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霍天磊的聽力自然是聽見了房間裡麵傳出來的痛苦的呻吟聲,沒來由的感覺到憤怒。霍天磊冷著臉扯開了老人,直接闖進了房間裡麵。
一進去就看到一張桌案,桌案上麵正放著一個正在不斷扭動的物體,霍天磊沉吟了一口氣,一點一點兒的掀開了布就看到一個小女孩兒被扒光了放在桌案上麵,身上燒的通紅,嘴裡不斷地呻吟著,因為痛苦所以不斷地扭動著。
這個時候霍天磊才看到,小女孩兒的手腳都被綁了起來,不斷的扭動之下手腕腳腕都被磨破了皮,一片紫紅。
伸手解開繩子,用布裹著小女孩兒伸手為小女孩兒把脈,不摸不要緊,這一摸就感覺到一片灼熱。看著小女孩兒通紅的臉色,紫紅的手腕腳腕和嘴裡不斷地痛苦的呻吟,霍天磊一拳頭落在了桌案上。直接一個拳頭大的窟窿出現在桌案上,霍天磊撇了桌案前麵供著的一個雕像,嘴角扯出一絲諷刺的笑容。
“這就是你信奉的神?這就是你說的的主?這就是你說的一切都好?你看看你們都乾了什麼?她有多痛你們知道嘛?你,身為她的母親,你不知道骨肉相連麼?你不知道虎毒不食子麼?你怎麼就忍心讓你的女兒受這種苦?怎麼?想要報警?嗬,報警,報啊,。我到要看看這算不算是虐待,看看這人間還有沒有人情。”
霍天磊抱著小女孩兒出來之後就看到那個老太婆正在不斷的的說著什麼主啊,神啊,一大堆,想要跟周偉講理。至於小離的阿媽此時正拿著電話開口說著什麼。
霍天磊的突然爆發嚇住了所有人,直到周偉就看到小女孩兒額的情況的時候,這才叫理解了霍天磊的憤怒,同時內心也滿是火氣。
“帶她回醫院,這裡我處理。”聽到周偉的話。霍天磊額點了點頭。抱著小離上了救護車,然後救護車就立刻疾馳離開。至於周偉,這個時候的他已經掏出了電話,撥打著一個一個的電話,眼前的事情終歸是需要處理的。
就在霍天磊帶著小女孩兒離開之後沒多久就有一個黑臉壯漢回到了家裡。剛剛那婦人的電話想必就是打給她的丈夫的。本來還在乾活,突然聽見自己家閨女被人還帶跑了,這還得了。直接招呼著自己的工友扛著鐵鍁鋤頭的就回來了。
“阿娟,閨女呢?閨女不是在學校麼?怎麼回家了還被人帶走了?”
黑臉大漢一回來就開口詢問自己的婆娘,想要問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自己早上出門之前還好好的,這活乾了一半就聽說家裡出事了,飯都沒吃叫上工友就趕了回來。
“這些人突然出現,二話不說就帶走了丫頭。開著救護車跑了,丫頭…丫頭…”
婦人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好不容易把話說完了。聽到這樣,黑臉大漢直接怒氣衝衝的衝著周偉來了,雙手揪著周偉的領子,將周偉大半個身子都提了起來。
“我家丫頭呢,你們把她怎麼了?我閨女呢?你還我閨女!”對於黑臉大漢的焦急和憤怒周偉都看在眼裡。對於自己被人提了起來這件事也沒有很在意,反而開口說著。
“我是縣醫院的副院長,如果沒有理由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又為什麼要帶走你女兒。如果你還想見到你閨女,你現在就不應該扯著我的領子這麼說話。你知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們這是在救你女兒,要是我們在來得晚點兒你的閨女怕是沒命看到你了。”
這樣的情況周偉也見過太多太多了,所以並沒有任何的恐懼,直接正視黑臉大漢的目光緩緩的開口說著。
“你胡說,怎麼可能?早上出門的時候丫頭還好好呢?你們到底吧丫頭帶到哪裡去了?快點兒給我還回來。”
到底是愛女心切,黑臉大漢現在一心牽掛著自己的女兒,對於其他事情一點兒想知道的欲望都沒有。但是不可否認的是在他聽到了這些人是來救自己的女兒的時候,手上一鬆,周偉的雙腳這才切切實實的落地。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放開了周偉的黑臉大漢,這才冷靜下來,看著周偉緩緩的開口說著。
“小離班上的同學都出事了現在正在縣醫院重症監護室裡。聽到有個小朋友說小離被強行帶回了家,我們這才找了過來。這次的病情很嚴重,會傳染也很危險,我們不得不先將小離送到醫院去搶救。就在剛剛,我們見到你閨女的時候,小孩兒的臉色燒的燙手了,很危險。”
“至於為什麼會沒有第一時間送到醫院,又為什麼要我們上門來強行帶走小離,這個問題你的家人會告訴你為什麼。我要趕回去了,至於你們,好自為之。”
周偉儘可能簡潔明了的將整個事件的經過說了出來。說到最後,看了一眼小離的母親和奶奶,沒有多說,隻是說好自為之。說完之後的周偉,轉身離開。現在醫院裡麵可走不開,他沒有太多的時間陪他們在這裡死耗著。
黑臉大漢聽到周偉這麼說之後也將目光落在了自己的媳婦兒和母親身上。沒來由的看著自己母親穿成那個樣子就煩的緊,然後在他的再三追問之下他的媳婦兒支支吾吾的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了他的丈夫。
“媽不懂事就算了,你怎麼也跟著胡鬨。生病了不趕緊送到醫院去帶回家乾嘛?難道你要去祈禱讓女兒自己好起來嘛?”
