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玄厲毫無保留全力掙脫鎖仙陣的時候,林夜突然發動第二元嬰,手中毫不猶豫運起大荒一指!
隻見風聲乍起,半個仙湖山上的靈氣化作渦流,以林夜為中心瘋狂旋轉。
異變隻在刹那間便發生了,玄厲還沒反應過來,那大荒一指便攜著排山倒海般的氣勢碾壓向他。
與此同時,張遠圖也毫不猶豫催動剛剛成型的第二元嬰,全力催動一道劍氣斬向對方。
兩招齊至,這不由讓玄厲大驚失色。
明明對方已經在全力催動鎖仙陣,卻為何還能攻擊他?
要知道一心不可二用,眼前的事情根本不可能發生。
所以先前玄厲對此根本沒有防禦,被兩道堪比出竅巔峰的攻擊直接命中。
“不!這不可能!”
沒有防備的他兩眼圓瞪,滿是不可思議神色。
下一刻便被兩道攻擊轟的靈氣潰散,麵色一白。
就在這時,其餘眾客卿趁此機會猛地催動鎖仙陣,將整個陣法徹底固定下來。
片刻後,感應到對方丹田被徹底鎖住,林夜這才微微鬆了口氣。
雖然不知無妄之災是如何來的,但眼下或許可以解開誤會了。
鎖仙陣三十餘道白芒中心,玄厲臉色蒼白,眼中滿是震驚神色。
“你們是怎麼做到的?”
他看著走來的林夜心中疑惑不已:“我明明感應到你們已經用了全力在困住我,怎麼可能同時還發動攻擊?”
“這個你就不用知道了。”
林夜淡淡一句道:“你知道為什麼我隻是抓住你,而沒有殺你嗎?”
“為什麼?”
玄厲聞言卻是露出笑意:“哈哈,殺我,你敢嗎?”
“我如何不敢?”
林夜反問一句,隨即麵露戲謔道:“你覺得聖天門會來報複我,我仙湖門必滅,但你可知道,我這個仙湖門才成立多久?”
頓了頓,他這才繼續道:“僅僅不足一年而已。”
“一年?”
聽到這話,玄厲終於露出詫異神色,一年對於修士,尤其是他們這樣的大修士而言,實在不值一提。
修為到了他們這個境界,隻是隨便閉關一次,至少也是三五年。
“對,就是一年。”
林夜點頭確認道,隨即麵露輕笑:“所以你覺得我會在乎仙湖門嗎?大不了我們全都放棄仙湖山便可。”
“所以殺你,我有什麼可以顧忌的?”
這番話頓時讓玄厲沉默了,若真如對方所說,那林夜殺了他隨後隱姓埋名聖天門想要為他複仇,還真的不太可能。
“我之所以不殺你,是因為我不想結這份仇。”
林夜見對方表情有所改變,這才繼續道:“我林夜雖然不怕結仇,但卻不想結這種不明不白的仇。”
“你說不明不白?”玄厲聽到此話眼中頓時冒出怒意:“你殺我聖天門外事長胡青淵,此事證據確鑿,無恥之徒,你難道還想抵賴?”
這話一出口,林夜和張遠圖不禁對視一眼,心中都暗道果然。
“眾所周知,我之前與貴派胡長老關係甚好,對方甚至還贈與我一塊令牌,我為何要在這種關頭,冒著滅門之禍去殺他?”
林夜想了片刻理清思路後反問道:“我總不可能是個傻子吧?”
“哼,你當然不是傻子,你是為了見寶起意,為了至寶而殺了胡長老,原本是想連他的弟子和兩位中品宗門門主一起殺的,可惜啊!”
“可惜你失策了!”
他說道這裡滿臉暢快之意:“哪怕你今日捉住我,無論殺不殺,我聖天門都不會放過你的!”
然而聽到此話的林夜和張遠圖兩人卻都已經愣住了。
“你說,兩位門主?”
林夜瞬間抓到了關鍵詞:“是哪兩位門主?”
“哼,當然是重劍門和玉虛觀兩位門主。”
“當真!?”
“這不可能有假,前幾日兩位門主與胡長老大弟子在大殿上,當著眾人麵指證你林夜,如此證據確鑿,你還想狡辯不成?”
玄厲冷聲譏諷道,卻忽然發現眼前林夜完全愣住了。
半晌後,林夜這才皺眉喃喃道:“倒是我有些小看這兩人了。”
“此事不對,林兄,這兩人區區出竅期,再如何也不可能有機會殺掉胡青淵。”
張遠圖想到了事情中疑點不禁眉間皺起:“這其中至少有一位分神期修士參與!”
被這麼一點醒,林夜眼前一亮,迅速開始搜索起自己最近得罪過的分神期修士。
結果想來想去,卻隻想到了一位。
而張遠圖顯然也想到了。
“那鬥魂宗宗主!”
目前與他們有仇,但依然沒有下落的分神期強者,也隻有這麼一位!
隨後林夜瞬間便想到了在鬥魂宗典籍中看到的四方乾坤印。
那些典籍中,對修行界的寶物都是模糊一筆帶過,但唯獨對這四方乾坤印卻是重點描述,甚至對其特性和效用都記載的一清二楚。
之前他倒沒發覺,如今一想正好與聖天門有關。
“此等神器,既然可藏納仙兵,那麼……”
他喃喃一句,心中一顫,有些不敢想下麵的事情:“希望這根本不可能吧。”
畢竟是修仙者所製造的靈器,魔道修士未必能用。
想到這,他暫時放下了這個擔憂抬頭又看向玄厲。
“這件事裡麵絕對有蹊蹺之處,而且與魔道修士有關。”
“與魔道修士有關?”
玄厲起先毫不在意對方話語,但一聽到魔道修士,整個人頓時嚴肅了起來。
“林夜!你可知此話絕對不可隨便亂說!”
魔道修士自上古以來,便是整個修行界的禁忌,時至如今已經有數千年沒出現過了。
“你若是單純想借魔道的消息擺脫罪名,隻會適得其反,屆時我聖天門更不會饒你!”
“我是不是說假話,到了聖天門我自會說個明白,隻希望你看在魔道複蘇這種重大的事情上,讓我在聖天門內解開誤會。”
林夜將事情引導向自己希望的方向,如果有對方做擔保,那麼他便有機會解釋被陷害的緣由。
而且他很清楚,聖天門沒有理由不重視他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