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恒益對於殺張曼曼這件事情一直是耿耿入懷,上次他在機場就被蜜獾的二號人物阿布比和張洪青攔截住,同時張洪青給他看了蘇劫的信,居然提前一周就知道他要殺張曼曼的事情。
一周之前,風恒益連那個心思都沒有起。
蘇劫的這種境界,已經不是洞悉人的心思,而是預知未來。
每次想想這個事情,風恒益內心深處極為忌憚,他以後不敢有什麼動作,隻能夠借助彆人的手來對付蘇劫。
他相信,這個世界,總會有人製住蘇劫。
所以現在,他竭力去慫恿克裡斯去先殺張曼曼,剪除蘇劫羽翼。
“這個女人的資料我也有一些印象。”提起張曼曼,克裡斯點頭:“她原本也是個小魚蝦,代號塞壬,有一些本事,不過在暗世界之中處於底層,隻能夠乾一些賞金獵人的事情,不過他父親張洪青一直是蜜獾的巨頭,倒有一些本事。”
“這是她現在的布局。”風恒益拿出來了一張紙,上麵記錄了張曼曼最近布局的很多事情,都是在針對提豐集團的許多業務。
“這明顯是和蜜獾在聯手,針對我們提豐的業務,有些業務還直接威脅到了我們裁判所。”克裡斯看了看紙上麵寫的東西。
“這些天已經出現了多起事情,我們裁判所要殺的人,他們進行保護,和我們作對,甚至是在暗世界之中傳出話來,說是隻有他們才能夠對付提豐。這是在撼動我們提豐裁判所的威嚴。”溫霆道。
“我知道你們的意思。”克裡斯扭動著脖子,哢嚓哢嚓作響,似乎脖子是機械的,“你們和那個蘇劫有仇,想借我的手對付他,不過在資料上看來,倒真的是破壞了我們裁判所的很多生意。不過,我倒是不會殺這個女子,抓住她,讓那蘇劫出來,再一起抓住,讓蘇沫晨交出來人工智能的控製權。”
“那個姬飛怎麼辦?”風恒益問。
“殺了他,包括他全家。”克裡斯說話很平淡,似乎經常乾這種事情。
“那我們現在就去中國?”溫霆試探性的問。
“不。”克裡斯冷笑著:“在美國等他們。我有我的計劃,你們兩個隻需要執行。還有一件事情,你們兩個在裁判所之中,雖然是副所長,有一些權力,但現在是我當所長了,和X先生的時候不同,你們必須要堅決服從我的命令。不然,我就殺了你們兩個。你們也彆想挑戰我,如果有這個苗頭,我會用很殘酷的手段,讓你們知道什麼叫做殘忍。你們對我必須服從,從身體上到內心深處的服從,你們要像尊敬大首領一樣尊敬我。”
聽見這個話,溫霆和風恒益都沒有說話,沒有答應,也沒有反對。
“嘿嘿....”克裡斯冷笑了幾下,充滿殺意,讓在場的幾個人都連連後退。溫霆和風恒益也怕他突然出手,嚴加防備,知道這個信任的所長是個真正的變態,有的時候,沒有什麼道理可言。
不過克裡斯並沒有動手,而是發出怪異的聲音:“我們裁判所在提豐裡麵名聲不好,在外麵更是很多人想要滅掉我們,如果提豐出現變動,我們很不能夠抓住機會,擁有真正毀滅世界的力量,那麼我們的下場會很淒慘。X先生看不到這一點,他是愚蠢的。你們必須跟著我,掌握那種力量。在這個世紀裡,我們是最強的。好了,跟我走吧。”
風恒益和溫霆對望了一眼,交流一下意識,發現這個時候,還是不要惹克裡斯比較好,跟隨在他後麵。
一行幾人很快就從西伯利亞到達了美國,然後在舊金山降落下來。
“這裡就是張家的老巢了吧。”克裡斯下了飛機之後,來到城裡麵,走入唐人街,他戴著墨鏡,好像一個無所事事到處旅遊的年輕人。
“是的,而且這裡的地下勢力,都是屬於張家的。”風恒益道:“我們在這裡動手,恐怕還是有一些阻礙。”
“我還要連同張洪青一起殺了,他和該隱先生聯合起來,是個巨大的禍害。”克裡斯道:“你們要搞清楚,誰要對付提豐,第一時間肯定是對我們裁判所下手,絕對不會對那些科研項目的人員動刀子,各國的特工,暗世界的各個組織,其實都想接受這些人,甚至會給很高的待遇,但我們不同,我們是他們消滅的對象。”
說話之間,克裡斯走到了張家祠堂麵前。
這祠堂緊緊閉上,外人不可以進去,但裡麵隱隱約約傳來有人練習功夫的聲音。
克裡斯並不需要去聽,在他的大腦之中,就已經出現了裡麵的詳細場景,很多張家弟子在不停的修煉,而且裡麵的技術,都是很先進的訓練方法,和中國功夫的一些傳統武術截然不同。
“有些意思。”克裡斯點點頭,離開了這裡,他回到了居住的酒店,等待三更半夜再次出現在黑暗的街道上。
這一次,他並沒有叫上風恒益和溫霆。
因為他覺得,這兩人也並不是很靠譜,在內心深處,不會服從自己。
同樣在酒店裡麵的另外房間中,溫霆和風恒益居住的是一間,兩人似乎有默契,生怕克裡斯殺死自己,於是時時刻刻聯手在一起,彼此有個照應。
“克裡斯出門了。”風恒益對溫霆道。
“沒錯,他是想出去乾什麼?”溫霆猜測:“難道是去殺人?但殺張家的人對於他來說,並沒有任何意義。”
“他野心很大,X先生是忠於大首領的,但他不同。他似乎還想取代大首領,不過大首領就是喜歡這樣的野心家。不過你說我們兩個聯合起來,是不是他的對手?”風恒益問。
“不是。”溫霆搖搖頭:“他非常恐怖,我拿到過他的資料,他接受了改造,自願為大首領的項目做活體實驗,成功了。身體強度和精神境界,都遠遠在我們之上。而且他的性格更是神經質不怕死,什麼瘋狂的事情都乾得出來。你知道X先生是怎麼輸掉的麼?”
