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凜夜的臉上露出了一絲不耐煩,她不由低聲說道:“跟你們說的廢話太多了!”
韓凜夜說完便如疾風一般衝向了麵前的四人,行進中,她的罡氣爆發了,這股罡氣和江凡的罡氣也全然不同,它像極了一把隱藏在極北之地的冰封之刃,平時默默無聞,長久處於沉睡狀態,一旦覺醒,犀利無比!
黑羽幫的四個高手連同手下加在一起,一共十幾人,此時居然有人動作慢了一步,沒來得及拔劍出鞘。
等到他們想要這麼做的時候,卻已經太遲了,他們隻感覺自己身體的某個部位一陣劇痛,再定睛一看的時候,發現自己的甚至居然齊刷刷的從腰間被斬斷了,而之前他們沒有反應,是因為韓凜夜的動作太快,根本讓他們沒有感覺到絲毫疼痛。
不僅如此,他們的氣牆幾乎是瞬間被撕裂的,由此可見韓凜夜的力量之恐怖!
“哥!”此時,山本一木驚人的發現,石川門一的嘴角居然也溢出了鮮血,身體居然也被韓凜夜生生切斷了!
不僅僅是他,還有自己身邊的另一個高手西島!
“石川!西島!”山本一木隻覺一陣天旋地轉,僅僅一個回合而已,自己身邊的所有兄弟幾乎死絕了。
山本一木的目光頓時落在了另一個高手熊本的身上。
隻見熊本同樣捂著自己的小腹,嘴角也溢出了鮮血:“這小妮子……啊!”
熊本剛說完,就倒在了地上,身子也分了家!
山本一木也感覺到了自己的身體微微一陣疼痛,他低頭一看,發現自己的腹部也出現了一道血痕,不幸中的萬幸是,他這道血痕並不深,隻是被切開了一厘米而已。
“你、你怎麼變強了?”山本一木剛說完,也發現自己這個問題十分愚蠢。
就在十多天前,他曾經帶著這三個兄弟以及另外幾名高手,一起成功的抵擋了流浪者團隊的偷襲。
當時,流浪者五人受傷,小胖傷勢嚴重,隊長邱月明更是瀕臨死亡,情況完全可以用淒慘無比來形容。
但就在十幾天之後,韓凜夜一個人出手,居然就滅掉了他們十多個兄弟!其中就包括了重創了周胖子的石川!
“你沒必要知道。”韓凜夜步步緊逼。
這時候山本一木才發現,韓凜夜的手中根本沒有武器,剛才她是用罡氣為刃,直接斬殺了他的兄弟們的。
山本一木知道一定出問題了,但是他已經沒有了後退的理由,他狂衝過去,直勾勾的朝著韓凜夜祭出了連續不斷的攻擊!
但就在這一秒,韓凜夜卻突然揚起了手臂,直接硬鋼了過來!
“哢嚓!”一聲脆響,山本一木手中那把由精鋼打造的稀世寶劍居然被生生的折斷了!
巨大的氣流更是讓山本一木倒退了十多步,身體更是撞擊在了牆壁上。
“噗!”
山本一木噴出了一口鮮血,一臉難以置信:“怎麼會這樣?我怎麼會輸給你?你這個死丫頭!”
韓凜夜道:“人之將死,告訴你也無妨,你不要以為這一個月時間我們閒著了!”
聽到這,山本一木心滿意足的點了點頭,道:“謝了。”
“彆客氣。”韓凜夜道,“這是故意讓你老大聽到的,我知道你身上藏了東西。”
山本一木再次瞪圓了眼睛,此時,他感覺全身都在疼痛,身體居然被切割成了一個又一個的小塊……
就在剛才,天知道韓凜夜對他出了多少刀!
“彆惹我們了。”韓凜夜道,“黑羽幫老大,滾出香江,滾出華夏,這是雪凡集團對你的警告!”
……
幾公裡開外的一個豪華彆墅中,黑夜凜然的眉頭劇烈的跳動著……
黑夜凜然,一個非常年輕的男人,隻有三十歲左右,但修為已經極高。
此時,他正要和卓峰出門。
但很快,他就搖了搖頭,衝著卓峰說道:“來不及了,他們都死了,韓凜夜帶著林姿走了。”
卓峰眉頭緊皺道:“這一仗咱們居然輸了。”
“不過,她透露給了我們一個最寶貴的消息……那就是他們這一個月也有大動靜。”黑夜凜然雖然剛失去了十多個重要屬下,可還是不動聲色,這人雖然年輕,卻已經理智到了足夠冷血的程度。
“我知道不能低估敵人的實力,不過我在想,他們到底用了什麼藥,怎麼會這麼猛烈?”卓峰驚異的說道,“這才十幾天的功夫而已啊!”
