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路挺好走。”霍天磊還誇口時,轎車卻在某一刻停住了,原來,公路再無去處,隻有一個極大的平地,裡麵是許多停車位。
下了車,許晴晴讓霍天磊從轎車後備箱取出兩個行李包來,讓司機把自己的車開回公司,明天一早再來接自己。
原來,許總裁是讓我來進行一番野外生存訓練,這可是完全預料不到的事,隻是,這很富有挑戰性,我霍天磊一定要把這個角色演好,彆讓許總裁給看扁了。
“走吧。”許晴晴戴上一個太陽帽。
“好。”
走了一會,霍天磊問道:“包裡是什麼?”
“是兩頂野外求生帳篷。”
“除了帳篷,還有些什麼呢?”
居然什麼都沒有,還真是野外求生!霍天磊籲了口氣,如果要遇上如武鬆所遇的吊睛白額母大蟲時,自己也隻有拚儘全力了。
在一條羊腸小路走了大約半個小時後,才來到一個小山頭,放眼望去,滿眼的金菊花,都是野生的。
野生金菊花,性微寒、味苦而辛。具有清熱解毒之功效,可治癰疽、疔瘡、目赤、天瘡、濕疹等。貴在野生,美在天然,還有天然保健飲品之稱。
霍天磊從未看到這麼多的藥材,一時間靈感頓生,這些野生生金菊花也成了他日後的一筆財富。
看到幾隻小鳥在菊花叢中尋食,霍天磊忽然警醒,必須趕在太陽下山前找到食物和水,還有火源,更應當找到晚上防毒蟲猛獸的一些草藥。
許晴晴攤開地圖,確定了今晚的落腳地在哪個方位。
“往亂葬崗走。”許晴晴說了一句。
一路往山坡上走,比羊腸小道更窄,而且,長草齊身,端的是有些恐怖。
這時,天色稍稍變暗,許晴晴神情慌了下,以為是太陽下山了呢,一抬眼,原來隻是太陽被雲層遮擋,這才心下稍安。
可是,看到山上的第一座墳墓後,許晴晴的臉色開始變得緊張起來。
隻是,她為了維護自己公司總裁的權威,雖然害怕,可是卻在表麵強壯鎮靜。
“霍天磊,你能不能時時說些話,或者是唱一首歌什麼的?”許晴晴的聲音都有些顫抖了。
“唱哪首?”霍天磊知道是許晴晴害怕了,他是醫生,由於職業,根本不害怕鬼。
“就唱《隻是暫時的》吧。”
霍天磊於是張開喉嚨,唱了番自己編詞曲的這首歌。
隻是,一首唱完,倆人才走了亂葬崗的二十分之一還不到。
“接下來又做什麼?”霍天磊問道。
“一直唱這首,不能停下。”許晴晴催促起來。
霍天磊一直唱這首歌,山上,還從來沒有這麼熱鬨過,一些食腐肉的鳥四處亂飛,這更顯出一種緊急緊張來。
終於把亂葬崗走完,這才來到一片鬆林,鬆濤陣陣,由於剛才事件的影響,這鬆濤聽起來是有一些恐怖,仿佛是鬼手在搖鬆樹的頭。
“趕緊離開這兒!”許晴晴說道。
“哪有那麼快,最少也得十來分鐘。”顯然,走這種路一方麵要注意路麵有沒有蛇和蜈蚣一類。
就在倆人摸索著往山坡上走時,看到一隻野羊,隻是見有生人,很快就跑得無影無蹤。
“就這隻了,今晚弄個烤全羊。”霍天磊一邊說著一邊辨彆起野羊失蹤的方向。
“太好了,我們追!”許晴晴一下子也來了精神。
倆人馬不停蹄的往前方追去,這一來,就忘記了剛才的恐怖,很快,就離開了剛才所在的亂葬崗。
由於霍天磊有道家搜尋符,一路跟隨那隻野羊來到一個山洞,“就在裡麵了。”
許晴晴高興異常,可是在疾步中衣服被一叢荊棘掛了一下,滋的一聲,衣服的後麵竟然劃了一道很長的口子,露出裡麵的一身白色內衣來。
雖然背著雙肩包,也沒有露出太多,可是許晴晴畢竟是女孩,瞬間臉上通紅,與這時落山通紅的太陽很搭配。
許晴晴忽然停下,轉過身來。
霍天磊不明所以,問道:“許總裁,怎麼啦?”
“你讓開一下行不行?”許晴晴盯著霍天磊,一臉的陰鬱之色。
又不是我故意割破你的衣服,隻是非人力的因素,許總裁,你這發的什麼小姐脾氣?
“看我乾什麼,很好看嗎?臉上貼花?”許晴晴說道,“叫你讓開你就讓開,我要換衣服。”
原來是這麼回事,我還以為是怪我無禮,隻是,想想也有些不公平,當時自己的衣服爛了後,是這個地位和錢都如日中天的女人給自己買了一套,當時就在她的辦公室裡叫我換的,怎麼她換就要陰鬱著臉?
