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賀然雖然在Y城呆的時間不短了,但他就好像是個宅男一樣,根本是個不問世事的俗人,對於自己媳婦的家族,竟然了解的十分少......
賀然讓李麗走開自然有他的道理,從坐到這個位置上開始,他就一直觀察著周圍。就在剛才,他現入口處有一雙眼睛在直直地盯著他。
此時,慢搖吧裡燈光閃爍,舞台上早已有幾個穿著暴露的少女在扭動著撩人的身姿,台下喝聲不斷。這些都是在他和李麗談話中開始的。
賀然一邊看著,悠然地喝著酒,肩膀一邊隨著滾動的音樂一下一下地動著。
二狗帶了七八個人直直走到離賀然最近的一個位子旁邊停了下來。那個桌子上坐著一對年輕的情侶,看二狗帶著一幫人的架勢,問也不敢問,灰溜溜地起身離開了。
很快,一個服務員走到了那張桌子旁邊,對著他們一鞠躬:“大哥,要喝點什麼?”
“先來兩打啤酒。”二狗說話的同時,眼睛往賀然這邊掃了一下。
酒很快就拿來了,服務員把啤酒放到桌子上就要動手替他們打開,二狗擺了擺手示意不需要了,自己開就行,服務員笑了笑說您慢用,隨即退著走開了。
二狗順手從桌子上拿起一瓶啤酒,他左手攥著瓶子,右手五指緊扣,在蓋蓋上一用力,砰的一下打開了。
“好!”隨即傳來幾聲喝彩聲。
二狗得意地瞥了一下嘴,仰起頭一口氣灌進肚裡大半瓶。桌子上的其他人也都各自開了瓶子喝了起來。
正所謂酒壯慫人膽。在他們每個人都喝下去約兩瓶啤酒之後。他們開始蠢蠢欲動了。
“兄弟,品味挺高啊!”賀然和接著坐過來的一個女孩喝完先前要的那瓶酒又要了一瓶拉菲之後,二狗舉著一瓶啤酒走了過去。
女孩看是二狗,忙起身走開了。
賀然不屑地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眼睛直直地盯著舞台上扭動的女孩。
看賀然根本就沒把自己放在眼裡,二狗一股怒火竄了出來。
“兄弟,我給你打招呼是看得起你,彆給你臉不要臉。”
“誰給我臉了?”賀然裝作一臉的茫然,四下看了一下。
“當然是我給你臉了啊。”
“你的臉給了我那豈不是你自己沒臉了?”賀然翹了一下眉頭。
二狗差點沒被這句話給噎著:“哪來的兔崽子,敢在老子的地盤上囂張。”說著,招了一下手,旁邊桌子上坐的幾個人當即圍了過來。
“怎麼,仗著人多……”賀然下半句話沒有說出口,看了他們一眼,又自顧到了一杯酒端在手裡。
“二哥,給他點顏色瞧瞧。”站在二狗身邊的一個人手裡提著一個空啤酒瓶子對賀然吼道,一副蓄勢待的樣子。
二狗聽了這話,往後退了幾步。其他幾個人掄起空瓶子就朝賀然砸來。
賀然也不慌張,就在砸過來的啤酒瓶離自己隻有十公分左右的時候,他用力蹬了一下地,坐在椅子上紋絲不動地向後移了一大截。
周圍瞬間亂作一團。所有人都以為這一擊他在劫難逃,沒想到讓他給躲過了。
站在一邊沒動手的二狗看到賀然輕易地躲過了這一擊,不禁一驚。其他幾個人因為一擊未中,都閃了一下,他們還沒來得及直起腰做第二次的攻擊。隻見二狗舉起手裡的啤酒猛地灌了一口,拎著瓶子就逼了上去。
在二狗到了賀然身前舉起酒瓶的一刹那,賀然猛地把酒杯往地上一摔,刷地一下站了起來,眼看酒瓶就要落下來,賀然抬起左手穩穩地抓住了二狗攥著酒瓶的手。酒瓶緊貼著賀然的麵門靜止了下來,酒從酒瓶裡嘩嘩地流著。
在賀然抓住自己的一刹那,二狗突然感覺一股強勁的力道,手腕就像被鋼筋鎖住了似的。二狗手上一麻,這才覺得一陣徹骨的劇痛。
賀然臉上微微一笑,手腕微微用了一下力,二狗哎吆一聲彎下了腰,幾乎就跪在了地上,此時酒瓶的口正好處在二狗的頭頂。酒瓶裡剩下的啤酒一點也沒浪費地全部倒到了二狗的頭上。
另外幾個人看這情形,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掄起酒瓶再次朝著賀然擊打而去。賀然沒有放開抓著二狗的手,待到他們到眼前,飛腳橫掃而去,隻聽嘩啦一聲,幾個酒瓶撞到了一起,玻璃碎片飛的到處都是。與此同時,賀然扭了一下腰,噔噔噔,一連側踹出三腳,三個人應聲飛了出去。
