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聲,偷襲者的拳頭終於和陳輝祖的雙掌碰撞在了一起。
如果換做彆人,此時此刻他的雙拳已經碎了,更有甚者,甚至經脈都已經被陳輝祖震斷了。
但此時此刻,陳輝祖卻感覺到了雙臂劇烈的顫抖著,甚至虎口處都在隱隱作痛!
好深厚的內力!
房間裡,那沒有任何功力的女人早已經被兩個高手對掌後形成的衝擊波給震暈了過去,甚至房間裡的家具都在劇烈晃動。
不僅如此,劇烈的震蕩聲更是驚擾到了陳輝祖的徒子徒孫,他們紛紛從夢中醒來,以極快的速度朝著師父的房間跑來。
但就在此時,陳輝祖臉上的笑容凝固了,此時,他看到對方安然無恙,居然還以最快的速度朝著他再次轟出了一記重拳!
陳輝祖情急之下不得不繼續出手了,他在一次伸出了雙掌,將它們並在了一起,做出了本能的防禦姿態!
陳輝祖的天煞掌法能攻能守,不但攻擊力強勁,防守也十分堅固,堪比十公分的鋼板,彆說一般人,就是頂級高手都未必能夠輕易破開他的防備!
此時此刻,他的腳下已經偷偷地運動起了真氣,隨時準備發動反擊!
但就在此時,偷襲者的拳頭卻勢如破竹一般的直接穿透了他的手掌心!
“啊!!!”陳輝祖發出了一聲慘嚎,隻見自己的雙掌出現了一大塊的真空區域,鮮血淋漓,而地麵上則多了兩片帶著骨頭的血肉,十分可怕!
陳輝祖疼得一個趔趄,不由自主的倒退了幾步。
而此時,偷襲者卻快步近身,用右手一把捏住了陳輝祖的脖子。
陳輝祖動彈不得了,此時此刻,他的雙腿也來不及發力,而是被對方未雨綢繆的一腳踢斷了,整個人就好像被釘在了牆上一樣。
陳輝祖一時間心如死灰,他知道自己死定了。
此時此刻,他反而顯得比平時更加平靜,隻是凝視著對方問道:“你是江凡嗎?”
偷襲者不聽則以,聽完居然笑了:“不是。”
聽到對方略顯滄桑的聲音,陳輝祖頓時瞪圓了眼睛:“你……殺榜的?”
“哦?”偷襲者頓時來了興致,道,“你有點見識。”
“嗬嗬……”陳輝祖不由苦笑道,“難怪我不是你的對手,恐怕,你已經活了百年了吧?我快死了,能讓我做個明白鬼嗎?”
“你倒是個光明磊落的混蛋。”偷襲者正色道,“我叫徐浪,綽號是殺破狼。”
陳輝祖聽完,頓時倒抽了一口涼氣,片刻後說道,“你動手吧。”
天下若無戰,何必起狼煙。
殺榜這兩句奇怪的詩,每一個字都代表了一個殺榜高手的綽號。
殺破狼,就是“狼”。
隻不過,他並非活了百年,而是活了……幾百年。
陳輝祖的功夫固然了得,一雙鐵掌更是打遍天下無敵手,但是遇到了殺破狼,他卻連一點活下來的可能都沒有,隻有死路一條。
這個世界上,有兩種高手。
一種高手是靠著祖傳秘笈或者不知從什麼密境得來的寶典,修煉成了什麼掌法、什麼腿法之類的武功,一招鮮吃遍天,或者精通多少樣功夫的人。
還有一種高手,是因為修煉的年代太過於久遠,或者天賦異稟,雖然也修煉了什麼功法妙法,但拳腳卻沒有固定的模式,而是見招拆招,招招凶狠淩厲,比科班更可怕的人。
前者,被稱之為頂尖級高手,而後者則被稱之為絕世天才。
殺破狼,屬於後者。
……
“哦。”聽到了陳輝祖的話,徐浪微微點頭,旋即捏碎了對方的脖子。
徐浪就是徐浪,從不會因為某個獵物十分有個性而放過他,更何況,比陳輝祖更有個性的他都見過。
而陳輝祖一死,徐浪隻是低頭掃了一眼那昏死過去的女人,眼神中頓時露出了一絲淡淡的憐憫。
他走過去,將女人抱到了床上,幫她蓋好了被子,繼而轉過身,掃了一眼陳輝祖的屍體。
門外,天煞門的徒子徒孫都到齊了,一個個劍拔弩張,都在死死地盯著門口。
突然,一個黑黢黢的物體從裡麵飛了出去,重重的砸在了兩個猝不及防的弟子身上!
這驚人的力量瞬間讓兩個人口噴鮮血,飛出去了七八米遠,倒在地上的時候一蹬腿就沒氣了!
“操!什麼玩意!小心師父的房裡!”大弟子大吼了一聲後,一邊用警惕的眼神盯著陳輝祖的房門口,一邊小心翼翼地來到了那個黑黢黢的東西麵前。
他和幾個師兄弟定睛一看的時候,瞬間嚇得魂飛魄散!
“師父?!”
“師父,你怎麼了?”
