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馬崽小祖是潔布沙舅舅托裡的人,托尼賈的畫,是他早就越要竊為己有的。
“放心,我已經把他送進了監獄,而那幾箱畫,也從他的出租屋找到,現在,就在我家,知道你們今晚十二點要走,我一定把畫帶到機場,讓你們安然離境。”甘地也是壓低了嗓子說道。
忽然,看到了窗外一個黑影,霍天磊喝了聲:“誰?”
忽然一躥出屋,隻見一個身影從高樹上越過,向後一絲閃亮的蛛線。
小木太郎!
“我在治病,小孩得到提勾端螺旋體病,小木太郎君,你也不來瞧瞧嗎?”霍天磊以傳音入密的方法跟那個黑影說道。
黑影回了下身,說道:“我也信你是在治病,而且我師妹惠子正在獨守空房,你不怕她寂寞嗎?”
“哦,那個,一會我就去陪她呢。”霍天磊說道。
霍天磊心裡一凜,幸好剛才談小孩的病情時是大聲而談要事時是小聲,否則,可能功虧一簣!
坐在回酒店的出租車上,霍天磊見潔布沙現在也是雙眼通紅,畢竟,托裡可是她的親舅舅,血濃於水!
“你的親人遇害,為什麼還幫我們?”霍天磊輕聲說道。
“因為,托裡舅舅確實乾了許多壞事。”潔布沙回應。
夜,很安靜,隻是,擔心車上有監控器,潔布沙隨後與司機打了啞語,要他隻是在酒店停留片刻,然後直奔機場。
酒店停留的間隙,千百惠上來了。
然後,潔布沙再打啞語,車子直奔機場。
與霍天磊他們招手道彆後,車子返程,她現在要親去酒店製造一些假象,讓維護舅舅托裡方麵的人誤以為霍天磊要在劇組真正走時才走。
機場裡,霍天磊、千百惠和托尼賈、珠峰孤叟會合了,那些畫,現在不是裝在畫箱裡,而是被甘地院長折成了布的形式,弄成了一個帆布包,雖然有些大,可是很好提攜。
十二點時,他們乘的飛機起飛了,這一刻,四人都鬆了口氣。
隻是,在候機室裡,電視新聞說,殺害商人托裡的前特種兵已經在一個山洞中被抓住,目前已經被關押,將麵臨死刑!
所以,托尼賈高興不起來,不時用紙巾揩抹著淚水。
下機時,是我國西部的某一個城市。
這個時候,正是都市的早晨,大家行色匆匆,都在趕著早班。
這時,看到一隊大學生背著畫夾,在一位白發蒼蒼的老頭的帶領下,很有紀律的在自行車道上騎行。
這位老頭,霍天磊曾經在報刊上看到,是一位中國西部一所著名畫院教授,名叫徐明,最擅長畫的是植物,偶爾畫些小動物,走的是徐悲鴻的路子,中西畫技法結合。
好像,還是我國美術家協會副會長,是個權威人士。
“師父,跟上他們。”於是,他們打了輛車,讓司機追著那一行人。
在一個博物館,這行人把自行車整齊的放在一旁,然後,開始寫生。
當然,霍天磊他們也成了寫生的對象。
隻是,看到了外國人托尼賈和千百惠時特彆引起了他們的興趣,馬上揮筆勾勒。
托尼賈與千百惠也對此很有興趣,擺出了各種形態姿勢。
喜歡畫畫的人也極喜歡人體模特這一行業,倒也很在理。
這不,托尼賈就表現得很深沉,千百惠表現得很賢淑。
徐明瞧了下托尼賈千百惠,有些奇怪,雖然這個城市很多外國人,但這麼早就來到博物館的,很是少見。
再看了下霍天磊,戴著一隻黑口罩,是一個明星。
珠峰孤叟精神奕奕,明顯是有武功的那類人。
“大家好!”徐明樂嗬嗬的走了過來。
他雖然已經是老教授了,可是,卻由於是藝術家,身心健康,體質很容樂觀。
“徐明教授好!”霍天磊鞠了一躬。
哢嚓一聲,有人拍了一下徐明的特定,抬頭一看,是托尼賈。
當時,托尼賈失畫後,情緒低落,千百惠給自己的老師買了一隻索尼單反相機,這可是最高像素的相機了。
托尼賈的抓拍,使得徐明一愣,能抓住自己當時那副樂嗬嗬模樣的,其實很少,他的學生也不會抓拍得麼到位。
他反應也真快,愣了下後,馬上問起霍天磊:“這位先生,你知道我叫徐明?”
“徐教授乃當今名震中外的畫家,誰不知道?”霍天磊很優雅的笑了笑。
“他是霍天磊!”一個女大學生高興得尖嚷一聲,朝著霍天磊奔過來,很熱情的環抱了下霍天磊的腰。
其餘學生一聽,馬上觀察,越看越像,紛紛撲過來,嘰嘰喳喳,把霍天磊團團圍住。
當得知霍天磊在尼泊爾拍了自己的電影回來後,大家更是欣喜非常,問哪時上映尼泊爾的見聞一些事情。
“在我身邊,有一個人比我更有名氣。”霍天磊說道。
大家看了看千百惠,隻知道他是霍天磊的私人助理,看了看珠峰孤叟,隻是一個精神矍鑠的老頭,難道,是這個尼泊爾青年?
