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婆娘,你乾什麼?彆以為老子打不過你,你最好給我乖著一點兒。”
有一種一夜翻身做地主的感覺,紀旦跳起來站在沙發上,用另外一隻手指著自己老婆的鼻子惡狠狠的說著。
“你還敢凶我?你彆以為你在外麵玩做的破事我都不知道。不就是你調戲人家小姑娘結果被打了麼。有本事你衝著人家去啊,你衝著我吼什麼吼。”
那女人也不是一個省油的燈,被紀旦那麼一凶頓時脾氣就上來了。紀旦本來就不高,那女人到紀旦哪裡還差了一點兒。更何況現在紀旦站在沙發上麵,那就不是比她好一頭了,居高臨下的看著這個女人,紀旦心裡有一股子惡氣在胸腔裡麵充斥著。
“啪!”
一耳光落在了女人的臉上,頓時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想在外麵看戲的人,最為震驚的還是女人了。
一臉的難以置信伸出食指指著紀旦,“你…你竟然打我,媽的,你竟然敢打我。我不跟你過了,你以後也彆指望著我會在表哥哪裡跟你說話。”
這女人叫張蓮花,至於她說的那個表哥,則是在政府工作,正好是負責處理一些醫療事故之類的案件。
果然,紀旦在聽到張蓮花說到他表哥的時候,剛剛的張牙舞爪三頓時收了起來。收起來之後還心有餘悸的看著自己的老婆,直接從沙發上跳了下來,繞過了張蓮花直接走到牌桌前。
“看什麼看,還不趕緊給我離開這裡。想看戲回家找你老公去,彆在這裡打攪我們。”
凶神惡煞的紀旦,就像是一個剛剛翻身的土地主,指著一群人耀武揚威沒有好口氣的說著。
“切。我們走,彆說的好像我們多稀罕這裡一樣。”
一個身上珠光寶氣的女人給紀旦飛了一個大大的白眼,瞪了他一眼,然後招呼著牌友轉身離開了這裡。
在經過紀旦的時候,狠狠地撞在了他的肩膀上。本來就掛在脖子上的胳膊此時受到撞擊,差點兒沒疼死紀旦。
“媽的,趕緊給我滾,以後都不要讓我看見你們。”被撞的齜牙咧嘴的紀旦,就想上去打一頓那個女人,不過似乎是想到了女人的身份,揚起來的胳膊放了下來,然後怒罵了一聲。
終於,一群人離開了紀旦家裡,不過紀旦此時的腦門上都是汗漬。剛剛耀武揚威做土地主的時候還沒注意,現在轉身看到自己家老婆的時候,一陣一陣的犯怵。
他怕的不是自己媳婦兒,而是她表哥。這些年他一直過得順風順水。但是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的道理,所以對於醫療事故他也會碰到。有一次就是一個病人有嚴重的過敏史,結果他沒有了解清楚,直接麻醉藥麻醉之後,病人就呼吸不暢,沒能搶救過來,最後死在了他的手術台上。
對於這次的醫療事故,可以說所有的責任都在他的身上。事後,他拿出來了一大筆錢給手術室裡麵的人封口費,然後通過張蓮花的表哥將這件事壓了下來。
幸好那人隻是一個鄉下來的,並不懂得太多情況,所以直接要多嚴重有多嚴重的把病人家屬一陣嚇唬,到最後給了一筆錢離開了南武縣城。這個事情就是張濤一手包辦的,而這也隻是他出過的醫療事故的其中一例。
他的醫術怎麼來的?很大一部分程度上是因為這些個被他用來試手的患者身上。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的紀旦,隻能硬著頭皮來到張蓮花的麵前。
本來想要賠禮道歉的,都已經做好了準備跪搓衣板。不過,事情似乎發生了不可思議的扭轉。
“老婆,我…”
沒等到紀旦把話說完,張蓮花便打斷了他的話語。
“旦旦,你還記不記得你上次對我發火是什麼時候?”
