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瀛位處於環太平洋火山地震帶,正因如此,這個國家的地震極為頻繁。
但同樣的,這個國家的溫泉也是世界著名。
永夜初降,距離東京80公裡外的一處私人莊園之中。
天空中淅淅瀝瀝飄落的小雪,杜浩整個身子都沉浸在溫泉之中。
那片片雪花飄散在頭頂上方,最終被溫泉的熱氣所融化,蒸做點點水汽,在此增添朦朧。
冰涼與灼熱的混合!
“不知道玄玉君對富士山下特有的溫泉是否滿意?”桃穀玲奈身穿一身和服,頭發高高挽起,臉上也畫上了淡妝,微笑著緩慢朝著杜浩這邊走來。
杜浩沒有回答,閉著眼睛,好想睡著了一樣。
桃穀玲奈也沒有不耐煩,就這樣像是一個侍者一般,靜靜站在那裡,沒有過分的靠近,也沒有退下。
不知過了多久,杜浩才慢慢睜開眼睛,平淡道:“你們家少爺,請我來這裡,就不打算見我一麵?”
“架子這麼大,很難讓我相信你們的誠意。”
桃穀玲奈微笑,似乎對於杜浩的問話早就了然於胸:“少爺公事繁忙,所以讓玲奈先來侍奉玄玉君,等到玄玉君滿意,少爺也應該就忙完公事了。”
“到時候,玄玉君自可以和少爺把酒言歡,共商大事。”
她將手伸向自己和服的腰束,輕輕一拉,緊裹身上的和服自然崩開,順著肩頭滑落在地。
豐腴玲瓏!
桃穀玲奈的身材算不上是極品,但也算是佳品,再加上經常鍛煉的原因,身為一個凡人,已然不比一般的修煉者差到哪去。
而且其身在東瀛,對於一些文化所知甚多,技巧方麵也是處處勾人心魄,行走間無論眼神笑容還是豐.滿的顫顫巍巍,都能引起男人最原始的欲.望。
杜浩沒有回頭看她,而是抬起手,輕輕捏住一片飄向他的雪花。
這片雪花已經化了不少,但還是被杜浩輕鬆捏住,甚至沒有在他的手心裡融化。
這時,桃穀玲奈距離他,隻有五步之遙。
嗖!
嘭!
一聲爆裂響起,隻見桃穀玲奈身前半米處,那鵝卵石鋪成的石路上,一道深深的裂痕出現,隔開了她與杜浩兩人。
甚至隱約可見,最深處,一片逐漸融化的雪花!
“越線,死。”
在桃穀玲奈臉色慘白的同時,杜浩冰冷的聲音傳入了她的耳中。
也不知是嚇得還是凍的,桃穀玲奈身子多了幾分顫.抖,但她還是儘可能的保持著讓自己臉上平靜。
她不知道應不應該前進,按照上麵的指示,自己的確應該上前服侍杜浩,但她也知道,如果自己真的越線的話,恐怕會被杜浩秒殺!
畢竟,她隻是個凡人。
啪!啪!啪!
就在場中一陣沉默之際,旁邊的房間中,拍手聲響起。
杜浩嘴角掛起一抹微笑,將抬起的手重新放了下去。
“杜先生果然厲害,這一招,讓我看到了你的強大。”一個穿著休閒裝,額頭上還有幾分積雪的青年,一邊拍手一邊走來。
這青年的相貌可以說是狂.野和儒雅的混合,給人一種非常不協調的感覺,卻讓人看去頗為帥氣。行走之間一種強大的氣勢自然而發,宛若一把出鞘的寶劍,光彩奪目!
而他剛才所說的話語,並不是日語,而是中文!
一口流利的中文!
見到青年,桃穀玲奈連忙低頭恭敬:“少爺!”
青年擺了擺手,沒有去看桃穀玲奈的軀體,甚至在他眼裡,這副軀體根本不值得自己去留目:“下去吧,讓我和杜先生單獨聊一聊。”
“是!”
從桃穀玲奈進來,一直到她離開,杜浩始終泡在溫泉之中,一動沒動,甚至都沒有轉頭看向這青年。
沉寂了片刻,青年對著杜浩深深一鞠躬:“河野初雪,請多關照。”
聽到他自報姓名,這時候杜浩才緩緩轉頭。
在那雙冰冷的目光的注視下,河野初雪並沒有感受到恐懼,那種自信的笑容始終掛在他的臉上,永遠不變一般。
看了看,杜浩緩緩道:“你身上……有劍氣。”
“而且,還是劍墓的劍氣。”
他輕輕點了點自己的食指:“南悍劍墓李太白是你什麼人?”
對於杜浩看穿了自己的身份,河野初雪並沒有絲毫意外,非常從容地回答:“李太白是我的師父,而我是劍墓七子之一。”
“劍墓七子?”
杜浩眉頭一挑:“樸鑫星?”
“那是我師弟。”
河野初雪微笑:“杜先生可還有彆的要問的?”
杜浩將自己的頭轉回去,背對著河野初雪,頓了頓道:“你姓河野,應該是東瀛索尼財團的重要人物,手下又掌有黑手黨勢力,按照籠統點的說法,可以說你是東瀛太子黨的人。”
“但你又從師南悍劍墓李太白,說是叛國都是好聽的了。”
“如今你這樣出現在我麵前,不怕我將你綁起來,丟給東瀛政府,引導一場日韓的衝突嗎?”
他微微一笑:“畢竟,我對巴彆塔和劍墓都沒有什麼好感,他們所在的國家動亂,於我也有好處。”
對於杜浩的問話,河野初雪搖了搖頭:“你不會這麼做,甚至還會答應我們的合作。”
“哦?你這麼肯定?”杜浩輕笑,他倒是想要看看,這河野初雪能夠拿出什麼讓自己和他合作的籌碼。
“神上想要你死,因為閻魔刀。而你也想讓神上死,為了報複的同時搜刮他的財富。”
“而我,想要讓神上逝去,創造一個獨屬於人類的東瀛,不再受其統治。”
“這個順水人情,由整個東瀛給你償還,何樂而不為?”
在河野初雪看來,自己這樣說,杜浩應該能夠滿意了。
畢竟,即便是華夏國的特使來了,也不能讓他承諾如此。
整個東瀛的人情啊!
杜浩搖了搖頭:“你真當我是三歲小孩?”
他目光如炬,緊緊盯著河野初雪:“你絕不是為了創造一個獨屬於人類的東瀛而殺邪神,那樣的話,在諸多勢力的麵前,東瀛隻會淪為奴隸。”
“說出你的真正目的,為什麼想要邪神死?”
河野初雪額頭滲出一層冷汗,想了想,一咬牙:“巴彆塔內部爭端,神上不止有一個。”
此話一出,周圍的空氣,更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