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說不呢?你知不知道你在跟誰說話?叫你們領導來。”
本就在氣頭上的梁彬,此時已經沒有了昔日的淡定,有的隻是驚慌失措,狼狽不堪和難以置信。
“梁先生,還是配合我們工作的好,至於你想見我們領導,隨我們走一趟自然就能見到了。”
那人也不是嚇大的,而且在此之前他得到的命令就是不論如何,將人帶回去,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也絕對不能鬆口放人。
梁彬看著這人一臉的堅定,也知道現在自己恐怕也就隻能隨人家去一趟了。冷哼一聲,甩開了兩個想要押著他的人,直接脫了身上的白大褂丟在了辦公桌上。
臨走之前還回過頭來看著周偉說:“是我的遲早都是我的。”話音一落便轉身率先向外麵走去,不在理會辦公室裡麵眾人的臉色。
到了這個時候,之前被陳童狠狠地扶了麵子的那個主任,愣頭愣腦的笑了笑,一副看戲的表情看著陳童,還不忘記衝著陳童擠眉弄眼耀武揚威一般。
“抱歉,打擾到你們了,你們繼續!”
知道梁彬不再掙紮,看著他走出門去,便讓人跟上去,隨後自己衝著老院長告罪之後便告辭了。就這樣好好的一場換屆選舉,被這麼突如其來的意外給搞得亂七八糟的。
林琅自始至終都安靜的坐在那裡,不言不語沒有發表任何的看法,就像是一個局外人一樣,看著眼前的一切。
對於梁彬臨走之前的最後一句話,對此周偉不可置否的笑了笑沒有多言。今日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他已經猜到了發生了什麼事情。
前幾日,霍天磊就曾無意之中提到了惡人自有惡人磨這一說,對此他追問,得到的不過是神神秘秘的一個笑容。看到今日此情此景,下意識的周偉就想到了霍天磊,也基本肯定了這件事是霍天磊做的無疑。
隻是不知道,霍天磊是怎麼辦到的,這讓周偉有些好奇?不過考慮到了霍天磊最近和莊澤走的比較近,也就心裡差不多有了點兒數兒了。
說起來莊澤,這個倒黴孩子,乾什麼不好偏偏跑去跟人家賽車,結果出了那麼嚴重的車禍,如果不是正好被霍天磊給撞上,估計就凶多吉少了。
在脫離危險之後,這個小騷年根本閒不住,並不好好待在療養院裡,隔三差五的讓人推著輪椅過來找霍天磊。因為,他從他父親哪裡得知給了自己第二條性命的人就是這個年紀輕輕的霍天磊。
其實說白了,莊澤也沒有多大,也就剛滿十八歲,正是年輕氣盛的時候。一直熱愛一些極限運動喜歡玩刺激的,沒能忍住教唆,便跑去跟人家飆車,第一次出馬就妥妥的掛了彩了。
現在還整天包的跟個粽子一樣的還偏偏不安分,經常到處瞎跑。霍天磊也有再去給他查看病情,恢複的還算不錯。受不住莊澤那喋喋不休的聲音,這才說可以讓他適當的進行一些簡單的運動,結果第二天大清早的那騷年就樂嗬嗬的讓人給推了過來。
兩頭跑也不是個辦法,不過誰讓莊天齊神通廣大呢,直接在縣醫院裡麵安排了住院手續,讓莊澤住了下來,而且是絕對的豪華單間病房。
得知這個的時候,霍天磊的嘴角都在抽搐,這就是有錢人的生活,就是奢侈。本來,霍天磊以為醫院裡麵的兩人間就已經很奢侈了,結果現在這麼大個病房就住了他一個病人。不得不說,錢是王八蛋,偏偏還離不開這個王八蛋。對此,霍天磊著實諷刺了一把萬惡的資本家。
也不知道莊澤從哪裡打聽來的,霍天磊的身份,覺得這麼年輕的中醫,還醫術這麼的高明。簡直是太他媽的帥氣了,所以直接想要拜師學醫,對此霍天磊頭疼死了。
你說你要是誠心想學的話,不收徒我也會指點一二,可是偏偏學醫的理由不是救死扶傷,而是為了耍帥,氣的霍天磊都想去把莊澤從病床上拽起來從樓上丟下去。
整天跟在他屁股後麵,而且還殷勤至極,一會兒午飯一會兒飲料一會兒又這個那個的,各種賄賂討好的法子都用上了。搞得霍天磊這幾天都不能專心上班了,所以直接向林琅請了假,直接整天待在濱河小區那邊,除非必要不然絕對足不出戶。
莊澤糾纏無果,就打算動強的,結果他派去的保鏢,被霍天磊狠狠的虐了一頓,到最後都一瘸一拐的gege掛彩,爬了回來。
對於這樣的結果,非但沒能打消莊澤的積極性反而更加激起了他的好奇心,師傅長師傅短的,對此霍天磊充耳不聞。對付無賴最好的辦法就是視而不見。
想到了莊澤這邊就想到了莊天齊,想必是他出手相助的吧。不管是處於什麼原因,周偉都應當向莊天齊致謝。所以,會議匆匆結束之後,周偉就來到了辦公室裡麵,撥通了莊天齊的手機號碼。
“城東那塊地還沒拿下來嘛?不就是幾個釘子戶嘛?這麼小的事情都搞不定,我要你們有個屁用?”