眾人都看傻了眼,隻見自己的師父雙手上出現了兩個血窟窿不說,脖頸處更是被人捏斷了,早已斷氣。
此時,殺破狼徐浪終於慢悠悠地從房間裡走了出來,趁著眾人一陣驚呆的時候,漫不經心的組裝起了一把奇怪的武器。
這是兩把匕首,兩把匕首的把組合在一起,便成了一把雙刃劍。
“你!是你殺了我們師父?”大師兄勃然大怒,指著對方怒罵道。
“媽的,你找死!”二師兄也暴怒了。
一時間,群情激憤,天煞門的徒子徒孫們以最快的速度包圍了徐浪。
徐浪不由打了個哈欠,悠悠道:“全爆?對,全爆。”
徐浪說完就揚起了手中的雙刃劍。
徐浪雖慵懶,但做事喜歡乾淨利落,對付頂尖級高手,他從不用武器,因為武器反而會耽誤他的功能。
但是殺這種蝦兵蟹將,乾脆就把他們當做西瓜切了。
當然,這種級彆的蝦兵蟹將在很多高手眼中,卻是一輩子都要仰視的存在,很多人一輩子都無法修煉到他們的修為!
“媽的,你他媽說什麼廢話?兄弟們上,弄死他!”
眾人二話不說,紛紛衝向了殺破狼。
殺破狼的臉上掛著一絲戲謔的笑容,很是優哉遊哉的殺入了人群。
隨著他的手起刀落,一個個徒子徒孫的脖頸處紛紛出現了一道血線!
殺破狼殺人的手法非常精準,除了鎖喉還是鎖喉,因為這樣能保證對方的絕對死亡。
這個習慣是在兩百多年前養成的。
那時候洋槍剛剛傳入華夏不久,當時殺破狼為了玩帥,曾經用洋槍洞穿了一個獵物的左胸。
但誰料那個獵物天生另類,心臟居然長在了偏向右胸的位置,這一槍居然沒有打死對方。
後來,那個獵物當場重創了殺破狼的好兄弟。
雖然殺破狼當場把那個獵物剁成了肉醬,但他的兄弟傷重不治而死。
從那之後,殺破狼難過了兩百多年,也懺悔了兩百多年。
從那之後,他隻接“比天還大”的任務,而且一旦殺人,就是一劍封喉,根本不講道理。
……
現場,大師兄、二師兄等人都已經瘋了,因為他們從沒有見過一個高手能達到這樣恐怖如斯的程度。
眨眼之間,自己的師兄弟們一個個全都慘死在了殺破狼的手中,而且,他們的屍體都是完整的,隻有脖頸處不停流血,場麵淒厲而絕豔,加上今天山中正在下雪,雪地上已經開始綻放血色的玫瑰!
沒多久,就輪到了他們兩個。
他們兩個人憤怒的楊起了手中劍,正準備動用真氣的一瞬間,就感覺到了身旁一陣風掠過,自己的喉嚨處緊接著傳來了一陣劇痛。
“啊!啊!怎麼……”大師兄疼得大叫起來,話都沒說完就已經倒在了地上。
其實他想說,怎麼會這麼快!
至於二師兄,他旋即也倒在了地上,全身都在不甘的抽搐著。
而此時,徐浪已經將兩把刀解體,刀刃上居然連一滴血都沒有沾染。
“鏗”的一聲,徐浪收刀入鞘,他感受著周圍的氣息後,頓時點了點頭:“殺乾淨了,收工!”
徐浪說完就大馬金刀的走出了山門:“嗬,這五張比天大賺得挺容易。”
……
清晨,江凡蘇醒了過來,卻發現自己居然躺在了一隻體型碩大的白狐的身上。
這狐狸的個頭相當於一頭牛,但是毛發卻無比的溫柔,他躺在了狐狸的小腹部,身子則被幾條毛茸茸的大尾巴蓋住了。
這白狐非常奇特,她雖然毛發雪白,但是全身卻都是櫻花的烙印。
“真暖和。”江凡的嘴角都抽搐了,不由伸出手堵住了白狐的鼻孔。
白狐片刻後才覺察到,頓時伸出了長長的舌頭,狠狠地朝著江凡的臉一通狂舔。
江凡麵無表情的望著白狐,道:“欠揍了是吧?信不信我非禮小動物?”
白狐頓時笑了,旋即化為了本尊,一個可愛至極的小美女。
“大小姐,我都說了,這家夥絕對經不起調戲的。”衛生間裡突然間傳來了一個慵懶而冷傲的聲音。
“胡靈兒,誰讓你來的?”江凡冷冷道。
此時,一隻身高比秋雲霜略微高了一丁點的絕美女孩從衛生間裡走了出來。
她穿著雪白的睡衣,身前波濤洶湧,身後跌宕起伏,一臉嫵媚的樣子:“我讓我來的,怎麼樣,我的睡衣漂亮不?誒,你那是什麼表情?”
胡靈兒剛說完,一個枕頭就狠狠地砸在了她的臉上:“會好好穿衣服嗎?”
“靠!對待我態度能不能好一點?”胡靈兒鬱悶的叫道,“你對待大小姐可溫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