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那聲音的傳出,周圍無數人紛紛看向杜浩。
驚訝、複雜、震驚……
各種表情,一應俱全!
要知道,以前虛竹大師選中人,都是直接降下一道佛光的,隨後那人便要順著山道登頂,前去麵見虛竹大師。
但如今,這還是他們第一次見到佛光化作台階,迎接一個人上去!
“這小子是什麼人?竟然能讓虛竹大師主動邀請上去?”
“而且還讓虛竹大師說出有失遠迎,難道是和虛竹大師一樣的大能?”
“不應該啊,我看他的歲數,也就是一個高中生,不過他身邊的那個女子倒是挺標致的。”
“不管怎麼說,能讓虛竹大師這樣邀請,簡直太幸運了!”
周圍人紛紛羨慕驚歎道,而那個諷刺杜浩的男子,滿臉不敢相信。
這台階明明是通向自己麵前的,怎麼可能不是邀請自己?!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他心裡有些受不了,他不相信虛竹大師真的是在邀請杜浩。
可是當他想到虛竹大師說出來的那句話,也明白,自己所有的不可能,都隻不過是自己認為的罷了。
畢竟自己,不姓杜。
葉師師臉上也有一些訝然,看到這佛光台階,不由的有些驚訝杜浩的名聲。
難道他的名聲都傳到京城人們的耳中了?
不應該啊。
杜浩笑了笑,看著這佛光台階,微微點頭。
這神通和自己當初剛進蒼雲軍展示出來的雷霆台階有異曲同工之處,不過若是比較的話,自己的雷霆台階更具有威懾性。
而這佛光台階,怕也就是能震懾一下信徒了。
“走吧。”杜浩緩緩說道,隨後雙手背負,朝前走去。
葉師師點了點頭,連忙跟上杜浩的腳步。
在兩人剛上第一節台階的時候,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那個男子心裡更是喊出“穿過去,穿過去!”的謬言。
然而結果卻是讓他大失所望,隻能看著杜浩和葉師師兩個人,如同神仙眷侶一般,慢慢登頂佛光台階。
宛若登仙!
待到兩人進入到了寒月寺之中,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之內,不少人都深深地歎了口氣。
因為他們知道,這個月,又少了一個名額。
就在這時,佛光之中傳出一道莊嚴的聲音:
“今日有貴客到訪,本月虛竹大師將不再接見來客,還請各位施主見諒。”
如果說剛剛這些遊客的心情隻是低落的話,那麼現在就已經變成了悲痛了。
不少人都是為了能夠來見一次虛竹大師,不遠萬裡來到京城,結果因為杜浩的到來,讓他們損失了這次機會。
說不悲痛那是假的。
不過寒月寺為了不損傷自己的生源,自然也有相應的措施:“給各位施主帶來的損失,寒月寺深表歉意,為此,虛竹大師決定,本寺講經對外開放三日,各位施主若是有興趣,自可進來聆聽。”
此話一出,山上人們躁動的心緒慘安靜下來好多。
不過,他們心頭還是有些想不通,為什麼杜浩那樣的小孩,會成為虛竹大師的貴客。
…………
寒月寺本就很大,前殿一般都是給凡俗之人燒香拜佛講經用的,相比於前殿,後殿就安靜了不少。
甚至就連香火氣息都淡了好多,仿佛兩個世界一般。
葉師師走的時候非常小心,生怕一個動作做差了,惹虛竹大師生氣一般。
杜浩倒是比較隨意,四下打量著這裡的建築,時不時點頭,時不時搖頭,似乎在感歎這建築的好壞與珍劣。
好在這後殿的僧侶比較少,否則見到杜浩這般,也不知道心裡是不是會有什麼想法。
順著路,走過一座座樓閣殿宇,當他們走到一條林間小道的時候,葉師師有些疑惑。
“是不是走錯了?”她看著杜浩問道。
他們從進來之後,隻聽一個僧侶說虛竹大師在後殿小榭等他們,卻沒有告知這小榭在哪。
杜浩笑了下道:“沒走錯,就是這條路。”
他剛才就用神識查看了整個寒月寺,自然也察覺到了之前佛力是從什麼地方散發出來的。
順著這條小路,能夠走到這山上的一處湖泊,而在那湖泊之上,的確有一個和尚,坐在那小榭之處,煮茶等待自己。
順著林路緩慢前進,葉師師再也忍不住心中的疑惑,對杜浩開口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虛竹大師該不會和你一樣,是修煉者吧?”
杜浩輕輕點頭:“確切的說,他是修佛者。”
“不過,這和尚修的不是正統佛法。”
“不是正統佛法?”葉師師一愣。
佛法還分正統和不正統的區彆?
杜浩沒有回答。
他所說的正統佛法與非正統佛法,隻不過是星空之中的概念,被人們廣義而論的罷了。
若是真的要區彆的話,其實整個地球上麵的佛修,所修煉的佛法,都不是正統的佛法!
葉師師不是很懂,但她也是個聰明的女人,知道有些事情不是自己能夠知道的,索性也就沒有再多問。
當兩人順著這山路來到湖泊旁邊的時候,葉師師倒是被麵前的場景所震撼了。
京城這個季節的天空,一般都是灰蒙蒙的,根本就不可能見到如此湛藍的天空。
湖麵就好像是鏡子一樣,將天空的碧藍映照回去。
遠處,是一片群山,好似是將此地作為一個盆地包裹起來了一樣。
而湖泊中間,空停兩座水榭,沒有道路的連接,憑空出現在湖泊之上一般。
在其中的一座水榭之中,一個身穿袈裟的和尚,正坐在那裡,一手撚葉,一手拈花,寶相莊嚴,雙眼慈悲,緩慢烹茶。
宛若一幅畫一樣!
似乎是沒有注意到兩人的到來,那和尚雙手依舊沒有停息,不斷的洗茶、洗花、想要烹出最好的茶一般。
“虛竹大師!”
葉師師低聲驚呼,她還是第一次見到虛竹大師的真正麵目。
上一次見,這和尚還是帶著麵具的!
杜浩微微皺眉,隱隱感覺這個和尚身上的氣息有幾分恐怖。
那不是神境,勝似神境的氣息,讓他有幾分把持不穩。
就在虛竹大師剛剛煮好一壺茶的時候,突然轉過頭,對著這邊微微一笑:
“早就聽聞杜先生大名,今日一見,果然非同凡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