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敢偷襲我,你死定了。”陳言雙眼噴火,死死盯著賀然,隨後一步跨出,直接朝著賀然動手。
陳言的實力倒是很強,至少也是化勁巔峰,但賀然早有準備,在對方拳頭還沒轟到他身上的時候,他就已經倒飛了出去,重重的砸在了大廳的一個桌子上,那桌子轟然粉碎!
陳言臉色微微一怔,打沒打到人他最清楚,還沒打到,怎麼就飛出去了?
這個時候,隻見賀然扯著嗓子大喊道:“快來人,有人要在摘星樓殺人了!”
賀然的聲音很大,震的樓板都顫抖了兩下。
其實不用他大吼,剛才桌子粉碎的一瞬間,就已經有人去裡麵喊人了。
隻不過幾個呼吸的時間,大廳裡就呼啦啦來了一大群摘星樓的護衛。
看到摘星樓的陣仗,陳言也是微微一愣,緊接著陳言的部下,紛紛上前,與那些護衛對峙,生怕陳言吃了虧。
摘星樓可不管惹麻煩的是誰,無論在天劍鎮什麼勢力,敢在摘星樓惹事,向來是吃不了兜著走。
“是誰在搗亂。”正對峙之間,有一道憤怒的聲音,充滿威嚴的響了起來。
一個麵容冷峻的中年人,來到了眾人麵前。
“他想要殺我。”賀然看到那中年人,眼中掠過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而後用手指著陳言,驚恐萬狀地喊道。
“陳少爺?”那中年人眉頭一皺,疑惑說道。
這個中年人,是摘星樓在天劍鎮的唐先生,不過都稱呼他一聲唐先生。
“唐先生,是他,是他剛才在摘星樓門口偷襲我,打了我一巴掌!”陳言心臟一縮,感覺到有些不妙,他剛才被怒火攻心,失去了理智,現在反映過來,這裡是摘星樓!天劍鎮任何地方他都可以囂張,哪怕在城主府,他也有資格狂妄,但唯獨這個摘星樓,他不可以。
“你們先退下吧!”唐先生一揮手,朝著摘星樓的護衛淡淡的說道。
那些護衛聞言,同時撤到了唐先生的背後。
“你也說了,我們是在摘星樓外麵。但現在是在摘星樓裡麵,我們是摘星樓的客人。”洪厲說完這句話,看向唐先生,不卑不吭的說道:“唐先生,這摘星樓可不是他們陳家的後院,他說打誰就打誰,我兄弟被他的人打到吐血了,這事情摘星樓要給個交代,否則的話,以後誰還敢來摘星樓呢?”
唐先生聽到洪厲的話,眉頭一皺,看了方才在大廳裡呆著的小廝:“你來說,發生了什麼?”
那小廝點了點頭,照實說道:“的確是陳少爺衝進來,打了這位小哥。”
唐先生聞言,臉色一變再變,他自然也是認識洪厲的,畢竟是天劍鎮賀家的工資。
一個是陳家的陳言,一個是賀家的洪厲。
雖然摘星樓哪個都不怕,但這做生意的,從來都是以和為貴,這兩個少爺,他都不想過分得罪。
而洪厲的說得很有道理,現在大廳內外,許多雙眼睛盯著,如果這件事處理不好,那麼極其影響摘星樓的聲譽,要知道,摘星樓這麼受有錢人的歡迎,還因為一點,那就是沒人敢鬨事。
“洪少爺,那你說這事該怎麼解決?”唐先生沉吟一聲,不緊不慢的問道。
這就是他做出的選擇,他不管矛盾是誰引起的,但在摘星樓動手,就是壞了摘星樓的規矩。
這個時候,躺在地上的賀然,竟然噗嗤一聲,又噴出一口鮮血。
陳言看到這一幕,氣的全身在打哆嗦,如果這個時候,他再看不出來,這個人在算計他,那他就是個白癡了。
“我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我兄弟是在摘星樓挨的打,都被打吐血了,重要給點湯藥費,回去補補身子的。”洪厲淡然說道。
“是的,我......我要湯藥費!否則,摘星樓要為我做主!”賀然一臉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說話的聲音都在發顫。
看到賀然假裝受傷的樣子,陳言雙眼噴火,他那一拳連一根頭發絲都沒碰到,但賀然表現的樣子,就如同被重重打了一拳一樣,他咬著牙說道:“媽的,你小子彆他媽的裝,我根本沒打到你!”
賀然一臉詫異的說道:“陳少爺,你可是化勁巔峰呀!而我,隻是個化勁後期,你竟然說你的那一拳沒打到我,先不說這話有多不可信,難道陳少爺是在說自己不行嗎?連一個化勁後期,都能躲過陳少爺的拳頭?”