本來以為會暴怒的張蓮花,這會兒反常的就跟個小媳婦兒一樣,扭扭捏捏的站在那裡,害羞的看著紀旦。看到這一幕紀旦差點兒吧昨天晚上吃的牛鞭給吐了出來。要是知道年紀輕輕的姑娘衝著他害羞,他樂嗬都來不及呢,可是現在這個對象換成了,一個半老徐娘,而且是橫向發展的半老徐娘。
這個害羞的表情,怎麼看怎麼覺的怪異,一臉的褶子,還偏偏要做出來一副少女懷春的樣子,真的是讓人有種想把隔夜飯吐出來的衝動。
“我…我還對你發過火嘛?把你當小祖宗供起來都來不及,怎麼敢衝著你發火。”
紀旦打了個哆嗦,戰戰兢兢的站在那裡臉上帶著委屈的表情開口說著。(來自一個老家夥的委屈,就像是哈雷彗星撞地球一樣轟動。)
“旦旦,你都忘了嘛?沒結婚之前,沒有知道我表哥是做什麼的之前,表哥沒有幫你之前,你可不是這樣的。但是後來,你就變了,變的畏手畏腳,永遠對我充滿了尊敬,把我捧在手裡怕化了。可是你卻不知道,我要的根本不是這個。”
張蓮花再抬頭起來的時候,臉上掛著淚水,就像是一個怨婦一樣,在哪裡控訴紀旦這麼多年的行為。
一邊的紀旦聽的心裡毛毛的,當年他意氣風發,張蓮花也是一個標誌的人兒,隻是隨著年齡的增長這一切都變了。一開始他並不知道她的背景,隻是把她當做一個普通人。他也有自己的喜怒哀樂所以也會對她發火之類的。
隻是,到了談婚論嫁的時候,他才發現她的背景可以讓自己更早的走向成功,父母都是生意人,表哥一家子都在政府工作,而她又是唯一一個女丁所以自然是掌上明珠一樣的存在。所以他便轉變了他的態度,變得對她尊敬起來,不再是兩個平等的地位,所有的感情都已經變質了。
“花花,我…我錯了。我還是以前那個我好不好?”天知道,要讓他對著這麼一坨的人說著這樣違心的話是多麼的日了狗了。但是沒辦法,隻能忍著心裡的fanteng,一直在回想年輕時候的張蓮花,這樣受傷的心靈才能得到那麼一點點的寬慰。
“旦旦。”
張蓮花聽到出自紀旦的一番話,頓時淚眼朦朧的看著紀旦,緩緩抬頭輕輕的閉上了眼睛。怎麼看都是一副索吻的樣子,沒有辦法的紀旦隻能就當自己日了狗了,隨後用一根胳膊摟著張蓮花,兩個人津.液交融,一點一點兒的向著臥室摸了過去。
情到深處,就差實質問題了,隻是似乎出了點兒問題。紀旦驚恐的發現自己似乎已經雄壯不起來了,正空虛難耐的張蓮花看到自家老公這個樣子,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但是不管怎麼說這也是關乎她幸福的,所以使出渾身解數想要讓它振作起來,隻可惜它一點點想要雄起的意思都沒有。
最後沒有辦法,紀旦找到自己的藥,直接吃了好幾顆藍色小藥片。很快便感覺到一股子暖流流向自己的關鍵地帶,就在他們以為有效果了的時候。突然之間,一切又是戛然而止。
所有的瘋狂似乎都被堵在了體內,紀旦有一種快要憋瘋了的感覺。自己的實質還是沒有一點兒雄壯的體現。到最後紀旦隻能泡冷水澡,而張蓮花則是一副無奈的樣子,一臉的嫌棄,好像在說,沒用的東西!
看著自己老婆如狼似虎的眼神。紀旦隻能用其他辦法讓她得到滿足。雖然有點兒效果但是都不是張蓮花想要的感覺,但是看到紀旦這個樣子,心裡是又氣又替他擔憂。
一直說著寬慰的話,兩個人直接打車去了省裡的醫院裡麵開始做檢查。隻是,所有的檢查結果都表明一切良好,還能用。
這麼一來可是嚇壞了兩個人,兩個人輾轉了很多家醫院,但是效果還是微乎其微,根本沒有任何效果。
怒火中燒的紀旦,一直在回想自己到底做了什麼。想起來那天晚上,自己正在興頭上卻被霍天磊這個王八蛋給打攪了,然後自己就萎了,難道說自己以後是個陽.痿了?
想到這裡,紀旦咬著牙撥通了張力的電話,隨後直接開始詢問他的情況。此時的張力也在飽受折磨,他還是一次晚上yy蘇曉琳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情況,已經看遍了所有醫生。
如果說這個事情對於紀旦來說是一個不小的打擊,那麼對於張力來說那就是彗星撞地球一樣的大事。畢竟紀旦已經活不了多久了,可是自己還很年輕啊。才二十多歲,他無法想象自己以後要過著太監的生活。
現在兩個人通了氣兒之後,一番商談,就將目標鎖定在了霍天磊的身上。
“不用說了,肯定是他搞得鬼。”紀旦此時已經將霍天磊恨到了骨子裡,恨不得把霍天磊給抽皮拔筋了。
“他一個實習生做了手腳我們去檢查難道檢查不出來?這不應該吧。”雖然不否認霍天磊的可疑,但是張力還是問出了自己的疑惑。
“怎麼不可能,你可彆忘了,他還是個中醫。聽說還有一個厲害的師傅,媽的,肯定沒跑了,絕對是他。媽的,這個王八蛋。”
紀旦咬著牙從牙縫裡麵擠出來這些話,另外一邊的他已經在家摔了不少的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