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夜有些感歎,若不是炎青一味的要殺自己,兩人也未必會死,引靈氣入體,他沒有十足是把握。
不過在看向對方身死的地方時,他卻忽然心中一動,那裡居然還留存著一枚精致的納戒。
起身將其拿起,神識探查一番,裡麵東西不多,隻有一些玉石。
看來這位火神宗宗主並未將家當隨身攜帶。
“咦?”
正當林夜有些失望時,卻忽然看見納戒裡呈放著一個極為漂亮的火紅色玉盒。
立刻將玉盒取出,解開靈氣封印後,一枚散發著灼熱氣息的丹藥赫然出現在他眼前。
說丹藥有些不準確,林夜皺眉,這並不是煉製出來的丹藥,他很快便想起了剛才炎青所說的火神丹。
這東西似乎連出竅期高手都經不住誘惑,是火神宗的至寶,顯然並非凡物。
心中大動下他開始仔細探查這枚火神丹,隨著神識探入,林夜很快發現這居然是一枚神獸內丹。
“化神期的內丹麼。”
喃喃一句,林夜眼中一亮這東西對他而言可是十足的好東西啊。
一枚化神期的靈獸內丹,在人界也是罕見之物,其中靈氣無比充沛,若不是自己受了重傷僅這一枚內丹便足以讓他修煉到出竅期。
此時重傷元嬰出現裂縫,也隻能先用來恢複傷勢了。
收起火神丹後,林夜抬眉看向重劍門老者死去的地方,卻並未發現什麼寶物,顯然對方將寶物都留在了宗門內。
隨意打掃了一番戰場,他迅速的取出了自己所有的玉石,開始修複和鞏固防護陣法。
殺了火神宗宗主,其門內高手必定會來調查,自己需要閉關修煉恢複傷勢,這段時間絕不能被打擾。
當下也隻有依靠陣法了,好在加上之前的玉石,林夜手上的玉石也不少,此時可以大幅度加強天湖山陣法。
仔細布置完後剛剛離開陣法,一道擔憂的聲音便忽然傳來。
“林夜,你還好嗎?”
抬頭望去,原來是龍思瑩帶著神虎在陣法外在等候他。
此時她滿臉都是擔憂之意,一雙美眸更是不住的往陣法內看去,想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顯然剛才的動靜陣法已經掩飾不住了。
“隻是兩個仇人上門而已,已經死了不用擔心。”
林夜故作輕鬆道。
可龍思瑩立刻就看出了他受傷了,氣息遠沒有之前那麼強大。
“最近是不是會很危險?”
她擔心的詢問道。
林夜猶豫片刻,並未隱瞞:“最近非常危險,我要閉關一段時間,你和依依儘量不要下山。”
一旦火神宗大舉來犯,天湖山必定被圍攻。
“你不用擔心我,我現在也是武道宗師呢。”
龍思瑩驕傲的回道:“就是,就是你說的那什麼結丹期,而且我還有神虎陪著很厲害的。”
“倒也是。”林夜聞言恍然。
對方目前的確是天湖山第二高手,有元嬰期神虎相伴,一般元嬰初期都打不過她。
“回彆墅吧,我說件事情。”
林夜點點頭吩咐了一句。
兩人回到彆墅後,幾位弟子立刻圍了上來。
“師傅,弟子可以出戰的。”
於龍首先拱手請求道。
剛才山下的動靜他聽的很清楚,顯然是有一番大戰。
而他身為弟子,卻幫不上忙,隻能在彆墅裡等待。
林夜聞言擺了擺手:“還沒到你們出戰的時候,你好好修煉便是。”
“弟子謹遵師命。”
於龍聞言趕忙拱手彎腰道。
林夜點頭後便坐到了沙發上,看著林清竹等一圈人,心中已經有了安排。
“這幾天我需要閉關修煉,於龍待會你下山將那些外門弟子暫時全都放回家。”
“謹遵師命。”
林夜點頭,隨即看向林美欣:“你們幾個這幾天就不要下山了,事情有點複雜,一切等我出關再說。”
“那不是很無聊啊,林夜到底怎麼了?”
林美欣一雙美眸中頗有些不樂意:“要不我去爺爺那,讓林家也幫你唄。”
她林大小姐可從不喜歡悶在一個地方。
“這件事林家幫不了。”
林夜搖頭道,他知道這位林家大小姐遠沒有旁人安分:“你隻要好好待在彆墅裡,就是幫我了。”
林美欣聞言美眸看了一會林夜,這才點了點頭。
最後說到龍思瑩的時候,林夜仔細思量了一番,這次必須有個主持大陣的人,否則他去閉關後,陣法威力不足。
“這樣,你就指揮神虎去守護陣法,這次我閉關後陣法就先交給你了。”
龍思瑩聞言點頭保證:“我馭獸的本事很厲害的,林夜你放心。”
隨著龍族血脈發掘,她對靈獸掌控越發厲害。
林夜點頭,安排完後他不再耽擱,展開陣法,回到臥室內開始閉關。
體內元嬰的傷勢已經很重了,若是再耽誤下去,隻怕會元嬰破碎境界跌回結丹期。
回到房間內,林夜立刻拿出了火神丹,周圍溫度突然飆升,一股灼熱氣息散發而出。
這枚神獸內丹可是化神期的,其中靈氣甚至不用引導,便主動散發了出來。
內丹中的靈氣尤為濃鬱,僅僅吸入一絲便讓林夜感覺元嬰傷勢好上幾分。
將一切布置妥當後,林夜開始了閉關。
另一邊,火神宗很快感應到了自家宗主身死,兩日調查後,眾多長老尋著蹤跡來到了天湖山。
龍思瑩掌控神虎,以陣法將一眾火神宗長老拒之門外。
數日時間匆匆而過,林夜引火神丹內靈氣不分日夜修複著元嬰傷勢。
一連七天,火神丹內的靈氣逐漸被吸收乾淨,體內情況大為好轉。
可惜恢複傷勢所需靈氣實在太大,一顆火神丹並沒能讓林夜再次突破。
也就在第七天清晨,火神宗長老集合了弟子的靈氣轟擊,眼見要攻破天湖山陣法。
劇烈的轟鳴聲不斷在山間響起,半空中,雲端道道金色裂紋遊移不定,這是陣法將要破碎的征召。
“林夜,你怎麼還不出來……”
彆墅前,龍思瑩手心滿是香汗,擔憂的喃喃道。
她本來隻是普通的女孩,哪裡見識過這般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