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小芸目視著馬蘇,“你乾什麼?早就跟你說過,我得去照顧媽媽。”
“要照顧媽媽很好啊,大不了把她接來這兒住,以前這裡她不是住習慣了嗎?”
“時過境遷,她已經有了新的認識,再也不會來了。”
“廢話,爹爹剛去世,她有什麼可能不回來?而且,如果不在這兒坐鎮,到時爹爹在其他城市和國外的妻妾趁虛而入,霸占了這裡,我倆不是白白丟掉一座島嗎?”
“馬蘇,你太愛錢財,才有今天,隻是我不希望你再走錯一步,所以,我媽媽和我的自由,我希望你不要乾涉。”
“芸兒,你要想一想,我們如果再如童年那般天天開開心心,不好嗎?何必到外麵經曆風吹日曬,那又有什麼意義?如果我們人類是一群蜂子,你希望是做鎮住宅子的蜂王,還是願意做每天任勞任怨的工蜂?”
“馬蘇,什麼都彆說了,人各有誌,而且,我也知道你的手上有殺手鐧,就是爹爹的遺囑,說我不能繼承馬家的財產,這下,你的願望已經實現,還有什麼糾結的呢?”
“芸兒,你都說到我的心坎上了,很是受用,可是,我還是一句話,不許走!”
“馬蘇,你混蛋,你要乾什麼?”
霍天磊知道馬蘇欲行不軌,想要起床,卻聽得馬蘇馬小芸同時喊道:“媽媽,你回來啦?”
知道是馬母回來,倆人又安靜下來,不再爭吵。
“馬蘇,我的孩子,這些年,你都到哪兒啦?”
“媽媽,我就在那座蛇島上住。”
“是哪個該死的把你弄到那上麵去?”
“還有誰,就是咱們爹爹,擔心我搶了他的財產,讓人把我扔到那個蛇島上,想讓蛇咬死我,嗬嗬,誰料人算不如天算,我居然被一個武林前輩高手救起,所以,今天的一切都是罪有應得!”
“孩子,真苦了你了,你知道你失蹤後,我終日以淚洗麵,現在視力不佳與這件事有很大的關係。”
“媽媽,我正想讓芸兒把你接過來這兒住,沒想到你居然自己來了,好,來了就在這兒住,哪兒也彆去,芸兒也是這樣!”
“我才不要住這陰森冷靜的地方,明天一早,我就要離開,去我的公司!”
“嗯,我與安飛雨早就喝了血酒,成了拜把子兄弟,他早就對那家公司勢在必得,如果不想死在他的手中,趁早離開那家公司,而且,那家公司是一個小妞當政,根本沒有發展前途,陪媽媽在這兒,不是更自在安穩嗎?”
“彆說了,你在我的眼中,已經完全變了,再也不是那個懂事聽話的馬蘇,在你的眼裡,隻有利益勢利!隻有陰謀爭鬥!告訴你,我出去後,如果不是為了看望媽媽,我永遠也不會踏上這個島一步!”
“很好,說話算數,到時可彆怪我翻手無情!”
客廳裡安靜下來,良久,馬母才歎了口氣,說道:“馬蘇,媽媽也出去這麼久了,也知道外麵的世界更精彩的道理,如果你確實疼愛芸兒這個妹妹,也應當好好的勸,這麼頤指氣使的話,不大好吧?”
馬蘇不再言語,隻聽一陣噔噔噔的響聲,他走上樓來,徑直進了自己的睡房。
馬母、馬小芸也走上樓來,各自進了自己的睡房。
第二天,霍天磊、歐陽鋒、馬小芸早早起床,離開海島。
送彆的人中,有馬母、馬蘇、管家呂梁,還有一個狙擊手大叔。
“要不,讓直升機或者輪船送他們一下?”狙擊手大叔說道。
“不,這是他們自己不聽我的主意走的,自己想辦法過去。”馬蘇臉上有些怒容。
“你們就坐那隻皮劃艇過去吧。”狙擊手大叔說道。
“昨天是你乘這隻皮劃艇前往那邊接我媽媽過來的嗎?”馬蘇盯了狙擊手大叔一眼。
“是我。”狙擊手大叔誠惶誠恐的說道,“馬父逝世的消息也是我打電話告訴你媽媽的,她是遺孀,丈夫死了,前來吊唁,也很應當。”
馬蘇並沒有再生氣,說道:“我早就希望媽媽在這兒享福了,大叔這麼做,反而是大功一件。”
“不敢當。”狙擊手大叔顯然對臉上時陰時晴的馬蘇很是忌諱。
霍天磊背著馬小芸,率先跳進了那個皮劃艇裡,歐陽鋒緊隨其後,三人朝著送彆的人作彆,歐陽鋒操槳,很快往對岸行去。
這一路上,由於昨天下了暴雨,海麵上變得風急浪高,幸虧有霍天磊歐陽鋒兩位武林高手坐鎮,否則皮劃艇就真的是隨波逐流了。
雖然成功來到對岸,可是三人都被海水倒灌,成了落湯雞。
