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晚上吃飯過後,李可灼把田衛國和周兵叫到了自己的宿舍裡麵。
“周兵,田衛國,你們兩個知道我叫你們來乾什麼嗎?”李可灼表情嚴肅的朝兩人問。
聽到李可灼的話,再見到他那嚴肅的表情,田衛國和周兵都有些忐忑。
周兵弱弱說道:“應該是我和王建國吵架的事情?”
他的語氣有些不確定,要說有什麼能夠讓李老師把他們兩個同時叫過來的話,那也就隻有今年中午來學校時和王建國吵架的事情了。
“你們知道就好,說說吧!是怎麼回事?”李可灼朝兩人問。
聽到果然是這件事,兩人臉色頓時就垮了下來。
周兵朝李可灼老實說道:“中午的時候王建國來我們宿舍,我讓他出去他不出去,然後他還說我,我就和他吵起來了,然後田衛國就推了他一下,吼了他兩句,他就哭了,我們可沒有打他。”
聽到周兵的話,李可灼轉頭朝田衛國問:“是這樣嗎?”
“是的。”田衛國連忙點頭。
兩人的話,不知道有幾成能信,任何人在犯錯辯解的時候,都會用語言往對自己有利的一方說。
不過今天他叫兩人過來並不是因為這件事情。
所以他朝兩人問:“知道我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嗎?”
“應,應該是肖龍和老師你說的吧!”田衛國說。
要論給老師打小報告,除了肖龍就沒誰了。
“對,就是肖龍告訴我的。”李可灼點頭。
聽到果然是肖龍,兩人的臉色變得很難看,李可灼猜測,兩人現在想的應該是怎麼找肖龍的麻煩吧。
“知道我叫你們過來是什麼事情嗎?”李可灼朝兩人問。
聽到李可灼的話,周兵詫異抬頭,這個問題看看不是問過了嗎?
然而不等兩人回答,李可灼就繼續說道:“肖龍喜歡打小報告,老師認為這是一件非常不好的事情。”
聽到李可灼的話,兩人肯定的點點頭,他們最討厭打小報告的人了。
“所以,我今天找你們來,就是要讓你們幫我對付肖龍……”
“老師你放心,肖龍敢打小報告,我打死他。”田衛國連忙朝李可灼說。
他確實有打肖龍一頓的衝動,在以前李可灼還沒來的時候,肖龍就沒少給以前的老師打他的小報告。
“打什麼人?打人是犯法的不知道嗎?你要是敢打人警察抓你去坐牢。”
李可灼斥了一句,嚇了嚇這個膽大包天的田衛國,然後他才說道:“今天找你們來,主要就是想要讓你們幫忙,咱們一起想辦法改掉肖龍同學這種愛打小報告的習慣。”
李可灼說的很嚴肅,周兵和田衛國都聽的很認真。
“老師,咱們要怎麼做?”周兵問。
“這話問得好。”李可灼點點頭說:“肖龍不是愛彆人的打小報告嗎,那你們就幫我盯著點肖龍,隻要肖龍有違紀的情況你們就告訴我,我也讓他也體會一下被彆人打小報告的滋味。”
“這是什麼?這就是讓他產生同理心,隻要他產生了同理心,意識到自己打小報告是會給彆人帶來傷害後,後麵我還要把他往正確的軌道上引導。”
最後李可灼鄭重說道:“我們的目的,是要改造他,讓他變成一個正直向上的好同學,他不是我們的敵人,而是我們的同誌,現在我們的同誌走錯了路,所以我們要讓他走到正確的路上來,你們明白嗎?”
這個年代,不管是大人還是孩子,對於同誌這個詞都是感覺非常神聖的。
二十一世紀用同誌來形容男同,簡直是對這個詞語的的最大侮辱,革命先輩叫了一輩子的同誌,沒想到最後卻成了那樣……
“明白了!”
李可灼的一番話,讓周兵和田衛國頓時感覺渾身充滿了使命感。
“你們不要把咱們的計劃告訴其他人,這件事暫時就咱們三個人知道,免得被彆人知道後任務失敗,明白嗎?”李可灼朝兩人叮囑了一句。
“明白了。”兩人點頭。
“好了,你們回去吧。”李可灼朝兩人揮揮手。
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李可灼陷入了思考。
很明顯,如果隻是讓肖龍改掉打小報告的習慣,還並不能改變這個孩子的問題。
對於肖龍而言,他需要的是全班同學對他的接納,還有就是要激發出他的自信。
一個無比自信的人,是不會做出打小報告這種事情的。
李可灼調出了肖龍的屬性麵板看了起來。
肖龍的屬性,音樂能力下麵的歌唱能力,屬性潛力高達6.8,非常優秀。隻差0.2就達到天才級彆。
這說明什麼,肖龍隻要肯練習唱歌,他唱歌肯定是十分優秀的。
所以李可灼準備從這方麵下手,讓肖龍在其他學生麵前找回自信。
第二天一大早,周兵就找到了李可灼,報道了肖龍晚上偷偷摸摸吃彆人的菜的事情。
在學校,雖然煮飯有學校老師幫忙煮飯,但是寄宿生的菜,卻是他們家裡給他們炒好的,一般打包好的一罐子菜能夠吃一個星期。
不過這些菜一般都是些不容易壞的菜,比如酸菜,醃菜之類,容易壞的一般必須一兩天就要吃完。
昨天李可灼讓周兵和田衛國盯著肖龍,好抓他的小辮子,所以周兵就自然留意著肖龍的動靜,沒想到果然讓他抓到了肖龍夜裡吃彆人菜的事情。
早上晨練結束後,第一節課是早自習。
李可灼拿著書本來到教室的時候,所有學生已經在教室裡了。
“肖龍給我站起來。”李可灼當著所有學生的麵大聲說。
聽到李可灼的話,肖龍同學有些不知所措的站了起來。
“肖龍,有人向我告發,你昨天晚上偷吃了彆人的菜,有沒有這回事?”李可灼朝肖龍嗬斥。
“我,我我……”
聽到李可灼的話,肖龍傻了。
“你給我站在教室後麵去。”李可灼朝肖龍說。
聽到這話,肖龍隻能乖乖聽話,準備去教室後麵站著。
“書拿上,你彆以為站在後麵就啥也不用乾,我講課你得給我好好聽著,待會我要問你問題,你要是答不上來,哼哼……”
聽到李可灼的話,肖龍隻能乖乖拿上自己的書。
隻是他一轉頭,眼淚就大顆大顆的流了下來。
他從來還沒有受過這樣的委屈,以前都是他告彆人的狀,看著老師罰彆人的站,沒想到如今卻輪到了自己。
見到肖龍被罰站,班上沒有任何一個人露出同情的神色,所有人看向肖龍的眼神都是大快人心。
罰站,這要是在二十一世紀的話都算是體罰了,要是父母告到教育主管部門,罰站學生的老師是會受處分的。
然而在這個年代,彆說是罰站,就是打手板,拳打腳踢,也沒有人管,不管是學生還是老師看來,都覺得這是正常的。
就算是孩子的父母,也會告訴老師:孩子不聽話隻管打。
所以在這個年代,學生對老師是充滿敬畏的,特彆是小學生,基本上都是老師說什麼就是什麼,沒有任何學生敢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