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子餘走了!
勁爆的消息一大早就傳遍了全城,大街小巷幾乎都在議論這件事,張子餘的人不但走的乾乾淨淨,甚至連很多眼線都給撤走了,街道上也冷清了許多,再也看不到張子餘到處亂躥的身影了。
“他媽的!怎麼讓他把導彈帶走了,你們乾什麼吃的……”
刁龍站在城門口憤怒的砸了帽子,豎在山坳裡的兩顆導彈已經消失了,隻剩遺留在那裡的空營帳,以及一群滿臉懵逼的守衛。
“誰知道他們那麼無恥啊,說不帶走又給偷回去了……”
一名隊長懊惱道:“我們沒想到他們會出爾反爾,有幾個女兵來串門咱們也沒提防,結果讓她們在湯裡下了藥,咱們跟歐陽家的人都被迷翻了,睜開眼導彈跟人都沒了!”
“伍儷!你去給我把導彈要回來,要不回來就罵他不要臉……”
刁龍氣急敗壞指向了伍儷,伍儷跟神經病一樣看著他說道:“張子餘什麼時候要過臉啊,你信不信我去了之後,他能讓我大著肚皮回來,還反過來問咱們要夥食費啊!”
“歐陽!你也沒想到這小子會這麼下作吧……”
方司令神清氣爽的站在城門樓上,看著歐陽白笑道:“當眾承諾的事他都能反悔,不但帶走了要送給咱們的導彈,竟然把你小兒子也給綁了,還大言不慚的說要替你管教管教,真是太欺負人了!”
“沐風確實讓我慣壞了,讓他在張子餘手上吃點苦頭也好,反正張子餘再無恥也不至於要他的命……”
歐陽白轉過身來說道:“司令!有些話我想可以直說了,你從大仙廟手上獲得了兩顆戰術導彈,我不說你們的人會不會發射,但你應該明白一件事,他們敢送兩顆就會有四顆、六顆,甚至是八顆、十顆!”
“人家敢送我就敢要,我膀子粗了,你還怕被人欺負嗎……”
方司令按住他的肩膀說道:“老弟啊!大仙廟和張子餘那都是外人,咱們才是真正的洪家山人,有些事你也該給我透個底了吧,否則家裡養著一群狼崽子,遲早要出大事的!”
“我要告訴你,我知道的事並不比你多,你信不信……”
歐陽白搖頭道:“其實直到昨天我才確定一件事,張子餘跟他們早有私人恩怨,他通緝的朱鶴雷,實際上就是大仙廟的幕後主使,否則大仙廟怎麼舍得送你兩顆導彈,讓你趕走張子餘呢!”
“哈哈~這可是個好消息啊,走!上我那喝兩杯,咱倆慢慢聊……”
方司令喜氣洋洋的拉走了歐陽白,此時大仙廟裡也不平靜,黑閻羅光著膀子坐在後殿的辦公室內,身上還纏著兩條染血的紗布,沈判官和九天玄女都站在他麵前。
“黑哥!不是妹妹沒用……”
沈判官無奈的說道:“劉子欣長期遭受虐待,肚裡的野種都不知道誰的,早就被折磨的精神分裂啦,再加上昨晚那一陣驚嚇,又是流產又是大出血,命能保住就算不錯了,再審訊非死不可!”
周靜秀接著說道:“亮哥!從仇小四昨晚的表現來看,劉子欣是花無豔應該沒錯了,否則張子餘也不會一大早就走了,他們顯然是放棄花無豔了,畢竟一個廢人他們要了也沒用!”
“周靜秀!我看你才是個廢人……”
黑閻羅拍桌子怒道:“人一直在你們眼皮子底下,你們居然沒有發現,還差點讓向奎華將了我一軍,要不是我的人拚死把花無豔搶出來,你們這破廟已經讓他們給炸了,老子也得灰頭土臉的逃出去!”
“我……”
周靜秀麵色難堪的垂下了頭去,捏著雙拳明顯很不服氣。
“黑哥!你彆生氣了,總算是有驚無險嘛……”
沈判官見狀急忙說道:“誰能想到向奎華那麼大膽,找人的同時還不忘用自己當誘餌,這幫人真是詭計多端又經驗豐富,咱們的人真不是對手,我看也隻有夏懷山能跟他們過過招了!”
黑閻羅皺眉道:“夏懷山搞定了沒有,還嚷嚷著要走嗎?”
“嘻嘻~本小姐親自出馬,已經把他給睡服了……”
沈判官忽然低聲說道:“萬幸向奎華走了,夏懷山昨晚硬是要去炸了人家的軍營,弄了一大包炸藥,不是我把他的腿給弄軟了,非出大事不可,看來裸奔對他的打擊不小,我得持續對他進行心理疏導才行!”
黑閻羅點頭道:“趙家才雖然神經了一點,可做事還算有勇有謀,咱們現在正值用人之際,千萬不能再讓他出事了,你給我把他安撫好了,去吧!”
