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然,說實話,我是個講道理的人,我不想讓我朋友揍你。”阮光遠淡淡的看著賀然,眼神帶著一絲讚賞,但很快便化作了淩厲之色,“你根本配不上李藝如,山雞怎能配鳳凰,李藝如無論是容貌,還是學識,以及本事,甚至是家族,都不是你能高攀的!!”
“我配不上嗎?既然不想動粗,那你想怎樣呢?”賀然臉上露出一抹怪異之色,挑了挑眉毛,望著阮光遠。
“你和李藝如離婚,我不會給你錢,但我可以給你安排工作,月收入十幾萬的工作怎麼樣?一年賺個百八十萬,在Y城也算出人頭地了。”阮光遠說道。
“阮少,跟這種東西,說這麼多乾嘛!他就是欠收拾!”於磊勸道。
阮光遠冷冷的看了於磊一眼,後者隻得連忙的閉上嘴巴,雖然同為富二代,但很明顯阮光遠的懷柔策略,更讓人動心,不是嗎?
“你仔細考慮一下,對你來說百利無一害!你看李藝如她媽,是怎麼對你的?你就這麼甘心情願,在她家每日承受這樣的羞辱嗎?”阮光遠笑吟吟的說道,他心中有十足的把握打動賀然。
賀然在李家當這贅婿,每天這麼屈辱的過著是為何?難道是為了李藝如?在阮光遠看來,絕對不可能,肯定是為了錢呀!
李家好歹在Y城富豪圈子裡,也算是豪門了!
當然,阮光遠也知道,李藝如家被李家驅逐出去了,但隻要阮光遠跟李藝如結婚,李家肯定會重新接納李藝如回歸李家的。
“阮光遠,你彆說,你這種人,在電視劇裡,肯定能活到最後,因為你夠聰明。”賀然眼中掠過一抹笑意,這個阮光遠倒是比洪宇有腦子的多了,雖然都是富二代,但完全是兩個風格。
當然,這也跟家世有關,洪宇他爹就一身匪氣,自然喜歡走野路子。
但阮光遠家裡,是走正道買賣的,玩爾虞我詐,更加擅長。
聽見賀然這麼說,阮光遠還以為有戲了,臉上不由洋溢起一抹笑容,說道:“誇獎就不用了,你現在過的這麼憋屈,就當我好心了,給你一個更好的生活,你隻要離婚,緊接著,我就會給你安排工作,漂亮女人多的是,年收入百萬,美女還不是隨你挑嗎?”
賀然嗬嗬笑道:“你誤會了,我是說你這個人,很無恥。”
“賀然!”
阮光遠眼中閃過一絲寒意,近乎咬牙切齒的從口中蹦出兩個字。
賀然聳了聳肩說道:“而且,你太小氣了。”
“看來你是存了心要與我為敵了!”阮光遠冷冷的說道,如果眼神可以殺死人的話,恐怕現在賀然已經被他大卸八塊了。
“不夠明顯嗎?”賀然攤了攤手,一副沒有辦法的模樣。
“既然這樣,就彆怪我不客氣了!”阮光遠揮了揮手,示意於磊繼續對付賀然。
於磊心領神會,命令那幾個混混,朝著賀然漸漸逼了過去,眼看便要動手。
正在這千鈞一發之際,突然一道聲音響起。
“賀先生!”
眾人循著聲音看了過去,隻見曹康德正一臉笑意的朝賀然走來,他長的很胖,穿的也很普通,唯獨他身後跟著兩個年輕人,渾身上下透著一股子煞氣。
這是曹康德花大價錢,請來的江湖上的高手!
雖然,跟賀然比差了十萬八千裡遠,但賀然的出現,讓曹康德出現了危機感!
眾保鏢見此將目光投向阮光遠,意在詢問他接下來該怎麼辦。
阮光遠眉頭微皺,隻感覺麵前這老者有些眼熟,一時間卻又想不起在哪見過。
“曹老大?”賀然嘴角揚起一絲淡淡的笑容,喚了一聲,看來今天不用他動手了。
而且,賀然覺著,在這裡遇見曹康德,隱隱猜出了什麼。
那個陳虎,和曹康德應該也約在了這裡吧?
兩個人碰麵,肯定是因為自己。賀然的第六感很準的,應該是葛嚴那件事引起的。
“沒想到在這裡遇見賀先生,你也是來這裡吃飯?”曹康德此刻眼中隻有賀然,態度十分尊敬,臉上都笑開了花。
倒不是他不害怕賀然,他怕極了賀然。不過,賀然讓曹康德手下帶的話,他已經收到了,更是聯係了葛嚴,大概猜出了賀然的想法!再記上,他千方百計查出了賀然的身份,第一時間做出了選擇,他決定了,投奔賀然!
“是的,來這李吃個飯。”賀然笑著說道,他自然能夠感受到曹康德對他的尊敬,以及雙眼中的迫切,“曹老大,你來這裡是?”
