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似莊也不是吹噓的,也不見蹲腿,身子騰的往後退卻。
當他的身子淩近那棵皂莢樹時,腿才往後踢了樹樁幾下,隻一瞬間,人就站在了樹冠上。
雖然樹冠搖晃,可他卻穩如磐石。
霍天磊雙掌發力,往皂莢樹推去,樹冠猛烈搖晃起來。
開始之時,賈似莊還能夠站定,倏忽間,就臉上變色,掉了下來,可是衣袂飄飄,身形飄逸。
看到賈似莊的這輕功身法,暗自欽佩,不由想起那個飛賊毛不易來。
倆人都是一等一的身法,可是倆人都墮入了魔道。
霍天磊雙腿疾進,瞬間與賈似莊貼身。這是懂輕功者的致命弱點,如果對方襲近,再施展輕功,就會大露破綻。
賈似莊想不到霍天磊的身法竟然神速如此,驚歎之下,倏然出手,雙掌與霍天磊相對。
霍天磊看到他神情詭譎,知道要是一經對掌,他就會借力施起輕功退往一邊。
當即往賈似莊身邊一閃,這時才知道霍天磊的厲害,知道要使輕功,已是不能。
雙掌再次襲來,這次霍天磊知道他沒有借力的念頭,雙掌齊出,也使出了全力。
霍天磊的掌力講究剛柔並濟,你力大我也大,你力小我逼住你。
賈似莊的力道確實很大,猶如山濤海嘯,無窮無儘。
霍天磊這才知自己遇到了生平的勁敵,他使出了開車加油的方法,遇到很陡的坡,油門越加越大,車子很輕鬆的邁上了坡頂。
所以他的掌力也是如此,開始時比較小,但是將將抵製住對方。
賈似莊覺得霍天磊的力道如此,大為放心,半開玩笑起來。
“霍天磊,如果我沒有猜錯,你是青城派弟子吧?”
“沒錯,要是我沒有猜錯,你使的輕功是雁蕩派的‘雁雲功’?”
賈似莊一愕,沒有想到霍天磊一個少不更事的人,竟然連“雁雲功”也知道。
在京都時,霍天磊曾經遇到混江龍的人內訌,一個掃地老者投靠了太極門朱門成的人,當時他使的就是“雁雲功”,所以記憶深刻。
這小了,與我對話時,明明與他對掌,絲毫沒有誇獎我功力大,反而先去誇我的輕功。
難道,他是自恃無恐?
果然,手掌就猛震了一下,霍天磊的內力加強了一點。
他也隻是愣住,可是,手腕也顫抖一下。
怎麼,這功力太不正常了,從來沒有遇過,賈似莊知道不能束以待斃,也開始催加內力。
隻是,霍天磊的內力再猛力一增,如同開車提速一般。
雖然賈似莊的內力也很強勁,隻是在霍天磊的內力之下,完全沒有反抗之力。
就如獅虎同鬥,兩者都很強,隻是獅子會很快落敗。
果然,賈似莊似一堵堅固的牆體,在霍天磊加大馬力車子的壓迫之下,轟然牆體坍塌。
賈似莊胸口劇烈一震,哇的一聲吐出一口血來!
而且,腳下所站的樁也不穩了,步步退卻。
“霍天磊,不看僧麵看佛麵,讓讓吧。”賈似莊胸口起伏。
“我說過的話難道你沒有聽見?”霍天磊怒道。
“跟小葉道歉?”賈似莊終於軟了下來。
賈似莊的發軟反而讓霍天磊有些擔心,如他這般狡猾狠心,以後再要對付自己,可就防不勝防!
可是說了的話,不能反悔,隻好認了下來。
“是的,希望你在他麵前磕一個頭就行。”
賈似莊連連說道:“行行,不隻是一個頭,一百個頭都行!”
霍天磊放開了手,打了下小葉的電話,知道他正在一家附近的汽車修理店補胎。
打車前去,下車時,賈似莊忽然一隻鐵掌切在出租車司機的脖子邊。
“開車!”
出租車司機吃痛,踩下了油門。
霍天磊想到要追,可是知道追上要他認錯也沒有意義,隻好放棄。
小葉已經補好了胎,知道賈似莊跑了後,連呼可惜,這樣的人就是千刀萬剮,也不解氣。
霍天磊親把小葉送到了報社後,才離開。
這一路上,霍天磊在想賈似道與京城遇到的那個雁蕩派老者的關係,隻是,由於缺少線索,一時分析不出。
正想往公司去,卻聽到一個電話響起,是許睛睛手機打來的,可是說話的聲音卻是岩汐。
“霍天磊,當了一段時間董事長就忘了我們吧?”
“怎麼會忘了呢,公司事忙,時間不允許呀。”
……
霍天磊來到許睛睛的豪華公寓,隻見岩汐與她在許睛睛的座駕,一輛紅色凱迪拉克敞篷車上。
唐小菲竟然沒在,一問之下,竟然是出國到彆的音樂人公司學習了。
岩汐怎麼沒去?現在,怎麼變成了許睛睛秘書級的人物?