大家看著托尼賈,讓他有些不好意思。
“大家彆誤會,霍天磊神醫說笑了。”托尼賈覺得在這個國度空氣很新鮮,然後每個人都很熱情謙和,人也很放鬆起來。
其實,他隻要隨意起來,也是一個多麵手,什麼都會,隻是,在家庭發生了變故後,隻專注於畫畫。
這個時候,他又煥發了當年的瀟灑風度,其實,他就是尼泊爾典型的帥男子,有著棱角分明的側臉,憂鬱的眼神。
霍天磊把徐明拉到一邊,說了下托尼賈的情況,徐明回過頭來,很是震驚的瞧著托尼賈,瞧了一會,臉上現出種欣喜的眼神,走到了托尼賈身邊,說道:“托尼賈先生,你的畫,可以給我們看看嗎?”
“可以的,隻要教授願意,還希望你指出些指正。”
托尼賈放下身上如同寶貝一般的行李包,拉開拉鏈,把一張張的畫放在了乾淨的磚麵上。
一共擺了五張,學生們隻是大二,還不大會欣賞,隻是嘖嘖稱讚。
徐明卻從純藝術角度欣賞的,果然,從他的畫,看到了一顆冉冉升起的畫壇新星。
雙手握住了托尼賈的雙手,激動的說道:“托尼賈先生,你的繪畫水平與我不相上下,我是集數十年之功於一身,而你卻是憑著自己的天才,這樣好吧,我們交個朋友?”
托尼賈忙不迭的擺手:“徐明教授太高抬我了,我隻是隨便畫畫而已。”
“非也,如果你不信自己的實力,我來作中介,就在這家博物館,舉行一場你的畫展如何?”
一聽說要給自己舉行畫展,托尼賈熱淚盈眶,說道:“太感謝了!”
在他們見麵的第三天,畫展就如期舉行,隻是,迫於托尼賈現在的身份,拒絕了媒體的報道采訪。
來參觀畫展的都是業界人士,也可以說,都是托尼賈的學生和朋友,他教了一輩子書,當然桃李遍天下,又是著名教授,朋友也多。
大家紛紛舉著相機,給托尼賈的畫紛紛拍照。
有一對美國夫婦走了進來,雖然年紀有些大了,可是很是樂觀開朗。
倆人並沒有拿相機,隻是肉眼觀畫,隻觀賞第一幅,就被震憾住了!
就是那幅畫著老百姓在山上挖蟲草的情節,有的馬幫在往山上進發,有的卻已經在烈日下匍匐前進,而有的卻因為失足墜入了穀底。
整幅畫,烈日的光照與山頭的白雪形成了強烈的反差,從而給人帶來了強烈的視覺衝擊。
在繪畫技巧上,借鑒了中國畫的勾勒技法,而本民族的一些寫實技法也運用得爐火純青。
這,其實也表達了一種生活的無奈和悲愴。
“伍爾夫婦,二位好!”
徐明見是自己的朋友伍爾夫婦來了,極為高興,這可是給畫展增添了光環,因為這倆人中,都是美國一所名大家繪畫專業的畫家,伍爾專攻油畫,伍爾夫人專攻亞洲畫理論。
倆人都是專家,所以,這倆人看了這麼高品質的畫,早已經是心動不已。
當徐明與伍爾擁抱在一起時,伍爾夫人卻因為看了畫太激動,一下子暈厥在地。
伍爾趕緊放棄擁抱,蹲下身去叫喚伍爾夫人,可是,沒有反應。
霍天磊走到了伍爾夫人身邊,翻了翻伍爾夫人的眼皮,測了下脈搏。
“你是?”伍爾看到一個戴著黑口罩的男子在給自己妻子望聞問切,心裡還有些猶疑。
“他叫霍天磊,是我國著名醫生,人稱神醫。”徐明介紹著說道。
“就是那個治百病包好的著名神醫和演員霍天磊?”伍爾問了一句。
“是的,就是他,伍爾先生放心讓他治療吧!”徐明道。
“好!”很是充滿信心的瞧著霍天磊。
霍天磊檢查了一會,由徐明作翻譯,對伍爾先生說道:“伍爾先生,這沒有關係的,隻是陣發性心動過速,影響心臟供血,導致急性暈厥。”
“霍天磊醫生,沒有大礙吧?”伍爾夫婦感情很好,見妻子這樣,很是擔心。
“這種情況,可能隻是暫時病變,需要及早服用中藥調理。”
霍天磊邊說,邊立即與一些幫忙的人將患者抬到了窗邊的沙發上,且置於平臥位,取頭低腳高位,讓伍爾鬆開腰帶,給伍爾夫人握手保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