看著自己媳婦兒,黑臉大漢都快氣死了。早就知道自己的母親似乎信著什麼宗教,平日裡也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沒有什麼問題他也就沒管,可是這次這麼大的事情還用著她的那一老套,黑臉大漢這才憤怒了起來。
“你也彆說娟兒了,我讓她把丫頭帶回來的。”老太太這個時候倒也是有點兒人情味兒,直接把過錯欖在了自己的身上。
“媽,跟你說過多少次了,把你那些破東西給我扔了,你怎麼就是不聽。如果阿離有個什麼好歹,我看咱們大家都彆活著了好了。”
“小兔崽裡翅膀硬了要飛了是不是,我還不是為了丫頭好。回家我給她祈福了之後都好了很多了,要不是那幾個人過來強行帶走了丫頭,指不定丫頭這會兒都在活蹦亂跳了。”
老太太還是不甘心的為自己辯解著。可是自家兒子現在心思都在閨女身上,根本不帶理會她的。
教訓完了自家媳婦兒教訓自家老媽,一臉不爭氣的看著自己的母親,心裡的烈火熊熊燃燒著。丟下了這婆媳兩個,回家帶上錢就向著縣醫院趕了過去。
他的工友們聽說他家閨女出事了,一個個的也都慷慨解囊,有的沒的湊了一萬多塊錢,黑臉大漢直接推出來一輛小電驢你騎著車就往縣醫院趕了過去。
“這叫什麼事兒,好心還當成了驢肝肺不是?娟兒你說是不是這個理兒,上次你不是頭疼麼,在哪裡祈福到最後不都是不治而愈了嘛。這小兔崽子竟然敢對主不敬,我要去賠罪,立馬就去。”
黑臉大漢走了之後自家的母親還心心念念的惦記著自己的主,根本不關心自家的其他事兒。一路小跑的回到了房間裡麵,結果一進去就看到自己平日裡放些供奉品的桌案此時正中間有一個拳頭大的洞,頓時更加的誠惶誠恐了。
心裡死命的罵著那個帶走了自己孫女兒的人,表麵上卻虔誠的跪拜在了耶穌的麵前不斷的說著神愛世人,說著祈求原諒的話語。
倒是小離的媽媽這個時候心裡對阿離止不住的擔憂,到最後還是決定去一趟醫院。收拾了一點兒東西之後,便打算去醫院。沒有辦法隻能去彆處借了個車子過來,踩上腳踏車就死命的蹬,希望能夠儘快趕到醫院。
這裡發生的所有事情霍天磊都不得而知,現在他眼裡隻有小離這個孩子。到了救護車上就將阿離平放在擔架上,然後給阿離行針。
這孩子被折磨了這麼久,還不知道有沒有燒壞了,霍天磊忍不住的擔憂了起來。他也知道擔憂沒有辦法,隻能儘自己的全力去拯救這個孩子。
他絕對不允許有人的生命從自己的手中流逝,當然壞人除外。一咬牙直接開始施展鬼門十三針第二層的針法。眼下最重要的不是治病而是需要將阿離的大腦和身體的五臟六腑保護起來。
高燒這麼久就怕對身體有什麼影響,仔細的檢查著,給阿離把脈。隨後鬼手一出,已經有三根銀針落在了阿離的腦袋上,這裡可是重中之重,必須好好的的保護起來。
再者說,已經燒了這麼久了,必須一點一點兒的來,不能直接一蹴而就,這樣損害的還是小阿離的身體。這種錯誤霍天磊是無論如何也不會犯的,隨著銀針一根根的刺入,阿離的痛苦這才減輕了一部分,不過身體上的炙熱還是沒有辦法消除,像是察覺到了什麼清涼的事物,阿離本能的向著霍天磊那邊靠了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