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雜種!這次如果讓你完整走出許家,我就跟你姓。”
許家豪捂著臉,還在咆哮,他想衝過來打蘇劫,卻被許家誌死死拉住。
這一幫小字輩看著蘇劫大大咧咧坐在自己麵前,每個人肺都差點被氣炸,可他們並沒有動手,第一他們已經看出來蘇劫的武力值實在是太強,那保安阿華也是個強壯大漢,擅長格鬥,平常三五個普通人他隨意都能夠打倒,而現在被蘇劫一招就打趴下。第二是黃丁一明顯維護蘇劫,其它的保安都不好動手。
因為這些小字輩的人,在許家其實沒有真正發號司令的權力。
“黃老師,這些人還以為你在維護我。”蘇劫看得好笑,他不在意這幫小字輩人物的看法,實際上對於整個許家他都覺得江河日下,樹大中空,隻怕是風雨一來,哪天就會轟然倒塌,因為沒有一個能夠支撐起來大局。
尤其是這群小字輩人物之中,彆說成大器者,就算是守業者都沒有一個。
黃定一在這裡表麵上是在維護蘇劫,實際上蘇劫知道,他在維護這群小字輩,怕自己在這裡行凶。
“沒辦法,提豐訓練營的人在我心目中留下太深刻的印象了,個個都是殺人不眨眼的魔頭,而且一片紙,甚至是一口吐沫都可以殺人,他們殺人的手段,防不勝防,那已經不是武功,純粹是殺人技。我們中國功夫在古代號稱是殺人技,可也堂堂正正,光明磊落,但提豐訓練營的各種技巧,卻純粹是最巔峰的特工暗殺手段,用毒,用暗器,用爆破,用各種匪夷所思的手段。甚至兩個人走過,相隔很遠,對手就突然倒地,哪怕是警察在現場也看不出來任何蛛絲馬跡,法醫也都鑒定不出來那人是什麼死的。我怕你用這些手段。”黃定一心有餘悸:“你這麼年輕,卻有這一身功夫,任何訓練都不可能到達這個地步,唯有集中了全世界最先進訓練方法和訓練器材的地方提豐訓練營才可以做到。你如果掌握了那些暗殺手段,根本沒有人可以察得出來。”
“相隔很遠就可以殺人?甚至連法醫都無法鑒定出來?提豐訓練營的殺人手段這麼厲害?看來我以後要小心一些了。難怪風恒益看我的眼神,就好像在看一隻螻蟻,如果他能夠在不知不覺之間就可以置我於死地,那還真的可以有這種心態。武功做不到這點,可一些暗殺的的手段可以。”蘇劫聽見這個也覺得有些匪夷所思,不過世界上的確有很多奇異的事件到現在還是未解之謎。
除此之外,人體的確是很脆弱,甚多物質甚至隻要微小的一點點,哪怕是肉眼看不見的粉末,就可以讓人完全死亡一百次。比如某種氰\化物。
哪怕是蘇劫的橫練功夫再強,恢複能力再特殊,沾染了這些毒物,其實也和普通人沒有兩樣,因為他也是血肉之軀。
“看來有必要去查一查到底有哪些暗殺手段,要不然真的讓老姐跳槽,那風家狗急跳牆,什麼陰招都可以使得出來。”蘇劫心中在不停的思考:“提豐訓練營我進不去,可歐得利教練我知道,他應該是掌握了所有訓練營的各種暗殺方法。我雖然不學,可明白對方有什麼手段,然後防備免得中招,也是必須的。”
“你在想些什麼?”黃定一看見蘇劫不做聲,以為他默認了。
他是真的害怕蘇劫掌握了某些手段,神不知鬼不覺,讓人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還好。”蘇劫對黃定一道:“我不會對他們下手,你放心好了。”
正在說話之間,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是許自強。
他的身後還帶了幾個保鏢。
一進來之後,眼神就盯住了蘇劫。
“老爺子有話,你們都到堂屋去等著。”許自強一來,自然就有威嚴,連許家豪都不鬨了。
“家誌,帶家豪去看看臉上的傷,然後也去堂屋。”他隨後對黃定一點點頭:“黃師父,麻煩你維持局麵,這些小字輩打起來,我們許家的臉也不好過,現在我來處理這件事情,您去休息吧。”
他說話客客氣氣,十分尊重,但實際上其中蘊含了黃定一管許家家事的味道。
黃定一心中清楚,卻也不在臉上流露出來,而是站起身來:“自強,你眼睛要亮一點,這小朋友來頭不小。這件事情我不管了。”
他拍拍蘇劫的肩膀:“老弟,等有機會一定要來我的武館,咱們哥倆好好交流交流,我那邊有好酒。”
“沒問題,那APP的事情,我會跟進。”蘇劫心想,這黃定一也是個有意思的人,更何況他可是客戶。
黃定一就這樣離開,看也沒有看許自強一眼。
許自強看見這個模樣,心中也是一動。黃定一和許家的關係十分密切,從他父親一代起,就是許家的武術教練,也等於是舊社會的家族“私塾先生”,許家有尊師重道的家風,在很早時候,就定下來了要對老師客客氣氣的規矩,所以哪怕是他也不敢對黃定一說重話。