此時,莊天齊正在自己的辦公室裡麵,勃然大怒。事情的死因嘛,也挺簡單的,就是政府搞擴建,城東的老房區要被拆了翻新重建,本來已經去談好了價格簽了合同了,結果今天下麵的人又上來反映說有幾戶人家存了彆的心思。
想要趁機敲詐一筆錢,不然就寧死不屈,房在人在房倒人亡。聽到下麵人的報告,莊天齊直接就給怒了。
又不是什麼天大的事情,就這麼點兒小事,竟然拖了好幾天了都沒搞定,這效率實在是太過於底下了吧。於是就有了現在莊天齊衝著下麵的人發火的這一幕。
“董事長,他們以死相逼,我通知了警方,也去起訴了他們,可是他們就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要死撐著。”
那個被劈頭蓋臉罵了一頓的項目經理,感受著莊天齊陰嗖嗖的目光,背後的衣衫都已經濕透了,一頭冷汗。可是問題得不到解決,沒有辦法隻能硬著頭皮開口說著。
“他們要多少錢?”
莊天齊不是沒有經曆過這種事情,所以他也知道窮鄉僻壤出刁民這個道理,這件事情處理好了那皆大歡喜,萬一處理不好,鬨到了政府那邊的話到時候吃虧的還是自己。不過,想到了那個拆遷協議書他們已經簽了之後,便眯了眯眼睛直接開口,直達問題根結。
“一…一百萬…”
那項目經理打了個哆嗦,小心翼翼的開口說著。
“一百萬?口氣到不小。告訴他們十萬塊要麼滾要麼法庭見。還有,再發生這種事,還需要我教你怎麼做?如果這點兒事情都辦不到的話,那你就同樣可以滾了,我這兒可不養草包。”
聽到那個項目經理說對方開口就是一百萬的時候,頓了頓。不得不說,這些人倒是會看人,強拆這種事情他不是沒見過,不過一般情況下不到萬不得已莊天齊都不會把對方逼上絕路的。隻是這一次,這些人太過分了。
“是,是是是!”
聽到這裡,那項目經理恍如如獲大釋一樣,連忙點頭,然後恭恭敬敬的出門離開。整個過程,那經理都感覺自己麵前坐著的不是一個凡人,而是一頭猛虎,被那樣銳利的目光凝視著,竟讓他有些動彈不得,整個人的氣勢實在是太過於駭人了。
那人前腳剛走,莊天齊正要詢問自己兒子的情況呢,突然之間自己的私人電話響了起來。
看到來電顯示的是周偉的時候,莊天齊頓了一下,有那麼一瞬間的心慌,不過很快就調整好了。怎麼這個時候周副院長打給我,難道說澤兒出了什麼事情了?不再猶豫,直接接通了電話。
電話接通之後,周偉跟莊天齊簡單的打了招呼之後,便提出想要吃個便飯的想法。這個時候的莊天齊已經鎮定下來了,首先,看周副院長那麼的不緊不慢,肯定不是出了什麼急事,而且他同一時間撥通了保鏢的電話,得知兒子那邊一切都好。一時之間,有些想不通周偉到底是在賣什麼關子,想了想還是決定赴宴。
定好了時間之後,莊天齊便開始工作。不過,過了沒多久秘書在門外敲響了房門。
從秘書哪裡得知了今天醫院裡麵發生的一切,聽到梁彬被紀檢委的人帶走了的時候,莊天齊說不上來自己到底是個什麼心情。又詢問了一些相關的訊息之後,便獨自一人坐在辦公室裡麵皺著眉頭沉思。
不多時,莊天齊就撥通了一個電話。電話那頭是政府裡麵的工作人員,在仔細打聽之後,就知道了周偉的意圖。一想到周偉為了那個梁彬打算來尋求自己的幫助的時候,不由得皺著眉。這件事,恐怕沒有那麼的簡單。
剛剛那人很明確的說,這件事情是從縣委書記張國棟哦那邊開展過來的,而且縣長那邊估計也是這會兒才收到消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