剩下的幾個人看到這一眨眼的功夫賀然就給了他們如此的拓傷,一時愣在了那裡,再也不敢向前。
“小子,我不想傷人,彆逼我!”賀然低著頭對一個膝蓋跪在地上的二狗冷冷地說,緩緩地鬆開了抓著二狗的手。啪,二狗手裡的啤酒瓶掉到了地上,咕嚕嚕滾到了桌子下麵。
“怎麼回事?”一個膀大腰圓的男子帶著幾個人衝了過來。
“這幾個人好像故意找茬。”賀然直截了當地說,看了看二狗和痛苦地蜷縮在一邊的那三個人。
“我叫方銘,這個場子由我負責,無論誰對誰錯,你這樣做顯然影響了我的生意,再怎麼著也得給個說法吧。”方銘對二狗很熟悉,賀然他雖然沒見過,但有人吩咐他要護著了,剛剛他們動手的時候他就在一邊觀察著了,賀然出手快準恨,任何多餘的招式都沒有,全都是硬橋硬碼,短平直快,這是一種最快殺人的招法,將就的是一擊必殺。方銘其實是個軍人,看過許多雇傭兵的訓練資料。所以對他的招數有點眼熟。
軍人之間自來就有一種情結,所以方銘說話的口氣並不很強硬。當然,眼神犀利的賀然也看出來了。
“毀壞的物件算我的。”賀然掏出了兜裡所有的現金對桌子上一拍,雖然不多,但夠了,“不介意的話,大家以後可能會成為朋友。”他後麵這句話是說給方銘說的。
方銘看到人家都主動賠償了,也不好再說什麼。畢竟做這一行,退一步海闊天空。再說他本來就對二狗有反感,事情的經過他都看在眼裡,明明是二狗在故意找彆人的岔。即使賀然不賠償,他也沒話說。看場子,一方麵是維護這裡的秩序,另一方麵就是保證每個客人的安全。
“二狗,你還有什麼要求要提嗎?”方銘低下頭看了一眼捂著手蹲在地上的二狗。
“方哥,這是你的場子,你看著辦。”言下之意,二狗是想方銘替他討個公道,爭回點失去的麵子。
“二狗,也沒有什麼深仇大恨,我看大家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你看怎麼樣。”說著,方銘把桌子上的錢抓起來遞給了二狗,“今天的酒錢算我的,這些錢兄弟們拿回去耍耍。”
二狗沒想到方銘會站到一個從來沒見過的人那邊,他臉色有些惱色,禁不住冷哼了一聲。
方銘身邊的幾個人看到他不識抬舉,往前邁了一步。
方銘急忙伸出一隻胳膊攔住了。
“姓方的,你給我記住了。”二狗用一隻胳膊撐著地站了起來,一把奪過方銘手裡的錢,和其他幾個人相互攙扶著離開了慢搖吧。
“方……”賀然剛想說話,方銘對他擺了擺手,示意他彆吭聲。
他招手叫了兩個服務員來把這裡收拾一下,接著,帶著賀然來到了裡麵的一個包間。
進來包間,看到裡麵坐著的人,賀然不禁皺了一下眉頭,正是蔣鵬。、
“公子,方銘是我的親信,但整個陽城都沒有人知道,方銘是我的人,你放心就好了!”蔣鵬趕緊來到門前迎接,一臉的笑容。
蔣鵬這麼說,是因為他了解賀然。
這幾天賀然一直沒找他,這讓蔣鵬產生了一種緊迫感,意識到雖然為賀然辦了點事,但賀然永遠不會親近他。
主要原因,是因為蔣鵬,太高調了,在陽城好歹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不符合現在賀然想做閒散人的格調。
就在蔣鵬知道賀然進入了這個慢搖吧,就又想了個折中的法子,打算讓方銘代替自己,跟在賀然旁邊,而蔣鵬,就在暗中為賀然,解決一下麻煩,照樣可以在日後得到賀然的重視,加以重用。
“你也跟蹤我了?”賀然挑了一下眉頭,臉上有些不悅。
“公子,你可彆誤會,我是為了保護你的安全,現在的小混混,為了出頭天,什麼事情乾不出來!”蔣鵬身子一震,像丟了魂似的,連忙解釋起來。
“切,我可承受不起。”賀然招了招手,蔣鵬立即抽出一支煙遞過去,給他點上火。
吐了一口煙,賀然說道:“你以前跟著唐刀,應該聽說過我的,如果有人能讓我不安全,那就算你派多少人來,我照樣不安全。”他頓了一口氣,看向兩人身邊,沉默寡言的方銘,指著他說道:“我說的就是這樣的練家子。”
蔣鵬微微一怔,這個賀然,可是能讓唐刀那樣的大人物,都甘心喊哥的人,靠的不僅僅是背景,還有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