許晴晴生氣起來時雖然一副威嚴,可是更有一種很少女人有的英氣,就如有的女生穿上一向軍服後,精神颯爽,風度不已的那種。
她原本也是歌手出身,身段凹凸有致,有一種曼妙之美,竟然不敢再與她頂撞,你要換就換吧,我遠遠的回避就是。
忽然間想起一件事情,說道:“許總裁,剛剛你說包裹裡各有一個帳篷,再無其他,現在到哪兒找衣服來換?”
“我忘記說了,還各有一身迷彩服,你也給我換上,既然是野外求生,就搞得象模象樣一點。”許晴晴打開自己的包,裡麵取出兩身迷彩服連同兩雙軍用皮鞋來,扔了一套給霍天磊,還有一把瑞士軍用工兵鏟。
看著工兵鏟,霍天磊眼前一亮,原來許總裁總見忘,又忘了說還有工兵鏟,有了這樣一件寶貝,這次野外求生的安全度大大提高,許總裁,真不愧是一個叱吒樂壇的女中豪傑,連這些很小的細節都想得到。
自己拿了一身軍服,前往一個距離許晴晴很遠的地方換上。
這軍服是用帆布製作的,穿上以後,來到許晴晴剛才站立之地。
許晴晴站在那裡,果然是英氣逼人,要把一個軍裡的所有女軍官女兵全揪出來,想必都沒有她的氣質出眾,也沒有她漂亮。
霍天磊愣了會神,許晴晴正要問他怎麼啦時,倆人忽然聽到了山洞裡那隻野羊一聲叫喚。
霍天磊拿起工兵鏟,率先往山洞裡走去。
山洞裡很暗,地麵和四壁都突出一些尖石來,所幸倆人都換了一身迷彩服,不然衣服又要被割破。
咩——
那隻野山羊見有人來,有些心慌的叫了一聲,霍天磊一眼望去,野山羊已經被一些藤蘿纏住,越掙紮,藤蘿纏得越緊。
許晴晴大喜過望,走了過去,想要抓活的。
隻是,來到野山羊附近,抓住了它一條腿時,腳下的地質結構發生了一些變化。
隻聽沙沙作響,先是滲下去了一些沙石,許晴晴也感覺到了腳下一陷,
“許總裁,小心!”霍天磊一個騰躍,來到了許晴晴之處,拉著了她的一隻胳膊。
原本他的真力強大,要想把許晴晴帶離那個塌陷區,也是有這個能力的,隻是,現在許晴晴已經有一隻腳已經陷了進去,就如同被什麼吸附住了一樣,根本就不能把她帶離。
嘩啦!
又是一陣駭人的響聲,許晴晴又陷落了一些,現在,她的腰部以下都已經不見了。
“霍天磊,你快走,不必要倆人都犧牲在這!”
患難見真情,許晴晴的這番話讓霍天磊微微感動,雖然自己隻是她的一個員工!
“許總裁,你埋在這兒,我也埋在這兒算了,我從來就沒有糾結過!”
霍天磊說得這麼乾脆,許晴晴也很感動,曾經聽一個消防軍官的一個講座,在一同遇到危險時,隻有你的父母會舍身救你的性命,除此以外,就是你的丈夫妻子,都不能夠,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
可是,眼前的霍天磊卻做到了,仿佛他是自己最親近的人。
“霍天磊,你回去,幫我管理幾天公司,如果我有什麼事,我的父母很快將從國外回來,到時,你再交出管理權。”許晴晴的眼神裡滿是對霍天磊的信任,這在她以前瞧霍天磊的目光中,根本就看不到。
霍天磊剛剛身處半空,拉著許晴晴時,工兵鏟在洞壁一戳,自己的身子穩住後,與許晴晴對了上麵這番話。
忽然,山洞裡轟隆一聲,霍天磊隻覺得工兵鏟從石壁裡脫出,身子與許晴晴一起墜落。
如果他放棄許晴晴的話,還可以憑輕功騰起,隻是,根本沒有那樣做,所以一起落了下去。
下落過程中,石塊的密度大,下墜速度快過人體,霍天磊不時用工兵鏟拍起自己和許晴晴上方的石塊。
這樣持續了大約四十來秒的時間,倆人墜落在了一個深穀,幸好,深穀中是農田,有一些稻草堆就壘在了田邊,倆人剛好落在上麵。
“你有事嗎?”霍天磊很關切的問道。
“沒有,你呢?”許晴晴也問了一句。
“你都沒事,我當然更好了。”揮手又是用工兵鏟擋飛了一塊較大的石頭。
霍天磊很謹慎的瞧了下上麵,確認了沒有石塊再落下,這才放下心來。
忽然感到自己的身體下麵溫暖如春,柔若無骨,臉上一紅,原來危急之中,為了把許晴晴護住,自己的身體把她覆蓋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