陳少爺一愣,讓他承認自己不行,那是不可能的。
這個時候,唐先生臉色一凝,看向陳言說道:“陳少爺,不是我不給陳家麵子,我想你應該也知道摘星樓的規矩,不要讓我難做。”
“不就是湯藥費嗎?我給!”陳言氣的不能自已,怒火中燒,但是他也知道摘星樓的規矩,所以隻能忍了這口惡氣,朝著他的手下人吼道:“愣著乾什麼,還不給那個混蛋一百靈石。”
“一百靈石夠乾什麼的呢?”洪厲輕蔑一笑,淡淡的說道的:“陳少的名聲這麼不值錢嗎?要是讓人知道,你今天被人趕出了摘星樓,那你的臉麵可算是丟儘了。”
“洪厲,你不要欺人太甚!”陳言牙齒咬的咯吱作響。
“怎麼?你嚇我?難不成你連摘星樓都不放在眼裡嗎?想在這裡,對我出手?”洪厲的聲音並不大,但鏗鏘有力,擲地有聲,威勢很大,除了他根本不怕之外,更多的是料定對方不敢動手。
洪厲的話,又讓唐先生眉頭一皺,他不得不又看向陳言,沉吟一聲之後,臉色更加肅然的說道:“陳少爺,如果你不能解決這個麻煩,我必須按規矩辦事,把你驅逐出去摘星樓,雖然我不想看到這個結果,但摘星樓的規矩不能變,還希望你能理解。”
陳言氣的鼻孔亂顫,但沒有辦法,他不能對著唐先生發怒,不能跟摘星樓叫板,如果被摘星樓趕出去這事傳出去,丟人的是整個陳家,他眼中帶著怒火,咄咄逼人的看向五公子,沉聲問道:“你說,你要多少!”
“兩千靈石!”五公子說道。
“什麼?”聽到五公子的話,陳言的嘴巴睜的大大的:“你這是在勒索我嗎?還是說,你窮瘋了?”
“兩千靈石,可不算多,你身為陳家唯一的長公子,你可是完全代表的陳家呀!被摘星樓逐出門去,估計整個天劍鎮的人,都會看你笑話。”洪厲嗬嗬笑著說道。
“不行!最多五百靈石。”陳言說道。
“那我沒有辦法了,隻能讓摘星樓按規矩辦事了!唐老,把他們趕出這裡吧!”洪厲淡然說道。
這話一落地,那唐老臉色一凝,直接招手,他身後的那些人,便要衝向前來。
“兩千靈石,我出!”陳言已經認栽了,那可是兩千塊靈石啊,他感覺自己的心肝都在顫抖,無比肉疼。
雖然隻是兩千碎靈石,但在隱秘世界,這已經是一大筆巨資了。
洪厲上奪去陳言從錢袋中取出的兩千靈石,卻是直接放入賀然的錢袋走:“收好了,這是湯藥費。”
賀然當然是沒有任何客氣,臉上全是毫不掩蓋的得意笑容。
“說來也奇怪,看到這些錢,我的傷勢瞬間就好了,腰也不疼了,腿也不酸了,真是奇快。”賀然聳了聳肩,一臉認真說道。
看到賀然那假裝認真的樣子,陳言頭發倒豎,怒火在心中,不停的翻湧。
賀然算計了人,不見好就收,竟然還在那裡一臉得意,換了誰都不能忍!
而且,剛才還是一身重傷,疼痛不已的表情,但現在已經沒事人一樣嬉笑不停了,對方根本好不掩飾,之前是在演戲。看到這樣的一幕,陳言隻想直接掐死賀然。
“小子,你是誰!”陳言目光如劍,氣憤不已的問道。
“老子叫賀然,賀家四公子門下之人。”賀然微微一笑。
一個仆人!
他竟然被洪厲的手下,給算計了?
想到這裡,陳言差點沒噴出一口鮮血來。
他本就是心胸狹隘的人,賀然如此折辱他,豈能不分憤怒。
“你給我等著!”陳言咬牙切齒地說道。
“等著就等著。”賀然聳了聳肩之後,直接轉頭,跟著洪厲走進了裡麵。
“我要殺了你,竟然敢如此折辱我”陳言看著賀然他離開的背影,喃喃說道。
“看來,這個陳言,咱們是得罪死了。”洪厲一邊走著,一邊無奈的搖了搖頭。
“反正你們也不對付。”賀然無所謂地說道。
“也對。”洪厲點了點頭,輕聲笑了一笑。
“你要競爭族長之位,除了勝過你家裡的那幾位兄弟,在外麵也要能打勝仗才行,這個陳言敢挑釁你,就讓他付出代價,拿出這種霸氣,族長之位,自然就是你的了。”賀然嘴角一揚,露出邪魅笑容來。
“你這樣說,好像還真的有那麼點道理。”洪厲恍然大悟的樣子,覺著賀然說的很對。
“不過,這個陳言,還是差了那麼一丟丟味道。”賀然可惜著說道。
“陳言還差點火候?他們陳家在天劍鎮的勢力,可是完全不次於我們賀家的。”洪厲嗬嗬一笑,無奈的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