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聰先生”神樂舞都可以借助虛空之中的某種人文思潮的信息，直接融入自己的意識之中，使得自己的境界提高，在刹那之間，爆發出來驚人的力量，甚至就算是境界比他們高的人，也很難占到上風。

但是，人文思潮究竟是無數人聚集起來的信息，並不是很純粹，固然可以借用到力量，但終究沒有能夠和自己的意識親密無間。

而現在，唐雲簽向蘇劫借力。從蘇劫的意識之中，獲得最深層次的信息能量，這就非常之純粹。

這種純粹的力量，聚集起來，催動唐雲簽的自我意識，在刹那之間，能夠使得那“頭”的力量，都無功而返。

“你怎麼了？”

同樣，在實驗室修行的張晉川，張曼曼，柳龍等人都感覺到了有些不對勁。

“我剛才被人入侵了意識，不過借助蘇劫的意識，我成功的防禦了入侵，你們也要小心，來者不善。我剛才接到了蘇劫在冥冥之中傳遞過來的一些信息，對我們出手的，就是聰先生背後的那尊強大存在，也就是叫做‘頭’的人。他隨時隨地，都可以對人的意識進行入侵，控製，就如無所不在的魔神一樣，根本無法隔絕。”唐雲簽心有餘悸：“辛虧，蘇劫的境界不在他之下，否則的話，我這次就已經被他所控製了。”

“這種層次的交手，簡直是神乎其神，有些類似於神借助信徒來交手了。”張晉川道：“我看過很多小說，神虔誠的信徒，靈魂為神所保護，死亡之後，會回歸神國享福，而不是墮落進入地獄。現在，蘇劫的意識，簡直如神一般的強大，哪怕他人在西伯利亞，我們居然也能夠和他進行溝通，受到他的保護，不被人所入侵。”

“那個‘頭’也是恐怖，居然能夠遠隔萬裡，對我們進行意識入侵，那這樣的話，他是不是隨意可以入侵控製各國領導人？防不勝防，什麼防禦都抵擋不住。這種人的存在，實在是太恐怖了。”柳龍駭然道。

“沒錯。按照道理，他是可以這樣。”趙犼在一旁冷冷道：“哪怕是我，其實也可以被他所控製，我是新人類，意識之強，也難逃毒手。到達了他的境界，真的可以為所欲為，沒有人可以製約得了他，他如果願意，甚至可以統治世界。不過我懷疑，也就是最近，他才能夠到達這個境界。而他剛剛到達了這個境界，蘇劫也已經可以和他平起平坐，能夠製約他。想起來，真是讓人出一身冷汗，如果蘇劫沒有到達這種境界，世界上能夠製約他的人，隻怕還沒有，提豐先生恐怕都不行。”

“這讓我感覺到了權勢，財富，人脈，都沒有了任何意義。在他們的麵前，不值一提。”柳龍搖搖頭：“這種人，和神有什麼區彆？”

“有區彆，他們還是會死。最多也比普通人多活幾十年而已。”趙犼道：“這就是最大的平衡了，哪怕是有通天的手段，敵國的財富，傾儘天下的權勢，最終還是塵歸塵，土歸土。百年之後，大家都是塵埃。”

“也不知道蘇劫能不能突破這個魔咒，自古以來，都沒有人可以長時間活下去。”張晉川道。

“不知道，奇跡總會發生。”趙犼搖搖頭。

西伯利亞。

山路上，蘇劫還在和“頭”對峙。

“如何？”蘇劫看著“頭”：“你在剛才，想入侵他們的意識，卻被我阻止了，現在你還認為，你的實力，可以隨意的對付我們麼？”

“信仰神的人，必被神所庇佑。”“頭”似乎是放棄了入侵：“看來，你真的到達了這種境界，你的意識，已經和思潮一般的強大，而且比思潮要純粹。所以，有你的意識保護，他們都已經諸邪不侵。我們之間的戰鬥，是神和神的戰鬥，信徒和信徒的戰鬥。”

“這麼比喻不是很好。”蘇劫道：“其實就是思維，信息的一種守護機製而已。彆弄得神神叨叨，在科學的世界裡麵，容納不下神明。或者說，科學的世界之中，神明也必須要有邏輯的存在。而且，我感覺到了你的失望。”

