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振是吧?還愣著乾嘛?上酒呀!”找了個卡座,賀然微微笑著說道。
崔振歎息一聲,吩咐服務生去拿酒。
很快,幾打啤酒,幾個果盤和小吃,就端到了卡座上。
但崔振不放棄,還是想苦勸幾句:“小兄弟,這座免單,你們趕緊喝!五分鐘能喝夠不?”
賀然差點沒笑噴出來:“我和你萍水相逢,你這麼擔心我們乾嘛?”
“我老大,最近比較低調,格外打電話暗中吩咐我了,說讓我無論想什麼辦法,最近醉樂酒吧都不要發生大的流血事件!那個葛嚴,是出了名的下手狠辣,就你們五個,有一個算一個,不論男女,估計會被打的老慘了?”崔振唉聲歎氣地說道。
林梵聞言,也是不禁一笑:“有多慘?”
“反正就是老慘了。”他說完這句話,朝著酒吧門口望了一眼,心裡很是不安,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那邊一接通,他便笑的很是燦爛:“晨子,我是你振哥,你們老大什麼時候到醉樂呀?”
他說這話的時候,還順便按了擴音。
“振哥呀?正調集人手呢!李陽那小子,被人給斷了兩條腿,老大氣不過,準備廢了那人,你也給看著點,看看他們那邊叫了多少人?最近Y城有很多過江龍出沒,我老大查了一下,沒查出那小子的名頭,也不敢托大,找了兩百多號人,嚇也嚇死他們!”
崔振掛了電話之後。
他掃視五個人。
年齡稍大點的石勇軍,還有那兩個女人,均是全身一震的同時,瞬間便臉色慘白起來,被兩百多人這個數量,應該嚇到他們了。
但是,那個林梵,卻是聳了聳肩,握了握拳頭,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而那個賀然,更是離譜,一邊端起桌上的酒,輕輕喝了一口,顯得很悠然,絲毫沒有任何害怕的模樣。
“兩百人嗎?這個葛嚴的勢力,倒是不小。不過,我能擺平。”賀然一邊說一邊掏出根煙點上,吞雲吐霧起來。
“朋友,我年齡比你大,叫你一聲小兄弟!你還年輕,為了一口氣,不值當的,不用說,哥哥我也知道,肯定是葛嚴找的你們麻煩吧?大丈夫漢,能忍就要忍,誰在社會上混,不吃虧的?想當年,哥哥我剛出來打拚的時候,那也是四處碰壁,各種被欺負的!”崔振搖搖頭,再次好言相勸。
崔振當然不知道賀然是何許人也,但就算是個過江龍,就這麼五個人,而且還有兩個女人,怎麼打?
對麵一人一口吐沫,都能淬死他們!
“打?為什麼要打?我就站他麵前,他敢動我一個手指,我算他葛嚴是個人物。”賀然淡然說道。
“啊?”崔振搖搖頭,隻感覺這個年輕人太能裝B了。
林梵聞言,臉色一愣:“不是約架嗎?我們不打架呀?”
賀然嗬嗬一笑:“不是已經打過了嗎?我說過的,打架不是唯一解決麻煩的路子,除非有必要的時候,反正我們已經占了便宜了,廢了人家一條腿了,何必再打架呢?”
這句話說的眾人均是一愣,都是雲山霧繞的。
崔振還想勸說幾句,但是看賀然完全一副不動如山的樣子,明顯是裝B裝上癮了,連他自己都認為自己腚裡有幾兩了,他搖頭苦笑,不再言語。
對崔振來說,能把他們勸說離開,這自然是再好不過,省的大家都麻煩,但是賀然冥頑不靈,這麼的自大,他覺得自己浪費口舌,也沒有這個必要。
崔振歎了口氣:“小兄弟,既然你執意要留下,那到時候我隻能儘量幫你說好話了,不過到時候你認錯的態度要端正一些。”
“賀然,咱們還是聽崔振兄弟的話,先走吧!跟他之間的矛盾,我們還是從長計議!”石勇軍一臉焦急道。
兩百人,怎麼打?
根本沒得打!
賀然跟徐澤那一次,能用計謀取勝,完全是因為滄瀾會所,不是能打架的地方。
但這裡是醉樂酒吧,是專門解決Y城地下矛盾的地方!沒人會報警,沒人會攔著,哪怕被打死!
石勇軍也是實在不能理解,賀然的底氣在哪裡。
就算賀然是有背景的人,但葛嚴也不是吃素的牙!
賀然願意幫他,他當然打心裡感激,但是他可不想賀然為了幫他,被打個半死呀!
“砰!”
石勇軍話語剛落,酒吧的門就被一腳踹開。
來的真快。
一個氣勢不凡,帶著眼睛,雙眼帶煞的男子,領著一大群人,一股腦湧進酒吧,所有人都不禁瞪大了眼睛!
“那個戴眼鏡的,就是葛嚴!”石勇軍看到眼鏡男後,臉上難看到了極點。
賀然抬眼一看,差不多真的有兩百多人,之前被打的那個徐樂,也坐著輪椅被人推了進來。偌大的酒吧,這個時候,連擂台上,都被擁擠之下,全都站滿了人,全都探著腦袋,睜大眼睛,看熱鬨!
“現在,想走也沒機會了!”石勇軍歎息一聲,身子有點發軟,他無所謂,大不了被打進醫院,他是害怕妹妹有個三長兩短呀!
自己也真是的,為什麼就被賀然三言兩語給忽悠暈了,非要自投羅網呢?
“我無所謂,小花她們怎麼辦!”石勇軍絕望的想要報警,但現在報警,來得及嗎?
石勇軍非常清楚,葛嚴真的跟傳說中那樣心狠手辣,這一次怕是後果很慘了!
葛嚴氣勢洶洶掃了一眼,看到早就適時離開賀然那桌的崔振:“崔振,音樂停了。”
崔振當然無法違逆,他直接讓人關掉酒吧的音樂,然後打開大燈,原來昏暗的酒吧,立刻被照得通亮。
崔振心臟緊縮,暗道:“讓他們走不走,這下看你們怎麼收場,隻要他們肯主動認錯,我就能幫他們說話,我沒這樣的麵子,但我老大有!”
音樂一停,店裡的客人一齊看向這邊。
很多顧客,原本在舞池裡,沒注意到這邊,音樂戛然而止的時候,立即就感覺到了氣氛的冷冽,全都看向葛嚴他們。
有些認識葛嚴的,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說話的聲音很小。
但在葛嚴環顧四周之後,這正竊竊私語,也立馬沒有了。
整個酒吧被異樣的寂靜包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