“秀秀!你快幫咱哥換個藥啊,哥這都是替你們受的傷……”
沈判官朝周靜秀使了個眼色,這才扭著豐滿的腰身離開了,周靜秀咬了咬牙才去拎起了醫藥箱,垂著腦袋走到了黑閻羅身邊,可剛想幫他拆掉紗布,黑閻羅卻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你好像很不服氣啊,我罵你罵錯了嗎……”
黑閻羅冷聲說道:“你剛來這裡的時候,洪家山才幾千人而已,可你卻讓人逼的老巢都不敢出去,還嚇跑了陳安琪,弄丟了花無豔,要不是你長著一張夏不二老婆的臉,沙小紅早就頂替你了!”
“你不要欺人太甚……”
周靜秀忽然怒聲說道:“你們在城裡還有一幫密探,通過我們提供的線索找到了陳安琪,人早就讓你們給抓走了,你還反過來怪我沒用,我不說你也彆當我是傻子!”
“啪~”
黑閻羅一個大嘴巴摔了過去,周靜秀慘呼著摔趴在地。
“夏明亮!你敢打我,你以為你是誰……”
周靜秀捂著臉憤怒的回過頭去,卻見黑閻羅掏出了一塊金色的龍頭令牌,瞪眼說道:“臭婊子!你給我看清楚這是什麼,金龍令牌,如主親臨,我現在就能代主上宰了你!”
周靜秀神色巨變,慌忙趴在地上磕頭喊道:“奴婢拜見主上!主上萬福,主上萬福,饒奴婢一條狗命吧!”
“你現在知道怕了,給我滾過來趴好……”
黑閻羅氣勢洶洶的指著辦公桌,周靜秀麵色煞白的看了看金龍令,似乎明白即將發生什麼了,隻能起身哆哆嗦嗦的趴在了辦公桌上,黑閻羅一把揪起她的頭發罵道:“你該不該罰?”
“該罰!賤奴愚蠢,請主上責罰……”
周靜秀惶恐不安的握緊了拳頭,黑閻羅立刻取下了牆上的一根藤鞭,重重一鞭子抽在了她背上,周靜秀慘叫一聲過後,居然流著眼淚喊道:“主上打得好,賤奴死不足惜,謝主上責罰,啊~”
黑閻羅劈裡啪啦的在她身上抽了十來鞭子,連屁股都沒有放過,可疼到麵容扭曲的周靜秀根本不敢反抗,隻能一邊抹著眼淚,一邊叫著好,但眼中的怨氣卻是越來越濃。
“砰~”
黑閻羅用力扔下了藤鞭,再次揪起周靜秀的長發,迫使她痛苦的後仰,不依不饒的罵道:“夏不二怎麼會娶你這種蠢貨,什麼屁事都做不好,老子今天就親身試試看,你到底有什麼過人之處!”
周靜秀忽然驚覺裙子被掀了起來,她下意識按住裙擺驚呼道:“不要啊!亮哥,主上留著我還有大用,你饒了我吧!”
“你叫我什麼?再給老子說一遍……”
“沒……沒有,請主上臨幸……”
周靜秀慌忙咽了口吐沫,說道:“主上!奴婢還有一事稟報,鄭蓓麗已經上鉤了,她早上給我留了一封密函,讓我十天之後帶著誠意,跟她在通天寺會麵,她也會帶著她的誠意!”
“這倒是個好消息……”
黑閻羅點頭說道:“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要是把這件事也給辦砸了,我就把你貶到前殿當白仙,去陪那些侍衛睡覺,聽到了沒有?”
“謝主上!奴婢這次一定不會讓您失望……”
周靜秀滿臉驚喜的翻過了身來,咬住紅唇羞答答的抱住了他,媚聲道:“主子!您受了傷不宜操勞,坐到沙發上讓奴婢伺候您吧,正好讓您仔細瞧瞧,夏不二老婆的妙處!嘻嘻~”
“這話我愛聽,那個野種敢跟我作對,我就拿他老婆開刀……”
黑閻羅大大咧咧的坐到了沙發上,周靜秀立刻爬到了他身上,媚眼如絲般的送上了紅唇,不過兩人絲毫沒注意到,門外還有個女人在“係鞋帶”,眼珠一轉之後迅速跑出了後殿。
“兒子兒子!我是你爸爸……”
大黃正嚼著泡泡糖四處溜達,不過心裡卻焦急的一塌糊塗,他還不知道劉子欣不是花無豔,一晚上都在考慮怎麼把她救出來,但劉子欣由黑閻羅的人親自看守,他一點機會都找不到。
“哥!快跟我來……”
沈判官一陣風似的跑了過來,將他拽進了一間儲藏室中,踮腳耳語道:“黑閻羅把周靜秀給打了,原來他身上帶了金龍令牌,可以替主上行使最高權力,剛剛在辦公室就把周靜秀給搞了!”
“搞了就搞了唄,又沒我的份,你激動個屁啊……”
大黃沒好氣的推開了她,可沈判官又趴在他肩上說道:“我還聽到一件不得了的事,原來黑閻羅在城裡還有一隊暗仙,實際上早把陳安琪給抓走了,可他還假裝沒抓住,肯定有貓膩!”
“什麼?陳安琪也被抓了……”
大黃心裡咯噔了一下,而沈判官又篤定的點頭道:“周靜秀剛剛翻臉時親口說的,黑閻羅昨晚也被我套出話來了,陳安琪百分百被抓了,但這事已經被列為了最高機密,黑閻羅一定想拿陳安琪做文章!”