還好,霍天磊的錢包裡有一張銀行卡,三人來到一家商店,把各買了內衣外衣鞋子襪子,討了商店老板娘的吹風機各自吹乾了頭,這才有了人樣。
在一家飯館吃了頓飯,乘了出租車前往機場。
經過四個多小時的飛機,又來到昆陽市了。
這個時候,三人都有了一種物是人非的感覺,畢竟,一夜之間,馬父就身死人手,財產儘失,為天下笑。
而馬小芸,也從一個很有前途,可以繼承馬父全部財產,變成了一個不名一文的凡人,養子馬蘇,卻擁有了一切。
三人竟然都有些失落。
“歐陽鋒,既然你對安飛雨的行徑感到不恥,還是跟我們去許晴晴公司報道得了,順便簽下合同?”霍天磊征求他的意見。
“這個,我還不敢毀約,而且,以後那部電影的錢他說最近要給我結清,再過一段時間再說。”歐陽鋒說道,“我之所以跟著你們來到這兒,是因為我師叔杉木老道和黔靈七子聽說也在這個城市,很想與他們會會。”
霍天磊很想說,杉木老道隻是喜歡你的師哥歐陽宇罷了,說他天資聰穎,悟性很高,至於對你,不見得那麼喜歡。
可霍天磊心裡這麼想,並沒有說出來。
他們租了輛車,來到公司,歐陽鋒則去了另一個地方。
公司兩側,從大門一直蜒伸到電梯位置,都高高掛著一些彩旗,這好像在歡迎哪個大人物似的。
潔布沙不是說要下月十五月亮最圓時才來公司嗎,難道提前要來,所以許晴晴提前準備?
“潔布沙真是你的未婚妻,你真要到尼泊爾皇宮去?”馬小芸多多少少也聽到一些關於潔布沙的傳言。
尼瑪,越傳越神,難道,她是伊若將軍的兒子托尼賈的未婚妻知道嗎?托尼賈的變態被我治愈後,不知對潔布沙有沒有產生好感,他人倒蠻好的,那個為了蟲草地盤被他父親占領的生賈帶著村民用貨車碰撞他,可是他最終卻為生賈他們求情,不讓他們住監獄,可見其心仁慈。
隻是,他的父親伊若將軍卻因為潔布沙移情彆戀愛上了自己,在楚雲飛的挑拔下,起了殺心,竟然賜了自己一杯毒酒,所幸自己是神醫,才沒有著了道兒。
見霍天磊一直是笑著,馬小芸心裡很是生氣,跺了下腳,說道:“霍大哥,你去好了,當外國人一輩子的上門女婿,沒有行動權沒有話語權,整天還要服侍一個不會說中國話伊伊啞啞等於一個啞巴的女子,憋你到死!”
“好好,我憋死後,芸兒你就高興了是嗎,如果是這樣,我乾脆娶了她好了,讓你高興個夠!”
“哼,我想你也沒有那個狗膽去那個國家!”馬小芸氣呼呼的說道。
“為什麼?”
“因為,聽說你是被一個將軍賜了杯毒杯,逃回來的。”
“本人天生神醫,會解毒的,所以,你不必掛懷。”
“二位,吵吵嚷嚷的,成什麼話!”
倆人同時朝著身後一望,竟然是公司總裁許晴晴,頓時都沒有了爭吵的欲望。
“許總裁,我們說笑的。”霍天磊微笑著說道。
“許總裁,有一句話叫做打是親,罵是愛,我們根本沒有什麼,放心。”馬小芸也為自己開脫。
許晴晴溫柔的眼神瞧了下倆人,說道:“如果二位真是真心相愛的話,我希望不要再現剛才的爭吵,霍天磊,跟我來辦公室一趟,我有事找你。”
乘上電梯,霍天磊徑直去了許晴晴的辦公室,馬小芸去了自己的樓層。
霍天磊見公司大門外掛紅掛彩的,如果不是尼泊爾公主潔布沙的到來,另外肯定還有極其重要的事情,心裡不禁忐忑起來。
許晴晴落座於辦公室的老板椅中,霍天磊落座在老板椅前的客人沙發上,倆人各自品著服務員倒的紅茶。
都不說話,而且四目交接。
最終,還是許晴晴敗下陣來。
其實,這個時候許晴晴心裡知道,這個霍天磊隻要是先放下目光,就說明他與馬小芸孤男寡女的,一定乾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可是,分明不是那樣,而且瞧他的帥臉上,更有一種嚴峻,這說明,這次出行遇到了前所末有的困難。
馬父意外死亡,養子馬蘇繼續全部家業,馬小芸因為馬父的遺囑,沒有分到一絲財產的事她也風聞,看來,馬小芸倒成了可憐蟲。
可是,外人的猜測是這樣,隻是馬小芸剛剛與霍天磊爭吵時,一臉自信,慕極霍天磊的神態她還是猜出了其實馬小芸並沒有一點傷感,就是她作為一個有名總裁都是大感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