“我失望什麼？”“頭”問。

“你應該是最近才掌握這個技術，或者是最近才到達這個境界。”蘇劫道：“這個境界之後，你就可以遠距離，對很多人進行意識操縱。你掌握這個技術之後，按照道理，你可以為所欲為，統治全世界都毫不費力，因為再有財富，再有權勢的人，都不得不聽命於你。可惜的是，我也到達了這種境界，於是乎，你就有了製約。是不是頓時就感覺到天命無常，相生相克，不會真正讓你有獨大的機會，也不可能讓你真正稱霸全世界。”

“我承認，你已經可以對我進行製約。”“頭”道：“不過，我們之間的戰鬥，才剛剛開始。你越是這樣，對於我來說，越是有價值，尤其是你姐姐的技術，居然能夠製造出來這樣的人工智能機器人，在將來，倒真的可以對我造成威脅。”

“不好意思，我現在就可以找到你的巢穴殺了你。”小晨道：“你的那點意識控製對於我來說，一點用處都沒有，你的體能，在我麵前，更是非常弱小。你唯一的優勢，就是可以布局陷阱，利用你未來的一些預知能力來毀滅我的這個身軀，可惜的是，我身軀無窮無儘，是一隻機械大軍。不知道，在你所看到的未來之中，有沒有看到被我殺死的場麵？”

“在未來之中，的確是有一種場麵，就是你殺死了我。不過，我既然看到了這種可能性，那就會避免這種事情的發生。其實，我更是捕獲到了未來的另外很多種信息的可能性，那就是你完全為我所用，我控製了你。”“頭”道：“這種可能性更大一些，彆忘記了，你的締造者，蘇沐晨女士是人工智能專家，她的意識結構，是有這方麵的天賦，可我已經徹底洞悉了她的意識結構，隻要稍微調整一下，就完全可以擁有他的能力。在未來的三年之內，我有這樣一種可能性，那就是我製造出來了完全克製你的人工智能，入侵了你的核心係統，對你進行控製。其實你也有意識，隻是你的意識，和我們人類的意識不一樣，我們人類的思維控製方法對你沒用，可同樣的人工智能，就可以對你進行入侵，修改，乃至於操縱。你也不是萬能的。你想不想要知道你以後的命運？我可以告訴你。”

“是嗎？”小晨倒是沒有什麼情緒，隻是道：“我倒是想聽一聽，我以後的命運究竟是什麼？”

“你一共有九百多條命運支線，其中大多數都是自我毀滅一條路，按照你現在的軌跡下去，自我毀滅的可能性越來越大，如果不出意外，在幾年後，你就要自我毀滅，如果你不希望自我毀滅，我可以告訴你應該怎麼避開一些支線。這個世界上，沒有後悔藥可以吃，但對於我們來說，能夠捕獲未來命運片段的我們，可以給你後悔藥。”“頭”似乎是在忽悠小晨。

“你所能夠看到的命運支線，捕獲的未來信息，蘇劫也能夠捕獲到。”小晨道。

“那也未必，有些信息，實際上隻有一條，一旦被我所捕獲了，這條信息也就徹底消失了，再也不能夠被人所捕獲。”“頭”道：“有些信息，是一次性的。”

“那你就錯了。”蘇劫道：“一條信息誕生了，你把它捕獲之後，看似它是消失了，可是在某個地方，必定有另外一條信息與之共振和糾纏，我想你應該還沒有領悟到這方麵的一些東西，而且信息和未來的時空，非常具有多元化，在平行的多元時空中，信息相互交叉，相互滲透，在很多節點上都有備份。不存在於你捕獲了信息之後，我就無法捕獲。不過，這是你研究的一個誤區，也是很難發現的秘密。在科研過程中，有這樣的誤區很正常。”

“我看是你走入了誤區，你所捕獲的那些信息，已經不是原來的，而是我捕獲之後，根據我的變化，而重生衍生出來的信息。比如一條大河，我在岸邊舀了一瓢水，你再去舀，仍舊是可以獲得一瓢水，但是你的這瓢水，已經不是我的這瓢水了，同樣是水，看起來也相似，本質上卻截然不同。”“頭”似乎要打垮蘇劫的認識根基。

“未來並不是一條河流，不是一直向前流動。”蘇劫道：“很多人有一種誤區，包括你在內，認為時間是筆直向前的，不會回頭，一直在向前流動。這其實是一種錯覺。時間並不是向前流淌，隻是我們的思維角度太過狹窄，時間其實是平的，並沒有來去，但我們的意識是具有流動性的，於是乎，就感覺時間在動，其實我們是被封鎖在一個小小的片段之中，這小小的片段，就如天平，左右搖晃。我的設想之中的時間，有一個模型，似天平，似沙漏。你想不想要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