“董事長,不用太擔心。”黑夜凜然說道,“一方麵,我們的兩萬名修真高手馬上即將出爐,咱們需要靜靜等待時機,現在千萬不要著急。另外,我的頭號臥底馬上就要出馬了,隻要她一出手,江凡十死無生!”
“哦?你還有王牌?”卓峰不由一愣。
“是啊,還有王牌。”黑夜凜然笑了笑,“那人已經抵達香江了,即將和江凡見麵,我敢保證,江凡絕對無法抵抗她的軟性入侵。”
“是女人嗎?”卓峰頓時露出了一絲倦怠,“老兄,江凡身邊的女人,你應該見過了,哪一個不是人間極品?這樣的女人江凡身邊何止是蘇傲雪一個?憑美色征服她,恐怕很難,甚至會被他輕易察覺。”
“我也知道這一點。”黑夜凜然笑道,“不過這個女人他恐怕無法抵抗,因為從某種程度上說,她和蘇傲雪是一樣的完美。”
“你確定?”
“我確定。”黑夜凜然篤定道。
“你很聰明,黑夜君。”卓峰淡然笑道,“以你的功力,即便是和江凡正麵碰撞,恐怕也難分高下,不過你卻選擇了一個最穩妥的方式。”
“歸根結底,是我不舍得死。”黑夜凜然哈哈一笑道,“我,是我們黑羽幫的最後一張王牌,當那張王牌失敗的時候,我會用我這條命詮釋我對您的忠誠,我親愛的董事長。”
……
此夜,對於慕容世家來說,也是極為難熬的一夜。
慕容康出事了,慕容懷病了,作為慕容家唯一能管事的女人,李清雨終於出現在了慕容懷的麵前。
李清雨是慕容懷的兒媳婦,十年前,她體弱多病的丈夫因為肺癌去世了,她一個人獨守空房十年,好不容易才帶大了慕容康。
雖然她今年已經四十歲了,但上天卻很眷顧她,加上她有一定的修為,經常修煉,所以看上去像極了三十歲都不高的美婦。
“清雨,這麼晚了你還不睡嗎?”慕容懷慈祥的說道,在慕容家,他最喜歡的就是自己的兒媳婦和大孫子。
大孫子不懂事,但是隔輩兒親的定律是不會改變的,而相比之下,這位兒媳婦是真賢惠,這麼多年來,她一直像對待親爹一樣照顧著慕容懷的起居。
而且,李清雨也足足為慕容懷的兒子苦守了十年貞潔。
不過,慕容懷那個不爭氣的兒子慕容安卻不是什麼好東西,他拈花惹草,做儘壞事,不知在外麵欠了多少風流債。
……
看到了李清雨,慕容懷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多次欲言而止,氣氛一時間十分尷尬。
不過,最終打破沉寂的還是李清雨:“爸爸,讓梁春回家吧!”
聽到這,慕容懷的鼻梁竟然酸楚了。
他是個天生刻薄的男人,對很多人都是薄情寡恩的,但李清雨的話讓他完全受不了了,隻感覺自己想哭。
梁春是慕容安和外麵的女人偷情後生下來的私生子……
李清雨十八歲就做了慕容安的訂婚妻子,十九歲就給他生下了慕容懷,二十多年來一直把家裡安排的井井有條,而且從沒有一次頂撞過自己的公公。
所以,慕容懷那麼護短的人都對她十分疼愛。
那一次慕容安出軌的時候,幾乎被慕容懷打死,當時也是李清雨求的情,這才讓慕容懷饒了慕容安。
現在,慕容康作為李清雨的親兒子,出了這麼大的事,李清雨還能這麼說,真的是紮到了慕容懷並不柔軟的內心世界。
“不行,清雨,我不能這麼做。”
李清雨搖了搖頭,道:“我知道江凡的背景,我更知道江凡的手段,這一次小康難逃一劫了,估計要在監獄裡呆很久了,他這一輩算是完了。我知道您的身體仍舊很好,可是總不能讓一個廢人繼承家業吧?”
慕容懷聽到這,不由深深地歎了口氣:“這兩個畜生!小安和小康這兩個畜生沒有一個好東西!一個在外麵胡搞亂搞,一個又不聽話!他們真要氣死我了!可是,他們卻有你這樣的媳婦!媽媽!清雨啊!我……”
“爸爸,聽兒媳婦一次吧!”李清雨說道。
“這個……”慕容懷思忖了許久之後,還是搖了搖頭,道:“那孩子我要考察一下,我看看他有沒有資格……還有,我還是過不去這一關!清雨,這件事從長計議!”
李清雨欲言而止。
“當務之急,是你要出麵主持下集團的局麵了,近期,我們要和沈氏集團搞一次合作。”慕容懷說道,“我身體不太好,需要調養幾天,這幾天全靠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