再加上黃定一現在徒弟很多,頗有影響力。
“黃定一到底看中了這小崽子什麼?”許自強的心中對蘇劫很是不喜,甚至可以說得上是厭惡,其實整個許家,沒有一個對蘇劫和許影有好感。
尤其是許自強看著蘇劫還坐著,沒有一點起身的意思,不由得更加不爽,恨不得一個耳光抽上去,讓他講規矩。
小字輩的人都出去了,就算是許家豪也不鬨騰,他知道這個時候是關鍵時期,如果再鬨,在老爺子中留下不好映像,甚至有可能以後在也分不到任何財產,相反現在忍耐了,有可能得到安撫,拿到更多。
他在出去的時候,目光仇恨,已經是生死大敵。
不過,他在盤算如何告狀,如何獲得最大利益。
他表麵上雖然是紈絝,可這隻是掩飾而已,他內心深處算計很多,極其陰森。
許家宏也走了,自始至終,他並沒有出聲,可蘇劫也感覺到了他惡毒的目光,絕對不會和自己善罷甘休。
這大廳中就剩下了蘇劫和許自強,外麵還有許多保安。
“你站起來。”許自強開口了。
“有話就說。”蘇劫本來對許家人還客客氣氣,但鬨了這麼一出之後,就已經失望透頂,他已經知道,就算是外公讓老媽管理公司也絕對不可能力挽狂瀾,甚至會處處掣肘,到處被人針對,被人陰謀算計坑害。
今天這次回許家,就讓老媽了個心願,以後回去安安穩穩過日子,許家看起來枝繁葉茂,根深蒂固,可其中盤根錯節,水深得不得了,在這裡勞心勞力絕對不是個好的選擇,甚至有可能得不到任何好處,反而把自己賠進去。
既然許家人對他不客氣,那他也沒有必須要陪笑臉。
“你.....”許自強氣的臉色發白:“許影就是這麼教你的?你還有沒有半點尊敬長輩的意思。”
“那你坐。”蘇劫站起來,指了指自己身下的凳子。
看見這模樣,許自強更氣了,不過他眯著眼睛隨後就冷靜下來:“你就是許影的兒子吧,你媽離開許家有了二十多年,當年甚至害的家族失去了很大一筆生意,幾乎是傷了根基到現在也沒有恢複過來,現在乘著老爺子病危要回來爭財產,是不是覺得太異想天開了?”
“財產的事情我不知道,你也彆問我。”蘇劫道:“我之所以打那個許家豪,你難道就不清楚他到底做了什麼?當然,傲慢和偏見蒙蔽了你的雙眼。”
“小崽子,不知天高地厚。”許自強怒極反笑:“一口價,五百萬。我給你和許影五百萬,你們現在就走,以後再也不要回許家,做得到不?如果答應,我立刻兌現承諾。如果還有非分之想,想要幾個億,乃至於更多的財產,我保證你們一分都拿不走,而且還要吃不了兜著走。”
他坐到了中間的椅子上,冷冷看著蘇劫,似乎在等待他做答複。
“五百萬在這種鄉下地方的確是可以過得很好。”蘇劫看了看四周:“可在我們S市,也就可以買個廁所吧。”
“你!”許自強差點被懟得吐血,蘇劫並沒有用什麼激烈的言辭來和他爭吵,就是這樣輕描淡寫的一句話,讓他鬱悶到死,居然被蘇劫嘲笑為鄉下人。
他深深喘息口氣,居然不知道說什麼好。
“既然你拒絕了,那就彆怪我不給你麵子。”許自強站起身來,轉身就走,隨後吩咐:“你們看著這小子,不準他走出門一步,順便把許影帶去會議廳。”
“嗯?”蘇劫身軀一動,直接走出門口。
嗨!
頓時,就有三個保安上來要把他製服。
前麵是有黃定一在場,這些保安暫時不想妄動,可黃定一現在走了,許自強吩咐的事情,他們可不敢違背。
砰砰砰.....
三聲巨響,這三個保安就被蘇劫直接摔倒在地。
蘇劫專門研究過怎麼對付群戰,他身軀下蹲,極小,腳下如勾,速度極快,閃爍之間,勾腿蹬踹,腿法貼著地麵,如“卷地之風”,所到之處,人仰馬翻。
“好了,蘇劫,不要和他們動手!”就在這個時候,門口有個聲音傳過來。
“老媽,你怎麼來了。”蘇劫連忙看了過去,居然是許影,他幾個閃爍,就到了老媽身邊,警惕望著四周,有保護的意思在內。
的確,老媽在許家被人極為敵勢,如果一個人在場,勢單力薄,人家隨便耍幾個不講道理的小計謀,就會讓老媽被羞辱,灰頭土臉。
“許自強,咱們大人的事歸大人,我想不到你居然這麼卑鄙,讓你兒子誣賴我兒子偷東西,什麼時候許家的人開始用這種上不得台麵的下三濫手段?”許影冷冷的對許自強道。
“許影,你自己心裡清楚,這次回來到底是為什麼。這麼多年,你都沒有來看過老爺子,偏偏得到了消息,老爺子立了遺囑你就回來,當年你對家裡造成了多大傷害?”許自強臉上出現了鄙夷的神色:“現在還有臉回來爭財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