“具體的經過我還真不是很清楚。”風恒益道。
“x先生拿了兵器,克裡斯赤手空拳,在瞬間,不到一秒的時間,X先生的兵器就被打落,人也重傷。”溫霆道:“他非常的可怕,已經不是人了,之所以不對我們動手,恐怕他是想在最關鍵時候才鎮壓我們。或者說,是想我們徹底臣服他,我們兩人的實力,在裁判所裡麵,也是排的上號的,甚至在以後有機會也競爭所長,如果得到了我們兩人的效忠,他是虎虎添翼。”
“我現在倒是希望他和蘇劫兩敗俱傷。”風恒益道:“你說蘇劫現在是什麼境界?我們兩人聯手也不是他的對手,他如果和克裡斯碰上。誰贏誰輸?”
“反正是一場龍爭虎鬥,我倒是要看一看,這次蘇劫能不能夠算得到現在即將發生的事情。”溫霆冷笑了一下。
“當然算得到。”就在此時,房間門無聲無息的開了,走進來兩個人,然後門自動關上了。
“蘇劫,張曼曼!”
唰!
溫霆和風恒益猛的站立起來。
因為進來的兩個人,正是蘇劫和張曼曼。
他們不知道為什麼蘇劫和張曼曼會出現在這裡,而且會精準的找到他們住所,還神不知鬼不覺的進門。
“風恒益,溫霆,你們兩個人還是賊心不死,要和我作對。”蘇劫進來,看著兩人,自顧自的坐下,也招呼張曼曼坐下,似乎他才是這裡的主人:“我多次放過你們,你們還不知悔改。”
“你們想打我的主意。”張曼曼道:“風恒益,上次你想殺我,被蘇劫的一封信組攔住了。現在我給你一個機會,和我公平戰鬥,看你能不能殺死我。”
“你的境界......”風恒益雖然瞎了眼睛,但眼前的一切,他都感知得清清楚楚,尤其是張曼曼的境界,在他的精神世界之中,好像一條巨龍,剛勁有力,無數的武道氣息,功夫招式都圍繞著她旋轉,似乎張曼曼就是功夫的源頭,天下武學,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直覺告訴風恒益,現在他和張曼曼動手,沒有絲毫把握。
但是他有的時候,並不在乎直覺。
在瞬間之間,他整個人一晃動,就到達了張曼曼麵前,手掌一送,三棱.軍.刺出現在了掌心之中,狠狠刺入。
他的招式很簡單,就是直接刺殺,武器也就是軍.刺。
不過他的速度越來越快,身體就如激光一樣,來去一瞬,似乎他掌握到了某種速度的關鍵奧義。
當!
匕首擋住了三.棱軍.刺,張曼曼輕描淡寫,一招“橫斷江河”就切入了三.棱軍.刺力量斷續的那個點,阻擋住了風恒益的攻勢,隨後就是一招“白魚躍舟”,這匕首突然一跳,好像一條大白魚跳入了龍舟之中。
噗嗤!
匕首在風恒益的身上劃出來一條血痕。
風恒益暴退,差點被割斷了筋脈。
張曼曼並沒有乘勝追擊,而是道:“當年武王伐商,船到江心,有白魚躍入舟中,薑子牙說大吉大利,伐商必將成功。我這招白魚躍舟,取的就是這個意思。白魚,實際是龍,古語有白龍魚服一說。功夫,每一招一式,都取其意境,截獲曆史,融入人文萬物之奧義,才可以出神入化,你還差得遠。”
“好了。”蘇劫拍拍手:“我是來降服你們兩個的,不想和你們玩下去了。你們做決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