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蛋!無賴!”
公主心裡卻暗暗高興,她真擔心自己受不了,要反客為主,可是意誌還是堅定,在霍天磊的右耳旁咬了一口,霍天磊吃痛,鬆開了手。
這一掙紮,公主的一頭烏黑秀發由束起垂落下來,長及酥胸,這樣看來,更是漂亮,霍天磊內心不由“嘖嘖”稱讚。
公主坐在一塊石頭上,一雙手不停的理順自己的秀發,眼睛卻望向洞外,避免霍天磊有些火辣的眼睛。
驀然間,聽到一道聲音從山下傳來。
“公主,霍天磊,聽到我們的喊話嗎,我們前來救你們,快說話吧!”這個聲音就是那個青年。
公主和霍天磊趕緊來到洞口,望向下麵。
但是,與剛剛望的一樣,根本不見人啊。
青年的聲音再次響起,才知道他們的位置正好被巨石擋住。
“我們還在這,快來救我們啊!”公主雙手卷成喇叭,往山下喊話。
霍天磊也走了過來,與公主一起喊。
“霍天磊,你不是生病了嗎,怎麼?”公主看著霍天磊,臉上有些疑惑,好像在說,你城府那麼深,真是不懂你。
“是病著,可是聽到救援的聲音,就好了。”霍天磊說道。
“你好壞,居然騙我!”公主舉著白嫩的拳頭,打在了霍天磊的身上,隻是她不打得太重,就似被一個人捶背,反而有些舒服。
“有完沒完?”其實不痛,霍天磊又故意生氣,一把捉住了公主的雙拳,調笑著道:“回國後,我會記住這雙白嫩拳頭的。”
“如果你需要,我砍下來給你算了。”
為了所愛的人,公主覺得舍卻性命又有何妨,更何況隻是一雙手呢。
“痛嗎?承受得起嗎?”
霍天磊加了把勁,扼得公主直冒冷汗,她點了點頭,緊接著又搖了搖頭。
“我砍你雙手下來,比這還要痛,所以請你不要那麼不愛惜自己好嗎?”霍天磊表現得一個好人模樣。
“那,你彆回國好嗎?”公主眼裡淚水汪汪,霍天磊不自禁憐惜起來,鬆開了她的手。
“我們隻是前來給伊若將軍的兒子托尼賈治病的,治好以後,就應當回去,畢竟,我們的家在那裡,我們必須得回到那兒去生活。”
霍天磊苦口婆心的勸說。
嗚——
公主再次哭起,梨花帶雨,花枝顫露,霍天磊不由覺得有些不舍,為什麼世界那麼多男人,公主為什麼要愛上自己,這他想不通,也搞不懂,而且也不想去搞懂,那可是很煩惱的事情。
“公主,我們來了!”
半山腰,聽到了那個被救青年的聲音,雖然說的是尼泊爾土著語言,霍天磊也猜出大致意思。
這個時候,公主反而不希望青年率人前來,反倒願意在雪洞中多呆一刻。
霍天磊也覺得有些不舍,畢竟人心都是肉長的,如果愛慕不在,一段友誼總是還是那麼美好吧。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沒有多久,就聽見了一些工具敲打岩壁的聲音。
距離雪洞隻有區區十來米遠。
此時,霍天磊擔心的是公主的飛行員與管家的安危,畢竟他們出去後,就再也沒有回來。
霍天磊撿了些雪團吃了幾口,強行安慰了下自己的胃,然後騰身一躍,就來到了雪洞的上麵,雪洞上麵更險,到處都是冰棱和積雪,還沒有看到飛行員和管家的身影。
總會留下蛛絲馬跡的,霍天磊沒有灰心,仔細觀察著一切。
忽然間,他聽到了一塊巨岩後有水滴湖中的叮咚聲,繞過巨岩,看到一眼小泉,泉水清澈。
仔細一瞧,泉水中竟然有一張紅色帕子,那正是管家抹汗用的。
取了出來,仔細凝思他們的去處。
忽然,一隻前來喝水的灰色狐狸看到霍天磊,覺得很驚奇,站著瞧起了他,倆人就這麼對峙著。
霍天磊覺得,抓了這隻狐狸給公主的話,估計她會很高興的。
蹲下身去,準備了二十來枚雪團。
在狐狸還不知怎麼回事時,一顆雪團就擲向它。
狐狸趕緊閃躲,可退路都有雪團砸來,這讓它退無可退,心慌意亂。
霍天磊一個飛躍,從空中落下,一把將它捉住。
這是隻懷了孩子的母狐狸,被捉住後,變得很溫順,它是極為靈性的動物,好像在乞求霍天磊善待它和它的孩子。
霍天磊拍了拍狐狸柔滑的灰毛,繼續找尋飛行員和管家。
狐狸走過的地方,估計是他們求生的方向,按著這個理念,順著狐狸的腳印找去。
行走了大約一裡來路,看到了飛行員和管家的屍體,原來,他們是在山的更高處跌下來的。
這個時候,天空出現了一架直升機,托尼賈在向霍天磊招著手。
霍天磊揮動那張管家抹汗的紅巾,沒有多久,直升機垂下了梯子,下來倆軍人,把飛行員和管家的屍體捆紮好拉上了直升機裡。
霍天磊帶著他們來到雪洞,此時,雪洞裡有十多位前來救援的人,包括那個被救的青年。
霍天磊把那隻灰狐狸送給公主作禮物時,公主十分高興。
“霍天磊,給它起個名吧,畢竟是你送我的。”
“叫它灰狐吧。”
“嗯,這個名字挺好聽。”
接著,倆軍人要公主登機,公主瞧著雪洞中還有這麼多人,堅決不同意,非要先護送平民百姓們下山。
倆軍人無奈,他們也知道公主的親民,不得已把青年這十多人先送到山下。
這十多人還沒有上直升機,竟然全都在公主麵前跪下,要求她釋放被伊若將軍關押的那些平民百姓。
公主看著托尼賈,責備道:“為什麼要關押那些人?”