“正好跟小陳,約了個場。”
小陳,說的是陳虎,因為在四個大佬中,數他最年輕,輩分最低,他稱呼為小陳,也很合理。
曹康德話還沒有說完,直接被於磊打斷道。
“喂,老東西,你他媽眼瞎嗎?看不見我們在辦正事嗎?”於磊皺著眉頭吼道。
他本來心中就有一股子氣,眼看著賀然馬上就要被教訓了,沒想到突然殺出來個中年人,心中自然不耐煩,喝道。
話音落下,全場氣氛漸漸冷了起來,賀然餘光暼見曹康德身後的兩個人拳頭一握,一股肅殺之氣正在醞釀,似乎就等曹康德一聲令下了。
曹康德是何人?Y城的四個大佬之一,麵對於磊的辱罵,沒有生氣,轉頭看向賀然,問道:“賀先生,這位是你的朋友嗎?”
“曹老大,我會有這麼弱智的朋友嗎?他說的辦正事,是準備打我呢。”賀然苦笑一聲說道。
曹康德心中冷笑,對方的確是個弱智!
曹康德輕輕點了點頭,仍是一臉平靜,隻是這平靜中,帶了一臉的戾氣。
不知為何,阮光遠看見曹康德這副模樣,心中反而愈發不安,等閒之人當真有這個氣度?隻是他腦海中依舊本能的認為,賀然能夠認識什麼大人物?
“你剛才是在罵我老東西嗎?”曹康德笑著說道,隻是眼神中已經沒有笑意。
“老東西,你不僅眼瞎,還是個聾子嗎?識趣的,立即滾蛋,否則連你一起打。”於磊冷聲道,心中已經不滿到了極致,適才被一個廢物罵了一頓,這忽然冒出來的老東西,竟然還一臉戾氣的瞪著他。
“果然不假,賀先生說你是弱智,還真的是個弱智。”曹康德仰天笑了一聲,雙手負在身後。
曹康德身後的保鏢不知跟了他多少年,幾乎一個動作就明白自己的老板想做什麼,瞬間衝了出去。
“阿偉,隨便打一頓就好了,不是江湖人,殺死了也是不大不小的麻煩事。”曹康德淡淡的說道,像是在說一件風輕雲淡的事一般,不帶一絲感情。
“恩。”
曹康德身後一人,重重的點了點頭,雙腳猛地在地上一踏,整個人直接飛了起來,一腳揣在於磊的胸口上。
“啊!”
於磊發出一聲慘叫,頓時如同一條斷了線的風箏瞬間倒飛了出去,重重的砸在地上,直接昏死了過去。
不過饒是這樣,阿偉仍舊沒有放過他的意思,衝過去一腳踩在於磊的背上,拉起他的手臂重重一扯。
“哢嚓!”
一聲清脆的聲音響起,竟然直接脫臼了。
“小心說話,再有下次,你的命就沒了。”阿偉冷冷的說道,仿佛剛才對付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條狗一般。
這一切實在太快了,快到阮光遠甚至都沒有反應過來,幾乎隻在一瞬之間就完成了。
在場的不過去一群有錢少爺罷了!就算是打架,也是一些小場麵!
平時欺負一下老實人還過行,什麼時候見過這樣恐怖的場景,瞬間就被嚇的魂飛魄散,身子微微顫抖。
若要說全場最淡定的,恐怕也隻有賀然。
他心中不禁為於磊默哀,招惹誰不好竟然敢招惹曹康德?人家是刀口舔血的,你們隻是一群有點小錢的騷包罷了!
“賀先生,今天要不要一起吃個飯?”曹康德笑著說道。
“改天,今天就算了。”賀然望著笑意吟吟的曹康德,淡然說動。
阮光遠臉色陰晴不定,不管怎麼說於磊也是隨他來而出的事,若是就這樣算了,那他阮光遠不要麵子的?
“把人打成這樣,就想一走了之?”阮光遠冷聲問道。
聞言曹康德停下腳步,眉頭微微一挑,問道:“你又是誰?”
“阮氏珠寶,阮光遠。”阮光遠自報家門,語氣中不無得意之色。
的確,以阮家的珠寶行每年的營業額,絕對擠得進Y城前十了,他有驕傲的資本。
“原來是阮家的人。”曹康德笑了笑,還不待阮光遠鬆一口氣,接下來的話卻讓他的臉色難看了起來,“不過,年輕人你們阮氏家族,隻不過是個正經生意人,難道你家長輩,就沒告訴過你,在外不要惹事,容易惹火燒什麼?”
“你什麼意思!我並不是在惹事,你的人出手太狠了,我隻是討個說法!”阮光遠陰沉著臉,質問道。
“哈哈哈!很好,跟我曹康德要說法嗎?不過你還不夠資格!讓你老爹來找我吧!看你爹有多大本事,能要過去說法!”曹康德說完大手一揮兒,看都不看他一眼,就問了賀然的屋在哪裡,準備親自送他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