說著將剩下的東西全都收了起來,直接丟進垃圾桶。
反正這些黑狗血也留不了多久,李雲拍了拍手,眉頭舒展開來。
看完這一切,吳晴的臉色慘白,似乎被嚇到了。
尤其是剛剛那一幕,黃符的灰燼是怎麼變成黑色的繩子,就像是變魔術一般。
況且還是卷住了什麼東西,直接從高樓墜下,然後沒入土裡。
眾人站在窗戶邊向下看去,這下麵似乎什麼都沒有。
王從文已經打了電話給一品堂那邊,這才得知那些病人忽然就痊愈了。
本來他們隻要安靜下來,就會用手死死勒住彆人的脖子。
“李雲,你剛剛用的那是道家威符吧?”一邊的餘秋小聲問道。
“餘先生還真是厲害,一眼就看穿了。”李雲嘴角微微一勾。
這破煞符和辟邪符都屬於道家威符,這道法術涵蓋了三百多道咒語法術,不過每一種都很厲害。
“如此年紀就能掌握道家威符,真不錯,以後必然有一番偉業!”餘秋忙不迭的誇讚。
吳晴似乎還沒回過神來,眾人走到樓下,這地麵上什麼痕跡都沒有。
王從文連忙說道:“等會一起去一品堂喝茶!”
“恭敬不如從命!”李雲沒有拒絕。
來到一品堂頂層閣樓,李雲像是劉姥姥進院,左顧右盼的看著這裡的物件。
這王從文平時倒是挺講究的,喝茶還有專門的閣樓。
進了包廂,手下人沏了一壺茶端進來。
“這是南方頂級的兩葉一星的雲尖,可是極品中的極品。”王從文咧嘴一笑。
“真是摳門,隻舍得給年輕人,我來了都沒喝上呢!”
餘秋小聲嘟囔道。
“你多慮了,先前已經讓下人準備了,等會給你帶上一份。”王從文咧嘴一笑。
餘秋拍了拍李雲的肩膀,小聲說道:“這還是沾了你小子的光。”
不過他也不是傻子,看得出來王從文是很器重李雲的。
這時王從文冷不丁的問道:“聽說你給吳晴看過病了?怎麼樣啊?”
“沒什麼問題,身體很健康,應該沒生病。”李雲抿了一口茶,微微一笑。
“不可能!這我的孫女生病,我能不知道嗎?”王從文焦急的說道。
看著他著急的樣子,李雲連忙說道:“把過脈了,脈象平穩,就是有些肝火,平時容易生氣罷了。”
“你孫女看著很正常啊!”旁邊的餘秋也趕緊說道。
確定了這門外沒人,王從文關上包廂門,連忙說道:“其實我老頭也不好意思開口,我懷疑吳晴不喜歡男人……”
這話倒是說到點子上了,李雲也是察覺到這吳晴的異樣,她好像對男人充滿敵意。
除了那次電視上見到的李雲救人的一幕,大概是她喜歡大英雄那樣的人吧!
不過很多女孩都有這樣的幻想,希望自己喜歡的人是個蓋世英雄,沒問題啊!
“而且啊……她還跟秘書關係不錯,兩個女人這……哎呀!”王從文提到此處一巴掌狠狠的拍在大腿上。
“要是你小子不幫我,沒人能治好吳晴的病了!”
王老是又氣又急,難怪之前沒有馬上說清楚這件事。
“那年輕人嘛也就是那回事,以後就會明白的。”餘秋咧嘴一笑。
“要是你孫子以後跟一個男人兩人住在一起,將來兩人整天膩在一塊,你到時候就知道著急了!”王老說完狠狠地的灌了一口茶,像是想起來什麼不開心的事情。
“王老彆著急!”李雲急忙安慰道:“氣大傷身啊!”
“李雲你說吧,你到底管不管?”王從文逼問道。
“不是我不想治好她的病,這病太奇怪了,而且我醫術有限,也不是神仙,加上她心裡排斥抵觸我,我無從下手。”
李雲說完,王從文眉頭舒展開來。
王從文像是什麼計謀得逞了一般,臉上露出一個微不可察的怪異表情,這也隻是稍縱即逝。
“有你這句話就行了,我已經跟吳晴說好了,以後要是你給她治病,她不能拒絕,還有不管她做什麼,你都可以管,平時為了治病,讓她做什麼絕對不能反對。”
王從文已經心中認定李雲這個孫女婿,豈能讓他就這麼跑了。
李雲麵露苦色,說道:“那我也隻能儘力而為!”
“行!既然你答應了就好說。”王從文拍了拍李雲的肩膀。
不過吳晴是心病,那一般的情況可是很難治療。
就和陳子瑤一般,李雲很難走進一個女人的內心世界。
王從文摟著李雲的肩膀,說道:“要是以後你倆好上了,我就把一品堂交給你打理!”
“對!我看吳晴和李雲倒是很配嘛!”餘秋這句話,算是對得起極品雲尖。
“二老說的有些過了,我已經結婚了,否則還能考慮一二。”李雲微微一笑,接著說道:“而且我這樣的三無人員,也高攀不起。”
王從文眼珠子滴溜溜的亂轉,猶豫了一番,便說道:“你的情況就彆瞞著我了,陳家人對你一直不當回事,而且你們結婚都這麼久了,還沒有生個孩子。”
陳逍遙也沒有給你安排一個好工作,他們家人對你這般,又何必呢!
“乾脆來我一品堂住下,彆再回去受氣了!”王從文微微一笑。
餘秋可是很清楚他的想法,二人都是多年的朋友。
看這樣的情況,王從文是有意要將一品堂交給他了。
“那一定都是道聽途說,陳家一家人待我不薄。”李雲笑著道:“王老您可彆聽人瞎說。”
“你就彆瞞著了,以我的經驗之談,男人誌在四方,這蛟龍還能叫一個魚塘困淺嗎?”
王從文還想讓李雲跟陳子瑤離婚,這種挖牆腳的行為毫不掩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