托尼賈把那天的事情說了。
原來,這一片山地以前都是平民百姓在采摘蟲草,這是他們賴以生存的方式,托尼將軍的軍隊駐紮這兒後,差不多壟斷了蟲草生意,結果,矛盾產生,一個叫生賈的漢子帶著一些人對托尼賈發動了襲擊,方式就是用自己的貨車撞托尼賈的巴士。
“公主,這件事情很棘手嗎?”霍天磊問道。
“是的,生賈這幫人采取的方式有些極端,已經違反了我國法律,被關監獄是鐵定的了。”公主一時間也想不出好辦法,隻是以一種乞求的目光瞧著托尼賈。
如果托尼賈在法庭上不承認那些人襲擊過自己,他們才能夠被無罪釋放。
托尼賈一直很沉悶,對公主的乞求眼光也不理會。
“其實,事情都有個原因結果,要是你們不侵占彆人的地盤,彆人也不會要襲擊你的,你說是嗎?”公主苦口婆心的勸導。
“公主,決定權在我父親的手上,我隻能向他請求一下不要把那些人送上法庭,畢竟,關了他們就毀了他們的家庭。”托尼賈看來還是恩怨分明。
“Verygood!”公主很欣賞的朝著托尼賈伸出了個大拇指。
跪地的那些人也開始向托尼賈認錯,覺得他們組織人襲擊與此事毫不相乾的托尼賈是他們的罪過。
直升機把青年們送到山下後,重新飛上來,放下一桶飛機汽油,這油要加到那架原來停在突岩上的直升機上,是有些難度的,畢竟,突岩挺危險的。
一名軍人嘗試著過去,腳下一滑,人就落了下去,山穀裡傳來他的慘叫。
“我去!”大家夥都心虛時,霍天磊自告奮勇,公主的眼神瞧著他,他都有種不畏死的勁頭。
拎著一桶汽油,霍天磊就邁步過去,每一步,都使出了千斤墜的功力,所結的冰,居然都在他腳踩後出現一寸來高的腳印。
一個飛行員隨著他跟進,倆人很順利的來到加油的地方,加好了油。
倆人進了直升機,飛行員按下了啟動鍵,直升機的螺旋槳開始旋轉嘶吼。
兩架直升機騰上空中,繼續前行。
這次,公主與霍天磊、托尼賈同乘那輛前來求援的直升機。
在公主的要求下,直升機前往采摘蟲草的那片區域趕去,另一架原路返回。
“老人家!”公主在一座搭在坡腳的帳篷門外喊著。
門開了,一個戴著帽子臉色瘦削漆黑的老頭瞧了下外麵的人,見有軍人,飛行員,還有中國人,公主不僅美麗,還穿得雍容華貴,臉上一驚,今兒個怎麼啦,居然有貴人臨門。
原來,老頭是前來采摘蟲草的,因為時間很長,隻得用馬拉著生活用品,前來這兒搭建帳篷。
老頭一邊生起爐子做飯,一邊回答公主的一些問題,大家都看到,他的腿有些瘸。
沒有多久,老頭的孫子回來了,身上背著一隻磷肥袋子,裡麵是他采摘的蟲草。
原來老頭的兒子采蟲草時墜崖去世,兒子的媳婦遠嫁一富商,隻有爺孫倆相依為命。
看到帳篷內有這麼多陌生人,孫子有些靦腆,有意回避彆人的問話。
當公主問起爺爺為什麼派他去采蟲草而爺爺不去,他說出爺爺有嚴重的關節炎,不能上山。
“你們的救星來了!”公主說道。
“救星?”才十多歲的孫子不懂公主意思。
公主指了指霍天磊,說道:“這位中國醫生是你爺爺的救星,能讓你爺爺的關節炎能夠治好,以後你們的日子要好過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