這其中的道理他有些猜不出,隻好先彆想,或許,是許睛睛的人事安排。
今天是岩汐駕車,霍天磊與許睛睛同坐後排,許睛睛戴著墨鏡,對他愛理不理。
特麼冷漠,還呼我讓我去給你乾爹李醫德過生日,給些麵子吧親!
我霍天磊現在也是製藥公司董事長了,應當可以平起平坐了吧,怎麼一副高傲的態度?
他一時想不明白,乾脆自己也雙手抱胸,裝起了樣子。
岩汐開車挺快的,看來,做唐小菲的助理還是做出水平了。
看她開車技術,一種平靜嫻熟的樣子,一看就是有些水準了。
隻是,細節上估計還得打磨,畢竟,是女生開車嘛。
來到李醫德院長的家,家裡沒有多少人,隻有那個軍部後勤部長劉楠美和1師的指導員唐兵和一個美婦人在。
美婦人與唐兵坐在一起,一看就是唐太太。
問好後,雙方坐下。
許睛睛與岩汐把許多後備箱的禮物,都交到了許睛睛乾媽羅玫玫手中。
羅玫玫滿臉笑容,連說“破費了!破費了!”
眾人坐下後,劉楠美一副樂嗬嗬的笑容,隻是唐兵與唐太太臉色嚴峻。
“我來介紹下,這位是唐太太,剛從澳洲回來,搞芯片生意的。”
搞芯片的,也就是IT產業了,這一行可是很有錢的,霍天磊的個人認識是這樣。
沒有多久,一桌的好菜就端上了桌麵。
李醫德打開酒櫃,取出一瓶紅酒和三瓶茅台來。
那麼多瓶好酒,為什麼非要喝茅台啊?
霍天磊粗略看了下,櫃子裡有酒鬼、習酒、劍南春、白蘭地等,為何要茅台?
而且劉楠美和唐兵一見茅台,眼睛就有一種特異的神采。
茅台打了開來,李醫德問道:“霍天磊,你是與女士們喝紅酒還是跟我們三位老戰友喝茅台?”
“喝茅台!”霍天磊直言不諱的說道。
紅酒他也喝的,白酒嗎他的酒量也不認熊,他隻見彆人醉過,自己可沒醉過。
“好,四碗。”
倒的是海碗,還真有點豪飲的味道。
真沒有這麼喝過,難道軍人就是這麼喝的?
應當是這樣,要是打起仗來,那才有勁。
“戰友們,霍天磊,不說了,喝!”
李醫德話畢,率先咕嘟咕嘟的喝了,另兩個戰友也是這麼喝。
霍天磊哪能例外,也是這麼喝下。
霍天磊是看著主人來喝的,李醫德的喉結動了幾下,他的喉結也動了幾下。
“霍天磊,可以!”李醫德豎起了個大拇指。
劉楠美同樣也豎起了拇指。隻有唐兵不豎,這是什麼回事?
按道理來說,他是欣賞霍天磊的第一個,當時在全軍三師武術大賽時,霍天磊獨占頭角,是他介紹霍天磊進入軍區當直屬特種兵。
隻是微為詫異,就與三位高級軍師領導喝酒聊天,喝著聊著,才知道三人是曾經越戰戰友。
當時,三人同在一個偵察排。
為了偵察一重要高地敵情,師領導前來給他們喝酒送行。
喝的酒是他們素來羨慕的茅台,師長竟然知道他們的內心,每人一大海碗茅台。
這讓他們激動不已,在這生死一刻,竟然喝上一大海碗茅台!
“兄弟們,如果覺得喝多了影響打仗,大可連同海碗一起摔了!”
師長大話一發,大家都把海碗摔碎在了地上,酒量好的喝多,酒量一般的喝少。
這次潛入敵營偵察,果然凶險之極,去了一個排,回來隻有三個人,就是現在在場喝酒的三人!
霍天磊在喝酒中知道他們的故事,自己也豪情滿懷起來,有這種生死戰友,一生何憾!
後來,他們聚會時,就隻喝茅台,而且也是海碗。
我今天就舍命陪君子了!他們怎麼喝,我一定陪他們喝個儘興,聊個儘興!霍天磊想。
看到霍天磊把第一海碗喝乾,三位戰友已經是很為吃驚,想不到,這個少不更事的霍天磊,居然還有這酒量。
“霍天磊有這酒量,我得引為知己!”李醫德又取出三瓶茅台來,又倒了四大海碗。
“喝不了就彆喝!”岩汐插言。
有人關心我?
霍天磊意識到這一點,心裡溫熱一陣,瞧著岩汐,鏡片底下真的滿是關心。
這個愛嫉妒的女孩,還真有可愛的一麵,若不是自己的公司晚成立,估計她已經是公司的一員乾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