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送審的時候,編輯部這邊就已經開始對木勺先生的小說要印在雜誌上的內容進行了排版。
現在送審通過後,雜誌社這邊立即就開始了新一期雜誌的印刷。
一周後。
這天,雜誌社主編叫來了負責印刷的人詢問。“下周就是咱們雜誌新一期發行的時間了,現在一共印了多少本了?”
“已經印了五萬本了,差不多足夠前期發行了。”
“不夠,還要繼續加大印刷,最少也要十萬本才行。”主編搖頭。
“好,我回去就讓大家加班加點印刷,爭取在發售之前印出十萬本。”負責人點頭。
一周後,科幻文藝雜誌已經被送到了全國各地的售賣點。
首都。
鐘意民是科幻文藝雜誌的忠實讀者,幾乎每一期的科幻文藝雜誌,他都會買回去看好幾遍。
他喜歡科幻小說,他對未來世界的想象沒有任何抵抗力。
1981年2月1日,是科幻文藝雜誌發行的時間。
這天下班後,鐘意民就來到了新華書店。
這個年代,新華書店一直都是非常火爆的地方,每天都有無數人來買書買報買雜誌等等。
“同誌,新一期的科幻文藝雜誌給我拿一份。”鐘意民朝工作人員吩咐。
“在那邊,自己去拿。”工作人員沒好氣的指了一個地方讓鐘意民自己去拿。
對於這個年代工作人員的服務態度,鐘意民已經習慣了,所以他自己來到了科幻文藝雜誌擺放的地方,看了一下是新一期的雜誌之後,就交錢付款買了下來。
買下雜誌後,鐘意民並沒有多挺留,騎著自行車就回到了家裡。
“怎麼現在才回來?家裡沒有醬油了,幫忙去打點醬油。”鐘意民的妻子見他來便朝他吩咐。
“好勒。”鐘意民點頭,放下東西後就出去了。
一直到吃完了飯,又輔導了一會孩子的作業後,鐘意民才有時間回到自己的書房,去看他買回來的科幻文藝雜誌。
“咦?木勺先生的新作?”
看到雜誌封麵主推的作品,他才發現這竟然是木勺先生的新作。
他看過木勺先生寫的《異型病毒》,還買了這本書的單行本,這是他最喜歡的科幻小說之一。
沒想到寫出了異型病毒的木勺先生竟然又出新作了,這下子,鐘意民對這一期的科幻文藝雜誌頓時充滿了期待。
他幾乎是直接翻到了刊載木勺先生小說的那一頁,然後開始閱讀小說的內容。
“老公,時間不早了,該睡覺了。”
雜誌還沒有看完,妻子叫就他睡覺,他看了一下手表,已經晚上十點多了。
“你先睡,我再看一會。”鐘意民朝妻子吩咐。
“那行吧。”
妻子去睡覺了,鐘意民繼續看雜誌。
直到淩晨一點左右,鐘意民才把雜誌上關於木勺先生小說的內容看完。
然而看完小說後,他卻沒有任何睡意,不過時間已經到了淩晨,他明天還要上今年的最後一天班,所以隻能強迫自己去睡覺。
然而躺在床上,他的大腦卻是異常活躍。
他的腦海中,時刻想著小說裡麵的內容。
比如小說中外星人的隱身飛機,就讓他這個做航天人想入非非。
鐘意民,除了是科幻文藝雜誌的忠實粉絲,他還是中國航發航材研究院的一個工程師。
所以對於飛機,他也是非常懂行的。
彆的科學家或許不喜歡科幻小說,但是他確是一個另類,他喜歡看科幻,雖然有些東西在他看來很假,但卻能給他提供很多靈感。
這一夜,鐘意民整個人都是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老公,你怎麼了?”
半夜,妻子被鐘意民的輾轉反側給弄醒了。
“沒事,就是有些失眠,你睡吧,我保證不打擾到你了。”鐘意民安慰妻子。
“你怎麼就失眠了?以前都好好的。”妻子並沒有睡覺,而是朝鐘意民問。
“就是想一些事情想的睡不著,沒事,你睡吧,我也有點困了。”鐘意民說。
被妻子打斷了想象,鐘意民也感覺有些困了。
過了一會後,夫妻兩相擁而眠。
第二天早上起來,鐘意民難免出現了黑眼圈。
他的妻子則是一大早就給他準備了早餐。
吃完早餐後,他的一對兒女去上學了,他和妻子也準備去上班。
隻是在離開家的時候,鐘意民猶豫了一下,然後又回到書房把昨天買的科幻文藝雜誌給帶上了。
“領導,你看看這個。”
來到研究院後,鐘意民直接找到了自己的領導,然後把雜誌遞給自己的領導。
“老鐘,你給我雜誌乾什麼?這是科幻小說吧?我是不看小說的,特彆是科幻小說。”
“領導,這雖然是一本科幻小說,但是裡麵描述的東西我覺得很可能是未來飛機的研發方向。”鐘意民朝領導說。
聽到鐘意民的話,領導終於重視了一點。
他朝鐘意民說道:“行吧,雜誌先放我這裡,我有空了看看,明天就開始放年假了,你走的時候可以去倉庫領一些年貨,每個人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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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新一期的科幻文藝雜誌發行後,全國各地都有人被這篇小說描述的未來戰爭所吸引。
不過因為雜誌發行的字數限製,整個龐大的戰爭體係才顯露出了一角。
不過就算是這樣,也讓很多人看的是大呼過癮。
川省,科幻文藝雜誌社總部。
“統計出來了嗎?賣出去多少本了?”主編朝手下人問。
“已經統計出來了,發行第一天賣出了三千一百多本,第二天是五千三百多本,第三天一萬三三千六百多本,第四天一萬五千四百多本,第五天的數據還沒有統計出來,不過目前各地都在催貨,應該是大賣了。”
“好,很好,繼續加大印刷,再加印五萬本。”
“領導,下一期的雜誌咱們預計印多少本?”手下人朝主編問。
“先印十萬本,不夠再印。”主編發話。
手下人離開後,雜誌社主編想了想,從辦公桌抽屜裡拿出幾張信紙開始寫信。
一個小時後,他叫來了另一個手下人。
“讓財務部填一張五千元彙款單給木勺先生寄過去,另外,你幫我把這封信寄給木勺先生,順便把兩期的樣刊多寄幾本。”主編朝手下人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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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科幻文藝雜誌社新一期雜誌大賣的時候,湘西的山區,李可灼卻和家人一起度過了他重生回來的第一個新年。
“媽,你還記得你的老家在哪裡嗎?要不咱們去你的老家看看,看一下外公外婆他們?”
每年大年初,很多人都是拖家帶口的去母親娘家拜年,然而李可灼一家人卻是從來沒有去母親娘家拜過年。
李可灼上輩子的記憶中,隻知道母親是從川省雅安逃荒來的,但母親卻好像一輩子都沒有再回去過。
小時候母親胡豔玲告訴李可灼兄妹,她逃荒出來的時候,是有父母雙親和一個哥哥以及一個弟弟的。
胡豔玲沒想到兒子會會這麼說,或許是觸動了她內心深處的一絲情緒,她的神色露出了回憶。
從小長大的地方,是人一輩子最懷念的,它就像是紮根在內心深處的大樹一樣,一輩子都沒辦法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